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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衣服一紧,付榕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萧寒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摇摇头,手上一动劲,直接把人拎到了门外。
这个女人在,只会坏事,先解决了她再说。
沈之远看了看面前的情况,很冷静的开口,“盛泽天,有话好好说,她是个女人,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萧寒脚步一顿,面色冰冷道:“放心,我从不为难女人,他有话和你说,你们慢聊。”
老式的门重重关上,盛泽天眼中的怒意更盛了,“说,她人呢?”
沈之远冷笑,“出国了,旅游去了。”
“去了哪里?”
“这个,你盛总神通广大,自己去查吧。”
盛泽天喘息微微粗重,眸中闪过狠厉,“沈之远,是你怂恿她出国的?”
“没错,是我怂恿的。”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下去!”
“砰!”盛泽天又一记拳头挥过去,“关你特么的什么事?”
沈之远冷冷一笑,出拳,怒吼,“因为她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你毁了。”
盛泽天腹部剧一痛,颓然倒地,还未愈合的伤口,迸裂开来,慢慢渗出血来。
沈之远神色微惊。
这个男人,从来强壮无比,自己怎么可能一拳就将他打倒。
出了什么事?
门突然被摔开,萧寒冲过来,把盛泽天扶起来,“你怎么样?”
盛泽天痛苦的闭上眼睛,“还死不了。”
“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盛泽天摇摇头,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你这样会死的。”
死吗?
死了才好呢!
活着多累。
盛泽天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她走了。
一走了之。
留下冰冷的一张离婚协议书。
换了他,也会走,三年了,他坚持了三年,努力了三年,到头来还是这样的结果。
多么可笑!
萧寒看着好朋友脸上的灰败,手下一用劲,直接把人扶起来,回头,冷冷地看着沈之远。
“你最好告诉他,那个女人去了哪里,不然,他的怒气,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
“阿远,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混蛋像是受了伤啊,血都渗出来了。”付榕虽然是妇产科医生,但外科简单的常识还是有的。
沈之远抚着微肿的半边脸,目光深沉。
就算是受了伤,出手还是这么重,果然是混蛋。
付榕见他不说话,皱眉道:“难道是苦肉计?故意搏同情?”
“不像,他不是那种人。”沈之远语气淡然地回答。
“阿远,要不要给瑶瑶打个电话?告诉她盛泽天的事?”
“不用了,让她安静几天吧。”
“那……我听你的。”
沈之远走出一旁,划开手机,表情有几分凝重。
半晌,他点开通讯录,从里面找出一人,拨通电话。
“喂?”
“小远,我在。”
“想请你帮个忙。”
“说!”
“瑶瑶去了国外,盛泽天在找她,我不想让他找到,你……有没有办法。”
电话那头沉静了几秒钟后,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尽力。”
“谢谢!”
“不客气!”
沈之远挂完电话,默默叹出一口气。
……
医院的急诊室里。
医生看着面前的男子,直皱眉头。
“这个伤,已经裂开过两次,再裂开,后果非常严重。”
盛泽天恍若未闻,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目光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萧寒站在一旁,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反倒替他疼起来。
医生处理完伤口,看了看生理盐水,道:“水挂完了,按铃,会有护士来换的。”
“多谢!”
萧寒送走医生,刚要坐下来。
“寒子。”
“什么事。”
“替我做件事。”
“讲!”多年的交情,让萧寒问也没有问,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盛泽天侧过脸,“先拿跟烟来抽抽。”
“这个时候了,你还抽什么烟?”
“疼!”
盛泽天苦涩一笑,刚刚处理伤口时,没有打麻药,各种消毒水就这么直接擦上去,能不疼吗?
“活该,打架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疼。”
萧寒骂了一句,却迅速的点了烟,吸一口,将烟塞到他的指间。
盛泽天用力的吸了一口,道:“苏瑶家那块地,我想把它买下来。”
“什么?”
萧寒眉头一皱,神色立刻变了,“她家那块地,属于老城区,寸土寸金,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她逼回来?”盛泽天吐出烟圈,淡淡一笑。
“你在说什么?”萧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盛泽天抬头,唇边是极苦涩的笑,“当初她肯嫁给我,就是为了保住她外公留下来的那些个东西,那处老宅子,是沈家祖辈居住的地方,她心软……不会视而不见。”
“小天,你一定是疯了,那块地是天价,不然那些宅子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那又怎样?”盛泽天目光闪过复杂,不再开口说话。
……
此刻的苏瑶,正站在富士山下,看着面前一片银色的富士山,心里感叹一声。
真是漂亮。
因为春节,中国的旅客很多,时不时传来的几句中文,让人感觉还在国内。
苏瑶拿出相机,寻找好的角度,拍摄富士山的美影。
“这位小姐,你能往边上站一下吗,你挡住我拍摄的角度了。”
苏瑶连忙往边上挪了挪,转身面前的男人颔首,“真不对起。”
“是你?”
苏瑶忙扬起眼睛,认真地看了几眼面前的黑衣男子,嘴角慢慢扬起笑容,“怎么是你?”
卓立轩目光直视着她,嘴角抹上一个温柔的笑容,“又遇见了,还真有缘份!”
苏瑶也是觉得惊讶极了,笑道:“您也来看富士山吗?”
卓立轩耸耸肩,“到日本不来看富士山,就如同去了中国,没有爬长城一样。”
这倒也是,苏瑶笑笑。
“正式认识下,我叫卓立轩。”俊朗的男人,含笑伸出手,彬彬有礼。
“我是苏瑶,谢谢你在飞机上的糖。”苏瑶大方的和他握了握手。
“你一个人吗?”卓立轩很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不也是一个人?”苏瑶回敬了一唏。
“哈哈哈,我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对了,我要走了,你呢?”
苏瑶笑道:“我刚来。”
“那真不巧了。”卓立轩遗憾的摇摇头。
“能遇到两次,已经很巧了,卓立轩,再见!”苏瑶挥了挥手,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开。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卓立轩看着她的背景,牵了下唇角。
……
看完富士山,苏瑶在回酒店的旅途中,随机定了一张飞往法国巴黎的机票。
这样随心所欲,四下走走的感觉,真的太棒了,除了一个人的旅行,微微有些寂寞外。
苏瑶回到酒店,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的手机,有种想打开的冲动。
愣了几秒后,她把手机往旅行包里一扔,转身进了卫生间。
既然下定了决定,就不要再回头,一步一步往前走,尽量把那个男了忘了。
……
盛泽天双手插着口袋,站在老宅的天井里,看着四周的环镜。
他头一次见到苏瑶,就是在这里,她外公的灵堂。
那个女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眸中的哀伤,让人心中一痛,他当时就有种冲动,要将她眼中的哀伤一点点抚平。
谁知道,世事难料,那段时间,他分身乏术,国内,国外两头跑,忙得像个陀螺一样,根本顾不上她。
等顾得上的时候,她的眼中早已带着疏离的神色,看他的眼神,像个陌生人。
“盛泽天,你来干什么?”沈之远从房间里走出来,眉头紧紧地皱着。
盛泽天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不明的意味,然后才缓缓的开口。
“我过来看看,这好像不影响你什么吧?”
沈之远脸色沉冷,“我和你说过了,她不在,你来也没有用。”
盛泽天冷笑,掏出香烟正要点上,手机响。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幽深的墨眸中闪过亮色,“寒子?事情搞定了吗?“
“差不多了,费了好大的劲,你赶紧过来,人家要和你亲自谈。”
“等着!”
盛泽天挂完电话,语气中隐隐浮动着激动,他上前一步,直直看着沈之远,淡笑道:“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
沈之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盛泽天则笑笑,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 市的私人会所里,萧寒正爽快地喝下一杯酒。
对方捧场地拍手,“好酒量!盛总也快来了吧?我可是久仰盛总的大名,早就想跟他合作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儿地跟他喝一场!”
“吴总,盛总他……”
萧寒想起盛泽天的伤,忍不住想开口说什么。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哈哈哈哈,盛总!久仰久仰,来来来,就等你了!”
萧寒快速走到盛泽天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手续已经基本齐全,现在就只剩下他签字了。”
盛泽天扬起笑容,大步走过去,“久仰,这一次的事多亏了您,这份情我记下了。”
“哈哈哈,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有魄力的年轻人,我也久闻你的大名,以后啊,多得是合作的机会,来,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一杯。”
满满地酒液在杯中晃动,萧寒看了一眼,头嗡地就大了。
他疾步上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吴总,盛总这阵子身子不太好,我替他敬你吧。”
那位吴总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起来,眼睛刚刚瞪起,就看见盛泽天豪迈地仰头,一口气将酒全部喝下去。
“吴总敬的酒,我怎么敢让别人替我喝?”
盛泽天淡然地将酒杯倒了倒,以示诚意。
吴总愣了一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手掌用力拍了两下盛泽天的肩膀,“好啊!后生可畏!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这次能这么快审核下来,也多亏了他们的帮忙,你可得好好儿敬敬他们。”
盛泽天面不改色地跟上去,“应该的。”
萧寒站在那里,看着盛泽天手中的酒杯空了满,满了空,他的手握成了一只拳头,捏得死死的。
他还带着伤啊!医生让他至少要静养一个月,可这才几天?
他一听见老宅的地快办下来了,就急匆匆地从病床上爬起来,他哪里是为了地?分明是为了那个人!
萧寒的眼睛有些泛红,眼睛忍不住挪开。
他不忍心看见盛泽天此刻的模样,他为了苏瑶,连命都不要了……
……
“呕”……
萧寒将盛泽天扶起来,直接架着他回到了床上。
盛泽天面无血色,腹部伤口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