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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的往生海里,一叶孤舟漂流而出,一位披着银色狐裘的女子徐徐而出,身后跟着年迈的婆婆,“欢迎归来,巨灵神体,往生渡夫,宋括。”
渡夫缓缓抬起头,幻化成一位巨人,拖起那银色狐裘衣的女子与婆婆,大声呐喊,声音传遍太霄:“轮回开启,天女临世,万族接旨,天命乾坤。”
往生海呼啸,道道轮回气息开始弥漫萦绕在太霄神天,万族都望向那天边踏着星辰而来的女子,“轮回禁地,轮回天女。”
天宫里,我终于抬首,只见那道身影立于太霄之巅,玉指散发光芒,一道卷轴展开,似成另一方乾坤天地,银色字迹显现在神天,“轮回女帝之命,九星连珠,日月无光,皆因天族继承人失德,血脉不纯,引来天命惩罚,魔族现世,望天帝天后顺应天命,择贤良承帝位!”
轮回天女音色坚定,身下的巨人更是咆哮,“择贤良承帝位,还太霄朗朗乾坤!”
不远处的明月神宫忽的绽放绝代神光,破开星空昏暗,一位戴着面纱的蓝衣神女执七尺青锋,帝威浩荡,“今日起,明月神宫,再添一帝。承上古明月帝体,掌日月流转,本帝在,辰星怎乱,日月怎换!”
闻此言,日月顿时恢复光芒,辰星亦是恢复了轨迹流转。
轮回天女露出炽热光芒,“明月神帝再现世间,扭转天象,实乃帝位不二人选!”
天逐月一袭蓝衣,目光清冷,隔空与我对望。
我拦下了欲起身的父君与母后,白衣化作一袭黑色长衣,九凤帝凰簪挽起三千青丝,迈步走向星空,手中握着一面金苏扇,目光冰冷,“天逐月,轮回天女,你二人动乱民心,可知是死罪?”
轮回天女目光流转,语气生硬,“承先祖天命,不敢违背,若因此得罪殿下,殿下为保帝位灭口,我也无话可说。”
天逐月则缓缓望着我,“他没来帮你?”
我好笑地拍了拍手,气极,语气渐渐冰冷,“很好,轮回女帝显灵降天命,轮回天女扬言明月神宫逐月神女更适合继承这天帝位,在魔族欲来之际,万族都在谋夺天族之位,你们倒是先挑起了内乱,天逐月,是否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让你觉着你真的已经无敌于太霄?”
天逐月目光清冷,“你不配当天帝。”
我没有再多说话,今日万族都望着我同天逐月,多说也无益。
我握紧了金苏扇,扇化成剑,径直刺向天逐月,剑光锋利,有破天之势。
天逐月转身,青锋直对我,“如你所愿。”
星空中,赤红色帝力与天蓝色帝力交织成一团,我与天逐月过了不下百招,双方皆是目露寒光。
天逐月的剑法愈渐凌厉,眸中有日月流转,光芒夺目,“明月无心,绝心剑!”
我倒退,手中扇剑巧妙挑开她的剑,眸中同样闪现灰红光芒,“杀神十三剑,剑十二,镇天!”
两道剑光交锋,星空大震,不少辰星破碎,化为碎片落入五洲。
我的剑法也渐渐变快,正要与天逐月亮剑直面交锋时,忽的腹部一痛,便慢了一拍,天逐月的剑光闪现,我倒飞出去,下意识护住腹部。
想象当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我感觉到胸前的那块本命玉再一次散发了微弱的光芒,削去了九分力道。
最后,我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紫衣长扬,南风望着天逐月,音色冰冷:“小丫头,你越规矩了。”
天逐月的美眸望着南风,不自觉顿了顿,握紧掌心,“若我今日杀了她,你会怎么办?可会杀了我替她报仇?”
我紧了紧,抬头望向南风,南风的目光明显沉了沉,良久,道:“不会。”
天逐月目露一丝欣喜,我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南风又道:“本帝君会亲自灭了明月神宫,绝了明月女帝传承!”
南风的声音浩荡,传遍九天,“本帝君自上古承自落华帝师门下,当时帝师在世,麾下帝境无数,明月女帝可敢多废一句话?轮回女帝可敢说自己是天命?你们这些后人倒是敢对神族后人耀武扬威,更妄图伤害本帝君的妻儿,落华帝师虽然死了,但是本帝君还活着,战神宫也还活着!”
我的眼眶微微湿润,推开南风,与他并肩而立,“天逐月,轮回天女,你们动手动的早了。”
我闭上了眼睛,掌心凝聚出一道阴阳白莲,额心凤凰印记散发光芒,“万法聚,阴阳莲!”
阴阳莲花散发出绝世光芒,宛如隔断时空,回溯上古,在我的身后,一道红色身影宛如亘古长存,伸出了芊芊玉指,压的万族喘不过气来。
天逐月旋即口吐鲜血,身前亮起一道月光,方才护住了她的本命魂光,踉跄地望着我,衣衫破裂,“你……你继承了落华帝师的……怎么可能……落华帝师怎么可能有嫡系血脉流入后世!朱颜,你的血脉,果然有问题!”
第119章 章一百二十 望月归()
听到天逐月的话,我握紧了拳头,我的血脉有问题,早在我望见落华帝师的那一刻便已经明了。
如今当着四海八荒的面,她的声音极其轻,似是在下意识地避免暴露,我呆了呆,不明白她的意思。
天逐月一袭天蓝色长衣翩跹,收起青锋,音色清冷:“天帝位我自会光明正大夺得,这种下作手段,本神女还不屑。”
她的步子轻盈,越过轮回天女,走至南风面前,那目光,宛如在望着此生挚爱,却又蜻蜓点水一般轻盈,“南风帝君,你还是不曾了解逐月。”
女音冷冷的,却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带了情感,淡淡的失落和难过。
如同天逐月那般自视清高的女子,一颗心思都在太霄之巅,如今世上有人可让她露出七情六欲的神色,是何其震惊。
南风垂下眼睫,颤动了一下,望向天逐月,墨发扬起,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心疼,他缓缓开口,想要挽住天逐月,“相思,回头吧。”
我不解南风为何会突然唤出天逐月在白衣门的名字相思,只见天逐月那双平静的眸子忽的动了动,勾起弧度,轻启朱唇:“南风帝君今日拦下了逐月,他日便会有第二个逐月,帝君能够拦的住几个?”
未等南风回答,天逐月便轻轻越过他,走向明月神宫。
南风的声音飘渺,带着红尘之外的叹息:“相思,那场桃花雨已经落了……”
天逐月整个身子似是狠狠一颤,旋即加快了步子进入明月神宫,不再回头。
我执着扇剑,平静地望着身边的南风以及对面的轮回天女等人。
南风的紫衣沙沙作响,他握着漆黑的巨剑,目光瞥向轮回天女,“轮回禁地,胆子不小。只是这出头鸟却不是好当的。”
轮回天女白衣出尘,狐裘散发绝世的神光,宛若九天玄女,轻盈服了服身子:“轮回也不过是顺应天命,帝君经历上古,自然知晓星辰变数非我一人之力可改,星辰既变,命数不可改。朱颜殿下命中注定有死劫,会有惊世女子取而代之。”
南风不语,目光却瞥了一眼那遥立于太霄之巅神秘而出尘的明月神宫,剑锋陡转,指向轮回天女,一剑斩落,那巨灵渡夫也是口吐鲜血,轮回天女倒飞出几百步,白皙的脸上面色苍白,唇角带着殷红的血迹,“轮回领教帝君神威,我们走。星辰命数已现,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南风帝君,普天之下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那两个人势必会走上敌对的死路了吧,轮回静候帝君的抉择。”
说罢,轮回天女从容离去。
我的目光望向恢复了平静的太霄神天,万族皆恢复了宁静,面面相觑,选择了沉默。乱世终于要来了,这个时候保持沉默自然是没有错的。
我瞥了一眼南风,后者沉默,望着我腰间的同心结,不知在想什么。
我笑开:“师尊怎么沉默了?颜儿的父君与母后还在下面,想来担心坏了。”
我迈着步子就要落下,南风紧跟其后,仍旧沉默不语。
天宫内,父君与母后齐齐望着我,九红绫的目光淡然,打量着我。
“母后,我到底是谁……”我下意识开口,望着这么多年一直宠溺我的母后,天族天后涂素儿。
从小到大,我的父君都是一脸严肃,告诫我要努力修行,有一个殿下的样子。
我的母后一门心思想让我出人头地,却不喜我修行仙术,只让我进天宫学习仁德之法。
没有人关心我是否欢喜是否难过,没休止的练习是他们唯一的要求,至于我闯了祸怎么大都好,没有人会去理会,与其说是天帝天后骄纵独女,不如说,无论我怎么捣乱不成气候,都引不起他们的情绪波动。
母后的目光突然柔柔的,带着我看不懂的泪水,想说什么,却长长叹了一口气,“颜儿,你是天族唯一的殿下,父君和母后唯一的女儿,未来的天帝。”
我咬紧牙,望向父君,父君面色平静,“颜儿,一切都如你母后所言,不可轻信外人。”
我笑哭,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像一个小丑,难看极了,自顾自离开,“所以我生的与落华帝师一样只是巧合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水木天榭,只记得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自从怀了这个孩子,我便时常爱在那株火桑树下入睡,只有那样,我才能安稳地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喜欢的。
梦里面,又是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在火桑树下,月白长衣翩跹,我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似乎在心疼地望着我,想说什么却抬头望了望天,只能与我两两相对,静默无言。
我含着泪,“我可是曾拼命爱过你?”
那男子点点头,虽隔着淡淡迷雾,却没来由让我觉得他的目光似海温柔。
我移动步子想要靠近他,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瞧不清他的脸,他的身影又开始消散,我忍不住喊出声:“你到底是谁!”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不甘心,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搞不清自己的身世,搞不清南风对我的心意,现在就连这个让我没来由安心的男子,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曾爱他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瞒着我,为什么我以外自己已经要将那条荆棘路走到尽头了,却有人告诉我,我从一开始便错了?
那男子终究还是再一次消散在了我的梦中,我惊醒,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腹部,目光复杂。
芍药不知何时站在了我面前,目光轻柔,“殿下,醒了便好,奴婢都吓死了。”
我望着芍药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的神光,她的体内,似乎有着恐怖的灵魂本源,定是流萤的记忆将要苏醒……
只是,苏醒以后,芍药还是芍药么?
会不会有一天,我体内也有什么苏醒,那个时候,我是落华还是朱颜?
我究竟为什么与落华帝师一模一样?
芍药似是看出了我的烦恼,轻柔地开口,“殿下,奴婢近日也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奴婢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伤到殿下,可是当奴婢想明白了便知道,梦里的那个神女与奴婢生的一模一样,就连拼命守护殿下的心也是一样的,如若是那样,奴婢反而庆幸,有人可以更好地保护殿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