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花瓣跌落枝头
零落成泥
我只剩下
十字架上哀歌的灵魂
不知——
遗落在你身畔的香
是否如故
一 初见
“公子,属下去了。”官道边的树丛中,吴舫向我一拱手,率了几个手下朝远处的两个人影冲去。
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继续坐在一方洁净的山石上,悠闲的神情让人只会以为我在观赏风景。因为,此刻没有人看见我眼中怨毒而兴奋的表情。
这一天,我其实已等待了太久。
远处的嘈杂声响起又平息,想是吴舫已经迅速地解决了问题。我站起来抖抖衣衫,施施然地走出了树林。
“大王,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一个老仆模样的中年人跪在吴舫面前,身边是被强行抖开的包袱,碎银子和衣物被抛得到处都是。
“公子,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封信。”吴舫见我到来,惶恐地道。
“继续搜,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贴身收藏。”我冷冷地把目光从吴舫身上转向跪地的老仆,又转向那个身着白衣,静立不语的少年,随即牢牢把他盯住。
白衣少年抬起眼睛看着我,里面竟然宁定无波,纯洁无暇,让我心中蓦地一痛,随即走上去,毫无征兆地撕开了他的衣襟。
少年清秀的脸腾地涨红了,身子猛然后退了几步,退路却正被我的手下封死。我满意地看着他满眼的澄澈被我破坏,不动声色地道:“搜他的身。”
“别过来!”少年终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硬气地道,“你们要的那封信,早被我烧掉了!”
“可是里面的内容你一定记得吧。”我冷冷地盯着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少年的眼睛也盯着我,毫不示弱。
“你这样的脾气会有很多苦头吃哟。”我笑着捏住了他精致的下颏,“叶昀叶公子从来都是叶丞相的掌上明珠,只是如今国都亡了,还摆什么架子呢?”
少年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自从北离灭掉南胤,一统天下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年,可南胤人的亡国之痛却依然深重。
“禀公子,确实没有那封信。”几个属下再次搜寻了一遍叶昀主仆二人的行李和全身,仍然一无所获。
“带他们回山庄。”我的嘴角压抑不住地浮起一丝残虐的笑容,不是没有找到那封信么,没关系,我一定要让他自己供出来。
我等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啊。
山庄里遍植玉兰,因此习惯上就叫玉兰山庄。此刻我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正看见一树树洁白的花朵在风中盛放,清雅洁净得就如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少年——叶昀。
“这个房间怎么样?”我品了口茶润润嗓子,压抑的情绪让我喉咙发干。本来我是想把叶昀直接关到刑房里去的,却突然心血来潮先把他领到这里来。
听见我古怪的问题,叶昀随便打量了一下四周,淡淡道:“附庸风雅而已。”
“有眼光,我现在也这么看。”我笑着起身,慢慢走过挂满了字画的东墙,“可惜,从十二岁到十六岁,虽然我无数次来到这里,却从来不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叶昀忍不住问,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尽管处境再危险,也磨不掉好奇心。
“因为——我从来都是昏迷着被抬出去。”我猛地转头盯着他,眼中的寒光让叶昀吃了一惊。
“看看这里吧。”我一把掀开了角落里的帷帐,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十字型木架,木质上还沾染着深褐色的污迹。“知道这是什么吗?都是血,我的血。当你在你的相国府里被呵护被宠爱的时候,我却被绑在这里受毒打受折磨!从十二岁开始,这种酷刑持续了整整四年,说起来,真是要感谢你父亲——叶天泽丞相大人呢。”
“不会的!我父亲爱民如子有口皆碑!”叶昀愤怒地看着我,大声说道。
“你怎么不说他铁石心肠杀人如麻?”我大笑,“当年他杀死兵败被俘的我父亲时,怎么就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还恶毒地诬蔑他的名誉!”
“那自然不同!”叶昀脱口而出,“你们是敌人!”
“对呀,你提醒我了,我们是敌人。”我冷笑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父亲,还诬蔑他是先投降了南胤才被杀的,我的母亲怎么会沦落到带着我嫁给那个万恶的玉兰山庄庄主,无助地看着我被那个恶魔摧残了整整四年?
“知道我会怎样对付你吗?即使不是为了那封密信,仅仅因为你是叶天泽的儿子?”我故意玩弄般地看着他。
叶昀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却无意中瞟了一眼屋角的刑架,露出了一丝恐惧。
我笑了起来,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放肆:“那是用玉兰树做的,开始的时候还有玉兰花开在上面,因为那个人说玉兰花和我很相配。可是你——你还没有资格用它。”狠狠地抓住叶昀的肩膀,让他正对着我,我的笑容舒缓下来,“我另外给你准备了地方,让你好好把那封密信的内容想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叶昀清澈的眼睛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通过我找到南胤义军的总舵,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我们就试试吧。”我冷笑着将站在门外的吴舫叫进来,“带叶公子去刑房,好好招呼一下他。”
二 礼物
我叫沈泓,我的父亲曾是北离皇朝的武威将军。
记忆中父亲英俊而威武,有“儒将”之誉,虽然经常征战在外,每一次回家都对我和母亲呵护备至。我十一岁以前的记忆里,全是家人团聚的甜蜜。
然而,正在我憧憬着父亲会送我什么样的十二岁生日礼物时,父亲死了,他的人头被悬挂在离我们千里之遥的南胤边城城头。
然后,离国皇帝蕴明的旨意下到了我家——“前武威将军沈颐,降敌失节,丧身辱国,着查抄家产,家人流放北荒。”
“不,我相公是冤枉的……”母亲抱着呆呆的我,无神却又坚定地重复着这句话,被押解差役的水火棍驱赶着走上了艰难痛苦的流放之路。
黄沙肆虐的路途上充满了难以忍受的辛酸,小小的我拖着磨破的双脚,紧紧跟上前方的大步。饥饿和劳累让我头晕目眩,差役不时落下的棍子让我痛楚不堪,而我还要尽量照顾比我更加虚弱的母亲。那个时候,我以为人世间最悲惨的境遇无过与此。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才足够侵占我每一个晚上的恶梦……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母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向那两个押解的差役哀求。
“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夫人吗?呸!不过是叛国贼的老婆,能伺候咱们哥俩还是老子看得起你!”一个差役见母亲还在不停地抗拒,顺手抓过一旁的我,“你若是不答应,我们只好用你的儿子来泻火了!”
“不——”母亲的声音凄厉无比,随即虚弱下来,“我只求你们,别当着孩子的面……”
“老子还嫌他碍眼呢。若不是要给上头交差,早扔路边饿死算了……”差役们一边罗嗦,一边把我绑在一棵树上,然后拉扯着母亲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母亲似乎想回头看我一眼,却只转了一半的头就又转了回去。她没有看见,一直咬牙默不作声的我对着她的背影落下了眼泪。
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赶来,母亲一定在当时就会自尽。
“求你,救救我娘……”当那邪魅一般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无法选择地哀求出口。
那个男人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走进了那片树林。片刻之后,他带着衣不蔽体的母亲走了出来,而那两个差役,则永远地躺在了树林中。
母亲急切地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拉着我跪在那男人脚下:“多谢恩人……”
那个男人细细地打量着我们母子,半晌终于说:“你们若无处可去,就随我回庄吧。我娶你。”
母亲惊愕了片刻,揽住瘦弱的我,低头思忖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一对成为逃犯的母子,还能有怎样的选择?
在梦中看着这对母子随着那个男人走远,我一遍一遍地叫:“不要去,不要去那个地狱……”然而梦中的人是永远不能听到的,他们根本无法预测后面那些悲惨的遭遇。
“泓儿,他果真没有妻妾,而且一路上也从未……侵犯过我,看来他是个正人君子啊。”玉兰山庄里,美丽的妇人含泪看着清俊的男孩,“以后就叫他一声爹吧,只有好好地活下去,才能找机会洗刷你爹爹的冤屈……”
“爹,你说要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在哪儿啊?”男孩被高大的男人牵着手走进一间房间,一眼却看见屋角一个用玉兰树枝做成的十字型木架,上面还残留着来不及凋谢的玉兰花。
“看,这玉兰跟我的泓儿好相配……”男人笑着,却蓦地取出绳子,将男孩双臂张开绑在了木架上。
“爹,你要做什……?”男孩惊恐的话语还未说完,鞭子已经如狂风骤雨一般抽了下来。在鞭影交错成的网中,可以清楚地听见男孩的惨叫和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泓儿,你以为我是看上了你娘吗?不,是你被绑在树上的样子吸引了我,让我有了做男人的反应……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让我重振以前的雄风吧……”
鞭打仍在持续着,男人萎靡的分身终于渐渐高昂。他抛开鞭子,将刑架上早已昏迷的男孩解下,迫不及待地抱到了大床上。
“啊!!”幼嫩的身体被撕裂的剧痛让男孩痛醒过来,他奋力挣扎着,却逃不开身后男人的控制。
“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男人一边满意地赞叹着,一边奋力在男孩伤痕累累的身体里抽插,丝毫不在意男孩已经再一次昏迷过去。
“泓儿,泓儿……”在美丽妇人伤心欲绝的呼唤中,男孩渐渐地苏醒过来,努力笑着微弱道:“娘别担心,这一次……只是捱了打而已。他已经越来越不行啦,十次里才有……一次可以……”
“泓儿!”妇人无法再听下去,忽然将男孩身子背转,双掌印在了他的后背。
“娘不要——”男孩想挣开,身子却如同被母亲的双掌吸住,奋力说道,“娘是没有武功根基的人,强行练这‘嫁衣神功’对身体……很不好……”
“别说了!”妇人闭上眼,泪水缓缓而下,“你现在的身体,单靠自己练功根本不行。如果我不把真气输给你,泓儿你一定会被折磨死的!娘不能让你死……”
“今天是泓儿十六岁的生日吧,身子长高了,架子也要换一换。”男人将一根粗大的木棍从少年的后||||穴里插进去,满意地看着刑架上的少年痛得身子一挺,唇上鲜血丝丝流下。
“叫啊,现在怎么不叫了?”男人见少年不肯出声,手中的木棍抽送得越发暴虐,“你不叫,老子怎么硬得起来?”然而任凭他用木棍将少年的下身捅得鲜血淋漓,少年仍旧紧咬着唇没有呻吟出来。
“好啊,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男人邪笑着,从刑架上折下一枝盛开的玉兰花,捏住少年的分身,将花枝慢慢地朝铃口中插了下去……
“啊!”少年痛得浑身痉挛,终于将压制以久的呻吟吐出口来,然而那玉兰花枝,仍旧邪恶地深入……
“放开我,放开……”激烈的疼痛将少年逼到了疯狂的边缘,也将这些年积攒的内功激发出来。他无意识地挣扎着,竟然猛地将手腕上的绳子挣断开来,随手抄起身边的花瓶朝还沉醉在凌虐的快意中的男人头顶砸下去,砸下去,砸下去——
我腾地坐了起来,又是这个恶梦,不断地提醒我那悲惨的过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暗自舒了口气,还好,那只是过去,只是梦境罢了。
“来人,把吴舫叫来。”再也睡不着,我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