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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刀说山神是剑灵的一点残存意识所化,但是她对此所知甚少,不知道应该将他看成失忆的剑灵还是一个全新独立的存在。
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左恒干脆就破天荒地当了一回缩头乌龟。
先抛开剑灵的事情不谈去想别的,说不定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空闲的时候,左恒去了一趟歧县卖纸笔的地方,买了几张纸和一只笔。
她不是为了练写字,只是为了记一些东西好捋清楚,自然也没有购置店家推荐的新进墨条。
左恒将纸摊到了木板床上,拿笔蘸着碳水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她对字仅限于识而不会写,一张白纸被她糊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还多了好几不小心留上去的黑漆漆的掌印。
左恒不在意这个,她自己能看懂就行了。
她先是在纸上画了五个大圈,比划了一下自己对着的方向之后在南方的圈里画了一个小点。
那代表她自己。
东南西北中,一共五个地方,她目前知道的人里面好像有不少都不是南边这块的。
首先就是谢兰芝,使木剑的神仙少年在离开报上自己姓名之时便提到过什么中州,似乎在那里拥有很大的名气。
思及此处,她在代表中州的那个圈里面添上了一个代表谢兰芝的小点。
接着是李修宜,左恒印象之中李先生和许多人都有关系,他也说过自己不是南域的人,但是他具体来自什么地方也没有说清楚。
左恒将代表他的那一点点在圈外面。
算是师祖的老人也被她画到了南域的圈子里,便宜师父好像和这件事情没有牵扯,她也就没有算上去。
接下来是剑和无刀,从无刀的说到剑灵的口气来看,他应该认识剑灵。无刀喊她蛮地之人,说西洲北庭东山,最后则是中朝祖地。
不知道是不是她印象出了问题,好像隐隐之中确实同她提到过天上白玉京还是什么,那个白玉京所在的地方,就是中朝祖地,应该也就是谢兰芝出身的中洲。
无刀在说道祖地的时候语气里面是多了骄傲的,左恒猜测他应该和前来救场的男人也是出自那里,于是又在中洲里画了两点。
她将从歧县开始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在脑子里面全都滤了一遍,发现迄今为止见识过的厉害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点。
不管敲门的木剑少年还是路上遇到的剑仙。带上挥手间有山水的老人,书院出来的书生,大鹏鸟上俯瞰尘世的道士,甚至是神秘莫测的无影,都和李修宜有关系。
甚至是她待过的玉衡派也有书翁知道李修宜这号人的存在。
她和炼气士这个群体的几乎所有牵连都和读书人有关,和大隋也是因为李修宜的缘故才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左恒对着被水渍染后有些皱巴巴的白纸沉思了一小会,在代表她自己的那个点的旁边画上了个代表大隋的小圈。
然后她将李修宜的那个点重重地重描了一遍,让它的颜色看起来格外黑格外显眼。
左恒在纸上连线,所有连上她的线最后都会连上李修宜,墨点在纸上看得一清二楚。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正如无刀所言,李修宜是下棋人,那么他所下的棋应该是和大隋,和他在梦境中透露出来的儒家兴盛有关,而他的对立面则应该是南域的其它势力,站在唐国后面,比如城墙上出现的狐魅。
左恒的手指向代表大隋的那个小圈,觉得从结果来看,李先生应该是输了,但是由于这个棋盘上还算是有自己在,所以又没有输得彻底,自己应该是他留下来的后手。
她不清楚下棋规则,但是既然是棋盘,只要自己还在上面,那应该就算李修宜没有彻底输掉,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狐魅和其他算是对立的势力,又是属于哪一方的呢?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无刀和狐魅应该有一些关系,但是无刀的态度立场模糊,不一定就站在完全的对立面。
想着想着,左恒觉得自己脑袋都快成了糊窗户纸的浆糊。
那什么,自己想不到,就问问别人呗?
第209章 年关将至()
既然将李修宜看作是关键点,那接下来有必要调查的就是和他对立的势力。
虽然现在已经是炼气士了,但左恒觉得自己依旧和炼气士这个群体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唯一算得上待过的玉衡派也是个小地方,更谈不上什么帮忙。
不过她目前在的地方是大隋,算是她推测出来的这个所谓小局的另一个关键点,虽然不认识什么炼气士,但她好歹也为了守城帮过忙。
左恒又跑去敲开了县衙的门,运气不错,她签回来的那匹马还在那里,没有被路过的驿使捎走。
胡县令跟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看着她,左恒问他县衙里头有没有纸笔,说是要写点东西送到洛邑去,他便慌不迭将东西取来了。
左恒本人不知道,但是胡县令这个芝麻官好歹也是朝廷中人,李修宜说事情不要宣扬出去,但既然都知道左恒是大隋人士,随恬斗作为一个算是明智的帝王自然会将事情调查清楚。
而且左恒根本不用调查,问一问楚争或者红缨就行。
哪怕是左恒本人不知道,但歧县,包括是管辖歧县的江临郡的官员都接到过隐秘通知,左恒的样貌特征被描述地一清二楚,甚至还有被勒令见完就烧的画像。
其他原来不知道这号人物的还好,突然多出个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祖宗,这可苦了歧县本地的胡县令。
左恒说要纸笔,他还特地拿了自己最好的洒金笺和最好的墨上来,不求别的,就求这位突然多出来的祖宗不要说他怠慢,他还想着升迁带老婆孩子享福。
以至于左恒半个身子贴在梁柱上写字的时候,他还在偷偷拿眼神瞄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左恒没有刻意遮掩,而是在纸上问了一些关于李修宜和唐国的事情,指名道姓要楚争来回答,因为她觉得楚争是红缨的师父,看起来也是最厉害的那个,应该知道的情况要多一些。
她字歪歪扭扭十分难懂,胡县令伸长了脖子瞄了好半天也没看懂她写的是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跑上去试探。
结果左恒完全没听懂他的暗示,只让他遇到来人帮忙捎过去,不要弄丢。
“这是给王爷的,里面内容很重要。”她板着一张脸糊人,“你刚刚不是说最近外面要来驿使,到时候和马一起让他帮忙捎走吧。”
胡县令一边腹诽她心大机密文件还大大咧咧托人送,一边又诚惶诚恐接过信——毕竟是上面说要依着的小祖宗,管他信里是什么呢,他帮忙送到不要失职就行。
“你一定要送到啊。”左恒有些不放心,叮嘱他,“要是没有送到我要来找你的。”
胡县令慌不迭应下,说是保证送到。
左恒没有担心回信的问题,因为告诉她这些对楚争也没有什么坏处,看在人情的份上他应该会说。
嘱托完胡县令之后左恒就把这件事甩在了脑后。
并非不对此关注忧心,而是她觉得一直关注又没有头绪反而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练剑,踏踏实实把修为弄上去。
养伤的日子里她觉得自己手脚都生锈了,怎么都觉得自己练剑的时候生疏不少。
她现在摆脱了没钱的困扰,日子也就在练剑和偶尔出门去拜访孙大夫之间一天天过去,托老爷子的福,她在歧县似乎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
老人也会带她上街买菜,和左恒以前自己一个人过交钱拿货一言不发不同,老人尤喜欢拉扯一些家长。他和所有小贩之间都是和和气气的,总能找到聊不完的共同话题,有时候也会把左恒也一起拉上。
托他的福,左恒开始渐渐地学着一点人与人之间的人情交际,也会偶尔主动和人打上一两声招呼。
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到了年底。
年底的大事就是准备过年,屯办年货。
此前孙大夫心疼左恒一个人住在破旧的老屋里,不止一次让她搬过去,都被左恒拒绝了。直到街上热闹的声音变多,家家户户都往屋子里搬东西,左恒站在自家的屋子前才觉得这事不能再拖。
好像确实应该把屋子修一修,好好过一个年了。
在算了算价钱之后,左恒还是没舍得请工匠过来帮忙,而是自己东跑西买地把砖石沙土都拉了回来,一股脑堆在了新围好的院子里面,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孙泉跑过来凑热闹。小姑娘瞧着秀气,直接一只手扛起了和她差不多粗的房梁,蹭蹭蹭爬到梯子上想要递给左恒。
左恒把手里的活停下赶紧把房梁接过来,生怕她不小心摔着。即使她知道孙泉现在很厉害,下意识还是会把她当成保护的对象。
而且孙泉好心的帮忙其实是在添乱,不过左恒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说她,看见小姑娘拉着王端一起吆喝的热火朝天,嘴上不说,她心里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几乎整个年底,左恒都是在修缮屋子中过去的。
按照老屋的情况,其实拆掉重建反而会比一点点把坏掉的部分换出来更省事一些,但左恒到底还是有些不舍得。
说不定很久之后她再回来这里就住了新的人家了,但至少她还在歧县的时候,让老屋就是老屋吧。
在她的努力下,几乎是翻了个新的老屋和她印象中那个住着一家三口的屋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是还多圈出来一个她私心的,以前一直很想要的院子。
日子又一眨眼到了过年。
过年是要贴春联的,于是左恒又去买了红纸和墨条。县上专门有人代写这个,小本生意价钱也不高,但是左恒比较想自己写——怎么说也算是搬了新家了,自己写,不管是写什么,都是喜庆的事情吧。
写好之后就是烧面糊把春联贴上去,左恒瞅了瞅自己的字,又跑去院子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又有些不好意思贴了。
就这么贴上去,会不会给家里面丢人啊?
不过她很快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因为她同时见到了两只鸽子,一前一后落到了她家院子里。
一只鸽子腿上绑着一小卷纸,另一只鸽子背上驮着卷好的春联。
第210章 意外来信()
两只鸽子前后落在她的院子里,模样乖驯,红豆一样眼睛好似有灵性一般,盯着左恒咕咕叫。
左恒冲着这两只鸽子招了招手,鸟儿便蹦跳着飞到了她的身前,左恒先是拆下了信,信是来自楚争,上面回答了她之前的一些疑惑,并嘱明欲知详情直接让这只信鸟传递消息就好,不必特地托人。
左恒将信来回看了两遍,确认信上内容都记在脑子里之后将信撕得粉碎。而后她招呼另一只鸽子过来。
另一只鸽子带来的东西由于过大,而是直接拿丝带系在了背上,看着样子有些滑稽,左恒将丝带解下,红纸黑字工工整整,字迹清秀,瘦而有力,比她自己歪歪扭扭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就是瞧着有些眼熟。
有一张纸片晃悠悠从春联中落下来,左恒眼尖,在它落地之前就伸手接住。
纸片不过巴掌大,上面被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占据,因此相较要大上不少的朱红小印就格外惹眼,小印上的字她看不懂,旁边那个落款的晏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