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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渡-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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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耳力稍好的段霖听到,不由得惊的脚下一个趔趄,停下脚步看着身后肤白唇红的阿音,生气的指了指,道:“你!不许走阴凉,在太阳底下晒着走,晒的黑些!免得污了你家公子风流的美名!”

    阿音顿了顿脚步,果真听话的往太阳底下挪了挪,追着段霖道:“公子,您要去添锦楼?”

    段霖走的快速,不语,倒是默认了。

    阿音忙道:“那柳大家自不唱戏后,性格孤僻为人乖张,怕是不会轻易见我们的。”

    “会的。”段霖应到,“我自有办法!”

    阿音听了段霖的回应,渐渐放下心来,只把步子迈的匆匆,在太阳下紧跟着段霖的身影。

    到了添锦楼,阿音万万没有想到,段霖所说的办法,就是往添锦楼的门口,立了个门神似的程辉。

    看到由程辉把关,段霖大摇大摆的进了添锦楼闲人免进的后台,阿音觉得,若这两人脱了官府的身份,单这样子,其实与那蛮横嚣张的土匪,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擅用职权”的结果,却是相当的粗暴有效。

    那千金难见的柳知意柳大家,果真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段霖面前,不紧不慢的喝着一杯茶水,脸上的表情端的坦然正义,对于段霖的到来,不惊讶,不害怕,就像赤足真金,本就不怕段霖的炙热拷问。

    坐定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端了上来,段霖悠悠的端起来品了一口,清香余味,绕的满口皆是。

    “好茶。”

    这话段霖倒是由心的赞美。

    柳知意拂着茶盖的兰花指一停,垂着眼眸笑了一声,许是唱了一辈子旦角儿,音调之间,带着几分薄薄的女气,道:“段小爷倜傥风流,什么稀罕物件儿没见过吃过,如今夸我这一碗陋茶,倒是给我长了些脸。”

    “呵呵。”段霖轻笑一声,放下杯子,单照一面,就知这柳知意是个有些城府的人。

    越是面对这种人,段霖深知,装深沉打起太极来,反倒浪费时间,这柳知意能在添锦楼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个笨人,所以段霖也用了他最喜欢的方式,开门见山。

    手指收在袖中,段霖随意的靠进椅背,音调有些懒洋洋的,如闲日里话起家常一般,朝着那柳知意道:“柳大家,段某今日造访,别无他事,一来是仰慕大家才华,二来,则是向柳大家打听些事情。”

    话中带了些出于礼貌的恭维之意,那柳知意却不曾吃下这套,不硬不软的回道:“段小爷倒是客气了,这诺大的凉城,谁不知你段小爷爱花鸟虫鱼,爱美酒佳人,却独不爱听这咿咿呀呀的戏文。不过……”

    柳知意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程辉,话语转了个弯道:“既然是程捕头陪段小爷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公务,于公,有什么问题,我柳某一介草民,定当问无不答。”

    “好!”

    段霖爽快应下,了当问道:“柳大家可识得顾家顾知堂?”

    听闻这个名字,一直垂眸的柳知意抬头看了段霖一眼,目光有些错愕,片刻,又垂下了眸子,沉默一瞬,道:“知晓,算的上是个老友。”

    继而,段霖又重复了问过那老妇的问题,“那顾知堂为人如何?”

    这次柳知意未曾停顿,直言道:“无知,呆蠢,不过是个怀璧其身的羔羊。”

    “此言何意?”

    柳知意咽下一口茶水,忆起故人,面色有些神伤,嘴巴却依旧不饶人,“最无知的莫过于认为人性本善,愚蠢的想以一己之力,做个救世的菩萨!”

    “所以,就做了那诈捐的事情?”

    柳知意笑笑,那笑意中带了几分不屑。

    段霖细细的看着柳知意的每一丝表情,知晓他是顾知堂入狱之时,甚至灭门以后,唯一一个没有急着撇清关系的,既然他肯在顾家老宅燃下一簇黄纸,想来对那顾家,必定也不是嫌弃痛恨,如此这般不屑,针对的定是段霖所提到的,诈捐的案子。

    于是,段霖坐正身子,端起茶杯在手中晃了晃,装做有些嘲笑的道:“该是不自量力了些,想来是他那香不够好,否则以他遍布大梁的生意,怎的那十万两白银,还需要冒着杀头之罪,滥竽充数?这点,想必用过顾家香料的柳大家,该深有体会。”

    段霖话音刚刚落下,只听那柳知意轻嗤一声,道:“我柳某用了一辈子香,敢说顾家的熏香,当世无人能及。”

    说到此处,柳知意抬头望向了窗外,仿佛看到了很远的时光。

    段霖顺着柳知意的目光向外望去,恰巧一片树叶被风折断,在空中飞舞翩跹了片刻,飘然落地。

    耳边,柳知意的声音怅然的道:“尤其那极为珍贵的一味引蝶殇,我曾意图倾尽家财,出三万两买下一颗,却被顾知堂那蠢货,无礼的推出了家门。”

第五章引蝶奇香() 
“引蝶殇?”

    段霖捕捉到这样一个词语,眉心轻扬,又微微簇了起来。

    柳知意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话语飘渺的道:“是啊!引蝶殇。那是顾家祖上相传的极其珍贵的一味香,莫说千金难寻,怕是大千俗世之人,一生都无缘见上一见,只当做笑谈。”

    段霖蓦地联想到红袖的死和那多年前的蝴蝶女尸案,神色渐渐凝重,朝着神思已有些飘远的柳知意问道:“那是种什么香?柳大家在顾家可曾见过?”

    柳知意闻言,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见段霖不解,便道:“见是未曾见过,只年轻时曾与那顾知堂喝酒,微醺之后斗嘴,那顾知堂落了下风,不愿拂了面子,便叫人拿出了祖传的香丸叫我长长见识。”

    说到这里,柳知意斜着身子倚在茶几上,缓缓闭上眼睛轻嗅,仿佛这一瞬,又置身了当年嗅香的场景。

    “那香盒被取来,还未打开,馥郁的香气已经扑面而来,那味道不浓不艳,不寡不淡,只如一双娇嫩的小手,轻轻拉扯住了人的每一根嗅觉。那时正值花季,不消片刻,满园的蝴蝶,竟着了魔似的飞舞而来,不怯生人的在那香盒周围盘旋。只可惜……”

    柳知意睁开眼睛摇摇头,道:“只可惜那香盒刚要打开,便被顾家那凶悍的女人夺了去,连带着训斥了顾知堂一番,带着香离开了。”

    红袖之死果然和诈捐案有关!单这一味香,就已经证实了段霖的推测。

    想想十年前的两起案子,段霖心头忽的如敲上了一击铁锤,有些百般不是滋味,面上却平淡如常,知晓那顾知堂此生只娶了一位妻子,便朝柳知意笑笑,道:“那凶悍女子,该是顾夫人吧。”

    柳知意微微点头。

    段霖继又问道:“凝香阁头牌红袖之死,您可听闻了?”

    没有直接回答段霖,柳知意抬抬手,候在门口的仆从即刻进门为屋内二人换上了新茶。

    接过茶盏,柳知意抬眸看着段霖,略带城府的一笑,道:“听闻了,虽自古戏子与妓子难得善终,那周珹公子,到底是冲动了些。”

    见对方有意避让,段霖起身,向前一步,朝着柳知意道,“柳大家,知晓我问的不是这个。”

    柳知意声色不动,继又道,“我柳某人算起来,并未见过引蝶殇,也不在那妓子红袖的案发现场,说起来,只能告诉段小爷,这两者,有几分像而已。”

    段霖点头,这个回答,无可厚非。

    再看那柳知意端起茶的慵懒模样,似乎像是已经做好了一副唱戏的姿态,只等着拿出戏中百般面孔,来迎接段霖的提问。

    段霖深知再问不出什么,向那柳知意抱拳道了声辞,便转身离开了。

    行至门口处,段霖顿下脚步,忽的转身朝那稍稍放松姿态的柳知意问道:“柳大家,如何看待当年顾知堂所做下的诈捐案?”

    这个问题问出,段霖眯起眼睛,明显察觉到那柳知意看过来的目光有些阴冷,片刻,又压下了心头的什么,掐着有些细的女腔,悠悠的道:“该是什么罪,什么过,当年官府已经断的清清楚楚,何必隔了这许久,又来问我一介草民。”

    得到回答,段霖回过头迈出了门去,步子却说不出来的有些沉重。

    红袖的案子暂且不提,单那诈捐案,细想便让人胆颤。

    与阿音从顾府四周一路打问到那面摊,时隔了这么多年,犯下如此大案,百姓提起顾家,竟还都称得上一声好。若那顾知堂是个装模作样的人,以顾家的家境,也必不会常常带着孩子,坐到一个简陋的街边摊子去吃一碗面。若他图利,也不会凭白上书捐献那十万两白银!又若那?顾知堂倾尽家财都无法凑足银两,为何又宁可犯下欺君的大罪,也不肯将那引蝶殇公之于众高价出售?

    只这一个凉城,一个添锦楼的柳知意便愿倾其家财出到三万两,诺大的梁国,愿意出更高价的王孙贵族更不在少数,何苦为了十万两,绝了满门!

    此案子若细查,疑点重重,而让段霖心头如压了千钧重石的,则是当年这案子的主审是父亲段璋,虽然那顾知堂已经亲口认罪亲笔画押,为何如此多的疑点,父亲没有去细细查探。

    再者,继顾家诈捐案之后的,那卷宗上一笔带过的离奇蝴蝶女尸案,不知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那当年引蝶而来的女尸,究竟是何人?

    脑中胡乱思索着,段霖脚下步子迈的飞快,阿音和程辉,则紧跟着往回走。

    忽的,段霖前进的速度停下,身后的阿音猝不及防的,直接撞了上去。

    段霖回身,朝着身后的程辉道:“程辉,你在我父亲手下办差已经十几年了,当年那女尸的案子,想必你也经历了,如今我只问你,当年那引蝶而来的女尸,究竟是谁?”

    程辉站定,在来来往往的街道上看着直问他的段霖,神思卡顿了一瞬,继而恢复过来,稳重的道:“那案子已经结了,本是邪教作祟,老爷也下过命令,若再有人提起那案子,以宣扬邪教同罪。况且,那年我刚入衙门不过一两年,做的都是跑腿打杂的伙计,那生死的大案,本轮不到我参与。”

    段霖想想,沉默了。

    一旁的阿音揉着鼻子,朝着程辉问道:“程大哥,那当年办过这件案子的捕头是谁?”

    “十年前北狄与大梁大战,那几个功夫不错的捕快都去参了军,再没有回来了。”

    阿音放下揉着鼻子的手,惊讶的张张嘴巴,感叹道,“死无对证了呀!”

    事件越是探测,越让段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深呼一口气,低声道:“还有一个人经历了这件案子的始末,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说罢,继而转过身快步走了。

    阿音站在原地与程辉对视一眼,心里纷纷清楚段霖说的是谁。

    那就是,到年的凉城知府,段霖的父亲,段璋!

    程辉无语,阿音倒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程辉的肩道:“程大哥,你保重,我先走了。”

    急匆匆的被公子叫了出来,折腾了一圈似乎又没了他什么事情,一向稳重缜密的程辉,立在原地竟有些懵,看着阿音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阿音你去哪里?”

    阿音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小爷惹了老爷,被罚大字是躲不过了,我先回去准备,免得夜里还要对着公子的呼噜声,抄一晚上佛经。”

    程辉默默认同,阿音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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