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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扬(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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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之后,严清郎便被关回潮湿阴冷的石室中,没有冷言嘲讽,亦无人来看他,有的只是四面石墙,和尧风那晚所给他的二胡… 
问他究竟喜欢过尧风吗?他不知道,但是曾经在乎过,曾被感动过,不过…也只是曾经罢了。 
那日他没有哭,反而在尧风死后显得更加冷静,或许…他只是在舍不得,舍不得一个爱他爱到愿意为他舍去性命的人死了,如此…而已。 
严清郎轻靠着墙沿,闭目沉醉般地拉着二胡,宛若哀调般的曲子,越是惹人心伤,他的表情也就越渐冷漠,彷佛从一开始,他就是如此无情冷淡的人,没有什么能使他感伤,更没有人…能再度勾痛他心。 
倏地,前方的墙忽然震动了下,没一会儿,蔺舆风便走了进来,上前一把夺过严清郎手中的二胡,将之狠狠的摔在地上。 
「吵死了!每晚…每一晚!你都非得拉这首曲子吗?」他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竟然仅着一件薄衫便跑到这儿来,愤怒的扯起严清郎的衣襟吼道。 
严清郎连看也没看蔺舆风一眼,便推开他弯身拾起那把二胡。 
见状,蔺舆风简直气坏了,抓起严清郎的手腕便往外拖拉。 
两人一前一后的步入落院内,尚未入睡的下人们,一个个好奇又疑惑的看着两人,只见蔺舆风脚步一停,便将拿着二胡的严清郎推至院中央。 
「从今以后,他就待在这儿,要是谁听见他拉那把二胡,就禀报上来,不准给他饭吃,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拉那把该死的东西!」语罢。他冷哼一声地甩袖离去,不再看向始终沉默的严清郎。 
众人同情似地看了面无表情的严清郎一眼,随即转身回到房中,谁也不愿意去扶他一把。 
严清郎宛若没事般地站起身,缓步走至池塘旁的树下坐着,任由冷风不停的吹打他,也抚去他心中残馀的痛楚… 
几日过去了,严清郎也不再碰那把二胡,不是怕被饿上一两餐,而是他也该停止这番自虐般的举动,抚着二胡,只会让他想起许多伤痛,不如不碰,就不会再想起来了。 
转眼一望,他来到千风楼的日子竟也过了三个月之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几乎忘却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想些什么,离开…才是他现在该想的吧? 
严清郎轻扯了下唇角,静坐在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冷然地凝视着众人用着午膳。 
「你不吃吗?这样可会没力气的呀!」一名和蔼的老者,捧着一碗还冒着热烟的饭菜递给严清郎。「快吃吧。」 
严清郎看了眼老者,才伸手接过木碗,朝他轻点头表示谢意。 
老者仅是呵呵地笑了几声,便走开身回到原位上坐着。 
不疑有他的严清郎,拿起竹筷扒了两口饭,没一会儿,他看到有人走至他面前,嘲讽似地对他笑着。 
「如何?这加了药的饭可香?」来人正是一向厌恶严清郎的夜风。 
闻言,严清郎不禁放下手中的碗筷,渐渐绞痛起来的腹部,让他的脸色顿时发青。 
「求我啊,跪下来求我我就给你解药,否则…不出半个时辰,你可是会死的喔!」语毕。夜风愉悦的大笑出声,引得其它人开始围上前观看。 
「…会死吗?」严清郎也笑了,笑得好不开心,甚至比夜风还要开怀,勉力地站起身,便退开傻眼的夜风走出食馆。 
夜风着急似的扯住严清郎喊道∶「严清郎你…你傻了是不是?赶快对我磕头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真的会死啊!」 
严清郎却罔若未闻般地甩开夜风的手,捂着腹部往外走去。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死了也好,死了看你怎么去祸害其它人!」夜风气急败坏的朝严清郎大骂。 
严清郎仅是冷笑了下,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直接走入廊内。走至半途,他已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总是冷冰冰的脸孔,也终于露出一丝痛楚。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他不是不怕死,只是纯粹不想这般狼狈的向他人低头,更不认为他真的会因为厌恶他,便要对他下毒手,看来是他错了,呵!没想到这条捡来的性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呀! 
严清郎呵笑地搀扶着廊栏,脚步踉跄地不断往前走,想知道…自己还能够走多长的路才会断气,断气前…又能看到谁,很有趣不是吗?这可不是平常人能有的经验呢! 
「严清郎!!」 
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一见到那抹银白的身影,他笑了,彷佛在自嘲般地笑着,转过身欲离开,却被匆匆赶来的那人紧紧抱住。 
「混帐!看你干了什么好事!人死了谁负责?」蔺舆风一见严清郎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不禁气急的转过身扇了夜风一巴掌,横抱起严清郎便施展轻功离去。 
严清郎咽下一口气地冷道∶「放我下来…」 
「你如果不怕死就再说一次,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抛下你不管!」蔺舆风简直气炸了,不过是磕个头罢了,他何必这么倔强?夜风也是,竟然敢对严清郎下药!一群混帐! 
「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死呢…」严清郎不由得呵笑出声,笑得整个人开始猛烈地咳起来。 
见状,蔺舆风立即抬手点住严清郎几个要|穴,好让毒素无法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想要你死容易得很,不过绝不是这个时候!有我在…你绝不能死!」 
可惜严清郎在昏过去之前,无法听见蔺舆风那宣誓般的话语,隐约间只觉得…蔺舆风的那双眼,彷佛在哪里看过似的…好象…在他梦境中…那名男子的眼眸… 

15 

清郎…你还不肯醒来吗? 
严清郎颤了下眼睫,才缓缓睁开双眸,浓密看不清四周景色的雾,将他紧紧包围住,也让他无法找寻那声音的来处。 
这次的梦…还真是奇怪,以往是无法开口说话,现在…却连身体也动不了,好累、好累,怎么…连做个梦也觉得累呢? 
他半阖上有些沉重的眼皮,吃力的抬起手不断伸往上空,彷佛想抓住些什么,又好象只是在划弄灰白的天空。 
总觉得…只要把手伸出去,他就能找到梦中的那名男子,就能拨开遮掩住他面容的发,看清楚他是谁,想问他…自己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出现在他梦中?又为何要不停的说这那些话? 
还记得…那日,他的泪水溅上自己脸庞的感觉,不痛…却很伤,彷佛被感染般的哀愁,好似那滴泪水,载满了那人所有的悲痛,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严清郎无力的垂下手,苦涩似地笑着,他想起了尧风,想起那日…他欲带自己出逃时,被蔺舆风打了一掌,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怀中,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他的脸,然后…滑落。 
他不是不伤心,但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无法爱他,无法给他同等的回报,来不及给予,所以…他给不起,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记住曾有一个名唤尧风的人,一个爱他很深…甚至为他而死的人。 
好迷惘啊!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都快忘了自己究竟为何要这般坚持…坚持着要活下去,就算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干什么,还是想活下去的想法。 
曾有人对他说,人没办法孤独的活下去,像他这样故作坚强的人,只不过会装模作样罢了,其实心里头…还是希望有个人能陪着自己,而不是在角落暗处默默的抽着烟。 
或许那个人真说对了吧!他是怕寂寞,可是他更怕离别后的伤痛,他不想承受那种负担,所以不断的孤立自己,纵使是在最难受时候,他也只是在角落处默默的舔着伤口,像个孤独且高傲的野兽般。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温暖对他来说,果然是过多的渴求,尧风的死,让他彻底的体悟到这一点,像他这种人,还是比较适合孤单,冷暗的角落…才是他的归处,他…不会再让任何人闯入自己的世界了,也不想再梦见这些不断触及他内心深处的梦,都不要了… 
严清郎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的意识,也由着萦绕在耳畔的呼唤越飘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 
◇◆◇ 
温暖的烛光,轻洒在纯粹银白的墙面,照耀了本就显得明亮的雅房。搁在床旁的香炉,徐徐地飘出暖香,让人不由得松下心神、浑身舒畅。 
躺在床褥上的严清郎动弹了下,才缓缓地睁开双眸,身旁立即传来一道声音,温和地在耳畔轻响着。 
「醒了?身体可有任何不适?」出声的人正微笑地坐在床旁,温文儒雅的容貌,与那身淡雅的蓝纹长衫相互衬映,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此人有副好脾气,就连那问候的音嗓,也彷佛有抚慰人心的作用,直让人想亲近他。 
严清郎漠然的看了儒雅男子一眼,才转开目光,不发一语地望着上方。 
男子也不气,仅是淡笑着伸出手,轻探了下严清郎的额,才缩回手忽说∶「在下名唤公孙全,兄台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严清郎闭上眼眸,冷然地回答道。 
「确实,是在下多问了,你的身体方愈,还是多睡会儿吧。」公孙全笑了下,小心翼翼地替严清郎拉好被子,便站起身打算离开。 
「蔺舆风呢?」严清郎蓦然拉住公孙全的手,转过头看向他地问着。 
公孙全顿了下,才回过头温和地笑说∶「舆风他刚歇下,明日你应当能见到他才是。」 
闻言,严清郎才放开公孙全,平静地躺回床褥上动也不动。 
「我还是第一次见舆风发这么大的怒,甚至不惜消耗内力,亲自替你逼出体内的毒,你对他而言…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人吧?」公孙全再次坐回床榻旁,「所以在下才会如此冒昧的询问你的名讳,还希望你别见怪。」他温和地说道。 
「是吗?」严清郎不予置否地笑了下,「我不过是他的敌人罢了。」 
公孙全一听,不禁叹息出声∶「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严清郎并没有多理会公孙全那番意有所指的话,仅是侧过身,出神地看着手腕上的枷锁发怔。 
「夜也深了,在下就不打扰你歇息了。」公孙全说说着便站起身,凝望了严清郎的背影一眼,才转身离去。 
聆听着身后越渐远离的脚步声,严清郎终于回过神地自语道∶「也该离开了…离开这个地方…」 
他闭上眼,不断的呢喃着方才的话语,彷佛是想提醒自己,也像是在警惕自己般,一声又一声地说着…… 
翌日-- 
当严清郎再度睁开双眸,蔺舆风正巧背对着他,那抹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熟悉,熟悉到…好象曾经见过他似的。 
他正欲坐起身,蔺舆风立刻回过身将严清郎压回床榻上,「先别妄自起身,小心身上的针移位,到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他淡然地说着,手上还持了根如牛毛般细小的针,似乎正在替他针灸。 
严清郎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胸前也扎上了好几根针,他竟然毫无知觉的睡了这么久,是该说蔺舆风的医术好,还是该说自己太没警觉心好呢? 
「不让我死,是怕无法对冷月交代吗?」他放松身躯地淡问。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让我难做人?你死了对我可没有半点好处。」蔺舆风眯起一双凤眸,眼也不眨地便迅速下针抽针,动作极快。 
闻言,严清郎也没多说些什么,闭上眼任由蔺舆风在他身上又扎又抽针,反反复覆了许久,一旁才传来收拾东西的细声。 
「你再歇息一会儿吧!」蔺舆风头也不回的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地说∶「你该庆幸昨日的毒没侵入你的五脏六腑,否则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一回想起严清郎昨日那番不要命的举动,内心不知为何地焦躁起来,彷佛在怕些什么似的,呵!怎么可能?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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