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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这份心,妈妈已经十分欣慰了!”邱妈妈这人精哪里会不知道惹衣的心思,慈爱的看向惹衣,对惹衣的进退有度更是欣慰不已。
“楚楚,你向来精通丹青,不如今天帮妈妈作画一幅,给妈妈添点喜庆?”惹衣这话一出,被点到名字的女孩感激的朝她点点头,她还正愁着找不到机会,正是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啊。
楚楚盈盈的朝妈妈一拜,“还望妈妈不要嫌弃。”有了惹衣拙劣的礼物在前,楚楚也放了开来,不一会一幅松鹤延年的图案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很是应景。
“能劳烦惹衣妹妹帮画题个字吗?”惹衣的字放眼整个汴京都是一流的,刚才惹衣送了她一个人情,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识时务的回她一份礼。
惹衣大笔一挥“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时间将气氛推上**。
有了二人开头,接下来众人就各发所长,吟诗作对、吹拉弹唱、丝竹管弦霎时也不绝于耳。
这样一来,倒是衬得安若素的荷包俗气了几分。
安若素气的牙尖都打颤,食不知味,想她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居然抵不上花惹衣三言两语,心中更是恼恨上了惹衣,一个晚上往惹衣那飞了不少的眼刀子。
直至亥时宴会结束,宾主尽欢,酒足饭饱各自散去。
惹衣看了看邱妈妈的房间,灯还亮着。
“妈妈,我可以进来吗?”惹衣轻轻的敲了敲门。
“是惹衣啊!进来吧!怎么这么晚还不去休息?”
“今天是您的生辰,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睡去呢!我要陪您守岁。”这个守岁不是除夕的守岁,垅国有个风俗,通常最亲近的人都会陪着寿星度过子时,子时一过,才算告别旧年岁,这个寿辰才能算真正的过完。
“妈妈知道你懂事,但是小孩子不宜熬夜,早点去睡吧!”邱妈妈慈爱的看着惹衣,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偶尔几次不碍事的。”说着惹衣从包裹中拿出纯白的狐狸毛对襟小坎肩,在邱妈妈身上比划了一下。
“看来我的手艺还不错,刚刚好合身呢!”惹衣对自己的作品还是相当满意的,因为毛料完整,惹衣其实只是稍微的裁剪一下,但镶边钉扣还是花了她不少功夫。“妈妈快穿上我看看。”
邱妈妈狐疑的接过小坎肩,细腻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她知道这东西肯定价格不菲,虽然她相信惹衣的为人,但这到底是哪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妈妈记得那天我和安大哥出门吗?”惹衣知道妈妈是为她好,没有恶意。
“嗯,跟这有关系吗?”她以为她只是出去买点必需品。
其实她想跟妈妈说实话的,可毕竟事关重大,并不是她不信任邱妈妈,只是很多事一环扣一环,解释起来也麻烦,还不如善意的谎言来的直接快捷。
“我听说天幕山上经常有狐狸出没,又看着天气渐冷,狐狸毛向来保暖,就央着安大哥带我去猎狐狸,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居然猎到一只纯白的成年狐狸。”邱妈妈一直有肩背酸痛的毛病,冬日一受凉,就疼的越发厉害。
天幕山是汴京近郊的一座山,来回要一个多时辰,出了名的产珍禽异兽。“天幕山有狐狸,难道就没有吃人的猛兽吗?那次你们是运气好,可不是次次都那么走运的,下次不许去了!”
“知道了妈妈!这次还是得多亏安大哥,不然我哪里猎得到这么极品的狐狸。”其实惹衣这么说也比较解释的通,毕竟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不可能猎到如此狡猾的狐狸,解释的同时还不忘把功劳分给安泰之。
“知道你们有心,但下次不能再如此莽撞。你手上的伤也是猎狐狸时弄的吧!”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不是啦,猎狐狸其实我就出了个主意,其余都是安大哥负责的,哪里就会受伤了,这伤只是意外而已”惹衣不想告诉邱妈妈容清浅的事,免得她也像安泰之那样穷担心,想想那天安泰之黑沉的就差没下雨的脸,她还心有余悸。
邱妈妈知道但凡惹衣不想说的事,你就算用刀子撬她的嘴巴,她也不会说,也就作罢了。
二人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聊到子时,邱妈妈这才催着惹衣回去休息。看着这粘粘乎乎的小妮子,邱妈妈是真心的觉得熨贴。老天对她不薄,虽然她没有亲人,可惹衣却让她有了做妈妈的感觉,她也是真心的把她当女儿看待。
第十章 打架()
汴京的冬日一日冷似一日,大伙也纷纷裹上厚重的棉衣,窝在屋里不愿出门。
惹衣搁下笔,终于誊好四方志的最后一章,拿起一旁的铜錾梅纹手炉,一股暖意从指尖流进心里。自打入冬以来,安泰之送来的这个手炉就没离过手,有了手炉,就能暖手疏血,书写绘画两不误,正是“纵使诗家寒到骨,阳春腕底已生姿”。
惹衣看着窗外阴沉的天,估计一会要下雪了。
“惹衣,你快出来,淇奥和人打起来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惹衣心下一咯噔,拿起一旁的灰皮鼠斗篷,旋即打开了门。
“怎么回事,和谁打起来了?快带我去看看!”
惹衣一脸焦急的看着门外站着的楚楚,淇奥一向听话懂事的很,成熟的不像孩子,今天怎么会和人打架?
突然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这场雪终是下了起来。
漱漱的冷风夹着雪花,打着旋的抽在二人身上,楚楚的小脸和鼻头都冻得通红。惹衣见状忙把手炉塞到楚楚手上。
“刚刚我去如厕,路过淇奥他们的院子,就看到淇奥和小霸王谢恒扭打在一起,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楚楚和惹衣并行疾走,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吵杂之声,掺夹着物品碰撞的声音,“你爹是乱臣贼子,你们全家都是乱臣贼子!”
“你闭嘴,我爹才不是”
淇奥像被踩住痛脚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眼睛通红射出愤恨的光芒。抡起拳头对着谢恒的小腹又是一拳。
谢恒的年纪要大上淇奥四五岁,身量自然要高上他一大截,拎起淇奥就像拎小鸡一般,毫不相让,往他的脸上招呼去。
淇奥也魔障了一样,一声不吭,拉过谢恒的手臂就咬了上去,
“你这小杂种,不要命了,快松口。”谢恒以为他年纪小是个软柿子好拿捏,没想到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打起架来不要命一样,妈的,疼死他了。
气极了的淇奥哪里听得见其他,任谢恒如何拳脚相加,就是不松口,嘴里腥甜的味道已经让他发狂了。
惹衣急急的冲了过去,“都给我住手!干什么呢?”说着就去分开二人。
淇奥听到惹衣的声音,悠悠的回过神来,这才松了口,“姐”喊着喊着喉头就哽咽住了,刚刚被打的再疼他都不吭一声,现在只是听到姐姐的声音,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惹衣把淇奥一把拉过来,护犊子似的护在背后。
“哟,来帮手了是吗?”谢恒挑衅的看着惹衣身后的淇奥,“平时就知道躲在安泰之背后,现在更加出息了,躲女人裙子底下了,是个男人吗?”
淇奥血气方刚,一听这话就要冲上前去,被惹衣拦了下来,“以大欺小,你又算什么男人?也不觉得臊得慌。”
“牙尖嘴利的臭丫头,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搭上安泰之。怎么?有人撑腰了不起了是吗?”这个谢恒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到了下优落,又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明里暗里的欺负那些老实巴交的,典型的欺善怕恶。
“闭上你的狗嘴!我姐姐才没有。”说他可以,就是不能说他姐姐和安大哥。
“可惜今天你姐夫不在,没人帮你撑腰。”谢恒说着又朝淇奥亮了亮拳头。
“有本事我们再打一架”
惹衣拉着淇奥,看着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心疼不已,“人通常只能跟人沟通,那些沟通不了的都是禽兽。被禽兽咬了一口,难不成你还能咬回来!别生气了。”
惹衣语调轻缓不疾不徐的说着,丝毫没有把谢恒看在眼里。
惹衣的态度彻底惹毛了谢恒,“臭丫头,说谁禽兽呢?”
“我没说是你,不要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她从来不爱惹事,但事情要找到她头上,她也不是吃素的主。
谢恒气红了眼,“找死!”说着抬起手就要盖下来。
惹衣抬起脚刚要还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高处拦截住了谢恒挥下的巴掌,大手用力收紧,“到底是谁找死!”
“痛痛啊”谢恒杀猪一样的叫到,安泰之今天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滚!下次要再让我看到你恃强凌弱,你的手就不单单是脱臼这么简单了。”安泰之轻轻一扭,谢恒的手就完全使不上劲了。
看着安泰之黑沉的脸色,还有身上散发的凌厉的气势,谢恒虽然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却不敢吐露半分,低咒几句就灰溜溜的跑了。
安泰之看着惹衣,“没事吗?”还好今天他回来的及时。
“我没事,只是淇奥”
安泰之看着脸上跟调色盘一样的淇奥,帮他检查了一下。虽然伤势看着吓人,但好在没有内伤,休息一两个星期也就好了。“淇奥没事,男孩子皮实,过几天就好。”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惹衣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刚刚我在院子练剑,谢恒走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抢我的剑,我不给,把剑丢到一旁,他就开始辱骂我,我不理他,他就开始侮辱爹娘,侮辱我们全家,我气不过就”淇奥越说越小声,毕竟他也不对,是他先动的手。
安泰之捡起一旁掉落的秋虹,递给淇奥,“要么不打,要打就要狠狠地打,只有这样,他以后才不敢惹你。”
今天淇奥把秋虹丢到一旁,明显是不想伤到谢恒,不然凭他这半年来的勤学苦练,虽然年龄悬殊太,可未必就会落于下风,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妇人之仁了。
“有些人可以纵容,有些人你放过了就是姑息养奸!”安泰之希望淇奥能硬起心肠,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适者生存是法则,“只有你强大了,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
淇奥看着安泰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要变得强大,他要保护姐姐。
惹衣也知道安泰之说的有道理,毕竟面对危险躲避不是良策,只是心疼淇奥小小年纪就要看清残酷的现实。
“姐,我相信爹不是乱臣贼子,他是英雄!”
“嗯,姐也相信,所以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好吗?”
“可是,我们是奴才,我们没有未来的。”刚才谢恒就一直在嘲笑他,说他一个奴才学什么功夫,就算本事再高也没用,奴才就是奴才,是不可能封侯拜相,出人头地的。
其实这才是他动手的真正原因,当一个人的努力被全盘否定,看不到前路,没有期盼,没有希望,那才是最可怕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相信自己,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只有不断的完善自己,等机会一到,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