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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好,关心~关心还不成吗?”宁依愿向来对女子是比较宽容的,不与她计较。
“依愿哥……”范希儿好似有心事。
“嗯?”宁依愿边走边等小丫头自动说出心事,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唉~” 范希儿叹了口气。
宁依愿有些讶异,这丫头素来是乐天派,还未曾见过她叹气:“怎么了?”
“依愿哥,人为何要长大呢……我不想长大……”闷闷不乐的样子。
“呵呵,不长大我们希儿怎么嫁人呢?”宁依愿坏心取笑。
“依愿哥!!”范希儿大叫,甩开他的胳膊:“你怎么和爹爹一样啊,我才不要嫁人呢!!”
宁依愿不说话,盯着她,直直地盯着她。
看得范希儿打了个冷战:“依愿哥,你不要这么糁人地看着我……”
宁依愿深沉地问道:“你真不愿意嫁人?一辈子都不嫁?!”
范希儿见他认真了,张了张嘴,嘟喃道:“也不是……一辈子……只是……人家不要爹爹随便选个人嘛。”
宁依愿仍是严肃认真表情:“我可以和你爹说说,真一辈子不嫁也没关系的,女子也可以自强自息。”
范希儿急了:“不是不是,依愿哥,我不是不嫁,只是只想嫁给他……”
宁依愿坏笑:“哦~~~只想嫁给他啊~~~哈哈哈……”
“啊~~!!依愿哥,你坏!!你坏!!取笑我!!!” 范希儿发现上当,羞愧地捶打宁依愿胸口。
“呵呵,好了好了,你还要不要依愿哥帮你啊?”宁依愿抓住范希儿的双手,还真有点痛,传说中的断掌手。
范希儿脸颊微红,低头,半天才说:“要~”
虽说北方女子,豪爽大方,但仍是女孩子家,羞涩得很。
宁依愿强忍住笑,轻声问:“他是谁呀?”
范希儿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了个名字。
宁依愿有一刹那的怔仲。
“哥哥!!”略沙哑变声期的少男叫声。
宁依愿回头一看,原来是洛洛。少年细长身影,背光,周身染了圈金色,正大步踏来。展颜灿笑。
为何
“哥哥!”洛洛疾步走到宁依愿面前,那秀气眉峰紧锁,双手抓住宁依愿的右胳膊。
宁依愿才反应过来,放开范希儿的手,对她浅笑颔首:“我知道了,希儿先回去吧。”
“哦,好。”范希儿在少主面前不敢放肆,少主素来不喜自己接近依愿哥,时时黑着一张脸,虽是俊美无比,但仍让她心有所悸:“少主,希儿先行告退。”福了个礼,提着碎花长裙急急离去。
宁依愿好笑促狭地转身看着身边及肩的少年,剑眉秀目,纤长浓密睫羽,鼻梁高挺,薄抿红唇,已是出落地俊美清朗。只是此时这清秀面目,明显布满了不满的情绪,似怨似怒的眸光直勾勾的望进宁依愿眼里去。
“怎么了?这么快便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去一整天呢。”宁依愿如往常一样话着家常,举步欲往凝言居走去,谁知却被身边少年紧紧抓着胳膊,无法动弹。小家伙如今功夫已有小成,若混迹江湖,普通成年的二流功夫人士,已不足为惧。宁依愿很是欣慰,自觉得这与他的督促和教导分不开。但现在这内力用在这了……
收回脚步,回转,无奈点点少年不满撅起的小嘴:“可以挂个油罐了,怎么了,嗯?”教中的众人莫不说少主严厉无情,声色荏苈,少有笑颜,虽然年幼,但已御下有方,培养了一批卫队,直接听令于少主。只有在教主面前稍稍展现少年本色,和颜柔笑。
但……在他面前……小家伙仍是小家伙……还是那么爱撒娇。甚至有时会觉得,小家伙因为在众人面前装冷酷,少话语,把所有话都积累着说给他了,在他面前话有增多的趋势。
“哥哥刚才和范希儿在说什么?挨得那么近!”洛洛像只小狗般在宁依愿胸口闻来嗅去:“哥哥身上都是一股脂香粉腻味儿了。”非常不满地指出鼻子嗅觉巡视结果。
“呵呵。”宁依愿双手捏住少年吹弹可破的粉颊,扯开:“怎么像只小狗一样。”
洛洛见宁依愿不把他的不满当回事,更加不依不饶地搂着哥哥的腰,把脸埋进哥哥怀里,滚来滚去,左蹭蹭右蹭蹭。
宁依愿好笑地低头看乌黑小脑袋在胸前动来动去:“做什么呢,小傻瓜。”
半晌;洛洛抬头满意说道:”这下没她的味道了;都是洛洛的味道了。”
戳了戳那光洁的额头:“傻小子,连这都吃醋,嗯?”
以前宁依愿与洛洛解释过吃醋为何意;嘟喃着说:“洛洛不喜欢她,哥哥老是和她走得那么近,刚才还拉着她的手。杜先生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臭小子,还管起你哥来了,嗯?”宁依愿重重地弹了下洛洛的额头:“你以后迟早也要成亲生子。”
洛洛揉揉额头,秀气的眉峰拧得更紧了:“洛洛不成亲,哥哥也不要。哥哥都喜欢范稀泥,都不喜欢洛洛了。”
小家伙只有在他面前,说话还是像个小孩,像占着个玩具就是不给别人一样,心被这稚气委屈撒娇的话,捂得软软的,伸指抚平那眉峰:“哥哥不会成亲,但洛洛应该是要成亲的,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想的了。而且,小傻瓜……”宁依愿亲亲那被他弹红的额头:“谁都比不上我家洛洛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现在大了,宁依愿很少亲他额头或脸颊,而且……哥哥的洛洛……嘻嘻……所以虽然很不认同哥哥对他成亲事宜的看法,但……下次再说……先不破坏气氛,洛洛满意地笑嘻嘻地偎在了哥哥颈侧。
宁依愿笑盈盈,小家伙还是这么好应付过去,哄哄亲亲便可以了。“回去吧。”转身。
“嗯!”跟上,牵住哥哥的手。
下午,宁依愿终究没有逃过林又的追捕,被逮去了孔方堂看帐册,开议事会。由于某人美其名曰:春天不是看帐日,实则为偷懒,未去堂里整整半个月,因此现在……宁依愿看着堆在桌上半米高的帐册,抚额呻吟:“林又……不是让你们自己看这些的吗?”林又恭敬答道:“属下等已看过,但最后得堂主亲自过目,方可。”
宁依愿又是声呻吟:“为什么~~?我绝对相信林又的可靠度。”
林又仿佛额头出现黑线:“谢堂主的信任,但仍请堂主过目。”
宁依愿第100次的认输投降,打开账册,一一核对起来。
日落西山,斜阳如血。青山暮霭,叠峦重重。若是有心有情有空闲之人,必定会临风而立,好好欣赏一番。只可惜……“啊~~~!他奶奶的,终于对完了!”好不粗鲁的话语……最后一本账册重重摔到书桌上。宁依愿斜眯了眼林又,优雅地端起杯茶,细细抿了一小口:“林又啊~~~”拖长的腔调,让林又身子一僵,生硬道:“是,堂主。”
“我特任你为堂主特助,即日起生效!”宁依愿认真诚恳地望着林又的乌黑头顶。
“特……特助?”林又抬头,疑惑目光望向他家年少堂主。
“嗯!”宁依愿大力点头:“就是说,我的工作你全权过目负责,然后口头简要概括给我汇报即可。就这样,我回去了。”志得意满走出大堂,心想着:和我斗?哼哼,小样。让你成天来逮我!!
林又同学欲哭无泪地寂寥地立于孔方堂,夕阳照进窗,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宁依愿捉弄完人后,轻快地走出。走着走着……却走到了冕逊居。没来由的,微扬的心情,渐渐低落。五年来的一幕幕,纷纷浮现在眼前。
肖天诚旧部下阻挠他的账目管理新改革时候,其他人都冷眼旁观如同看好戏,等着双方争斗结果,等着投靠胜利一方。只有杜奇亮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照他说的做,”
之后,具体实施之时,每次出现小人做手脚时,杜奇亮都会出现,不声不响的惩治某些人。
渐渐地,表面上,大家都服从宁依愿了。
待等到宁依愿,想要建赌坊时,众人皆反对,有温言相劝的,有不屑讽刺的。唯有杜奇亮全力支持到底,身体力行,诸事巨细,一一亲为。如此才有了第一家雷鸣赌坊,第二家……
好像每次遇到难题……他都会在身边……而且是全部的信任……
为什么呢?
宁依愿很困惑……
为什么听到希儿说喜欢杜奇亮……
他的心……
有点沉沉的感觉呢?
吻
宁依愿直立于冕逊居外,眼神缥缈,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迷茫着。
心中正在纠结中,好像眼前出现了幻觉,那白衣翩翩如玉男子,迎风而立,风吹衣襟,好似蝴蝶展翅。宁依愿自顾自傻笑,他怎么会是蝴蝶,他外貌气质虽是温文如玉,但那腹中实则黑着呢,看他平淡如水地处置肖天诚即可知了。腹黑啊大大的腹黑,只是这腹黑,从来没黑过他,只护过他。
正乱糟糟地想东想西时,突然脸上有个热乎乎的东西覆上来,宁依愿回神定睛一会,呀,杜奇亮放大的脸,堵在眼前。只见他眼中满是担忧:“愿儿,你怎么了。”杜奇亮远远便看到他傻傻表情奇怪的立于那,叫了两声,也不见应答。快步走上前来,看到他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像是个迷了路的孩子,有一丝脆弱,有一丝彷徨,还有一丝迷茫。
杜奇亮不禁有些着急,这个半大的孩子,睿智非常,心智也早熟,何曾见过他有这等样子。搭住宁依愿的腰,手覆上那已长开的脸颊,凑前柔声细问。
宁依愿下意识地仰头退后,但好似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站好,恍惚间脱口而出:“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杜奇亮眉梢高挑,好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又如何?”
宁依愿仿佛没看到杜奇亮的表情般,喃喃道:“那你怎么还不成亲。”
杜奇亮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为什么会说上这个话题:“愿儿如此关心我啊。”见依愿仍直勾勾地看着他,只得半认真地回答:“未有心仪之人。”
宁依愿也认真地问道:“如果有人爱慕于你呢?你考不考虑?”
杜奇亮心中一动,难道……低声唤道“愿儿……”
“嗯~?”宁依愿仰头哼答。
杜奇亮微笑:“或许会考虑。”
宁依愿觉得心往下一沉,闷闷说道:“哦。”挣扎开杜奇亮的手,转身就走。
杜奇亮愣住,本欲抓住宁依愿的胳膊,但自己心中也杂味纷陈,头绪混乱,犹豫了下,便这样让宁依愿擦身而过。
宁依愿回到凝言居,进入内室,和衣斜倒在锦缎木床上,瞪着淡蓝帐帷顶,心中烦乱,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褥里。
不一会,背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听得洛洛轻轻的声音:“哥哥?”
宁依愿不想动弹,哼了声。
“哥哥原来醒着的啊,洛洛还以为哥哥睡了呢。”洛洛也躺下,把头挨到宁依愿脖颈处:“哥哥别闷在被子里,缺氧的。”把以前宁依愿说过的话,还给他。
宁依愿仍是丢了个轻哼给洛洛。
洛洛把宁依愿翻转身子过来,趴上去:“哥哥不开心?”
“洛洛……”宁依愿看着挨近放大的小脸,伸出两手,夹住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