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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这才重新有了动静,伸手摸了手机,从床坐起时,他才看到阮舒蜷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椅子。
傅令元接起手机,听筒贴在耳边。
好像是对方在向他汇报事情,他并没有说话。
他的黑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垮的,袒、露大半的蜜色胸膛,脸还挂着刚睡醒的慵懒神色,不动声色地透着一股子的性感。
阮舒眉眼淡静地与他始终对视,直到傅令元在最后对电话那头的人沉沉冷冷地说了“我知道了”四个字,挂断电话,丢手机在床。
“几点?”他问。
明明刚接完电话,他自己没看时间么?而且床头的台灯嵌着钟面。阮舒蹙蹙眉,邦他瞥了一眼,回答:“七点零三分。”
傅令元闻言暧、昧地勾了勾唇:“早七点,是男女性、yu的高峰期,真遗憾。”
阮舒笑笑,隔一秒,问:“三哥知道,陈青洲也在绿水豪庭买房了么?”
傅令元不答,反问:“昨天和他相聊甚欢,嗯?”
“三哥吃醋了?”阮舒再反问。
傅令元侧身躺在床,一支手肘支住脑袋,并不否认:“给傅太太提个醒,家具城这种地方,可不能随随便便和男人一起逛。”
说完,他从床下来,往浴室走,蓦地顿了脚步,双手抱臂打量壁柜,视线落在那两个相框,对阮舒挑眉:“有何感想?”
阮舒微微歪着脑袋,瞥一眼十八岁的自己,再瞥一眼二十八岁的自己,摸了摸脸,咕哝:“那个青春无敌美少女,真的是我么?”
傅令元轻笑,转身进了浴室。
阮舒又坐了片刻,起身,打算去厨房给自己泡杯蜂蜜水。
乍一打开卧室的门,正见门口的地毯,躺着一颗小榴莲。
榴莲……?
不对不对,没见过榴莲小得只有人手掌大。
狐疑间,却见小榴莲竟是动了,像是长了脚似的,朝卧室又爬近两步,然后停下来,又一动不动。
阮舒眨眨眼,弯腰仔细打量它,终于辨认出,是只……
“非洲迷你刺猬,送你的。”傅令元从身后揽她入怀。
阮舒笑:“三哥真有意思,人家都是养些猫猫狗狗,你怎么弄了只浑身长刺轻易碰不得的动物来?”
“是啊,浑身长刺轻易碰不得……”傅令元低低地笑,柔软的吻带着须后水的味道在她的耳廓腻了腻,“不和你一样么?”
阮舒:“……”
傅令元弯身将小刺猬抓起。
它并未做任何挣扎,仿佛和他已熟悉。在傅令元的手掌里像一颗稍微舒展开的棕灰色刺球,摊着四只小短脚。很小的一张脸,眼睛也小小的,眼珠黑黑的,盯着人。
傅令元指了指它露出的肚、皮,湛黑的眸子凝注她的脸,闲闲散散地扬唇:“它浑身最柔软的是这里,只留给它最信任的人。”
“看来它现在很信任三哥你。”阮舒的语气不咸不淡的,盯一眼小刺郎,瞳仁微敛,脸摆出嫌弃的表情,“真丑。如果去掉背的刺,长得和老鼠没两样。”
她继而耸肩,摊手:“养动物这种费劲的事儿,我懒得干,而且我也不喜欢动物,非塞给我养,只会被我虐、待死。三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傅令元将小刺猬朝她的方向凑近一分:“至少给它起个名字。”
阮舒仅默了一秒,璀然地笑着从嘴里甩出俩字:“科科。”
傅令元不禁失笑:“傅太太真有想法。”
注解:“科科”意思在络用语,某种程度等同于“呵呵”。
……
小刺郎之所以出现在卧室门口,是因为盛它的那个笼子的门没关好。客厅里紧挨阳台的墙角里安了它的窝,还行,不怎么占地方,不仔细留意的话,发现不了。
傅令元将它关回笼子后,视线一扫,看到了她昨天买回来了那把摇椅,稍顿了一下。
阮舒敏锐察觉:“怎么?三哥不满意?”
“傅太太更喜欢摇椅?”傅令元笑得别具深意。
和昨天陈青洲的笑有一丝相同的意味。
阮舒微惑:“我按三哥的清单买的。”
“这样?”傅令元略忖一下,随即恍然,“我可能把逍、遥椅错写成摇椅了。”
阮舒:“……”
逍、遥椅一出来,她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阮舒不禁抽了抽嘴角。难怪昨天陈青洲……
那边傅令元已躺到摇椅,悠哉悠哉地晃了晃,冲阮舒暧、昧地笑:“其实还是摇椅好,较原生态。我明白傅太太的要求了。”
阮舒:“……”
她转身要走,懒得搭理他。
傅令元愉悦地笑,稍收了不正经,通知她:“今天晚,和我一起出席陆家的家宴。”
阮舒滞住身形:“怎么现在才说?我需要做什么准备么?”
傅令元双手枕在后脑,斜斜勾起一边的唇角:“傅太太只需要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好。”
……
不久后,傅令元便又出了趟门。
因为昨天家具城的人邦忙搬过家具进来,他出门前叫了保洁公司的清洁人员,阮舒留守在家里,招呼清洁人员。
再度令她隐隐感觉到一种被他变相拘谨在绿水豪庭的不自由。
下午三点多,傅令元回来,家里按照他的要求,干净得光脚踩地板都不会黏到灰尘或者头发。
阮舒算是隐隐约约确认,他的那一句“只有我们俩的痕迹”不是随便说说。如九思不管是昨天下午来接她,还是昨天晚给她送晚餐,都未曾进过屋来,显然被交待过什么。
他刚刚出门原来是给她取礼服。订做的,和早先那次参加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他送她的那套西化的旗袍同一风格系列,区别在于次那件露的是她的胸,这次露的是她的背。
“三哥确定这件旗袍不是在迎合陆家的口味?”次慈善晚宴,她便问过,但傅令元否认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通过穿衣镜打量她,唇角微弯弧度:“我说过,这是我的口味。”
差不多四点半,两人都各自着装完毕,傅令元开他那辆吉普,协同她前往陆家家宴所订的酒店。
酒店是陆家的产业。仅因为今天陆家自己摆家宴,所以酒店昨天开始歇业。从酒店门口沿路一直到三楼,两侧一排溜儿的,全部都是穿黑西戴黑墨不苟言笑的保镖。
陆家一家子人还没到,服务员将他们先领去安排给他们的休息室。
随行的赵十三和九思止步于休息室门口。阮舒跟着傅令元进门,坐了没一会儿,赵十三便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尚未结束。
他附在傅令元耳畔低语,阮舒隐隐约约听见栗青的名字。
看来打电话的是栗青,应该是在为傅令元处理什么事情,现在赵十三在转达情况。
“倒是石…更骨头。”傅令元语音含笑,像是在夸赞,可眸光分明冷凝,随即双手交叉成塔状,身体往沙发背靠,“既然他不愿意说,那让他想说也说不了。”
阮舒坐在傅令元身边,开着电视,但音量调得特别小,眼睛盯着字幕,只当作没听见他如何“办公”。
赵十三退了出去。
傅令元眯眸盯一眼阮舒淡静的侧脸,手臂绕到她的腰,陪她一起看电视。
无声。安静。
不多时,休息室的门再度被敲响,是服务员前来告知可以前去宴厅。
傅令元携阮舒起身,两人走出去时,隔壁休息室的人也出来。
恰恰是陈青洲和荣一。
“令元。”陈青洲先与傅令元点头问候,目光转到阮舒身、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夸赞:“阮小姐今天很漂亮。”
阮舒笑:“陈先生的意思,是我除了今天之外,都不漂亮?”
陈青洲霎时被堵。
腰忽然被轻轻掐了一下,阮舒偏头看傅令元,傅令元只用眼睛斜斜睨她,继而转眸望向陈青洲:“你果然也在。”
“陆叔和我爸是结拜兄弟,一直都是自家人。”陈青洲挂着一惯的淡笑。
傅令元笑笑,对他明显虚伪的话不予置评。
三人要去的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却不同路,跟随各自的服务员,背向而行。
过道是环形的,所以抵达宴厅门口时,对面陈青洲的速度也与他们俩一致。
同时,宴厅大门正对的那第三条岔口,陆家一大家子的人也刚从电梯里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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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心头好 100、既有外色,又具内才()
“阿元哥。 ”最先与他们打招呼的是陆少骢,身边挽着的人是小花旦蓝沁。
阮舒略微诧异——能够出现在陆家家宴的外姓人,不容小觑。难道她和陆少骢之间的关系,已完全确定下来?她要成为三鑫集团的太、子妃了?
一行人走到宴厅门口,为首陆振华一身流水般宽松的唐装,阮舒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不过一眼辨认出他。
没办法,他太出名了,以前青帮并未转至幕后时,他在道的外号便是“黑豹子”,后来这个外号,又跟着他一起进入商界。
虽然他的曝光率不高,近年来更是鲜少有他现状的照片,绝大多数的报道,用的都还是早几年他的那张官方照。但陆振华保养得很好,和那张官方照相,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加之他身那股人生阅历积累下来的不怒自威的气质,很容易叫人从人群辨认出来。
“陆叔。”陈青洲率先问候陆振华,而且也只问候陆振华。
不过想想也对,以陈青洲的身份,在场的除了陆少骢,其余全是女眷,而他的年纪长于陆少骢,自然不必搭理。
陆振华微微颔首,转眸便扫到傅令元这边来,面带蔼色:“阿元,你太久没来见我了。”
傅令元闲闲散散地勾唇:“你不是都从少骢那儿了解到我的情况了么?”
说着,他一手揽阮舒的肩,扬扬下巴向陆振华介绍:“这是我的新婚妻子,阮舒。”
继而他偏头看阮舒,示意她:“阮阮,叫舅舅。”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面自然无异,展开灿然的笑:“舅舅,我是阮舒。”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摄在她的脸,递给她和方才给予傅令元的一样的蔼色:“以后是一家人,别拘谨。”
阮舒浅浅地笑笑,眼角余光瞥见汪裳裳表情难看,似乎本打算前来,但被她身边的人拉住了。
是的,陆家人队伍里的外姓人,除了蓝沁,还有这位汪裳裳。
在他们刚一出现,她第一眼扫个大概时,与汪裳裳对过一秒钟的视线。
阮舒极轻地蹙一下眉,瞥了眼傅令元,表达自己的不满——早前她提醒过他,带她出席场合时,事先给些要点。结果他依旧我行我素。
不说原来陆振华和他是舅甥,这个汪裳裳和陆家又是什么关系?
刚刚拉住汪裳裳的那位妇人,在此时开了口:“老爷,咱们有话先进去,开了席再慢慢聊。裳裳和孟欢都是有身子的人,不宜久站。”
陆少骢附和:“是啊,爸,妈说的对。”
阮舒悄然又看了眼那位妇人——原来是陆振华的老婆余岚。
陆振华略一点头,迈开步子。
傅令元携阮舒,和陈青洲一起汇入与陆少骢同排的位置,正听到陆少骢唤了陈青洲一声“青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