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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都是淡淡的橙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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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心头好 107、说好的蛇蝎心肠呢?()
第二天,睁眼后的两分钟内,阮舒的脑袋完全是空滞状态。
待神思归位,所有的知觉才渐渐回来。她深深拧眉,手掌蜷成拳头状,砸了三下自己的额头——那个药……
“怎么了?”傅令元蕴着混沌睡意的嗓音贴在她的耳畔传来。
阮舒偏头,他睁开一条眼缝看了她一下,重新阖,搭在她腰的手臂又搂紧她两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阮舒揉了揉太阳穴,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一会儿没摸到,恍恍惚惚记起昨晚并不是自己的床,所以应该没放身边,于是转而抓下来电子钟。
瞅见钟面显示的12:15,阮舒愣了一秒,骤然从床坐起:“怎么这个点了?哪里还早?一个午都过去了”
傅令元被她的惊乍搅得清醒了大半:“过去了过去了。你不是很累么?多休息会儿。”
阮舒却是捋开他的手臂,兀自下床。
傅令元睁开眼,看见她坐在床边,低头好像在寻拖鞋,赤果的背是大片雪白的皮肤,皮肤梅花数朵,全是他的杰作。
想起昨晚镜子里映出的她的妩媚,以及后来她受不了他在她的那个点故意研、磨而主动迎合他,他不禁勾唇,伸出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捞回床,翻身覆她。
阮舒反应过来时,傅令元的唇已经碾压来,像要夺走她的全部呼吸一般。
阮舒没法儿说出连贯的话,吐出的字眼悉数被他吞咽成咿唔。她的舌试图抵制他,他似早已对她的伎俩了如指掌,见招拆招。
她亘起的手臂挡在两人之间,推搡他,他只用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手手腕抓在一块,往推压,桎梏在她的头。
半晌,傅令元终于松开她的唇,却是继续一路往下吻,于她胸口的丘峰流连。
阮舒气chuan吁吁地扭了扭身体:“别再弄了,我很累。”
“不是还有力气想着要起床去班?”
“我现在没有兴致,也没有感觉。”
“昨晚的兴致和感觉不是来得挺突然的?主动勾、引我。”说着,傅令元在她的樱、桃轻轻咬了一口。
阮舒只觉刺刺地疼,瑟缩一下身体:“我没法儿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来感觉,三哥你知道的。”
“所以我现在在尝试邦你找回感觉。”傅令元非但没有停下对她的温存,反而更加缱绻,如同之前每一回的前、戏那般。
她如今身体以前敏感,生理不由自主地很快有了反应。可同时伴随的并没有心理的舒适感,只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排斥。
阮舒深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又作又贱?”
突如其来的问话,嗓音清洌无,携满嘲弄和冷意。
傅令元蓦然顿住。他撑起身体,微微敛眉,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辨不出是不愉快被她打断喊停,还是不愉快她所说的话。
阮舒闭了闭眼——她现在这种状态,一边说着自己没感觉,一边生理又有所反应,不和所谓的“嘴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两样?
把自己搞到此般又作又贱的地步,并非她所想要的治疗效果。
“对不起三哥。”重新睁眼,阮舒已收起眸底的讥嘲,换一脸的歉意,“我现在,真的,不想……”
傅令元默了默,忽而询问:“你自己没有注意过,前几次你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阮舒心头一紧——他发现她的异常了?
傅令元的手指在她面颊摩挲,一眼不眨地凝注她,目光清凛而沉静,洞若明火似的:“嗯?”
阮舒暂时并不愿意坦明自己吃药一事。她竭力自然地与他对视,目露一丝微惑,佯装思考片刻,最终无奈地摇头:“我不知道……没有太注意。”
傅令元面露沉凝,少顷,抚了抚她的脸:“不是说有在看心理医生?他对你近期的变化怎么说?”
阮舒解释:“我被车队围堵的那次,本是要去见他的,结果没去成。没几天又被你爷爷掳去荣城,春节期间和你呆在一起,现在节后刚两三天,我还没得及和他再见面。”
“听起来,你的这位心理医生对病人不太负责。”傅令元凝眉。
阮舒听言为马以澄清:“别误会他。是我这个病人一直不太听话也不太配合。”
傅令元反倒因此话加深判定:“连自己的病人都无法控制,还是说明他这个医生职业素养待提高。”
阮舒不予置评。
傅令元紧接着建议:“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心理医生?”
阮舒几乎是立马摇头:“谢谢三哥,不需要。他是我的朋友,这些年也已经相互磨合得很好。我并不想换。”
况且,如果换一个人,代表着,又得多一个人知道她的隐私。
傅令元揪住她的字眼:“‘这些年’是几年?”
她不确定他是无意问出,还是刻意探询。但这是一个会泄露关于她厌性症讯息的陷阱问题。抿抿唇,阮舒滞了两三秒,实话回答:“发现我没法儿和显扬做,确认自己有心理障碍之后,开始抽时间去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傅令元应声折眉,眯眸,目光顿时变得深沉而复杂,定定地盯着她。
阮舒瞳仁乌乌的,清清淡淡地接受他的审视。
她无从得知他此刻具体的想法。
她方才那句话,重点落于“发现我没有办法和显扬做”所透露处的讯息。
有表面的直接信息:她没有和唐显扬做过。
还有内含的间接信息:她的第一次给了唐显扬以外的男人。
阮舒相信他听懂了她所要传达的意思。
之前他问过她,既然有厌性症,她和唐显扬如何解决需求。
除夕那晚他也随口一问过,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现在她算是给了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是否会追问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但她不想给他追问的机会。
遂,话落之后,她很快推了推他:“三哥,起来吧。再耽误下去,我连下午去公司都要迟到。”
傅令元又盯了她两秒,放开她。
阮舒起身,下床,没找着拖鞋干脆光脚,赤果着身体,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走进浴室。
待她洗漱完毕,裹着浴巾出来时,房间的空气里飘散着烟味。
正是傅令元倚靠在床头,吞云吐雾。
有些天没见到他抽烟了。
或者准确来讲,是有些天他没有当着她的面抽烟了。
阮舒极轻地皱皱鼻子,先行往衣柜翻出干净的衣服穿,然后走去开窗户通气。
顺便把昨晚他们性、爱残留的的气味一并通掉。
自窗口转回身。
傅令元冲她晃了晃他指间所夹的烟卷,问:“有没有烟灰缸?”
阮舒摇头:“一会儿拿洗手间里冲水吧。”
房间外有人叩门。
阮舒走过去应,只打开半扇。
来的是庆嫂,稍有回避着站在门边侧,递给阮舒一只服装袋:“二小姐,这是外面有个叫赵十三的男人让送进来的。”
“我知道了。谢谢。”阮舒接过,关门,将服装袋拿给傅令元。
两人一个洗漱换衣服,一个化妆,各自忙乎。
整个梳妆台附近的地板凌乱不堪得几乎没空间能踩,全是被从台面推到地的她的瓶瓶罐罐。
台面倒是清了个空,乍看之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可她昨晚是如何趴在面的,她清清楚楚。
阮舒一点儿都不想将这样的烂摊子留给外人去收拾。不过迫于时间有限,她只能将地的东西都先捡起随意丢桌。
所幸她最近都不住家里,离开的时候锁门好。
傅令元从浴室走出来,扫一眼她忙碌的背影,提了个建议:“你该换一张梳妆台。它昨晚摇晃得太厉害,里头可能已经散架了。”
阮舒:“……”
不多时,他们收拾绪,下楼。
阮舒本想直接去公司,庆嫂却已经准备好她和傅令元的午饭。
饭间,楼的林妙芙如同有所感应般,又开始摔东西,并且加了恶语相向的咒骂。
阮舒垂眸,乌黑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反感,顷刻,平静提及:“唐显扬骨折医院了。”
傅令元淡淡地“嗯”。
阮舒并没有太意外:“所以确实是三哥你让手底下的人干的?”
傅令元稍抬眉:“如果九思汇报给我消息的时间是同步的,那显扬现在不止骨折而已。”
阮舒琢磨过来言外之意:“不是三哥……?”
傅令元侧头睨她一眼:“猜不出来是谁?”
阮舒忖一秒:“陈青洲?”
“知道了掀过篇,犯不着记心。”傅令元嗓音散漫,却隐含警告,“教训人这种事情,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做无数次。”
阮舒扬唇戏谑:“三哥好大的醋味儿。”
傅令元不以为意地哧声:“不过其实记在心也无妨,只要傅太太别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阮舒耸耸肩,回到方才他的一句话,问:“三哥说不止要让显扬,那会是要怎样?”
不知是她的语气泄露了她的意图,还是傅令元太过敏锐,他当即察觉:“你想要干什么?”
“三哥确定不会顾及和他的表兄弟之情么?”阮舒目光探询。
傅令元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傅太太只管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是……”阮舒的笑意收半分,神色微凉,“我觉得海城不适合显扬继续呆下去。唐父唐母差不多可以退休了。显扬该尽孝道,陪他们回老家养老。”
傅令元斜斜勾唇,轻笑:“傅太太名不符实。说好的蛇蝎心肠呢?”
阮舒垂下浓密睫毛,眼波冷冷,声音像清水似的:“这是我对他最后的情谊。”
吃过饭,两人离开林家。
见傅令元一起了二筒所开的小奔,阮舒以为他这个副总是终于要去公司了。
可是抵达公司楼下,她要下车之际,傅令元却是问:“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交待清楚接下来两天的工作?”
阮舒愣怔:“为什么?”
傅令元漫不经心地掂着手机:“你得陪我出门两天。”
又是这样的临时通知。阮舒心里有点毛,体现在语气便并没有多好:“我能知道是去哪里?因为什么事么?必须要我一起么?”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捏了捏,像是安抚她一般:“等你一会儿下来,我再告诉你。”
阮舒抿唇无话,抽回手,沉默地下车。
傅令元有意无意地朝她的两条腿瞥了一眼,“注意点自己的走路姿势。”
阮舒:“……”
公司里,似乎并没有员工特别地在意她这个老板午来没来班。不过,堆积在那儿需要她审批签字的件依旧不少。
张未末把件放到她面前,阮舒直接挥手:“转交给林总的助理。包括接下来两天的工作,都暂时交给林总全权负责。但记得,件还是必须由你经手才能交。你每天要用邮件向我汇报。”
“阮总要出差?”
阮舒自然不想直接告知是私事,顺势点头,并说:“如果有必须找我的要紧事,随时电话联系。现在先去邦我把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