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盛警官突然想到了什么,“沈先生,你有说,你的车子还被人用红色的喷漆喷上了诅咒的字样?”
“是……”正要回答的沈拓同样的找到了这两件事情的共同点。
他惊愕:“这是一个诅咒的仪式?!”
“如果是这样,那么紫色就代表召唤,画了一个没有头的五角形的圆形阵就是召唤台,女尸是召唤恶鬼的祭品。”盛警官突而又觉有什么不对,“那么,为什么祭品是无头的,并且五角形会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没有顶角的图形呢?”
沈拓无语,任是聪明如他,也被这件案件的诡异性难住了。
不过,在他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仿佛答案近在眼前,但他却又怎么也捉摸不到。
苦思过后的结果,仍是无解。
“好了,沈先生,谢谢你给我们提供这么多的宝贵线索。我们会调查清楚那名白衣少年与陈少华的关系,并且找出死者的身份。”
死者的身上没有一件可以表明其身份的证件,看来,他们只能是排除性的先调查一下近来向警局报案的失踪人口,慢慢搜索一下,有没有与无头女尸身形特点相符的人,好证明死者的身份,最后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你认为,那名白衣少年不是杀人凶手?”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很高啊。
已经站起来的盛警官笑笑:“沈先生,依你的描述,你觉得,他像一个杀人凶手吗?”
不像……
沈拓低头,沉思。
那名少年瘦弱纯白的形象就像烙印,深入了他的心脏。
他不仅不像一个手段残忍的杀人凶手,潜意识里,他更不希望他是杀人凶手,莫名的。
“可是……”人,岂可光凭外表去判断他的丑与恶,“如果那个女人的尸体真是被他弄成这样的,就太残忍了……”
令人感到残忍的现实。
“所以,不到最后,不会清楚一切。”盛警官露齿一笑。
“时间是世间是非曲直的审判官,判定,将在罪犯无处躲藏时落下。”
“现在报告最新新闻,在我市东门大厦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根据警方调查,这具尸体已经陈尸三天。根据警方提供的消息,案发现场被凶手布景得像一个召唤恶灵的祭台,初步认定为变态杀人凶手所为……”
电视上,新闻节目里,女性记者的报告引起了程涉的注意,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专注地盯着电视上的每一个画面……
“不久前因为刚接下X市公安厅厅长受贿制造假案的官司的沈律师就是发现这起凶杀案并向警方报案的人……对于记者提出的问题,沈律师与警方一直保持缄默……”
看到沈拓出现在屏幕上,程涉再也坐不下去,他蹭地站起来,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往公司门外跑。
他一跑到他停车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倚靠在他的车子前的沈拓,他刚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的人。
“涉。”沈拓微笑着向站在不远处的程涉打招呼。
“怎么,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已经站在了外面等你下班,于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公司来见我?”
没有理会沈拓是玩笑中的些许认真,还是认真中的些许玩笑,程涉深深注视他片刻之后,来到他的面前,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看着沈拓不是装傻的表情,程涉回答:“新闻刚刚报导,你在东门大厦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
沈拓隐隐地呆了一下,随后,他笑了起来:“天,真是让我无时不刻感觉到现在通讯的快捷啊,这件事,才发生了不到三个钟头,居然连呆在这座城市彼端的你也知道了!”
“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没有随沈拓的言语左右摇摆,程涉一直是镇静,让人不明他内心想法的表情。
熟悉情人的雷打不动的脾性,却怎么也不能习惯的沈拓感到有些挫败。
“我,我能有什么事。我是发现凶杀现场,又不是涉及凶杀事件。”
“那就好。”表情还是冷静,但那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的口气让沈拓心头一热。
明了了,这就是他对他留恋不已的原因。
关心,藏在只字片语,或默默无闻的行动中,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再出现,轻易就击溃了人的防备。
看似不经意,却总是无时不刻出现的淡淡的温柔,让生性贪婪的人们,在得到的同时,还想要。于是纠缠住,怎么也不放开,等待,令人心满意足的温柔出现的下一刻。
“涉……”忍不住,抱住爱人温暖的身子。想要表露内心此时的情热,勿需太多言语,一个吻就已足够。
意外,安静柔顺的爱人却挡住了他情难自禁的举动。
“你也不想想——”程涉的脸微红,“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轻嗔,引来沈拓的大声畅笑。
他的爱人呵!
恬静、内涵,却又时不时出人意表的人呵!
我无需翅膀,我宽容的心灵就是我自由的天空。
我无需船帆,我知心的爱人就是我漂泊的支撑。
我无需城堡,我温馨的小屋就是我安睡的场所。
我坚信,光明会在黑暗过去时到来。
我坚信,明天会比今天更光明璀璨。
我坚信,美好的期盼,就是幸福。
夜深人静,应该休息的时间,好多人不眠。
程涉就是其一,他不眠的原因,无眠。
敏锐的枕边人很快就知道了他此时的状况,就算此时已经昏昏欲睡,沈拓还是努力保持清醒,问他出了什么事。
背对着沈拓,程涉静静询问:“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那具无头女尸的?”
“为什么想要知道?”兴许真的很倦了吧,沈拓此时的声音很沉。
“我难道不能知道?”
“话不是这么说……”有很多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那你就告诉我。”程涉转过了身子,面对他,“你的车子呢,你从来都是开车上下班的啊?还有,你怎么会跑到东门大厦那里去的呢,那不是与回来的路完全相反的地方吗?并且,你是怎么会跑到东门大厦的顶层并发现那具无头女尸的?”
程涉一连串的问题让沈拓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望着程涉眼中表露的认真,他反而觉得好玩的笑了:“涉,你不去当律师真的是可惜了。”
“拓!”
程涉话中带了些警告,预示沈拓他要是再这样转移话题,他就要生气了。
“好好好。”沈拓无奈地把他抱进怀中,“我全都招了,老老实实回答可以了吧,程大律师。”
“嗯,我今天被刑警审问了一天,现在又被你审问,是不是我平常经常审问别人,所以老天让我也遭受这种事情呢——”
“沈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望着情人深湛的眼睛,沈拓似乎从里头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暗地里咋舌,沈拓这下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费话。
平常不生气的人一旦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程涉的生气,不闹也不叫,只会让沈拓孤枕难眠。
他们之间的关系,沈拓不存异心的认为公不公开都无所谓,主要是看程涉的意见。
而程涉,以沈拓是大律师,身染蜚闻对他的名声不利为由一直让他们的情人关系隐于人后。
他们现在虽然已经住在了一起,但程涉还是保留了他认识沈拓以前独居的房子。
以前,沈拓一直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但在两年前,沈拓已经记不起来他们是为什么争吵的事情后,他就知道了原因。
那个套间就像是身为孤儿的程涉的娘家,与夫婿吵嘴后躲避的场所。
刚开始,他以为程涉过几天就会气消,然后回来,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一去不回。
最后,要不是他按捺不住跑过去扯下自尊用尽办法求他回来——他就此不回来的可能性很高。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沈拓了解了程涉生起气来的可怕性。
他这就叫宁静的恐怖,沉默的可怕。
让沈拓不愿再经历的宁静、沉默的生气。
想了想后,沈拓才回答:“开始我的确是打算开车回家的,可是车子还没开门停车场就熄火了。我一时找不到原因,就让人把它送到修车场了。后来我打算坐计程车回去的,打了一通电话给你后,知道你要加班,觉得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无聊,就随便到处逛逛,顺便想想一下今天接下的案件。于是逛着逛着,我就逛到了东门大厦。”
“至于我为什么会想上大厦的顶楼,我只想站在高处让风吹一下我的头脑,看看能不能让我突然想到什么案件的线索。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一上去,就发现了那具无头女尸。”
话说完了,程涉还在凝思沉默。
沈拓看见,捧起他的脸,告诉他:“好了,我说完了,你满意了吗?涉。”
“——就这样?”程涉的话安静的响起在夜中。
“就这样啊。”沈拓点头。关于那个白衣少年,与他的车子被人写下诅咒二字的事情,他会隐而不说,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太多。
“那就好……”程涉把脸埋入沈拓的胸膛,喃喃自语,“你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
沈拓笑笑,伸手把他搂住。
夜,有时很长,有时又很短。
沈拓无意中看见,被风揭起窗帘看到的天空,已经翻白。
第二章上
“公元二零零二年七月二十一日下午六时许,X市发生一辆车号牌为BN:6078的奔驰轿车在车辆慢行道上开车过快撞死一名七岁女童后逃匿的恶性车祸事件。事后,根据X市警方调查得知,这辆奔驰轿车的主人系莫氏微件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行政总裁莫颖。根据他警方所录口供所述,那日他没有开过这辆车,而是把车给予部下——东上翎,让他开车到分公司取一些机密文件。经过调查,莫颖在当天早上九点钟的确把车钥匙给予了东上翎,当天正临近公司开会,有多人集中在会议厅里,也就是莫颖把车钥匙给予东上翎的地方,他们亲眼目睹了此事。证明了莫颖当天的确没有开过车,也证明了当天车子一直是东上翎所开。”
看完从警方那里拿到的案件调查过程,沈拓感到头有些疼的揉揉太阳|穴。
看到这些,大家都一目了然东上翎就是车祸肇事者。
东上翎于当年七月二十三号上午七点多被警方搜捕于家中,撞死人后逃匿的他是人人唾弃的罪犯。
之后,东上翎的妻子君繁不断到公安厅申述她丈夫是冤枉的,那些证人都被莫颖买通好后串供的。
但,铁证如山,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东上翎才是真正的车祸肇事者,让人无法不去相信,东上翎开车撞死女幼童后,头也不回地逃跑。
于是同年八月初,东上翎因开车撞死女童后逃走的罪名被判无期徒刑。
其中,他的妻子一直上访,要求案件重审。
但她的要求因为案件的证据确凿而一再法院被驳回。
在隔年三月,东上翎在狱中因为罪犯发生暴动被人乱刀砍死——
从此,他的妻子君繁更是不断上访,不过这次除了向法院要求案件重审,还有,告公安厅厅长收受莫颖的钱财,动用权力,让人在监狱里害死东上翎后,再制造他被其他罪犯砍死的假象。
很多人都说君繁疯了,因为不能承受丧夫之痛,她不断幻想东上翎是被人害死的,并且像个疯婆子一样到处求人相信她……
她是怎么找到他的,沈拓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久前的一天,他如往常一样走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时,一个眼睛里满是哀恸的瘦弱女人跪到了他的面前——
沈拓长吐一口气后,把背靠在椅子上。
接下这场官司,他注定被牵扯到一大堆麻烦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