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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他一眼,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奇怪……为什麽伯提沙撒大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女孩陡然一句,惹得沙利薛猛得回过头,果然,一张苍白的面孔立时跃进眼帘──
为什麽自己要为所爱的人主持婚礼?
为什麽自己注定要扮演,如此暧昧的一个角色?
此时的房廷脑中一片混沌。
他眼睁睁地看著狂王挽过依迪丝──然後在自己的引导下於马度克和依修塔尔主神像前盟誓,许久许久……无法平复波动的心绪。
早就知道,空中花园、旷古传奇……并不是为自己营造;
早就知道,那自作多情的妄念,说出来一定会被一笑置之;
早就知道,今晚的婚礼过後,狂王与自己不再有羁绊……
所以,他期待一个“奇迹”发生──
让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让他穿越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隧道──忘了这个时代一切!回到加沙!回到千年之後!
这种回归的渴望比在耶路撒冷、比在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强烈!
可是……奇迹并没有如房廷所愿地发生。
他的脚依旧踏在马度克神殿的大理石铺面上,他的眼前正举行著一场盛世的婚礼──
周遭一片喧嚣欢腾,而房廷心中的世界却在同时……悄悄地、无声地……
崩塌了。
所谓的“痛彻心扉”,原来就是这种感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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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的熏香萦萦冉冉,如云的女侍恭敬伏拜。
婚礼仪式结束之後,依迪丝顺理成章地被引至冬宫尼布甲尼撒的寝室。
哺育女官一边摘下三重冠,替小公主梳理著长长的乌发,一边细声教导她接下来所要承受的私密之事,女孩听得满面通红,娇羞不已……
接近午夜,春祭的盛会暂告一段落,料想狂王不时将至,众女禀退,虚掩帏幕──让依迪丝一人留在室内,等待召幸。
等候的时刻,依迪丝感觉胸中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忽而凝眉,忽而窃笑,忽而又嫌自己的胸脯太小,便把衣襟往下拉了拉──後又觉得此般不够矜持,遂将那儿裹得严严实实。
然後,沈沈的脚步声传来──一声一声,如同叩在依迪丝的心尖!
是她的丈夫莅临了!
女孩慌乱地整了整仪容,可还没等她躬身去迎,男人已径自入内。
依迪丝惶惶地仰头观看:一张微醺的俊脸进入视线。此时没有表情,却不怒自威,对著这样的男人,女孩忽然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这麽一来,便跌坐在了精心布置过的婚床之上。
依迪丝心怀忐忑地看著尼布甲尼撒慢慢逼近,满心期待,又有些畏惧。终於高大的身躯遮住了跳跃的烛火光芒,她的心脏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依迪丝。”
男人唤著自己的名字,教女孩吞了一记口水,她抖瑟著阖上了双眼……可是等待良久都没有等来料想中的亲昵动作。
感觉头顶蓦地一沈,女孩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男人把手按在了那里。
“你还小,我会等你长大的。”
他用低低的音调这样说,听得依迪丝一怔。就这样,她眼睁睁地看著狂王转过身,缓缓步出宫门。
渐行渐远,可女孩的视线仍胶著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移开。
“说什麽嘛……我都已经十四岁了耶。”☆油炸☆冰激凌☆整理☆
喃喃自语,脸烧得滚烫……可心中甜甜的,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依迪丝独自扑倒在婚床上──
此时的灯火摇曳,裙裾上的金玫瑰散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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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米底使者,已经是第三回来到巴比伦观礼的居鲁士,在亲眼目睹了狂王与公主安美依迪丝的婚礼大典之後,今次的使命算是圆满达成了。
“王子,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动身回去?”
米丽安这般问询的时候,蓝眼睛的少年并没有立刻作答。女将疑惑地抬头一看,自己的主子一脸出神、根本就没在听的样子──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发觉他正愣愣地盯著上座主持婚礼的司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米丽安。”居鲁士唤道,女将应声,少年把视线拉回来望著她,问:
“你看那大神官……是不是‘伯提沙撒’?”
米丽安回头确认了一下,答道:“正是他。”
听罢,一抹笑容旋即浮上了唇角,居鲁士“霍”得一下起身──把米丽安吓了一跳!
“王子?”
“我去去就来。”
眼看著那个身著白色祭司服,渐渐隐於柱後的寂寞背影,少年未加细想,便疾步赶了上去。
时隔一月,事过境迁。
房廷再次看到居鲁士,发觉他的胸前正如狂王所言,大大方方地挂著自己那枚蓝玻璃的滚印──不过,他已无力责问少年为何要这样做的理由。
“当时没有去爱克巴坦那是正确的……大人的谏言果真教我受用。”
少年提及当时在安善的故事,房廷只是敷衍地应诺,没有生气的脸庞此时安静地低垂,任谁人看了都知道他此时一点都不快活。
居鲁士察言观色,知道他现在的心思,所以说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麽你回到巴比伦之後还是这副表情?早知道他那麽不懂珍惜,我就不把你还给他了。”
房廷没有吱声,双手却不由得握紧──这般,居鲁士还以为他是又动摇了,便道:
“只要你有心……我便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无论多久我都会在波斯等你……”
近似情话的言语从少年的唇齿间蹦出,房廷却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只是抬起了头,刚想婉拒──一记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除了这里,他哪都不会去!”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沙利薛的声音。
房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蓦地一下抓过了手腕──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为什麽还要背著王和这种家夥见面?!”
沙利薛牵著房廷使劲将其拽到自己的身侧,狠狠地教训道,然後他用敌意的眼光瞪了少年一眼,说:
“你走吧──如果下一回被我发现,你还敢打伯提沙撒的主意,我一定会杀了你!”
第六十九章
眼看著居鲁士离开後,沙利薛粗鲁地拉著房廷,下了通天塔──又半拖半拽地将他拽回冬宫。可是在接近狂王的寝宫时,房廷站住了脚步……用几乎挣脱他这个武夫的力道抗拒起来──说什麽都不肯迈近半步!
美男子正要发作,可是一转过头,看到他面若死灰的憔悴模样,心中一凛……联想起今天是王的新婚初夜,小公主此时应该就在寝宫里等待召幸,方才了然。
循规蹈矩地完成了整个仪式,到最後还要忍耐这种事情……也真难为他了。
望著房廷惨淡的容颜,念及此,没由来的一阵心疼……沙利薛松开了紧扼的手掌,改而抚上了他的脸颊……
我在做什麽?!
忽然意识到自己僭越的行为,沙利薛浑身一僵,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被自己抚摸的对象却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他站在自己面前就像个被抽去生气的木头人,就连黑曜石的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看上去一片空洞。
“喂!怎麽了?!”
沙利薛担心地摇著房廷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教他回过神,谁知他又用一脸茫然的表情望著自己,沙利薛拧紧了眉头,沈声道:
“你……好像快要哭了。”
听他这麽讲,房廷浑身一震,还想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却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难过成这样。
这无意间的流露,教沙利薛无所适从起来──此时他好想就这样抱著他,抚慰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沙利薛猛地一下把房廷从自己身前推开──房廷没有防备,跌坐於地,却又一声都不叫唤。
可恶!这个笨蛋又在自己折磨自己!教他如何能置之不理?!
沙利薛急了,把房廷从地上拉起,这次也没多想便直接搂进怀里──
“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哭出来的好!”
使劲地揉了揉房廷的黑发,直到把那里揉得乱七八糟──感觉胸前细微的颤抖,沙利薛忽然觉得,就算这一刻狂王突然出现,自己也不愿松开他了。
半晌。
怀里没了动静,美男子借著微弱的月光把房廷的脑袋拨离一些,看到他闭著眼睛,像是在昏睡……眼角衔著未干的两条水渍,自己的胸襟前则湿漉了一小块。
笨蛋……还是那麽不坦率,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他可爱。
沙利薛自嘲地笑了笑,刚想摇醒房廷送他回朝圣者之家,可当他瞥见了那微启的嘴唇,忽然再度心猿意马起来!
还记得两个月前,就在帕苏斯山区的雪夜里,他吻过那两瓣月樱色的柔软──当时的情境一片混乱,也没有好好品尝……如今回想起来,莫名地口干舌燥!沙利薛舔了舔嘴唇,盯著房廷的……心潮难平。
他是属於王的人,自己不该存有染指的念头!可是,如果只是在他没有知觉的时候,轻轻地吻一下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犹豫了一会儿,沙利薛咽了咽口液,俯首轻轻地啄了一记。
真的好软……
美男子的心跳陡然加速,他又嫌不过瘾地吻了两下,接著,就在不知不觉间,最初的浅尝辄止变成了绵绵密密的舌吻……而房廷在恍惚中不适的呻吟声更让他心火难熄!恨不得……恨不得就这样把他生生吞下肚里!
亢奋不已的沙利薛一时忘记了收势,揽著房廷背脊的双手也在放肆地上下摩挲、探索……直到──
“你们在做什麽?!”
一声惊怒的暴喝凌空炸响,教沙利薛猛地回魂!可是为时已晚……
狂王的琥珀眼瞠得浑圆──他已经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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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沙利薛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他的臂弯里还拥著房廷,口腔里还满是方才吮吻的滋味……
可就在这种无比尴尬的时刻,突然直面自己的主人,却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陛下……我……”
沙利薛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而房廷也因为狂王的那声怒吼惊醒──
“你──还不放开他?!”
才刚睁开眼睛,又一记厉声斥责,两人均是被唬得一颤,房廷惶惶地看了看狂王,又看了看身侧的美男子,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这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是所为何事?
刚从依迪丝处出来,尼布甲尼撒原本还不知何去何从。自从那日朝会释梦,男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同房廷温存过了,一到晚间就有点欲求不满……去其他嫔妃那里又完全提不起兴致──然後,就在潜移默化里,脚步便冲著朝圣者之家迈进……
虽然还记得午间房廷拒绝的姿态,可是一路上狂王已经打算好了──不管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见了面,自己就要立刻占有他!
既然不明白房廷复杂的心思,那麽就不必去明白了──男人会用行动来告诉房廷:
他是王!是马度克的宠儿!任何人都必须顺从他的意志……哪怕是“伯提沙撒”(这里指的是“神之护佑”)也不例外!
可是到达朝圣者之家之後,只看到但以理和三友,却不见房廷的踪影,男人正有些扫兴,接著便听今晚在宫中当值的三甲尼波禀报说,婚礼结束後,他是亲眼看著沙利薛送房廷回冬宫的,男人听闻,忽地心生古怪──
诺大的一个冬宫,可房廷从不会在自己的寝宫和朝圣者之家以外的宫室逗留,那麽晚了,他不回住处,还有哪里好去?虽然宫中守卫森严,又有沙利薛在旁守护著,可春祭期间,王都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比如小居来拐人啦)
男人担心房廷的安危,当下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