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 吴小雾
伢锁忍无可忍:“都给我消停会儿。”
从超市出来,陆领让伢锁和佟画去家里吃饭,不管伍月笙怎么暗示说“人买的饺子该化了”,他依旧很坚持。佟画就笑着嘟囔:“六零总是爱热闹。”
陆老太太也爱热闹,一桌多出来好几口人,老人家耳朵眼睛都不够使了。佟画名甜人甜嘴也甜,哄得陆妈妈牙都碰不到一起去嚼饭。陆子鸣同伢锁很熟,热络络讨论学院的事,比跟陆领更像亲爷儿俩。陆领和伍月笙肩挨肩,一声不吭地刨饭。老太太看着这两人,觉得很怪异,孙媳妇儿是向来话不多,六零怎么也把自己当客儿一样。可看他们四个小年轻说说笑笑回来,又不像是闹别扭。老太太正纳闷着,陆领碗筷一撂:“我吃完了。”抠着牙问伍月笙:“完事儿没?快点儿。”
陆妈妈倒不高兴了:“你催的啥?谁都跟你一样吃饭像开抢似的。”
陆领理直气壮地:“着急喂鱼。”
陆老太太哄他:“晚一会儿喂饿不死。鱼没事儿。”
陆领很认真地摇头:“我妈挑那条个儿太大,一天不喂都要吃人了。”
陆子鸣置疑:“那鱼现在就吃食吗?龙鱼要困几天才能认食。”他以前养过几条不错的大金龙,后来邻居给老太太抱来只猫,只好把自己这点爱好给舍弃了。
陆领很诧异:“还困几天?我看那几十条红绿灯让它吃得差不多了。”
佟画噗地一笑:“六零你还养鱼。”
伍月笙慢悠悠喝着汤,闻言嗯一声:“养得可好了。早一遍晚一遍看长没长大,就惦记要吃。”
惹得满桌子都笑,陆领没好气剜她,向家人辩解道:“才养两天我能现在就吃吗?”
伢锁爆料:“以前我们同寝的不在哪儿整了只鸡崽儿,养一个多月了。有天连锁过来,和六零他俩像疯了一样,到底给那鸡崽儿抓走,拿后边烤串的摊儿去烤吃了。吃完还拿个毛蛋回来扔床底下。我们那同学开始找不着鸡,以为跑别的寝去了,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扫除在床底下找着那毛蛋,还挺上火的,到花园刨个坑埋了。”
佟画一口饭嚼着嚼着险些喷出来,侧过身子捂嘴咽下,跟着放肆地大笑开来。
陆子鸣想笑又碍于校长面子:“净瞎闹……”
陆妈妈警告道:“你少造祸那鱼啊六零,好几百一条不是给你吃的。”
老太太也说:“你好好的,就当养养耐心烦儿。”
伢锁敲着佟画的背:“别呛着。”
陆领的耐心的确有待加强,听了几句就直嚷嚷:“好好养好好养。”顺势推推伍月笙手肘,“别吃了,回家喂鱼。死了全怨你。”他本来是想赶紧吃完走人,反倒让他们给当成饭后茶漱起口来了。
陆领进门喂完鱼,光脚丫子往沙发上一倒,舒服地叹个气:“还是自个儿家好。”
伍月笙笑叹:“真有了新娘忘旧娘啊,这么着就不把那儿当家了。”
陆领骂她一句,电视打开,正是放了一半的北斗神拳。
伍月笙进卫生间插上热水器,卸下妆洗把脸,换了居家服出来。听到投入于动画片的陆领低咒。她颇为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屏幕:希恩正将尤莉亚压在阳台上……那种暧昧的姿势,让人难免关心剧情,伍月笙下意识地问:“把她办啦?”
陆领翻白眼:“你说话能不能像个女人?”
伍月笙抓着头发呆在原地,这怎么不像女人?想了想,学着佟画的语气:“六零好单纯呢。”发出阵咭咭怪笑,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坐下,歪倚着另一组沙发脚,从茶几下面摸出烟和火机,顺便同他脸对脸地说了句体己话:“哎?你们家人儿倒是都挺喜欢佟画的。”
陆领被她坐下时的发梢扫到,顿时香风灌脑,一双眼睛缠住了她。
卸下浓妆的伍月笙,娃娃脸上有着很明媚干净的五官,为了追求所谓理想的妩媚,眉毛修得很细,衬不起下面那双眼。她眼睛并不算特别大,但是黑眼仁很满,圆圆的盛在眼白里,是极度饱和的黑色。小孩儿才会有那么大那么深色的眼仁,成人长得这样,细看之下很诡异。偏偏伍月笙又坚持走成熟*路线,拒不接受时下流行的透明妆,非要描得眉毛弯弯,画得眼线长长,口红在肉嘟嘟的桃花唇上涂得一丝不苟。那头直发,要么全散着,要么就全挽起,从不扎马尾。她不愿意有任何孩子模样。
伍月笙对那过于专注的目光也没留意,忙着用佟画逗他:“那小妞卷头发漂亮吧?看见她跟伢锁在一起,你咋啥反应都没有?”
“嗯?”陆领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她那两片张开合起的唇上,恍惚得不知所云,“我就对你有反应。”
伍月笙笑容顿僵,半边眉毛因为这种太过露骨的性暗示而高高挑起。
以小臂带动身体,陆领不顾那片呛人的二手烟雾,靠过去覆住她圆润的唇瓣,舌尖不费任何力气地探进了她原本就因错愕而分开的齿缝之间。
伍月笙原本还当他是为埋伏的事儿窝火,故意逗他说话。这才想起他吵着回家是什么原因,暗地里讥笑着这个毛躁鬼。
他趴在沙发上,那种使不出力气而若有若无的吻,搅得她心头痒痒。抬起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她主动勾住那条绕来绕去的舌头在唇齿间翻转。
陆领受到鼓励,身体从沙发上挪下来,夺了她手里的烟摁灭。伍月笙听见烟头遇水而熄的声音,怀疑他把烟扔进水杯里了,纳闷地离开他的唇要看情况,头却被他强行扳住,再度认真严肃地对口腔展开侵略。
这次与她的距离可以完成刚才达不到的纵情,紊乱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多日的压抑瞬间解锢。
急燥的进攻和纯粹的掠夺,倒是颇合陆领一贯的作风。伍月笙感觉神经在这种没什么章法的吮吸啃噬中变得敏感。这次没有酒精作祟,也没有混乱的孤独感,单是他粗糙的掌心配合烫人的嘴唇,制造出引发她原始反应的情欲。她瞳孔泛潮,仰头靠在沙发上,看见那头耸立的短发,在她胸前匍匐,膜拜状地游移亲吻。她将手臂环上去,他便受了指令一般吻上她的臂弯。被吻过的地方,再度寂寞地裸露于空中,有莫名轻微的刺痛。
电视里健四郎的小罩衫再一次挣破,纠结的肌肉乍现,与她手掌摸索下的这一副相比,实为夸张得过份。陆领一点都不瘦,可是也找不出多余的肉。伍月笙脱着他的毛衣喃喃抱怨:“你要做不先把衣服换了,这个费劲。”
忙于盘食美景的陆领,全副心智被剥离殆尽,有一句说一句地应道:“那多没深沉。”
伍月笙笑不出来,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随着两人的坦裎相对越燃越烈,急于爆开。“够了。六零。”扶着他的腰,她迷迷糊糊地要求。话未落便被一股蛮力托起。他进入的速度并不快,正好使她一点一点地感受存在,随之而来是难以承受的剧痛。
她终于下意识地咒骂出声:“操……”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叫停。
陆领不敢再前行,搂着她隐忍地还口:“你操什么操?”她的面色由红转白,一脑门的碎汗珠汇聚成流,小河一样下淌。他看得有些愧,半撑起身子,轻轻掀起她汗湿的发,在前额落下亲吻。“没事。”他哄着,抚摸她僵硬的脊背:“我慢点儿。”
疼痛稍缓,她再一次试探地迎合,忍受忍受,到眼前一片近乎昏迷的白光,结果是哆嗦地喘息,几乎失声:“不行。怎么这么疼?”
他也不得其道,欲望未得以纾解,非常不舒服。更为难受的,是伍月笙逞强地纵容他的模样。
《流木》 第49节
作者: 吴小雾
她扬着脸,重复问问题:“怎么这么疼?”她不理解,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有这种艰难阻碍。而陆领答不出,像个犯错的孩子,也不抬头看她。明明什么也无法继续,仍然趴在她身上,满满地拥着她。
伍月笙忍不住问:“你这样行吗?”
他语焉不详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举动。
她怀疑地滑下手摸摸,依然生机盎然。这伤身体吧?别再留下什么病根儿,她下半辈子怎么办?
陆领冷不防被碰到,登时气结:“你干什么!”
她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帮你弄吧?”虽然她没经验,“你教我。”
他也不想地拒绝:“去死。”光是看那张脸,好像个未成年人,可一张嘴说话却听得他面红耳臊。
看出他的害羞,伍月笙反倒大方了:“那有什么啊?”两口子么,又不是外人,他还嫌她歪门邪道不成。好吧,她是歪门邪道,可正规渠道现在解决不了问题啊。
陆领烦燥地拨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那你怎么办?”真正让他难为情的是这句话。
伍月笙仔细地看着他,欲望、不满、费解、歉意,门门种种,蛮复杂地交织在他眸子里,还有心疼。伍月笙想起刚才自己的那种疼,像是有什么器官受到了伤害,她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构造如何,只是那种疼很蹊跷。却又不可怕,他进去,便是钻心地疼,也非撕裂感。
她忽地直起腰来,在他防备的眼神中,从他的锁骨吻起。吻到陆领条件反射地想躲,低声直呼你疯了三五。
她嘿嘿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的姿势,得意地宣称:“我要在上面。”
这种情况,像是一张影牒,放了一半卡住了。她按下重放,接下来,就是比较熟悉的剧情了。陆领愣了愣,一把掐住她:“折腾个屁啊。”
男人和女人都是欲望的动物,火还烧着,一定要想法子熄灭,总不能等着它把什么都烧光。伍月笙也想要他,更想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这一次仍是疼,可她在上边,可以主导进退。
她抽搐着吸气,生涩却坚决,然而始终没有再遭遇之前的那种疼痛。
比第一次还费周折的*,缤纷啊,彩花啊,她没见着。
但是很舒服,那种边缘的感觉让人失神。
这两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打了通关还是不死心,耗光了力气,玩得不亦乐乎。陆领差点在浴缸里睡着,被伍月笙踹得一个激灵醒过来,抱起她回到床上。翻了两个身,陆领伸手让她枕过来,不安地问:“你好像又出血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伍月笙怒:“这会儿知道问了!刚才疯的时候想什么呢?”
陆领无语:“还好没多少,咱家那地毯可贵了。”手臂又被她一口叼住。他咬紧了牙关,摸着她刚刚洗完的潮湿的发:“咬吧,咬吧,省得你赖账。”
伍月笙收了口:“我什么时候赖你账?”
陆领看看伤势,深度只及上次的三分之一:“谢谢义士口下留情。”
伍月笙笑了笑,转过身背靠着他说话:“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为什么咱俩第二次反倒这么困难,可能因为第一次有思想准备。”
陆领补充道:“还有上次你喝了酒。”他说到这里,神色黯下去。而伍月笙背对着他,没有看,只是听不见说话了,便好奇地想要回头看情况,却被他给固执地抱住,一点也动弹不得。陆领对着她后脑,说话时,嘴唇可以碰到她湿滑的发,她的洗发水含有某种花草香精,有催眠效果。他便可以借此蛊惑自己说出好久之前就该说她的话:“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