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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找回全才行…要和他说清楚,他并没有抱了严清郎,他只爱他…只会爱他,这辈子也只会拥有他一个人而已!必须…去找他说清楚…
19
郊外,满是杂草丛长,地上布满形状各不一的碎石子,道路崎岖,一路上,驴车就这么颠簸地缓缓走在这条小道上
「严兄,吃点东西吧。」公孙全从怀中拿出一包油纸装着的薄饼,凑至出神的严清郎面前轻声说道。
严清郎怔了下,才从油纸包内取过一片薄饼,低声问说!「你不吃吗?」
「适才天未亮时我就吃过了,严兄快吃吧。」公孙全温和地朝严清郎笑了下,回过头看向前方的弯道。
严清郎拿起手中的薄饼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吃起手中的薄饼,或许是真饿了吧!他没几口便把有脸盘儿这般大的饼给吃个精光。
一旁的公孙全见了,不由得笑的更温柔,索性将怀中的油纸包塞入严清郎的怀里,再拿起腰际的水袋递给他。
严清郎也发现自己饿急吃像丑态百出的模样,一张俊脸不禁微微烧红,欲掩饰似的将油纸包塞还给公孙全,顺势接过他手中的水袋喝了几口。
公孙全忍不住地轻笑出声,桃花似的眸子也跟着笑弯了,「我一直以为严兄除了面无表情外,就不会再有任何神情了,料不到…严兄竟也会脸红呢!」
严清郎匆匆地别开涨红的俊脸,不发一语的看着车下的石子路,似是不想有所回应。
见状,公孙全不禁感慨地叹了声,「严兄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舆风所说的那种人,是有什么原因让你不得不这么做吗?」
「与你无关。」严清郎一听闻蔺舆风的名字,神情瞬间转冷,语气也充满了冷意地淡说道。
公孙全立即明了自己问了不该不的事,只得沉默的望回前方,轻甩着鞭子赶驴。
一路上,两人不再交谈,甚至连眼神交会都不曾有过,仅是各自看着眼前的景物思虑。
良久,公孙全才又开口道!「前方有家驿站,我们先到那儿歇息一会儿,顺便想办法解开你手上的铐锁。」
「嗯。」严清郎淡淡然地应了声,便又看回身侧慢慢划过的景象。
驴车停下后,两人便一同走入简陋的驿站内,里头,有三名灰衣装扮的粗汉,桌上各搁放了一把大刀,看他们衣后绣着的字样,大概是江湖上某组织的部下或是卖命的死士吧!
三人一见到他俩走入驿站内,警备似地直起高壮的身躯,每个人不约而同地抚上刀柄。
直至见了两人一身粗布料又灰头土脸的模样,随即收回手,安心地继续与同伴喝茶啃馒头。
严清郎尾随于公孙全身后,坐在角落处靠窗的位置,迳自盛了杯茶水喝。
「严兄待在这儿等候片刻,我去寻个东西很快就回来。」公孙全坐没一会儿,又立即站起身地朝严清郎说道。
严清郎轻颔首,见公孙全走出驿站了,便不再动作地静坐在那儿,半阖着的眼眸,看起来就像是快睡着般,却又像是在闭目养神。
半晌,公孙全又走回来地轻按住严清郎的手腕,「把手抬起来吧!」
严清郎先是睁开眼看了下公孙全身后那三名粗汉,确定他们应该看不见这儿的情况时,才遵循他的意思将手抬起来,露出那银色的铐链。
只见公孙全拿出不知从那儿找来的刀勾,在严清郎右手腕上的银铐孔勾弄了好一会儿,孔处才发出一声轻响,银铐也跟着应声打开。
严清郎见了,不禁想开口问公孙全是怎么会开这副铐锁的,却又想起他是蔺舆风的爱人,会知晓如何开锁自是应该,他又何必多问呢?
他自嘲的笑了下,由着公孙全拉起他的左手,照着方才的方法解开他另一手的银铐。
公孙全收起刀勾,正欲收起银铐链,竟有人从后拍了他一下,惊得他手一松,铐锁竟掉落地面地发出一声巨响。
本想询问这两位公子需要些什么的店小二,岂料却见到公孙全掉在地上的铐锁,惊得他连连大喊!「你、你们究竟是谁?不会是从哪儿逃出来的囚犯吧?」
严清郎立即站起身,拉着公孙全推开店小二就往外跑。
「驴车…」公孙全也知道现在得赶紧逃,可是驴车上放有他们这几日来所需要的干粮和水,如果没了那些东西,他们怎么可能撑得回冷叶山庄呢?
「再不走等会儿就走不了了。」严清郎一把扯过绑在柱子上的马匹,捉着公孙全一同跃上马,便夹紧马腹奔驰而去。
「严兄!这是别人的马呀!」公孙全见驿站内的三名粗汉追了过来,惊的急喊道。
「等我们逃到安全处,再放了这匹马,他自然会回去寻它的主人。」严清郎仍是一贯冷然地说道。并不在意这匹马是否为谁所有,对他而言,能逃出生天才重要。
闻言,公孙全只能望着后方追不上的他俩的三名粗汉叹息,却没说什么地回过身低垂下头。
严清郎驾着马匹跑入一片林子,立即拉紧缰绳,神情冷森地看着前方的。
感觉到严清郎停下马的公孙全,不由得挺起身问道!「怎么了吗?」
「他追上来了。」严清郎索性翻身下马,让公孙全自己看清楚骑着马阻挡再前方的人是谁。
公孙全怔愣地看着前方的人低喃道!「舆风?」怎么会?他们明明就这么小心,更何况一路上都不曾碰到过舆风,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还有别条通路吗?
亲眼见着两人亲腻的骑着一匹马匹的蔺舆风,不禁抓握紧缰绳,平静且冷酷地看向公孙全道!「这就是你对我的保证吗?说什么只爱我一个,那么你此刻又在做什么?带着我的敌人一起逃出千风楼就是你对我的爱?」
「不是的舆风!」公孙全匆匆忙地跳下马匹,跑上前拉住蔺舆风的手欲解释,却被他无情的挥开。
「严清郎!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蔺舆风倏地放开疆绳,拔出腰际的长剑纵身跃下马匹,直将剑尖刺往不远处的严清郎。
严清郎惊险地闪身一躲,右方的衣袖立刻被剑气划开一口子,手臂也因此流下鲜血。
「不要啊舆风!」公孙全急忙跑上前拉住盛怒中的蔺舆风。
蔺舆风见公孙全这般袒护严清郎,内心更是气愤了,下手更是不留情地推开公孙全,招招直逼要害地刺向严清郎。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一躲一攻的进了林子口,严清郎已是退无可退的靠上树干,纵然此刻自己显得狼狈不已,他却仍然不肯服输地冷视着蔺舆风。
蔺舆风似是被惹恼的朝严清郎的肩胛拍了一掌,「别用那双眼看着我!」他怒道。
「够了舆风!求求你赶快恢复冷静吧!别再这样了…」公孙全使尽全力的拉开蔺舆风,挡在呕出一口血的严清郎身前喊道。
「给我滚开!」蔺舆风却不领情的一把将公孙全推到一旁,提剑便往严清郎的心窝刺去。
20
鲜血沿着剑身缓缓滴落至地面,震惊了蔺舆风与严清郎,谁也没料到,公孙全竟会忽然冲过来推开本该死在剑下的严清郎,转而替他受了这致命的一剑。
「舆…风…」公孙全儒雅的容颜瞬间苍白如纸,颤抖着唇吐出两个字后,便颓然地垂下双手,整个人无力的挂在被蔺舆风刺入心窝的剑身上。
「全…全?」蔺舆风恐惧似的松开手,将公孙全逐渐冰冷的身躯紧紧抱入怀中,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已了无气息。
更加不敢相信的,是跌至一旁的严清郎,他不明白为何公孙全要救他,是因为出自一时的反应,还是他希望能藉此阻止蔺舆风发了疯似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蔺舆风不断抚着公孙全的脸庞痛苦的喊问,可惜怀中的人儿无法回答他的问话,有如睡了般地静躺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严清郎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离去,可是倘若蔺舆风回过神了,见他还站在一旁看着他俩,难保他不会拿自己泄气,就让他抱着公孙全在这儿冷静冷静吧!
思及此,他旋即小心地越过搂抱着公孙全尸首不放的蔺舆风,拉过还站在原处的马匹跃身坐上,一夹马腹地飞奔离去,留下恸痛不已的蔺舆风在林间悲泣。
◇◆◇
骑着蔺舆风骏马的严清郎,途中曾有几次欲策马回头,再怎么说,他也不该将蔺舆风留在荒山野岭中,却又怕他一失去理智终将迁怒于他,只得反复的走走停停好几回,终才决意不回头。
连续奔驰了两天三夜,方来到一座农家村庄,他拿马匹与一户人家换取一些干粮与少许的盘缠后,便跟着一队恰巧路经村庄的商队离开。
严清郎一路上便替商队搬搬货物,清点马匹,以作为跟随商队的代价,有时候会向他们打听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与此国外的国度。
这才知道此国的国名乃崇安,当今皇帝的姓氏乃长孙,只可惜皇帝不久前驾崩了,现在则由二王爷晏王即位。
至于其它国家的事情,商队内的人似乎毫不知情,只略略听闻他人谈及过,所以严清郎也只能打消要去其它国家的打算,索性随着商队一同上京,打算了解一下情况。
他还曾听闻商队内的人说,新皇即位,将会大赦天下,就不知如他犯了叛国这等罪行的人,也能不能算在其中。
几乎花了个把月的时间,商队方走至京城外,众人似乎也显得特别精神气爽,也难怪,听其它人谈起,商队每来京城一趟,所赚上的钱,足以买下一栋府宅,连他们这些随从也可以多拿个几银两回乡,莫怪大家显得如此兴奋难当。
当然,除此之外,众人所朝思暮想的可不只是钱财,还有京城花街那一个个的美人儿,只可惜这些事对严清郎而言,根本不值一谈,甚至不感兴趣。
思绪方停,正倚在商队马车旁的严清郎,就见两名同是商队随从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
「清郎,你不随我们到花街一块儿玩乐去吗?难得来到京城,不享受一番实在可惜,尤其是你又长得如此俊,花街那群浪蹄子肯定会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不放。」两名长像平凡忠厚的男子边说边淫笑,只差没流下大把口水,来表示自己对女人的渴望,死活都要拉严清郎去花街地嘻笑道。
「不了,你们自己去吧。」严清郎漠然地拉开男子的手,迳自走到一旁地回道。
另一名男子见了,不由得收起那副恶心的笑容,伤脑筋似地骚骚头问道∶「你啊!要是都一直这么冷淡,有哪个女人家肯嫁你呢?还是说你压根儿不喜欢女子呀?」
「你们管太多了。」严清郎停下脚步,回过身冷冷的看向同时被他眼神所摄的两人,语气严酷地斥道。
「算、算了,你爱自己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吧!我们走!」其中一名男子吓得赶紧拉扯另一名也被严清郎斥得一怔一怔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跑开,嘴边还不断碎念着严清郎是个冷酷难相处的家伙。
闻言,严清郎仅是冷扯了下唇角,不予置否地走至京城东街,漫不经心地在街上走看,看是否有类似告示诸如此类的榜贴。
走了许久,也不见什么告示榜贴,他索性放弃地走回商队暂宿的客栈,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京城,按照原计画到其它地方去。
一来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也如同其它犯人般被新皇赦罪,毕竟叛国一罪可不比偷窃或杀人,二是他尚未找寻到任何告榜,不能确认榜上是否还有关于自己的通缉榜贴,若他不想一辈子在崇安国躲躲藏藏,唯有离开,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思及此,他的脚步也跟着停下,眼方不远处的客栈,尽数被官差包围个水泄不通,甚至手上还拿着似是画像的纸张比对出入客栈的人,一旁还有商队的头领陪笑地与捕头交谈。
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