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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愿拧着阵经,郁闷非常,里面的文字都是文言文,什么阴爻、阳爻、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看得他头痛,看了一会便把书扔在桌上,无聊听杜奇亮给洛洛的授课。
“怎么了,为何不看?” 杜奇亮来到宁依愿的书桌前疑惑地问道。
宁依愿很认真地看着杜奇亮:“看不懂。”
杜奇亮大受打击状:“怎会?!你术学不是很好吗?”
“是啊,是很好。”宁依愿平淡地说着毫不谦虚的话。
“那为何会……?”向来儒雅淡定的脸上有丝裂痕。
“古文,看不懂。”宁依愿依旧平静毫无羞愧的说道。
杜奇亮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他从谢惊风的禀告和少主的言语中,一直以为宁依愿是个百年难得的奇才,十分期待……没想到,却连文章都看不懂……但杜奇亮就是杜奇亮,泠教第一智囊,很快冷静接受事实:“那你和少主一起学。”
“不用了,你教会我与八卦阵相关的就好,其它的诗词歌赋我没兴趣。”
杜奇亮拧眉,半晌才道:“待我教完少主,再来教你。”
于是,杜大先生收了两个启蒙学生,都从头教起。
立威
宁依愿和谢惊风从后山竹林,往韧院走回去。在宁依愿的要求下,让谢惊风带他体会了一把,纵风飞跃、踏草疾飞的感觉,别说,立于竹顶,迎风而立的感觉,真的很帅气牛B,本打算放弃练轻功的宁依愿,因此而转了念头。
他们回到韧院,穿过练武场,来到屋前,听到一个陌生聒噪的声音:“什么少主啊,以前从未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
谢惊风神色一凛,欲推门进去,被宁依愿拽住衣袖阻止。眼神询问,宁依愿示意噤声。
只听得洛洛不客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另个年轻的声音:“少主息怒,肖翼御下不严。小单不得无礼。”“本来就是嘛,少主离开的时候那么小,还一走就五六年,谁都没见过啊。”
“见没见过,与你何干?”洛洛冰冷的声音。
宁依愿在门外赞许点头。谢惊风则面色阴沉,拳头紧握。
“没见过,大家就觉得狐疑了嘛。”那小单仍是大放厥词。“小单!”肖翼略带责备的声音。
“那你可以去问我爷爷。要不要我帮你转达下你的狐疑?”洛洛毫不退缩的声音。笑话,以为他孩子王是白得的称号么。
“呵呵,少主,何必和一个仆人计较呢?” 肖翼维护。
“呵呵,那该和谁计较呢?”宁依愿推门而入。看到那肖翼是个十七、八岁男子,瘦高身材,宽额尖下巴。那仆人也就十四、五岁样子,个小嘴薄。
肖翼见到宁依愿倒没什么反应,但见到他身后跟进来的是谢惊风,便有些慌乱了,掩饰笑道:“啊哈哈,和少主说笑呢,说笑,嘿嘿……”
“哥哥!”洛洛见到宁依愿,有些委屈,习惯性地撒娇。
宁依愿握住洛洛的手,安抚地笑笑:“你可有问清肖公子是何人啊?可记得哥哥以前教你的?”
洛洛点头,问谢惊风:“他是什么个人物?”
“回少主,肖翼之父肖天诚,乃孔方堂堂主。”谢惊风答道。
“孔方堂?管钱的?难怪如此目无尊上了。”宁依愿淡淡的讽刺道。
“教主一声令下,堂主也可以不是堂主了。”谢惊风面无表情说道。
“哦~~这样啊,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主呢。”宁依愿毫不客气,敢欺负她家洛洛,找死,就算雷谷航不出手教训,他都要出手。
“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的……”肖翼冒冷汗:“小单,你还不给少主跪下,求饶。”
小单扑通一声跪在地:“少主恕罪,小单再也不敢了。”
宁依愿冷哼,说得倒轻巧,下次再爬到太岁头上来动土。洛洛抬头望了望宁依愿。宁依愿微笑:“你不如问问谢公子,教里一般是怎么处置目无尊上的下人的。”
洛洛随即转头问谢惊风:“是怎样的?”
谢惊风冷然道:“仗毙。”
小单全身哆嗦,磕头求饶:“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看来肖翼面子比洛洛这个新少主强,求他不求洛洛。
肖翼也有些慌了弯腰作揖:“少主请放过小单,他跟随我多年……”
“跟随多年……应该仆人肖主,洛洛知道吗,仆人是主人的影子,主人是如何想的,仆人自然如何做。”宁依愿教导道。
“哦,这样说来,是他的主人对洛洛不满咯?”洛洛用非常严肃的眼光看着肖翼,倒有几分雷谷航的影子。
“属下不敢!”肖翼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下后,与洛洛齐高。
“哼!”谢惊风毫不客气的冷哼,教内换了批新血,肖天诚算是新血中较受雷谷航重用的,还没用个几年,就这么嚣张了。他素来管护卫武功教导这块,与肖天诚少有交道,今日才知是个这样的人。
洛洛看看哥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宁依愿继续诱导:“洛洛,我们刚初来咋到,坏了教里的规矩可不好,你觉得呢?”
“嗯,就按平日里的规矩办吧。”洛洛记得哥哥以前说过,对坏人不能心慈手软,对坏人心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哥哥最聪明了,就听哥哥的。
谢惊风拧起已经吓晕的小单,吹了声响哨,让院门口之人进来,带小单去了刑堂。
肖翼则跪地不敢言语。
宁依愿牵着洛洛的手,往凝言居走,谢惊风跟在十步之后。
“哥哥,洛洛不喜欢这里。”洛洛仰头望着宁依愿。
“因为刚才的事么?”宁依愿了然道。的
“嗯,他们不喜欢洛洛。”孩子的直觉从来都是准确的。
“洛洛,既然已经来了,便走不脱了。不要害怕他们,他们都是纸老虎,只要洛洛够强势,他们就不敢造次了。”宁依愿夸奖道:“刚才洛洛的表现很棒哦。”
“哦。呵呵”洛洛停了停,犹豫问道:“刚才那人真的会被打死么?”
宁依愿蹲下,搂住洛洛:“洛洛不忍心了么?”
“嗯~”洛洛顺势依偎进哥哥怀里。
“但他就算不被我们惩罚而死,只怕他的主子为了表示忠心,都会处死他的。而且如果这次放过了他,以后就会有更多人,敢欺负上来了。还不如,一次就杀鸡儆猴,一了百了。哥哥不是说过,对坏人不能手软的么?”宁依愿亲昵地附在耳旁说。实则是未免谢惊风反对他这种教育法。
“嗯,洛洛知道了。”大力点头。
从那日起,泠教下人中便传开了,说新到的少主,冷酷无情,嗜杀,千万不能得罪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年
耀日东升西落,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五年后。
冕逊居书房内,宁依愿手抓毛笔,在纸上划数字算来算去,时而沉吟思索,时而奋笔疾书。杜奇亮走入房时正看见这清秀少年拧眉思索的样子,微笑,拧起绢帕,来到少年身侧,轻声说:“看你,又弄得一手墨,还不擦擦。”
宁依愿从阵卦数字的思绪中回神,对杜奇亮展颜一笑:“那个迷阵,可以再加多二重,变成三重阵,这样一般的江湖人士也能被困住了。只是,还要先算算清楚才知该如何摆。” 杜奇亮见不得那白皙纤细手指沾了斑驳的黑墨,把狼毫笔从他手中抽出,用绢帕给宁依愿轻轻擦拭。
“呵呵。”宁依愿有些赧然地笑。
“你呀,和笔有仇吗,老是弄得满手墨,字也写不好……”轻声责备。
“谁叫这毛笔软趴趴的……”宁依愿不满的嘟喃。
“什么话,笔不都这样的。借口,就是不好好练字。” 杜奇亮白他一眼。
宁依愿撇嘴,心想是你没见识而已。
杜奇亮心里好笑,这个人,言语常常看透世事、聪颖无比,十足十个大人样。偶尔却有些少年的小性子,昭显他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因此这些小动作,显得分外可爱逗人。伸手揉揉他的头:“你今日没去孔方堂么?林又好似在找你。”
三年前,肖翼犯上,连累了他家老爹肖天诚,孔方堂堂主职位被撤。此时,宁依愿翩然站出,淡淡毛遂自荐,若是雷谷航信得过他,由他来掌管孔方堂。众人哗然,纷纷斥责,不自量力。只有雷谷航、谢惊风、杜奇亮三人默不作声,而洛洛则是大力相挺。争吵一番后,雷谷航大手一挥,着杜奇亮与宁依愿一起暂时掌管孔方堂半年,若效绩不佳则撤换。但一直至今都未撤换,反而是杜奇亮撤出,由宁依愿一人独掌孔方堂。
“什么事都要我出马,要他们是干什么用的?!”宁依愿不屑地老气横秋的说道。
“你呀!”杜奇亮宠溺地轻弹宁依愿额头:“就是想偷懒,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三年来,杜奇亮与宁依愿亦师亦友,宁依愿的许多想法和点子,常常让他惊奇和骄傲,让他愧为人师。但某些地方,宁依愿的迟钝让他也很头痛无奈,比如说那手字,宁依愿的字无骨无笔锋,只能勉强认出是哪个字。但某个懒人,便借机说了,能认出就够了,字所肩负的任务已经完成。偏偏这人脸皮厚外,还固执得很,怎样劝都无所谓。
“哼哼,出个点子就够了,若不放手让他们去做,怎么成长啊。”宁依愿可不承认自己懒,管理人员就该放手,莫要事事管治。否则还不得累死嘛。
“好,好,你有理!”杜奇亮刮刮他的鼻子:“刚才你说要怎样改迷阵?”
宁依愿皱皱鼻子,有些不满杜奇亮像看个孩子样对待他,杜奇亮也不过是三十岁,比起前世的他,大不了多少,他从来都是把杜奇亮当同龄人,没有什么对长辈的尊重。只是这人的学识渊博,许多现代知识一点即通,并且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倒是有些钦佩。当初初掌孔方堂,虽是雷谷航亲点,但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外来的小屁孩,明面上无法打击,暗地里使绊子总可以吧。一直是杜奇亮处处帮他,他才走了过来,对此他是心怀感激的。对一个初识的外人,能得到这样的信任并不是理所当然的。
“在本来阵面上,加多两重,以原阵为基数,第二重为基数平方,第三重为基数立方……”宁依愿拉过杜奇亮,兴致勃勃地娓娓道来。
……
午饭后,宁依愿漫步在后山竹林中。今日一大早,洛洛便随谢惊风下山了,今天午后散步就他一人。
“依愿哥~”女子清脆的叫声。
“希儿?”宁依愿望去,是器堂堂主之女范希儿。
“依愿哥,散步呢?” 范希儿笑颜盈盈问道。
“是啊,如你所见啊。”宁依愿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嘻嘻,我陪依愿哥一起。” 范希娇笑着拉着宁依愿的胳膊。
范希儿性格活泼开朗,青春灿烂,素日话语多多,宁依愿很是与她合得来。
宁依愿促狭道:“你有这么好心?难道找我没事?”他的点子多,范希儿若是要淘气,经常来找他出主意。
范希儿不依地说道:“依愿哥~~哪有啊,说得我好似平日里不关心你似的……”红唇嘟得老高。
“呵呵,好,好,关心~关心还不成吗?”宁依愿向来对女子是比较宽容的,不与她计较。
“依愿哥……”范希儿好似有心事。
“嗯?”宁依愿边走边等小丫头自动说出心事,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