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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方走近身来看了这付情形一惊之后,皮笑肉不笑地道:“宁大人,这是怎么的了?敢是身上不好?”
间非痛得话也说不出来,嘴唇皮几乎咬破。良方继续道:“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可在等着大人议事呢。罢了,老奴来搀大人过去吧。”说着一手托在他腋下,一手扶住他的腰,将他连拖带拽地带往宫中。
第二十一章
夏侯醇正在寝宫中等着,从窗内遥见良方扶了间非,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心中吃了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拣了案头一本书,拿在手中看了起来,其实纸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竖起耳朵听得脚步声渐进,仍是不肯放下手中的书。
只听宁间非有气无力地说道:“臣。。宁间非。。。。参见陛下。。。。”声音虚弱低沉,夏侯醇从书页上方瞟过去,见他跪在地下,皱着眉头,手紧捂在小腹之上,额角渗出晶莹的汗珠。
他抬眼看了站在门边的良方一眼,良方识趣,悄悄地出了门去。他这才放下书,大步走到宁间非面前,躬身道:“这是怎么的了?到朕跟前装起病来了?”
间非正痛得死去活来,他说的话便一个字都没听见,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连忙用手撑住地面不至于跌倒,几乎连牙都要咬碎了,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
夏侯醇见他明明地虚弱不堪却咬着牙死撑,心里微微一震,便硬不起心肠,伸手扶起他,只觉得他身子冰凉,全身都在哆嗦着,便温言道:“是腹疼么?朕来瞧瞧。”
一面说着一面放他在榻上躺下,间非痛得说不出话,身子蜷缩成一团,脸埋在锦褥间,夏侯醇见他双足还搁在榻外,便替他脱下靴子,间非吓了一跳,想要缩回足来,双脚上却一凉,被他扯下布袜来,这往往便是性事的开端,果然夏侯醇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一撩衣襟便摸入衣内,手指冰凉,触及热热的肌肤冷热一相交,间非浑身一抖道:“陛。。。陛下。。。。臣。。。臣实在是。。。。。”
夏侯醇的手在他小腹之上轻轻揉了揉道:“怎么?你不是腹痛么?朕替你揉揉。”间非一怔,腹中又痛得厉害实在不想开口说话,便由得他去,
只觉得他手在小腹处轻轻摩挲着,一面听他说道:“你今日在朝上说的话,甚得朕心呢。这帮老臣动不动便是祖宗家法,不可更改。却不知国家积贫积弱,军事不兴,财物匮乏,泱泱大国却要去和西狄蛮夷订什么合约,真是丢尽天朝颜面。这班朝臣中,就只你一个能明白朕的心思,偏生还是个不听话的。”
间非一怔,连腹中绞痛也有些忘记了,低声道:“臣生性鲁钝,时时惹皇上动怒,罪该万死。”
夏侯醇叹道:“朕自登基以来,便想寻一位与朕政见相合的得力辅臣,可是朝中老臣个个因循守旧,僵化冥顽,更有人拿了那张凤仁写的什么前辙鉴来跟朕说,那上面的说的为君十诫,朕竟然占了七条。”
他手仍在间非小腹轻轻地揉搓着,继续说道:“那张凤仁是什么人?可笑这些人一时拿了他来弹骇你,道你是他的弟子。一时又拿了他胡说八道的书来劝谰朕。哼,当朕好生糊涂么?”
说到这里,看了看间非道:“你老实跟朕说,你识得这张凤仁么?”
间非腹中疼痛已经慢慢缓解,想要起身答话,夏侯醇按住他道:“身上不好,就躺着说罢。”
“臣是读过他的书,但委实不识得此人。”
“朕想也是,张凤仁在贺兰案发前便死了,至今也二十年了,你那时尚未出世,从何识得?”
间非沉默不语,目光却突然黯淡下去,夏侯醇眼望窗外,并没在意,心中却上下翻腾。太祖皇帝以武力得天下,鉴于前朝藩镇割据,武将拥兵自重,一开国便逐步削夺诸将兵权,对位高权重的武将大开杀戒,贺兰一案更是杀人如麻,受此案牵连之人竟达万人之众。如此清理下来,固然再无武力割据之忧,却也因此朝中无良将可用,边关战事便颇受牵制。
他这一番思索,费时良久,手还无意地在间非小腹中轻轻揉着,一低头却见间非双目合拢,鼻息沉沉,似是朦胧睡去。
悄悄收回手来,拉过锦被替他盖上,见他脸色苍白,越显得眉睫浓黑,唇色淡红,一时情不自禁,低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生恐惊醒了他吻得极轻,但见间非睡梦之中还是拧起了眉头。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傅青方从侍者手里接过热茶殷勤地递给宁间非。间非伸手接了,听得窗外的民夫的吆喝声,微笑道:“傅大人当真干练,不过开工两个月,进程如此神速。”
傅青方道:“陛下委以重任,青方敢不尽力?何况怎么样也不能负了大人的一番苦心吧?”
间非将茶杯搁在几上,道:“皇上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来瞧瞧罢了,疏浚河道兹事体大,本朝开国以来未有这大兴土木之事,陛下着实挂怀。其实傅大人精明干练,间非走这一趟不过是应命而来。大人不必多费猜疑。”
傅青方唯唯地应了,只听间非又道:“工程是没有耽搁,只是朝中有人弹骇大人克扣民夫粮饷,乃至征发妇人,不知可有此事。”
傅青方脸色一滞,连忙申辩道:“克扣粮饷是绝无此事,征发妇人实在是人力不足,只得征了一些妇人不过是浆洗疱厨之事,都是极轻的差役罢了。”
间非又是一笑:“有没有的,也没什么要紧,陛下忧心的不过是工期。别的什么,傅大人说没有宁某便相信没有。”
傅青方从案头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来,笑道:“宁大人,这里有一只上好的辽东人参,是朋友相赠,只是青方素来不用这些,想来想去给了别人糟蹋了好东西,可巧皇上派了大人来,这样东西正配大人使用。”说着便要递与间非。
间非摇了摇头:“傅大人不必如此,此地天寒,正好服食强身。宁某也是向来不用这些东西,好意心领了。”
傅青方递出的锦盒停在半空中好不尴尬,间非伸手过来将他手中锦盒取去放在桌上,携了他的手笑道:“大人只需好好办差,只要如期完工。小节处不必太过拘束,朝中之事也无需挂怀,宁某能说得上话的地方便不会袖手。”
他的手扣在傅青方手腕之上。傅青方肤色甚黑,两只手黑白相衬,更显得间非的手皓白如玉,风韵别具。听了这两句话不由感激涕零起来。拉住间非的手便不舍得放开。
间非却抽出手来道:“如此,宁某便要告辞了。在此地半个多月了,圣上还急等着回报呢。”
他一路默默行来,但见民夫衣衫褴缕,面呈菜色,脚下浸在淤泥之中,正是春寒料峭之时,冻得浑身发抖,旁边还有官兵不住地挥鞭驱使。他默然看了半晌,转身去了。
他奉旨出来视察工期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夏侯醇突然遣他出来,看他那光景明明是恋恋不舍,却偏要让自己离京。间非是个聪明绝顶的,心中雪亮,面上却一些儿不显,口里更是一句话也没有。
原来京畿卫戍司都统告老还乡,行前推举陈震庭接任。大郎一年多来镇守边关,军功卓著,已经是后一辈中难得的将领。近来与西狄订下合约,边关之事便不如早前那般吃紧。京畿卫戍司却因为这次旱灾显得尤为要紧,尽管朝廷多方赈济,还是有小股民变发生,卫戍司拱卫京师,责任着实重大,夏侯本欲不准,然而朝中良将匮乏,放眼看去竟然真找不到比大郎更为合适的人选。
更为要紧的是,本朝向来对统有重兵的将领实行调任制。绝不能让武将在一处地方久驻,一两年总要有次调动。大郎功勋卓著,体恤百姓,爱抚士兵,在边地深得民心,即将离职的卫戍司都统在奏折中说道现下边地暂时平定,陈震庭此人宜及早调离,否则一旦权势形成,难免不成一方割据。
夏侯醇明知他说得对,这心里却是万般地不情愿。总算他还是家国为重,到底准了卫戍司都统的举荐,调任陈震庭回京。
算算大郎抵京的日子就快到了,宁间非虽然什么也没说,夏侯醇仍是觉得那对眸子亮得灼人,倒像是燃着两簇火苗似的,每每在床上见了他的低颦浅笑,夏侯醇便觉得是别有用心。心中好生烦恼,即便是变着方折腾完了,心头那口气说什么也平不下去。看看时候要到了,一道圣旨打发间非去了河道工地,间非前脚一走,后脚陈大郎便回到京城。
第二十二章
宁间非到京城之时,正是向晚时分,路过宫城时,四月里的夕阳金灿灿地照着偌大的禁城,黄的琉璃瓦朱红的宫墙分外鲜明,一眼望不到头的宫殿重重叠叠,无声地昭示着皇家的威仪和尊严。
间非正要放下轿帘,面前突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孔,虽然褪去了稚气,便那张清秀的面孔却是一点没变,那是大郎有贴身小厮春儿。
他叫过一个随从在他耳边叮嘱了一句,然后下了轿,走到转角处,不一会儿,便见春儿急急地走了过来,一见到间非,脸上顿时笑开了来,间非也是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大郎正在书房之中,手里捧了书,两眼却在发直,案头放着一碗莲子羹,已经没了热气,却是一口没动。
从边关回来,一进家门就发现老母妻子俱在,原来夏侯醇一道旨意,着保定地方官派人护送她们婆媳进京,赶在大郎回朝之前便到了京中。大郎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进宫谢恩,面对分隔一年的妻子却没什么话说。
少夫人贤惠有礼,只当丈夫是公务繁忙,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上头,却哪里知道大郎别有所思?夫妻俩到是相敬如宾,却是多一句话也没有。
大郎进京没两天便知道间非被派出公干,好容易回了京中,最想见的人却见不着,更见地万事都没了兴头。正对着书页发怔呢,却见春儿兴冲冲地进了屋,附在他耳朵上说了两句话。大郎一听便跳了起来,趿拉上鞋就朝外跑,急得春儿一把拉了回来,道:“公子,穿好衣服再走啊。”
大郎低头一看,身上还只穿着内衣,外衫也不曾穿,自己也好笑,忙忙地穿好衣服,一径跑出大门,春儿早让人备好了马在等着呢。
他跳上马辩明方向,催马便行,朝东走了一会,不一会儿便到了樊楼,他翻身下了马,将缰绳扔给门口侯着的小厮,自己一口气便奔上了三楼,果见那房门虚掩着,大郎闪身进去,顺手扣上门,窗前坐着的人缓缓地转过头来,青衣素裳,乌黑的头发挽在头顶,一丝不乱,嘴角轻勾,绽出个灿若春花的笑容来,这般耀眼生花,不是宁间非又是谁?
许是分隔得久了,大郎竟然挪不动步子,好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
间非坐在桌边,看着他也没动弹,两个人对望一阵,终于大郎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抱过了他,便在他唇上吻了下去。间非手指轻灵地解开他衣带,探入他胸前上下游走,顷刻间两人都气喘起来,大郎腾出嘴来,低声叫道:“间非,想死我了。。。。”
间非满脸春色,洁白如玉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两片嘴唇便如新吐蕊的桃瓣,柔嫩湿润,当真是美不胜收,更兼风情万种,早令大郎神魂俱醉。死死搂住哪里舍得放开,也不及上床,便在椅上宽衣解带,那椅子甚是宽大,垫了大红的锦垫,红得触目的锦垫泛着丝缎特有的光泽,衬得间非肌肤分外地光洁玉白。
大郎屈一膝在椅上,一条腿站着撑着身体的重量,手般住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