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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当我发现时她早已被我的剑刺穿了!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城发泄般大吼一通。
“你安静一点!”西尽愁也大吼一句盖住了江城的声音,江城这才闭了嘴又直直地盯着地面看。西尽愁呼一口气低声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被人操纵了?”
江城不说话,他突然想起了尹珉珉,以及尹珉珉洒出的那一把白色粉末。
西尽愁又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江城平静地回答道:“回去自首。”
“回去自首……你……太不可思议了吧?”西尽愁皱着眉苦笑了起来,“你就这样回去当替死鬼?让真凶偷笑吗?你不觉得自己善良得有些过分?”
江城闷着不吭气了,那真凶难道会是尹珉珉吗?不过她为什么会想要耿芸的命呢?江城不明白。但突然,江城恍然大悟——尹珉珉是跟西尽愁一道的人啊,难道西尽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原来如此,想到这里,江城冷笑两声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西尽愁笑笑道:“当然是抓到真凶,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一股拳风朝西尽愁的左脸袭来,他伸手一挡,朝江城吼道:“喂,你要干什么?”
“抓到真凶,将功补过。”江城又一个扫腿向西尽愁攻去。
“你说我是真凶?”西尽愁怀疑这江城的脑袋里是不是装着浆糊什么的,怎么这么胡涂。
江城开始翻老帐道:“当日在云南一定是你杀了刘辰一,然后假救我一命让我相信你,又派尹珉珉对我下毒让我杀了耿芸。西尽愁,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人!”
西尽愁一边抵挡江城的攻击,一边苦笑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但随即又发现江城的话里有些不对劲,尹珉珉下毒?怎么会是尹珉珉……
江城突然道:“你为什么还不拔剑?”
当日在云南与西尽愁交手时,也不见西尽愁拔剑。江城自己的剑插在耿芸身上没有取出,所以只能用一些拳脚功夫。他自小就跟着贺峰在东堂做事,除了剑术,徒手的功夫也学了不少。见西尽愁只是抵挡而不攻击,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不免有些恼火。
西尽愁道:“我的剑是不能用来杀人的。”
一年前,欧阳扬音把隐剑交到西尽愁手上时就曾说过:“隐剑如果沾了血那么就不是隐剑了,你好自为之吧。”
紫星宫小公主秦月儿和阮浩天私自逃出紫星宫时盗出的隐剑,在这江南,也许只有欧阳扬音知道其中的秘密吧。
“你若把启天剑交给我,我就告诉你隐剑的用法。”欧阳扬音曾经这样对西尽愁说,“启天剑上已经沾了太多人血,你难道不厌倦么?”
是呢,我已经厌倦了……西尽愁扼住了江城的手腕,把它向后一扭,江城便受制单脚跪地。西尽愁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尹珉珉什么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你下毒?”
江城愤愤道:“你何必明知顾问。”
西尽愁道:“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江城自言自语道:“当日堂主会叫我跟踪你去云南,我早就该想到你对天翔门的威胁性,可是我竟然还是被你利用了……”
西尽愁道:“喂喂喂,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啊。你跟踪我干嘛?”
西尽愁问这话时已经想起了当日在黄泉巷尾那两个没有露面的人,难道他们就是江城和刘辰一?贺峰要他们监视自己的目的又何在?
“那日在云南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手杀我?”西尽愁一直奇怪从杭州到云南这么长的路,身后的两个人只是跟着而没有其它任何的动作,好像只是想看看他回到黄泉巷没有似的,未免太奇怪了。江城虽一直没有答话,但西尽愁此时心里已经明白一些了。原来那个躲在幕后的人正是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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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芸一死,杭州城内风声一定会跟着紧起来。虽然西尽愁不知道江城是怎样逃出耿府的,但是继续让他留在杭州城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刚当上门主的贺峰为了立威,突然搞个搜城之类的活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想出城可就不容易了。
于是西尽愁封了江城的穴道,强行把他押到出城不远的一座荒庙内。把西尽愁当成幕后元凶的江城当然不会知道西尽愁这么做是为了救他,还以为西尽愁要杀人灭口,然后弃尸荒野一走了之。
江城全身只有嘴巴能动,他愤愤道:“西尽愁,枉你被别人称为侠士,其实根本就是一只衣冠禽兽!卑鄙小人,你……”江城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嘴里被塞上了一块碎布。
“你留着力气少说两句吧。”西尽愁把江城五花大绑后丢到一个角落:“现在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以后自然会回来放了你。”
西尽愁出了庙门,抬头望一望天边的一抹红霞,叹道:“唉呀呀,怎么这么快就到傍晚了。”
抱怨归抱怨,不过没了江城这个包袱的西尽愁回城的速度可是快多了。他此次的目的地正是天翔门北堂贺峰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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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低沉,无星亦无月,空洞洞的天空漆黑得吓人。但耿府内却四处灯火通明,打着火把的护卫正一间一间地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今天临近正午的时候,护卫都亲眼看见是江城杀了耿芸小姐,但是岳凌楼不仅放了江城,而且还下令封府搜查。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不明白,但是耿原修却纵容着岳凌楼,即使护卫百思不解也只能乖乖领命办事。
耿家富甲一方,耿府豪宅便如同半个皇宫,这样广阔的地方要一间一间,一寸一寸地搜完,耗费的时间实在难以计算。欧阳扬音和尹珉珉躲在一间阁楼的房梁上,从正午起就不断有提刀护卫闯进来查看,但他们只在地面搜,而没有抬头望一望梁上,自然没有发现躲在上面的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岳凌楼大有不把人搜出来就不罢休的打算,欧阳扬音也知道再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逃脱呢?
“欧阳姑姑……”尹珉珉揉了揉发酸的脚踝小声道,“我们偷溜出去好不好?再这样等下去就算不被搜出来也会饿死,我们……”
尹珉珉话只说到这里就突然收了口,因为她看见欧阳扬音的眼神凶狠得仿佛要扑上来把自己撕碎似的。和欧阳扬音相处了几天,尹珉珉不但没有和她更为亲近,反而更加害怕她了。一想到自己还必须跟着她不知到什么时候,尹珉珉就有想哭的冲动。
欧阳扬音斜瞪了尹珉珉一眼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弄出来的!现在连我也被你拖累了,如果你不是尹昀的女儿,我早就……”
欧阳扬音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知道即使这样尹珉珉也会吓得不轻。当然欧阳扬音的话也只是吓吓她而已,毕竟小孩子如果没人管教的话就会越来越任性,想必尹昀是因为想到女儿从小没有母亲,就对她宠爱过头了。
“我……”尹珉珉的伶牙俐齿碰上欧阳扬音连半点功力都施展不出来,只好乖乖闭嘴。
欧阳扬音见尹珉珉可怜兮兮的模样,叹一口气道:“你呀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乖乖听话呢?我告诉过你不要去管天翔门的事情,你还是跑过来杀耿原修,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重?你杀得了他么?”
被欧阳扬音这么一说,尹珉珉心中自然是不服气,脱口就说道:“如果不是岳凌楼捣乱,耿原修早就死在我的镖下了,就被他一搅,我的飞镖才只有一只射中耿原修……”
“就算你能杀了他,你能逃得出这耿府么?你能逃得出杭州么?”欧阳扬音正想彻底地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头问尹珉珉道,“你说你有一只镖射中了耿原修?”
尹珉珉点点头。
欧阳扬音道:“你确定?”
尹珉珉道:“我看着他第二次推门出来的时候还捂着脸呢,那一定是被我的飞镖割的,如果不是被门板挡了一下,只怕那一镖会击碎他的脑袋。”
欧阳扬音略一思索,又问道:“那镖上……有药么?”如果是尹昀的女儿,就不应该不知道使毒,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听到耿原修暴死的消息实在是奇怪。
“我……嗯……西大哥……那个……”尹珉珉支吾了半天才说清楚,“那次伤了江城以后……他说过不让我乱用毒药的……”
欧阳扬音一听这话头都痛了,捂头叹道:“西尽愁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次你把我们害惨了。”
尹珉珉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但是……那个……我想他只叫我不能乱用,也没叫我不用……所以我这次来的时候还是用了一点……”
欧阳扬音顿时来了精神道:“那是什么毒?”
尹珉珉一脸迷茫:“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欧阳扬音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尹珉珉小声道:“我随便拿了一瓶来用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毒……”
欧阳扬音手一摊道:“药呢?拿来。”
尹珉珉听话地从腰带里抽出一只小瓶,那瓶中盛着半瓶晶莹透明的液体。欧阳扬音一把扯过来,用指尖蘸了一点毒液尝了尝,半晌后才突然抿嘴一笑道:“珉珉,你乖乖呆在这里,如果呆会儿听到什么动静,就趁着混乱逃出耿府,去城西承安客栈等我。”
“欧阳姑姑……”尹珉珉刚想喊这一声,欧阳扬音已经翻身跳下了房梁,转眼不见踪影。
动静?她到底要我等什么动静?尹珉珉不知道那透明的毒药是什么,而欧阳扬音却知道那叫做七日醉,此种毒药中毒之初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在七个时辰之后就会全身麻痹陷入昏迷状态,一昏就是七天七夜。
照时间算来,七日醉生效的时间也该到了。只要耿原修一昏,欧阳扬音再造出响动把人引向耿原修那里,其它地方的防卫自然就会放松,到时候趁乱逃出应该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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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天翔门北堂堂主贺峰的府邸内,表面上虽然没有一丝混乱,但贺峰的心里却早就乱如荒麻了。耿芸被江城刺杀的事情贺峰已经听说,而刺客江城是自己的手下,如果事情不能查清楚,这无疑是给荆君祥造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把事情全部归到自己头上来。江城为什么会杀耿芸呢?贺峰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这个一向老实本分又听话的人,怎么会去杀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耿芸……
该杀人的人不去杀人,不该杀人的人偏却杀了人;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贺峰叹气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突然一阵寒意从背脊直窜上来,贺峰猛一回头,就只见一道白光向自己的脑门飞来,急如闪电,来不及躲闪,只听嚓!的一声那道白光从他头顶飞过,打在房内的一根石柱上,那石柱砰然裂开,碎石溅落到地板上。
“西尽愁!”贺峰这才看清楚来人,忿然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西尽愁走进房内,对贺峰说道:“贺堂主……哦不,应该是贺门主,应该认得那个东西吧?”
贺峰顺着西尽愁的视线,回头去看那被击裂的石柱上卡着的一只飞镖。镖身呈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