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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副无言以对的模样俨然令闻野嘚瑟:“所以不要跟我谈条件。你并没有选择。”
要妥协没问题,阮舒只想再确认一遍:“是你说的,我明天能见到傅令元。不管你是要拿我当人质要挟他,还是拿我当筹码戏弄他,我无所谓,但我一定要见到他,见到他本人,不是你这张假脸。”
“你烦不烦?”闻野心头的火又起。
“我当然不烦。”阮舒看着他,“你必须以阮双燕的名义保证。”
敏感点被触,闻野遽然起身,咬牙:“我明天不止让你见,还放你自由。”
嗯……?他会这么“心善”?阮舒极度怀疑。
闻野收入她神情间浓浓的质疑,遽然踹翻椅子,举步便离开房间:“十分钟之内给我换好衣服出来”
…………
不多不少,阮舒慢吞吞地把十分钟的时间充分地消磨,主要花费在观察脸的这层皮——着实好他们这门神的手艺。
然而只模模糊糊地摸出了接缝处。
她走出房间的时间,闻野已经在廊等她了。
庆幸的是他真的摘掉了傅令元的面具,恢复成他自己的脸,不过在他的脸贴了假眉毛和假胡子,算是简单地换了妆。
当然,阮舒并不觉得是因为他听了她的话才摘面具的,更可能是那顶面具过于粗糙,又被她划了指甲痕,他嫌弃了。
但其实刚刚在房间里见他又顶傅令元的脸,她认为他不会戴太久。具体说不为什么,出于直觉吧。
站在窗口的闻野瞟她一眼,目光含着好似永远都消退不去的那种讽意,然后自行迈步。
阮舒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行,直达顶楼的餐厅。
阮舒一路存着心眼吊着心口,时刻提防他的言行举止。
琢磨起曾经一次在江城,闻野也找她一起吃饭,出来后碰到傅令元,闻野还故意在傅令元面前与她假装亲昵。
然,直至服务生领着他们进入事先预定的包厢,两人落座,闻野也什么异常都没有,像的确是来吃饭的而已。
“要吃什么?”闻野边翻看菜单边问。
“你看着办。”阮舒连服务员递给她的菜单都没有接。
闻野没和她客气,当真自己看着办,一贯的土豪作风,即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也点了许多菜。
这家餐厅和午阮舒所吃的那家小餐馆不一样。
小餐馆的菜是式带着东南亚口味,大众化而便宜。
酒店这家餐厅,则是法式樾南菜。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对之下自然是面前的这顿更加精致也更加美味。
阮舒很想大快朵颐一顿,奈何脸疼,张嘴讲话其实已经挺难受的了,咀嚼东西恐怕更加难受,一种煎熬的折磨。
所以拿起餐具之后,她又放下了。
闻野忽然发了脾气,不过不是对她,而是把服务员揪到了跟前质问:“我点餐的时候是不是说过,无论什么菜,一律不准放辣椒?”
阮舒原本飘散到外面雨景的百无聊赖的思绪被拉回。
服务员先是不住道歉,最后算是有辩驳意思地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厨房里的师傅忘记了。餐厅里大多数菜都是固定做法,用什么食材、用多少调味才能将一道菜真正的精华味道发挥出来。”
闻野冷笑:“那又怎样?我花钱买你们这里的东西,要你们怎么做怎么做,做出来的味道不好吃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说罢,不等服务员反驳,闻野让他去把他们酒店能做得了主的负责人找来。
最后来的是名经理。以为这事儿和普通的顾客投诉没什么区别。
结果闻野拨了吕的号码:“把这家酒店买下来。具体手续你和他们谈。”
言毕,他将手机交给经理。
经理完全是懵的。
“哑巴了还是眼瞎了?”闻野不耐烦。
经理这才躬身接过电话。
闻野一副被气饱吃不下饭的表情,双手抱臂冷冷坐在椅子里,吩咐服务员把餐食撤走重新做。
服务员自然将他方才的豪气之语听入耳,虽然尚未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成为新老板,但冲着他这份架势,不敢再得罪他,手脚利落地迅速收拾餐桌。
经理很快接完吕的电话走回来,腰背所躬之角度更甚,交还手机,没具体讲购买酒店的事,应该是解决在吕手里了,只恭恭敬敬道:“这位先生请稍等,我们马按照您的要求重新烹饪。”
闻野接回手机,扬着下巴一脸眼高于顶的屌样,连话都不回,只用鼻子里哼出的两个音算作应答。
一旁观看完整个过程的阮舒:“……”简直无语至极……
闻野转眸过来,正捕捉到她的表情:“怎么?有什么意见?”
呵,她能有什么意见?阮舒只是觉得古怪:“你不吃辣?”
明显不是。她确定闻野是吃辣的。
那他为什么……
“我吃不吃辣和你有什么关系?”闻野把对酒店服务不周的火气蔓延到她这儿。
阮舒特么地又后悔问话了。
闻野却揪住她不放,极尽嘲讽:“你在自作多情地想什么?该不会因为你正好辣椒过敏,以为我让服务员不要放辣椒是为了照顾你?”
又是这样,她什么都没说,他一大堆自我臆断的独角戏。阮舒眼神古怪,尔后反唇相讥:“不错,你竟然能记得我辣椒过敏,真是有心了。”
闻野哂着:“我突然又转变心情,想吃辣椒了。”
言毕,他准备把服务员叫进来,再一次更换菜单。
包厢的门却是率先被叩响。
便见一名服务员负责开门,一名服务员负责推餐车,餐车是一盒蛋糕和一束鲜花,周围跟着几位小提琴手演奏悠扬的生日快乐乐曲。
餐车推到闻野身侧后,服务员笑着道:“这位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我们餐厅为过生日的顾客送出的礼物。另外还有一瓶酒,正在醒,稍候菜的时候再为您送。”
嗯……?这家伙生日?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心默默地想今天的日期是……
倏尔,她滞住。今天的日期,貌似和先前他让她记住的密码,是相同的四位数……?
阮舒钝钝看向闻野。所以,真的是他生日……?
闻野的脸正臭无:“谁说我今天生日的?”
服务员愣了一愣:“我们看到您护照的出生年月日是——”
没等说完,闻野已霍地踹翻餐车:“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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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53、观看创意的最佳角度()
“我们看到您护照的出生年月日是——”
没等服务员说完,闻野已霍地踹翻餐车:“滚出去”
服务员们哪敢再逗留,一边道歉一边带着东西逃似的离开。
包厢内恢复像灾后战场般的安静。
安静得诡异。
阮舒多少能够揣度闻野此时的心理——不管今天究竟是不是他的生日,他那么自负,又那么厌恶自己的身世,他是不会愿意过生日的。
遑论别人邦他过,之于他而言,更是一种同情、一种羞辱。
她想到她自己在去年之前,从来不过生日。因为没有意义。
所以她一句话都不说,且当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去看闻野,兀自泰然自若地吃点心、喝饮料、欣赏窗外的雨景。
闻野同样一句话不说,阴冷的目光却一瞬不移她。
半晌,包厢的门再度被叩响,送来的是重新换过的菜。
阮舒忍着脸的不适,夹了点较容易咀嚼的食物,慢慢吃。
闻野的耐性貌似到达极限,突然朝她丢过来叉子,准确无误地打在她的叉子,妨碍她的进食:“你哑巴了?”
阮舒平淡无地掀眼皮:“不是来吃饭?又不是来聊天?你想要我说什么?”
“把你心里在笑话我的话直接讲出来。”闻野命令。
“我没在心里笑话你。”阮舒淡声,“有什么可笑话的?”
这反应在闻野眼是明知故问式的嘲讽。
他表情难看,数秒后仄声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酒店的人搞错了,护照是假的。”
他在担心她以为他这顿饭是专门为了庆祝他的生日?
阮舒闻言觉得有点好笑——不带任何负面感情色彩的好笑,是单纯地好笑,因为听着好似他这样解释之后,他的难堪能解除。
当然,她没有表现在神色,微微一抿唇:“嗯。”
她的云淡风轻又被认作是她对他的忽视和不在意。闻野又把餐刀丢向她:“对我有任何意见,嘴直接说”
虽然不至于破口子流血,但沉沉的刀柄打在她的手背,也是够痛的。
阮舒被迫断进餐。
他现在这种糟糕的情绪,她怎么可能自讨苦吃去进一步激怒她?
不过她也没可能刻意去讨好他。
他其实是不甘寂寞,希望她能讲点话吧?
稍加一顿,阮舒心有了主意——随便扯点无关痛痒的题外话。
“好一件事,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解答。”她问。
“什么?”
“你的面具是什么材质?”
闻野怔忡,明显在他的意料之外。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进一步好:“也是硅胶仿人皮?戴久了皮肤会不透气?”
化妆业总能化腐朽为神,她也曾在电视见识过演员们因为拍摄影视剧的需求的大变脸,如倒模。
“硅胶?”闻野轻嗤,感觉被她的话羞辱到似的,“别拿络那些low货和我的东西相提并论。”
“那是什么?”问完阮舒没忘记补一句,“如果是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算了。”
闻野却似很有兴头回答她:“‘人皮面具’,顾名思义,当然是人皮做成的。”
乍听之下,阮舒微微一愣,但并没有被唬住。
“不信?”闻野冷笑,眼神闪烁着精光,主动详细告知,“死了太久的人的皮肤失去活性,不好使,必须要用死亡不超过一个小时的尸体。”
“活人的脸皮直接剥下来是最好的。所以有时候杀人的时候,吕会下手轻点,让他们将死不死、要死不活。”
边说着,闻野起身,踱步到她跟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眯眸看她:“你现在脸戴的这张人皮,是三年前从非洲得来的。”
“这张脸的主人运气不好,遇到两方人交火。我碰到她的时候,他老公已经死了,她被他老公护在身下,她还剩最后一口气。”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不如做点贡献,还能让她的样子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留着,所以我剥了她脸的皮,送她一程。”
闻野左右打量她的脸,“本来我都已经忘记这个人了,现在看着你的样子,我倒是又想起,当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应该是希望我能救那个婴儿。”
话至此,他忽然停住。
阮舒等了十几秒之后,主动问:“你救了吗?”
“你猜呢?”闻野反问。
“你救了。”阮舒说。
“回答错误。”闻野面露讥诮,“他们又没许我好处,我为什么要救?”
“举手之劳而已,你可以把孩子送去——”
“你去举手之劳吧。”闻野直接打断,“我是去做生意的,又不是去救人的。要是见一次我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