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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哥哥把洛洛给了别人!!”洛洛义正言辞地指控。谢惊风都和他说了,是哥哥出的主意,坏哥哥!!臭哥哥!!
“呵呵~”宁依愿还是第一次见洛洛如此生气,如同只炸了毛的小猫。煞是可爱啊。
宁依愿失而复得,洛洛怎样都是可爱的。
“哥哥!!”洛洛见宁依愿居然笑盈盈的,越发生气。
“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么?”宁依愿忍了笑,柔声道。
“宁公子,粥买回来了。”谢惊风盛了一瓷碗,端上。
“哼!”洛洛扭头,没好脸色给谢惊风看。
“乖,洛洛喝点粥,饿坏了,哥哥会心疼的哦。”宁依愿左手端起,右手拿勺子搅动。
“洛洛不要吃。”小脸依旧是不妥协状。
“哥哥喂洛洛,来,啊~~”宁依愿舀了半勺,吹吹,摆在洛洛嘴前。
“以后哥哥不许抛下洛洛。”小家伙谈判下通牒。
“好。”宁依愿笑笑答应。
“洛洛不回去。”小家伙再进一步。
“好好,若回去,哥哥也一起。好了吧,来,喝了。”宁依愿依旧笑笑的。
洛洛闻言,犹豫了下,慢慢张小嘴,咽下。想了想,说道:“哥哥去哪,洛洛就去哪。”
“嗯,知道了。”
一炷香功夫才喂好了小猫。洛洛又绝食又哭又闹,大耗精力,早就困顿不堪了,却强撑着,迟迟不肯睡去。
两人躺在床间,洛洛一遍又一遍的说:“哥哥不许让谢惊风点洛洛……洛洛不睡……”
宁依愿看他不安的样子,想必是被吓坏了,心疼地抱住小家伙:“哥哥不会了。哥哥不是答应和洛洛一起回去了么?”
“哥哥不骗洛洛?!”小家伙强睁着眼皮,看着宁依愿。
“不骗。哥哥何时骗过你,睡吧睡吧。”宁依愿手指轻轻压住小家伙的眼睛,让他闭目入睡。
如此,洛洛才紧抱着宁依愿,渐渐睡着了。
半夜,洛洛惊醒二、三次,害怕又在睡梦中被带走。宁依愿次次都耐着性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安慰着。
路途
和煦暖风,草长莺飞。
官道上一匹马车,正徐徐前进。有两匹白色骏马于前头领路,车侧,尚有五、六人策马护送。
马车内,倚坐着一清秀少年,少年怀里抱着一俊美孩童。那孩童眉飞色舞俏皮叽喳地说话,少年浅笑盈盈看着孩童,偶尔答上几句。
晌午,行至一潺流溪水处,众人止步停车。策马之人下马支起锅炉,洗米生火煮饭。
粉雕的孩童,自己跳下车,奔向小溪,回头欢快地叫道:“哥哥,快来呀,水里好多小鱼哦。”
少年满脸无奈,缓缓从马车而下,轻声嗔怪:“每次都蹦哒得这么快,猴子转世么?”
孩童挽起裤脚,露出白玉小腿,脱下鞋袜,小手提着裤管,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虎视眈眈地看着水中无知无觉仍畅快游逸的小鱼儿,屏住呼吸。双手合拢,掬成弯,弯腰捞鱼。
少年随他玩去,悠哉地看男子们如何野外生火搭灶。与他漫不经心态度成反照的是,谢惊风绷直身体,站在溪边,目光紧随小身影,随时准备营救的身姿,蓄势待发。
“哥哥~”洛洛立于清澈溪水中,笑容灿烂地双手捧水高举:“我捞到一条鱼了!”阳光洒在溪水上波光闪耀,洛洛身上仿佛也批了层金色的薄纱。
“好了,上来吧,水凉,别玩太久。把鱼儿给谢公子用锡杯装着。”宁依愿招手。
“哦!”洛洛应着,微侧身,面向谢惊风,高举着手。
谢惊风立即回马车拿出饮茶用的锡杯,装了那被逮住的鱼苗儿。
洛洛踏上岸,赤足踩在绿草上,有些痒痛,蜷着脚趾,立在那。宁依愿见状,拿着手帕上前,在小家伙前蹲下,先把两条小腿上的水珠拭净,再让洛洛倚靠在自己身上,抬起小左脚板,慢慢擦拭。洛洛适意地趴在哥哥肩上,呵呵直笑。
“以后若是身上有汗,就不许下水玩,知道吗?那样会得风湿的,膝盖会痛哦。若是玩,也不能玩太久,会着凉。”宁依愿此时此刻十分觉得自己像个絮叨的保姆。
“嗯,洛洛知道了。”洛洛直点头,哥哥最厉害,什么都懂,好孩子应该听哥哥话。
擦好小肉脚,套上布袜,穿上鞋。牵小手去吃饭。
一路走过乡村城镇,走过密林河流。北上,渐渐从葱绿春色变成了白雪冬景。在马车里坐了十多日,宁依愿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洛洛虽以哥哥为人肉垫子,稍好些,但毕竟年幼,也变得精神萎靡,不再成日唧唧说话。
“谢公子,若是行程不太赶,是否能在前方城镇歇息几日?”宁依愿掀车帘扬声问道。
“是,宁公子。”谢惊风也见少主子脸色不是很好,歇息一、两日也无妨,现在已经到他们泠教势力范围之内了,应该无大碍。
傍晚前,到达了玉煦城,一行人投宿于明月客栈,要了五间相连的上房,宁依愿与洛洛的房间在最中间。
舟车劳顿,饭桌上,洛洛不太有食欲,宁依愿哄着才吃了半碗饭。
饭后吩咐小二送了大桶热水,在房里舒舒服服泡澡。“呼~”宁依愿通体舒泰地靠在桶边,惬意长舒气,三日前在个小村里洗过澡后,就再未曾碰过热水了。
“哥哥……”洛洛也是赤条条的背靠着宁依愿,糯糯叫道。
“嗯?”闭眼轻哼。
“洛洛的家快到了么?”有些支吾的声音。
“是啊。洛洛不开心么?”宁依愿顺顺小脑袋的黑发。
“也不是,有哥哥陪着洛洛。”洛洛回转身,趴在宁依愿胸前:“只是……洛洛的爷爷会是像季叔一样的人么?一样疼洛洛。”
看来小家伙去新的环境,还是有些害怕和担心的,轻揽住小家伙的肩,安慰道:“洛洛的爷爷自然是很喜欢洛洛的,否则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接洛洛啦。但他也是一教之主,或许会很忙或者是个很威严的人,不会像季叔那样生火做饭细琐地照顾,但心里都是一样疼洛洛的。”
“哦~”洛洛稍放心了,头搭在哥哥肩膀上好舒服。
“只是……或许有别的人会排斥洛洛的出现呢。”宁依愿沉吟。
“是坏人么?”洛洛坐直,抬头问道。
“也不一定……”
“洛洛不明白。”洛洛眨眨长长的睫毛,疑惑地望着哥哥。
“有些人呢,外表会很和蔼慈祥,但背地里或许想害你。有的人,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却是个好人。像谢惊风就是了。”
“洛洛不喜欢他……”洛洛嘟嘴。
“呵呵,还在记上次的仇啊。”宁依愿好笑。
“那如果有人要害洛洛怎么办呢?怎么知道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呢?”小家伙有些一头雾水。
宁依愿一下子也无法和他说清楚讲明白:“这样吧,除了洛洛的爷爷外,洛洛都很严肃的直直地盯着他,礼节到了就好,不说多余的话。这样,若是有坏心的人,见了,也会有所敬畏,不敢随意欺负上头。若是尊重你这个少主子的人,应也不会有所不满。”
“严肃的直直地盯着?什么叫严肃?”洛洛歪着小脑袋,不解。
“唔……这个啊……”宁依愿头痛思索,小孩子真不好带:“洛洛不是最不喜欢吃胡萝卜了?!”宁依愿也不爱吃,所以只逼洛洛吃青菜,不逼他吃胡萝卜。
“嗯!”洛洛重重点头:“那个味道好怪的~~”
“呵呵,那洛洛就把那些人想成,一直一直地逼你吃胡萝卜,洛洛不妥协,就直直回视了。”宁依愿出主意。“来,洛洛瞪下哥哥试试。”
洛洛崩紧了小脸,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依愿。不一会,小家伙就忍不住了,嘻嘻笑着,又偎依回哥哥怀里:“哥哥才不会逼洛洛呢~~”
“呵呵,没关系,明天对着谢惊风练习就好了。”宁依愿陷害谢惊风。
“嗯。”小羔羊乖乖走上歧途。
“该起了,水要凉了。”宁依愿拿布巾擦干,跨出浴桶,着上单衣。再起拿另一条布巾。洛洛很自觉的举平双手,等哥哥抱。宁依愿给他擦干上身,便把小家伙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擦干。
异常疲惫,两人很快就陷入了甜梦乡。
接下来数日,洛洛一直练习用“严肃”的目光紧盯着谢惊风。把谢惊风看得心里发毛。一日,终于忍不住,悄声问宁依愿:“宁公子,少主子他是否还记恨上次将他带走之事?为何他这些日子,老用那眼神看着我呢?”
宁依愿差点喷水大笑,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状:“有吗?不会的,你多心了。”
谢惊风郁闷无比。
五日后,一行人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泠教总坛。
泠教
泠教总坛位于元汀城外东北处九十里,碧渊崖上。三座山峰并列,中间山峰最高,两侧山峰簇拥着。
宁依愿站在山脚,仰头望峰顶,巍峨耸立,半山腰以上已是云雾缭绕,不见真面目。
“少主子,山途陡峭艰险,请让属下背您上去。”谢惊风恭敬对洛洛说道。
洛洛看看宁依愿,宁依愿点头:“那麻烦另一位大侠背我了。”谢惊风指派了另名褐衣男子,背上宁依愿,几人御风而上。
三盏茶功夫后,越过一密林,来到一气势磅礴依山而建的楼庭前。放下宁依愿与洛洛二人,一人前去通报,其他人慢慢走入。此处建筑沿袭北方的简单大气风格,与南方的山水环绕绿姿妖娆完全不同,昂立松柏处处,飞檐隐现。
穿过几个庭院后,来到一匾额高挂的大堂前,有位年旬六十、目光炯炯、精神奕奕、身体壮实的高大老者,立于门槛前。待谢惊风领头的一行人走近了,老者脸上有些许的激动,注视着紧拉着宁依愿手的洛洛。
谢惊风上前单膝跪地,低头恭敬禀报:“禀教主,少主子已带回。”
老者挥挥手,示意他起来,终于禁不住,踏前一步,对着洛洛喊道:“言儿……”
洛洛瑟缩了下,悄悄移到宁依愿身后,偷偷看着老者。
宁依愿打哈哈,圆场:“洛洛,怎么了,快叫爷爷啊。”摸摸小脑袋,推了推他。
洛洛看了看哥哥,再看了看老者,嗫嚅地叫:“爷爷……”
“哎~”老者嘴唇抖动,似是十分激动,却强忍着,搓了搓手,深吸口气,转头对手下的人说:“去,给少主子准备膳食与洗漱。”
然后打量了宁依愿一番,拱手:“宁公子是么?在下雷谷航,我孙儿这么多年有劳费心了。”
宁依愿也学着拱手:“客气。洛洛已如同宁某的亲弟弟,感情深厚。洛洛不愿离了我,因此宁某只好厚着脸皮打扰贵地了。”
“呵呵,这是弊教的荣幸。宁公子的智谋也有所耳闻,够利落绝情,老夫喜欢,哈哈。”老者一阵爽朗大笑,果然北方人作风。
宁依愿暗忖,定是谢惊风给说的,这叫绝情么,比起他们江湖中人来应该不算什么吧。依旧云淡风轻微笑道:“与那些人本就无所谓情,所以也谈不上绝情。只是杀人偿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已。”
雷谷航心想:这小少年,年纪轻轻,却也不卑不亢,见到他毫不畏惧,也不阿谀奉承,谈吐对应自如,谢惊风果然没夸错。言儿想必受益匪浅。又一阵饱含欣赏之意的笑声:“呵呵呵呵,宁公子自小便如此了得,日后定不可低估呀。可有兴趣加入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