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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萧繁露,你呢?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和你说话好累哦,回答我啦!
野种,拖油瓶,杂种,白眼狼,野孩子。随你挑。
那时被吵的不耐烦的我慢条斯理的报出被叫的最多的名字——那时的我连说话都不太会,总是说的很慢,很生涩,所以很少开口也懒得开口。看也不看硬是挤到我身边的繁露——我讨厌他们脸上的表情,我不须要同情,厌恶也和我没关系。
呜哇——
你……哭什么?
没想到的我,她竟在下一刻哭起来,很大声,使我有点不知所措——这种反应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会对人很好很好的,好不好?
她突然一把擦掉眼泪,用着我所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急切的问我。
……我什么都没有。
你在我这得不到什么的。那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没关系,我什么都有,我可以把爸爸妈妈分给你,可以把我的东西都分你一半!做朋友好不好?妈妈说朋友是一辈子的哦!
才十岁的她一脸真切的说着,用着我所不知道的表情、眼神,硬是要做我的朋友。
为什么?
疑惑不解的我,只是无表情的问了句。
既然得不到半点好处,她为什么这么想接近我——即使是现在,我也在奇怪繁露为什么在初次见面时非缠着我,对我甚至比对她的父母还要好,正如她当初所说的,凡是她有的,我一定也有。
你好漂亮哦,眼睛了像星星,我叫你小星好不好?
不要!没有小欣,没有!无星,我叫萧无星。
打断她的话,我像被踩着尾巴的猫般跳起来,激动的叫着。没有小欣了,在我跟着那个男人离开时就没有了,是了,无星,现在起我叫萧无星!
没错,萧无星其实是我为自己所取的名字,无星,无心,仅此而已。
那,无星,做朋友好不好?我的东西都分你一半哦,不要哭好不好?
繁露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商量般对我小声说着。
哭……?
这次我是真的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了,奇怪的看着繁露问。
无星的眼睛在说它想哭,可是繁露不喜欢它哭,不要哭好不好?
……嗯。
不哭就要笑哦,笑一笑嘛。
当时我就怀疑,繁露,她真的只有十岁吗?为什么感觉像只狐狸一样狡猾?
……我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呢,来,我教你,像这样……
繁露朝我笑起来,好像在黑夜里亮起的灯,是她,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之中拉了出来,这点,我永远记得。
不行不行!你怎么笑的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啊,重来!
嗯嗯,有点感觉了,想着开心的事情嘛,咦?不要瞪眼呐,这样才对,看我怎么做。
………………
……很难看?
哇啊——无星你笑起来好漂亮哦!
……是吗?
嗯!起漂亮!
想起来了,原来是繁露教会我怎么笑的,不过刚才的确笑的像被人砍了一刀……嗯……还不止一刀,呵呵……
舍得回来了?今天是你爸爸回来的日子,你可给我知趣点,不然当心我打死你。
………………
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那什么眼神?想去告诉你爸爸我趁他不在时欺负你这小贱种吗?
面对这种无聊威胁的话,我真的没有兴趣回答。
你去哪里?给我回来!
再多看这女人一次,我真怕自己会一时不察毁了她那张涂满粉的脸,还有她身上那股香水的味道实在是太冲鼻了,恶心!
你在吼什么,宜兰?
我的‘父亲’的声音正巧在这时响了起来,也止住了正要离去的我的脚步。
啊,你回来啦,还不是小欣嘛,我说带她去买些衣服,她死活不去。
哼,还真会掰。
小欣,过来。
…………
无法反抗的我应声走到了那个在沙发上坐下的男人面前。
怎么不说话,见到爸爸都不用叫吗?
他挑起一边的眉头,像对着属下佣人的语气质问着。
……爸爸。
过来,住的习惯吗?
习惯。
回房吧。
…………
站住。你该说什么?
是,爸爸。
走吧。
是,爸爸。
这,便是我和‘爸爸’的相处模式,他每次因公司的事出差后回来例行公事般询问几句,像是对我的施舍般。而我,只是尽职的做好一个属下及佣人该有的遵从姿态即可。
无星——我就知道你会来,呵呵,给你,这是妈妈给我做的饼干,呐,这个,是奶奶送我的护身符,这个是爸爸送我的娃娃,都给你,还有这个,我们一起看!
我不要。
我推开她硬塞进我怀里的东西,拒绝道——我讨厌受人恩慧——因为现在的我没办法回报。
不要不行!都给你!无星要开开心心的无对!
她霸道的宣称着,让我莫明——即使现在一样不懂。
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时的我抱着膝坐在草地上,将头搭在膝上木然的回了这么一句,开心?那种东西在那之前的我根本没体会过是什么。
想笑就是开心哦,你看你看,就像这样,我昨天不是教你了吗?
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对我露出一个灿若朝阳的明亮笑容,让我瞬间有种被晃花眼的感觉,奇妙的感觉。
忘了。
那时的眨了眨眼,这么回的。
怎么可以忘呢!来,我再教你,这样……怎么了无星?
繁露正要教我,却突然静了下来在我身边坐下,问着我。
爸爸回来了。
我远远的看见那时的我绻起身体想要将自己埋起来,闷闷的回答。
咦?爸爸回来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你不开心?
开心……像你一样?
嗯!像我这样!
不要。
咦?
笑不出来。
无星不喜欢爸爸吗?
喜欢?
这个词是当时的我所不能理解的。
就是……呃……妈妈说想和谁亲近就是喜欢,嗯,就是这样没错!
我不喜欢他。
啊?呃……那……那……无星不喜欢他就到我家去好了!爸爸妈妈一定会喜欢无星的!
我是野孩子。
无星才不是呢!不是不是!不要哭好不好?
她又在说一些当时的我所不能理解的话了。
我没哭。
可是无星的眼睛在哭,好伤心好伤心,无星不喜欢爸爸就不回家了,繁露的爸爸就是无星的爸爸!走,我们回家。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当时的我竟有着一双悲泣的眼,一双黯淡却仿佛随时能滴下泪来的眼。
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眼神。
不……
本小姐说的算!走啦!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时候的我一定很懊恼自己不善言语吧。
别闹了露露,快放开无星,她该回家了。
不要!无星不喜欢那里,我要无星住我家。
露露!这你这妈妈要生气了!无星的家人会担心的,快放开,无星可以再来我们家玩啊,又不会跪了,快放开。
不要不要!我不要无星走!无星不喜欢那就不回去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放手,我回去。
看着繁露的妈妈无奈的模样,我开口了,仍是生涩的好像初学讲话的孩子般。
无星?
明天,再来。
你说的哦!不来就是小狗!
……嗯。
自此之后,我成了繁露家的常客,繁露的爸爸妈妈也对我很好,非常好,比之那两个人真的是好太多了,繁露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塞给我,渐渐的,我学会了怎么笑,说话也顺畅了很多,当然,这只限于在繁露面前,对其他人,我还是存在着排斥的感觉。
无星!!!天,你怎么了?怎么满身是血!竟华!竟华你快来啊!竟华!!!
来了,大清早的干什么呢……无星!?
快,把无星抱进去!
我知道,你快去拿药箱,打电话让救护车来!
几乎是爬着到了繁露的家门前,所幸因为是凌晨街上没人,见到熟悉的脸,我终于倒了下去。
不要……我不去……
说什么傻话!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那就死。
我坚定的回了这句话。我拒绝去医院,因为那样会暴露我的存在,因为我再也不打算背着轩辕欣这个名字了,我再也不愿意回去那个‘家’了!
如果最后还是得回去,我宁愿死。
先别说这么多,快拿止血棉!
来了!
妈……你们在干什么?好吵哦……
繁露!?你怎么下来了!快回房睡觉去!
妈?你和爸在干……无星!你怎么了?怎么都是血!?妈……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打开门我就见无星一身是血的倒在外面。
无星,无星!怎么会这样……呜……痛不痛?忍着,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繁露,我没家了……我不能出去,不要回去……
无星!无星!无……你的脸……怎么……
我的脸?毁了。我自己动的手。
听到他们的抽气声,我不以为然。我不需要那张只会带给我耻辱的脸——因为它,我被‘后母’折磨着,她甚至……
只有萧无星,再也没有轩辕欣了。
这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我再醒过来后,我还是到了医院,他们却没有通知我的‘家人’,只有繁露哭红了眼扑上来说:无星以后是我家的哦,一直都是。还有,她的笑容。
脸上的几道疤因为太深消不掉,最后整了容,成了一张极其平凡的脸,属于我萧无星的脸,也开始了我的新生活,真正的成为了萧家的一份子。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当我出院后便和‘轩辕’这个姓脱离了关系,自此再没有人提醒‘轩辕欣’这个人。
我,做为萧无星,一个平凡人重生了。
这是……封忆楼。
自黑暗中睁眼,入眼的是微弱烛火下陌生又熟悉的摆设——我在封忆楼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顿时被一阵暗眩感袭来,又无力的倒回了床上。
躺在床上,抬手将眼睛遮住,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回放,我无力的闭上眼睛。
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明明都被我忘的一干二净了,为什么不之么清析的让我重温一遍‘有趣’的童年呢,嫌我现在还不够烦吗?
只有萧无星……吗?
呵,我现在连萧无星都不是了,老天对我还真是不薄啊,让我‘重生’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管我愿不愿意!!!
第三十章
“无云,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房门被打开,没等我睁眼,谭宜勉略带欣喜的声音便从一旁响起了。
“我睡了多久?”等那阵晕眩退下,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现会他的询问,反问道。
看着那已经烧掉大半的腊烛,我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我睡了不少时间,这只腊烛都快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