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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为什么傻眼我是非常明白了,能对着他们老板那张温润笑容口出恶言的,也只有我这位脾气超差的老主顾‘萧公子’了,但那位脾气超好的老板却每次都由着我对我笑脸相迎,实在是让他们百思不解。
随便一脚踹开闭着的门,我进了厢房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这二楼的房间除了最里面几间是客房——我的,前面都是雅间——现代叫包厢。
“我让你要东西呢?”见谭宜勉跟进来,我问道,直接进入正题。
“你给的期限是一天吧,这还没过呢。”他笑咪咪的在我对面坐下来,语调温和的道。
“我说一天,不是一整天,现在是晚上,一天过了,拿来。”我面不改色的纠正道。
“怎么突然要这些东西?谁中了岚渊?”他无奈的叹口气,拿出一个卷轴递到我面前问道,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态度生气。
“………………”眼神一闪,我选择漠视,“谢谢,今天起封忆楼归你一人所有。”良久,我接过卷轴说了句便打算离开。
想要什么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点我很明白。
“无云。”就在职越过谭宜勉离开时,被他抓住了手。
干什么?
我被子眉转头,看着谭宜勉以眼神询问。我现在没时间在外面待太久,也没心情陪他练口才。
“是出去陪你打一场,还是在这里哭一场,选吧。”谭宜勉看着我关天,用着温和的声音笑着说道,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膛,表情却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那不像在开玩笑的笑脸。
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它在说:我想哭。”看出我的疑惑,谭宜勉笑容更深,指着自己胸膛的手指向我的眼睛,道,语气仍是温柔的让我恼火。
“想哭就别忍着,很难受吧?”他拉过我的头抵在他肩上,温柔的声音让我不明所以,连反抗都忘了。
他在说什么?我的眼睛在说我想哭?为什么我自己不知……为什么……
发酸的眼睛模糊了起来,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大颗大颗的眼泪在不停滴落,很快就染湿了谭宜勉的衣襟。
我自己却已经一头雾水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了,我为什么在不停的流眼泪?这是我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
“该说你傻还是钝?连自己想哭都不知道吗?”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谭宜勉的叹息轻轻传来,我的眼泪仿佛有意识般掉的更凶了。
我想哭……?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竟让谭宜勉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空空洞洞,麻麻木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温热的泪水不断流下,我还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奇怪,它为什么不听我的自己拼命流个不停呢?
“为什么要选后者?”等我回过神,谭宜勉正用那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一种我是天下最可怜的人的怜惜眼神,我选择忽视,不爽的问。
不是可以陪我打一场发泄吗?干什么诱哄我在那里像个白痴似的掉了半天眼泪?
“因为你的表情在说:我很累。”见我开口,谭宜勉扬起了极好看的熟悉笑容,回道,已经不是那种让我不爽的眼神了。
“你很可怕。”我沉默许久,说道。
这家伙在现代的话绝对能成为世界权威的心理医生——我刚才完全被他牵着鼻子在走!
“这很值得。”谭宜勉笑的让我莫明,说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对我来说,他很危险,我一直想尽办法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明明该是和我不相干的人却和我有着无法割断的连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了。”不敢去看谭宜勉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我垂下头看着手中的卷轴,“我在意他。”这句话说的坚定无比。
不论以前怎样,我现在在意那个叫秋丞修的男人。
“这不是很好吗?”谭宜勉轻缓的声音响起,仿佛带着安抚。
“很好?”我莫明的抬头,不解的看着谭宜勉,“你说很好?”不确定的再次确认。
“怎么了?”大概是我的表情真的很奇怪吧,谭宜勉收起那好像可以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问我。
“很好……”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喃喃的重复。
“无云?”谭宜勉带着担忧的声音传过来。
“真的很好吗?不在意时他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现在我却因为他做着我最讨厌的事情,还得为他能不能醒过来担惊受怕,甚至为他那几个月后出世的孩子感到厌恶。为了一个人而迷失自我,这叫很好?”定定的看着那双有着温润眸光的眼,我问道。
不是怒,不是怨,只是不解。
我实在不懂这种所谓的感情,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便体粼伤,不断在高兴、伤心、信任、猜忌、爱、恨、伤害、受伤里挣扎。可为什么还是有人甘愿跳下这个深渊呢?更不懂有些人,为了那个所谓‘相爱’的人连自己的自尊、人格都可以抛弃,很蠢不是吗?如果感情可以信任,又哪来那么多为情自杀的人呢?玩玩之后丢下有了他孩子的女人再去另结新欢,然后那个女人就要死要活,坚强点的吧,带着个拖油瓶开始过起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那个小鬼出生后被叫成野孩子被奚落、鄙视、欺负,之后偷跑的无耻男人在孩子出生或长大后又厚颜无耻的回来抢孩子,女人不肯,就用金钱来打发,之后活的很辛苦的女人就用一大笔钱和自己的将来把那个拖油瓶卖掉,之后……
“无云?无云!你怎么了?无云!!!”
谁?无云?叫谁?我吗?
“萧无云!”
萧无云……是在叫我?
看,她又来了耶。
听说她那个妈被男人给甩了才发现怀了他呢。
啧啧,真可怜呐,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吧。
那是谁?那个远远看着那些长舌妇嚼舌根的人……是我……?对了,那是以前的我——四岁时的我。
喂,别过来!
我们才不要和野孩子玩呢,妈妈说见到野孩子要躲的远远的,你快滚远点!
拖油瓶!小野种!被爸爸丢掉的野孩子!
滚开,别过来脏死了!
那是我啊……小小的石头砸过来,连躲都不知道躲的我啊……愚蠢到家的笨蛋!
妈妈,野孩子是什么?
小欣……
妈妈?
是妈妈的错……妈妈害了你……呜……
小欣……?好遥远的名字啊,呵,这点并不否认,的确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活着!?
她是我轩辕行知的女儿,我不可能让她流落在外面,把孩子给我带走。
你凭什么带小欣走!?当初抛下我们母女的人不就是你吗!?你有什么资格让小欣跟你走!?她是我的宝贝我不会让任何人带她走的!
你?你能养活她吗?靠你那点微薄的薪水?养自己就够勉强了吧。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我把她带这么大,怎么可能再让你带她走!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钱,这是一百万,足够你过下半辈子。
你当我是什么?谁要你的臭钱!!!
够了,那男人就是因为小欣才迟迟没有向你求婚吧,你根本巴不得丢下孩子不是吗?这是一百万,我是拿着让我带小欣走,还是打官司,自己看着办吧。
我……
五岁的我,躲在门缝里看着刚才还一副痛斥负心人的样子,在见到那张纸后便露出犹豫表情的‘母亲’,木无表情的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甚至连恐惧的感觉都没有。
你要答应好好待她……
几分钟后,好耸下肩,飘来的轻缓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在我耳里却只觉得好笑,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想笑,但是最后我还是没笑出来,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下去——一如现在站在以前的我身后的我,同样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下去。
这不用你说。
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勾起了嘲讽的笑,冷冷的甩出一句。
妈妈。
小小的我推开门走进去平板的叫道。
小……小欣!?我……你听我说!
她好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一副心虚的模样急急的想要解释什么。
我知道,我被妈妈卖了。电视上有说过。
那时的我异常平静的叙述着这个事实,顿了顿再接了句,好像说的是与己无关的事一般,即使是现在站在一边的我看了也不禁感到骄傲。
不是的小欣,你听妈妈解释……
够了,钱你也收到了,孩子我带走了。小欣,跟爸爸走。
那个男人打断她想出口的解释,无情的可以,然后转身朝我弯下腰道,俊逸的脸上同我一样的木无表情,同样透着无情。
爸爸?
对,我是你爸爸,我们回家。
我有爸爸……那不是野孩子了?
听到有爸爸的我,只是垂下头想了想,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问出最是在意的话。
……你是我轩辕家的孩子,自然不是什么野孩子。
那男人好像被甩了耳光似的沉下了脸,沉默了一会道。
之后,我便随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到了我所谓的‘家’,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去看一眼那个女人。
今天起,你叫轩辕欣。
知道。
然后呢?
爸爸。
很好。
带我回到了‘家’,那个男人便放开了我,转身对我说着,没有半分的亲切,只是例行公事般吩咐着。那时不过五岁的我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我不可以违背,不知是什么原因,直觉的,不能违背他,甚至……想远离他,我不喜欢他。
这就是行知接回来的私生子?
挺漂亮的嘛,你叫什么名字?
…………
怎么,你是哑巴吗?长辈在问你话不会回答吗?
哎呀,这种没教养的私生女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啦,你可离远点,搞不好这丫头会突然扑上来咬你一口呢。
哼,那不是跟狗没两样吗?
野种本来就和狗没两样呀,她会咬人很正常吧。
啧啧,你看她那眼神,跟狼一样,轩辕家可别养出什么白眼狼才好,快走啦,这种野野少惹为妙。
嗯,说的也对,我们去逛接吧。
好啊,听说那里又进来新货了,我们去看看吧。
原来野孩子改成野种了。
冷眼看着那三个女人出门,站在原处的我只喃喃的说出这么一句——让现在的我喷笑的话。
第二十九章
哎,你叫什么?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是她,繁露,那个莫明其妙凑上来吵着要和我做朋友的繁露。
滚。
你怎么可以骂人!本小姐和你做朋友你该高兴才对!
…………
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吗?好小气哦,呐,这是我的宝贝哦,送给你。
我不要。
本小姐说给你就给你!我们一起看!
我叫萧繁露,你呢?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和你说话好累哦,回答我啦!
野种,拖油瓶,杂种,白眼狼,野孩子。随你挑。
那时被吵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