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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云。”秋丞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隔的很远,又似乎很近,淡淡的桂花香味飘来,暖暖的温度,好像一时之间回到了小时候被秋丞修抱在怀里安抚的时候。
被遗忘的点点滴滴似乎也跟着清析起来。
身后这个男人究竟为我做了多少事,只怕我数也数不过来。
“嗯。”我点点头,抓住环在腰间的手:“就算那个男人在家,我也只是静静的待一边,小心着自己的言行,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比和你还恐怖。”想起和那个人的相处,我忍不住回头看秋丞修,含着调侃道。
他的脸色好阴沉,害我都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下去了。
“他对我的态度就好像是一个主人对一个下属佣人的态度,和他相比,你已经可以算是慈父了。”说到这里,我煞有介事的点头,似乎是这样没错。
“接着说。”秋丞修似乎挺不满意我一直拿他和那个人比,不客气的打断了我。
“就那样过了五年,在十岁的那年,我遇到了阳光,一个有着眩目笑容的人,她叫繁露,萧繁露。”想起繁露,我不自觉的笑了:“她很奇怪,所有的人都不理我,只有她,跑过来非吵着要和我做朋友,不顾我的反对将她的东西都塞给我,她说,只要她有的,都可以分我一半,她也做到了。我讨厌轩辕欣这个名字,所以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萧无星,她也一直将我当成萧无星,有什么都和我一起分享。”想想那时被她塞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宝贝漫画,忍不住有点怀念起来。
“然后。”秋丞修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我的回想。
“之后她教会我笑,告诉我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喜欢,和她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还活着,只是再怎么开心,还是得回去那个地方,面对那些人。那个男人的妻子总是用着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好像想把我给撕碎一样,十一岁那年她终于忍不住了,趁那个男人不在家出差的时候把我锁在二楼的房间里,想让人……”说到这里噤声,那种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她说都是我的脸惹的祸,看到那个人朝我扑来,那是我第一次害怕……”
“够了。”秋丞修突然出声打断我,冰冷的声音里似乎透着杀气。
“没事,早就过去了。”他再没有像之前那样紧紧的勒的我喘不过气,我掰开秋丞修紧握成拳的手,说道:“我不是要你同情,只是你想知道我的过去我才说。”我自己都不可怜自己了,别人的同情就更不须要了,反正那也没什么。
秋丞修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我。
“当时我想她不喜欢我的脸,那我就毁了它好了,这样谁都好吧?而且我也受够了,我不需要一个只会折磨我的家,如果我真的不属于那里,离开就是,你不知道,当她看到我划破脸时惊讶的表情,好好玩。”我转头朝秋丞修笑道,他的脸色却更阴沉了,暗道没趣,我只好继续:“之后我趁他们发呆时打开窗户从那里跳了下去,结果被树挡了下居然没死,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的太大只敢自己跑出来追,我好不容易躲开他们才跑到繁露家,我对他们说我没家了,也没有轩辕欣这个人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就是医馆,繁露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她家的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封锁消息,但轩辕家的人没有找来,我就被萧家领养了,从此改头换面,只是萧无星。萧家对我很好,比起那个家真是好千万倍,但是也让我觉得欠了他们好多,所以十八岁的时候就自己出来打工,我不想一直靠着萧家当只米虫,繁露就跑来跟我挤那简陋的员工宿舍怎么说都不听。我一点点的开朗起来,但对外人还是不愿意太亲近,因此人缘很差,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不相干的人,态度好坏都没关系,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在二十一岁那年,老妈……呃……就是母亲说要给我相亲,我当然不干,只要一想到和别人生活我就全身难受,就早早的溜了出去,结果就出意外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尽量长话短说,回想一下过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呃……其实已经隔世了。
说完后,我看向秋丞修,想看看他的反应是什么,结果还是很失望,他除了脸色特别阴沉外找不到半点表情。
他听说我借尸还……咳,重生,居然一点都不惊讶,真是让人乱没成就感的。
“刚才的梦。”他见我在看他说道,还是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翻个白眼,有点没好气:“繁露说妹妹是拿来疼的,所以非得当我姐姐,但是我却从来都没叫过她。刚才梦到她了,好像回去了过去一样,差点以为这里发生的一切才是梦,但哪里才是梦,我自己最清楚吧,我在梦里叫了她,她对我说要开心,前世走的太急来不及道别,现在算是得偿夙愿了。”我以为提到繁露时我会有点伤感的,但是却没有,反正很开心,忍不住就想笑,完全抛开了吧,我只要记得繁露希望我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有人陪了,繁露也不该一直惦记着我丢了自己的幸福。
那个善良的繁露该有自己的人生。
第三十九章
“我会陪你。”秋丞修紧紧的抱着我,这么说。
“直到我死之前吗?”我抬头看着秋丞修,问。
“对。”那双深遂的眼睛盯着我,坚定的回道。
“你不是该说就是死了也会陪我吗?”我嘻笑着调侃着他,他能不能不要一脸面无表情却又认真的给我这种承诺啊?
“人死如灯灭,一切即归无,朕无法许诺你。”秋丞修看着我,面不改色的淡道。
这个人……连谎都不屑撒吗?
我只想无语问青天。
这样转着头好累,我干脆半转过身面对着他:“如果我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做?”有点好奇的问。
“绝不可能。”他笃定的这么回道,自信的让人无语。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我气极,坚持非要听到他的回答。
他瞥我一眼:“若非势在必得,朕岂会出手。”反问我,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有哪个正常男人会爱上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火大的朝向怒问,几乎在咬牙切齿了。
什么势在必得啊!?他到底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喜欢他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他这么肯定我就是不爽!
“爱?”他一挑眉头,看着我。
“我说的喜欢就是爱。”我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反正我说不出那三个字,就用这两个字代替,有什么不对?
“朕亦是。”他淡道,理所当然的好像本该如此。
“………………”你根本没说过喜欢我……我郁闷:“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他又在转移话题了!
“朕不会给你拒绝的可能。”他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说。
我心一悸:“被你喜欢真可怕。”看着那俊美的让人流口水的脸,道。
“…………”他皱起眉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爱上了你?”看着他的眼睛,我问。
如果不是爱上了,和这样的人做对,似乎只有求饶和等死的份。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皱眉看着我。
“如果我不喜欢你,你是不是会把我关起来?”也顾不得他会不会不高兴,反正我心里有疑问没问出来就是不舒服。
“是。”他居然答的毫不犹豫!
这个男人……好可怕……
我不止一次的这么觉得。就算他喜欢我,也绝不会就变的手软了。
“你在怕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了,他的眉头蹙的更深,低沉的声音透着点点不悦,问。
“我只是在心惊。”我垂下眼回道。
这就是你对我的情吗?
“………………”秋丞修没有说话。
“你从来没逼过我做任何事,甚至相反,只要我不想、讨厌的事,你都会不着痕迹的为我解决。我讨厌那些女人来吵我,你便让她们离我远远的,还因为我对她们身上的香粉过敏吧?其他皇子都疏远我,也是你暗中使的手段吧,是想保护我不受暗算还是怕我对他们有感情日后敌对时会伤心?派你的心腹来当我的太傅,而那个人又是秋膺信的舅舅,是为了什么?安抚周家还是因为他绝对可信不会加害我?把繁露安排到我身边,不是为了保护我,是怕我寂寞才让她来陪我,繁霜是因为我喜欢才一并送给我的,是不是?每次我生病,都彻夜守在我身边,不停不停的说话,是怕我陷进黑暗里再出不来,是不是?十年前把兰妃潜回家,又使计不让她回宫,也是因为我,是不是?把我扔在耀樱宫房顶上要给我根治恐高症时,你一定就在不远处守着,是不是?不顾我的恐惧非得让我学轻功,是怕我以后遇到事情时跑不掉,是不是?教我功夫帮我变强,是不想我在你没注意的情况下遇害,是不是?我该怎么叫你,秋丞修还是寻隐?”我是白痴,超极大白痴!这些一目了然的事情,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如果不是这次的刺客事件,我是不是永远也看不到他为我做了什么?
“随你意。”
“你从没逼过我,一切都为我着想,却让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你我要欠你多少,我要怎么样才能还清?”他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却不会给我半分拒绝的可能和退路,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才能让他不择手段做到这种地步?
“别哭。”伸手过来,想替我擦掉溢出来的泪水。
“我没有。”挥开他的手,我火道。
我为什么要哭?我说了绝不为自己以外的人哭的!
他似乎叹了口气,将我的头压进他胸前,淡淡的桂花香在鼻翼间漫涎开来,我只觉得鼻子更酸了,眨眨眼,想让那该死的眼泪停止,却好像适得其反,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流的更凶了。
“不让妃子扰你,只因他们是朕的女人,亦是阻碍;皇子疏远你,你识人甚少朕便有机可趁;让平添担当太傅,因他与你曾有过节,不易惹人察觉朕本意;繁露懂事机敏,可以为朕做不少事,繁霜亦是可用之人;至于朕以寻隐身份出现,只是不喜弱者,且寻隐本是朕行走于江湖的化名,并非为你特意装扮。你无须觉得欠疚,朕要的也非是你的欠疚。”秋丞修的声音幽幽响起,在安静的宫殿内更显清析,无喜无怒的平淡声音,似乎能让人平静下来,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真可怕。”挤掉迷住我视线的泪水,看向秋丞修,我悻悻道。
明明是安慰我,却又说的合情合理,好像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一样。
如果那些女人真是阻碍,他一开始就不该让我知道她们的存在,说什么我认识的人少就有机可趁,那为什么让我随意出宫?
“朕的荣幸。”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扬起个极浅的弧度眼含讥诮的道。
“你看我装白痴的时候一定在偷笑吧!”没好气的怒视着他,我火大而肯定的问,把那些多愁善感抛的远远的,这种感情还是不适合我。
居然学我第一次见他变成寻隐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
“在生气。”我本以为他会笑我的,结果他却一板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