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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总。”二筒行来。
阮舒仰着脸看天空的姿势不变,凤眸在接连不断的灿烂焰火的映衬下流光溢彩:“他让你干的?”
二筒建议:“阮总,要不您亲自问?”
明显,他这是在暗示她,冷落了傅令元一个礼拜,该给他打电话了。
是啊……她是冷落了他一个礼拜了……
她说她需要点时间,他随她,不来打扰。今晚终于来给他自己找存在感了……
不过,这个焰火会不会太没诚意了?直接借用庄家现成的,让二筒把字给改掉完事……?
阮舒抿了抿唇,一语不发。
原本打算点完灯走的。
如今站在原地不动,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焰火秀看完。
回到五洲国际酒店后,阮舒先去洗了澡。
出来后,发现手机里有通来自庄爻的未接电话,便回拨了过去。
“姐,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还没。怎么了?”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今天十五,所以问候问候你。”
阮舒故意顺着他的话极其客套地说:“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庄爻原话奉还。
阮舒噗嗤笑出声,恢复正常对话方式,问:“特币的事忙得怎样了?”
“该怎样怎样。”庄爻的回答非常地官方且模糊,显然不想她往细处打听。
阮舒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他总不让她问。
不问不问,但是——“有结果了告诉我总行吧?”
庄爻笑笑:“嗯,姐只要等好消息可以。”
阮舒狭长的眼尾微挑。看来进展得非常顺利。
抓过干发巾,她擦着头发走向窗边,想和他再聊两句的,却发现窗户正对的海面不知何时飘满了河灯。
去年的生日太过印象深刻,她怎么可能忘记?简直是模拟去年在靖沣时的情景。
不过毕竟场地不同,河和海的察觉有点大,且从她所在房间的角度望出去,远不如去年乘船处于河心被包围住来得惊喜壮阔。
另外,能被允许在这边放河灯,不用多想便能猜到,必然和刚刚的焰火一样,都是借了庄家的光。
听筒里庄爻在说的话阮舒一句也没听进去,直接打断他:“林璞,抱歉,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我再回给你。”
收了线,阮舒让九思去把二筒叫进来。
二筒五分钟之后才来阮舒跟前报到,带了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餐车,第二样是让陈家下属邦忙抬进来的非常大的一个箱子,包装成漂亮的礼盒样式,外面缠着蝴蝶结。
“阮总,全送到了,我的任务完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阮总有疑虑,自己问吧。”二筒擦着汗,便和九思几人一起退出房间了。
阮舒先走到餐车前,打开半圆形的餐盖,映入眼帘的是一碗面。
长寿面。
顺滑的面条,金灿灿的荷包蛋,干净的汤色漂浮着油花和细碎的葱段。
没新意。
果然重复的是去年的花招。
阮舒腹诽,眸色却是微暖的。
放下餐盖,她挪向旁边的那个超大礼盒,杵着下巴绕礼盒走了一圈,最后停定在正前方,伸手拿过栓在礼盒面的一张卡片。
打开。
卡片笔力遒劲肆意飞扬的字体,阮舒一眼认出是傅令元亲笔。
她见他写字的次数寥寥,印象深刻的是两次。一次是他们去登记注册结婚,他的签名她是亲眼看他毫不犹豫地落笔写下的;另外一次则是某日她晨起,发现他在房间各处贴的便利签。
阮舒摸了摸,凝睛细看,内容写的是:“去年答应过你,以后每一年都要陪我家小姑娘过生日第108章。所以兑现承诺,请打开礼盒。”
“……”
阮舒盯着最后一句话,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便一挪视线,望向礼盒,想到某种可能,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不会……
玩这么大吧……?
阮舒捺了捺心绪,手指轻轻叩了叩礼盒。
礼盒里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阮舒便伸手将礼盒外由绸带打成的蝴蝶结一拉、松开。
旋即慢慢撕开包装纸。
最后,她的双手放在礼盒盖时,手心有点出汗。
深呼吸一口气,她掀开礼盒盖。
整个过程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并且目不转睛。
呈现在面前的,是以葛优躺的姿势坐在盒子里的一只大熊。
什么大熊?
不用怀疑,是傅令元送她的、照说现在应该身处她在心理咨询室的出租房里的那一只。
出乎预料。
阮舒愣怔当场,倒还记得伸手去拿黏在大熊身、的卡片。
依旧是傅令元的亲笔字,写着:“很高兴看到你在打开盒子后发现是大熊而不是我时满脸失望的表情。”
阮舒:“……”
耍她么?
混蛋
却见紧接下来一行小字又写着:“先别急着骂我,不是你说,大熊是我的分身?所以,见我的分身如见我。”
“分身”这个词在那天已经被他玩坏了,只要一提,阮舒首先想到的是他的那番解释,连带着她都错觉自己的掌心蓦然灼燙。
阮舒气愤地要把卡片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在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之前,她把最后一小行字看完——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做这些、写这些,目的只是想告诉你:很想你。给你的时间够了吗第632章?如果还不够,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不要冷落我太久。”
一个字一个字,都像一颗一颗的小石子,接二连三噗通噗通地扎入她的心湖,溅起水花,激出涟漪,震得她内心不受控制地动荡。
阮舒指腹轻轻地摩挲字面,眸色此时房间里的灯光还要暖,漾着温柔的眼波。
放下卡片,她把大熊从礼盒里抱出,紧紧搂住。
:
终卷 浮屠场 641、还是不是男人?()
顷刻,她取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不是你亲手煮的面,差评。 w w w 。 。 c o m”
发送完毕后,她把长寿面从餐车端到餐桌。
她落座在餐桌前,把手机放在碗边,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边吃面,边时不时地斜眼看手机屏幕。
然而直到一整碗面吃完,手机都没有动静。
阮舒也不闲着,去整理下午找过来的庄以柔的物,邦她装盒打包,明天一早可以寄走了。
那个相框的后扣本有点松垮,她抓起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后面的盖板便掉落。
随着盖板的掉落,照片也滑了出来。
意外的是,滑出的东西却不止驼背老人和庄以柔的合影。
还有很旧很皱的一小片纸,目测原本被揉成团,后来又被重新展开。而且显然是撕碎的纸页的一部分。
阮舒狐疑捡起。
纸面写有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并分别标注了性别男、男、男、女、女,三号的旁边被打了颗星。
截止这部分为止,都是白纸黑字,然后是四号被用红色的笔迹划掉,下方依旧是红色的笔迹写了个五号。
什么东西……?
阮舒一头雾水,马拍了张照片到微信联络庄以柔为了防止再失联、也为了方便沟通,午那通电话之后互加了好友。
庄以柔倒是尚未休息,表示完全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藏在她的相框里,从相片装入相框之后,她没有拆过。
“那会是你爷爷藏的吗?”阮舒问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已基本认定答案。
而如果是驼背老人特意藏起来的东西,那多半和阮春华有关。
和阮春华有关……
这些被用数字号码代表的人……
阮舒能想到的,只有被阮春华收养的孩子……
但,数量又明显不对。闻野、庄爻和孟欢,阮春华收养的应该只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脑蓦地闪过闻野的话,阮舒脊背微微一僵。
如果她真是阮春华曾经的目标,那便有四个孩子。
而再如果,她后来确实成了报废,那么,被打了叉的四号,是不是代表……
手机蓦地震响。
阮舒陡然晃回神思。
看到来电提醒的一瞬,蹭地站起身,握紧手机走到窗户前,然后欣赏外头海面的河灯,默默等到差不多它快要响完时,才划过接听键。
接起后,她故意不说话。
听筒那头的人也不出声。
一时之间仅余彼此细微的呼吸。
阮舒这边倒还能依稀捕捉到他那边的夜晚虫鸣——嗯……?那他人现在应该是在……?
傅令元在这时发出低低的轻笑,打破了沉默,开口却是在唱生日快乐歌,英的。
要说他这嗓子歌喉,阮舒倒并非头一回听。不说了以前唐显扬最喜欢跟在这位表哥P股后边混?所以她跟着唐显扬去过一次Ktv,是傅令元和他的小伙伴们开的包厢。
一个长得好又成绩差的坏孩子,往往具备能撩动少女心的特质,如彼时的傅令元是校园霸凌者,打架斗殴无往不胜;篮球技术不赖,又酷炫地玩车、飙车,等等等等,这些在老师和家长眼的不务正业,在那个年龄段的绝大多数女生眼却是一种别样的魅力。
述是已知的,是阮舒早早便回忆过的。今晚隔着电话,他这么一开嗓,她回忆起那次在Ktv里,歌声动人的他几乎霸占了麦克风,简直当作他的个人演唱会,一首接着一首的情歌,唱得包厢内的女生们春心荡漾一直喊他继续唱。
阮舒觉得怪,且不止一次觉得怪。怪在于——
明明以前的傅令元之于她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一年前不重逢,他在她的生命里或许是毫无痕迹的。她根本不会记得唐显扬有这么个表哥,不会记得曾经因为唐显扬而和傅令元有过短暂的交集。
可,事实是,他们重逢了,并且在相处的过程,时不时通过一些事情,勾起她对他的回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存在脑子里的回忆,更不明白为什么记住了?
是因为她的记性太好了?
还是因为以前她不喜欢他?他对她做过一些叫她讨厌的举动?所以不经意留下印象……?
歌声在她的费解结束。
阮舒敛回深思,评价:“英发音不错,看来以前没少和外国妞聊、骚。”
傅令元轻笑:“嗯,确实。”
明知他是接她的话故意这么应,阮舒心里仍有点不太是滋味儿。
未免被他曲解成她在吃醋画外音:难道不是吃醋儿?,她转移话题质问:“刚刚干嘛去了?”
当然,其实猜得到,他先前肯定在忙事儿,所以在她消息发出去那么久之后他才回电话,但还是忍不住在想,既然都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应该专门腾出晚的时间,分分秒秒关注他的礼物送到之后她会不会给予回应。
“去想你了。”傅令元油腔滑调。
阮舒翻白眼:“在野外想我?”
“在野外想着一定要再和你打一次野、战。”
“……”
阮舒想搜索“家里男人太流氓了该怎么办?”,在线等啊,着急
傅令元还在油嘴滑舌:“喜欢我送过去的我的‘分身’么?”
语调暧昧,其俩字还故意咬了重音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