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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说——“你从驼背老人那里得来的线索?”
闻野不承认也不否认,眯着眼突然来了一句:“庄以柔应该给她爷爷收完尸再走。”
收尸……经提醒,阮舒倒是才记起,真正的驼背老人死掉之后,尸体去了哪里?怎么处理的?
不会是和当年的阮双燕一样,被掩埋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而提到庄以柔,阮舒自然而然思起荣一。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荣一为她处理的,她根本没怎么费过脑子,只需要听荣一汇报……
分了一瞬的神,阮舒迅速压下伤感,收回思绪,肃色问:“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字面的意思?”闻野嘲讽。
阮舒瞳仁敛着,暂时分辨不清楚,他真的是在提醒她庄以柔有线索,还是想以此引、诱庄以柔回来江城,他好抓人。
但,闻野要找回庄以柔,总不太可能是在邦阮春华……那么,更有可能的是,庄以柔那里确实还存在线索……?
…………
不知不觉抵达庄家私机的停机地点。
闻野停了车之后,却没有马解锁让阮舒下车。
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则全部第一时间围过来车外,虽什么动作什么话都没有,但架势摆得好,气势特别足。
仿若闻野如果不放她从车里车里,闻野也别想走了。
阮舒环视车窗外的被他们的身体挨挤得没有缝隙,如同人墙,不禁莞尔。
可惜,闻野这种国际通缉犯型的主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点阵仗吓唬到?
看到他的手尚握在方向盘,阮舒怀疑他是不是会突然启动车子直接撞翻外边的那些陈家下属,碾过他们的身体离开。
瞅着时间快到约定的点了,阮舒敲了敲车门:“我要走了。”
闻野依旧通过后视镜盯着她。
光盯着,不说话,不懂是在琢磨什么。
阮舒最烦他每次这种故弄玄虚的尿性,警告:“再不开锁,我让二筒砸车窗了。”
闻野回给她一个“哧”。
不过下一句他终于收了尿性:“庄假脸那样的我估计是残次。你……有可能是报废。”
阮舒:“……”
嗯……?
残次?报废?
突然间冒出的这什么鬼……?
工厂流水线么?
阮舒被整懵了。
闻野眸底的情绪是种叫人探不清的异样:“或许,你很早以前也和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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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36、另外一种人生 含57500钻加更()
…………
那日凌晨出发回海城,不愿意惊动庄家的任何人,偷偷离开的。
但营救黄金荣的计划临时有变,导致无法乘车,最终还是回头利用庄家的资源。
打电话回去调用私机时,阮舒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同时也担心此次流产对往后的生育有影响所以去外地向一位著名的妇科圣手求药调理。
既然人都已经出去了,族里的老人们再批评也无用,当然要满足她的需求给她提供最舒适的出行交通工具。
私机抵达庄家的私人飞行俱乐部已过零点,族里安排了家奴来接阮舒,这回整体还算较低调,毕竟不希望叫庄家族亲们知晓自家家主在坐月子期间竟然偷偷出远门。
遂,家主不打招呼私自离开江城的事如此顺利解决。毕竟她手确实有从黄桑的医药馆里带回来的药。
甚至为了向族老人们证明她没有撒谎,她将药包交给酒店,由酒店的厨房指派专人每天为她熬药。倒顺便省了她不少事,反正她自己也煎不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庄家的飞行俱乐部待回到酒店,阮舒疲惫不堪,倒头睡,睡的一觉满满当当的全是梦。
梦里的内容皆为她记事以来和庄佩妤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前不是没在梦境里回放过。正因为曾无数次地回放过,她记得更牢更清楚……
睁开眼,她醒来。
窗帘厚实,房里漆黑不见五指。
怔怔安静片刻,她从坐起,打开床头灯,下了床,找出前几天那块刚被她用布裹住收起来的从庄宅废墟捡回来的庄佩妤的牌位。
抓着牌位,她坐在床边,盯着看。
脑浮现她下车前,闻野的猜测——“或许,你很早以前也和我们一样。”
什么叫和他们一样?
其实还蛮容易理解的。意思应该是,她曾经也是阮春华的目标,像四岁的小闻野、八岁的强子以及至今不了解其背景的孟欢一样,为阮春华看的准备纳入收养加以训练的孩子。
阮舒不知道闻野是根据什么才有这种想法。
他一贯地故弄玄虚,仅那一句便未再多言。可能因为他也需要再进一步验证。也可能为了勾起她的好心,以驱使她去把庄以柔找回来要线索。
回来的一路她自己都有在思考。对了她和闻野、庄爻的童年遭遇。在带着寻找相似性的目的之下,确实套出了相似之处。
如,都有阮春华躲在背后设计的手笔——
庄满仓酒后乱性与阮双燕生了小闻野,这件事本身确实存在,但若无阮春华暗作梗,阮双燕不会自杀,小闻野不会亲眼见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心灵遭到的冲击不会那么大,之后仇恨的种子深埋,深到如今报复社会的地步当然,也肯定离不开阮春华收养小闻野后的思想灌输。
黄金荣是重义气轻女性的青门大老。在外面的道树立无数仇敌,同时青门内部争权夺势暗箭难防。强子和他的母亲作为黄金荣的最亲近的两位家属,本身确实长期处于受牵连的危险之,虽暂且不知阮春华在其具体做过什么,但要利用,确实十分便利。随后阮春华带走强子,没有告知强子为余岚所做,而重点强调了同一时间段黄金荣的行为,激化强子对亲生父亲的怨怼。
庄佩妤呢?陈玺欺瞒她、与她婚外情是真,陈青洲的母亲将她送去城村也是真,可,酒鬼对她长达八年的折磨,却是阮春华一手造成的。
闻野形容庄爻为残次,阮舒的理解是,庄爻心纯良和阳光的部分没能被阮春华完全清除,至少和闻野,庄爻身、有太多他身为杀手不该有的感情牵绊。
而“报废”呢?“报废”这个词的意思,便是“不能继续使用或不合格而作废”。也是说,她不仅曾经成为过阮春华的目标,甚至阮春华为了成功收养她已经开始实施他的“加深仇恨”计划。
那么,进一步便可猜测,庄佩妤之所以被酒鬼折磨,背后的原因,与其说是庄满仓想要得到首饰盒,不如说是……阮春华想要得到一个满腹仇恨的彼时还是小女孩的她……
试想一下,按照小闻野和强子均死了母亲的套路,阮春华曾经的计划里,是不是也要她亲眼看庄佩妤受折磨直至最后庄佩妤死亡。
导致她们母女俩被困城村的人,表面看陈家首当其冲。照理,她应该恨陈家。若有机会让她得知庄家同样有份闻野刚带她去江城,不让她见过本该已经葬身火海的酒鬼?彼时的目的便是为了激起她对庄满仓的仇恨,照理她也应该恨庄家。于是无论陈家还是庄家,她理所应当去寻仇。
她也像闻野和庄爻一样,为阮春华所用了……
述的猜测令阮舒怔然——完全是另外一种人生。
她无法想象她在那种人生里将怎样,是会如闻野成功达成人生目标并享受其,还是如庄爻不能适应。
无论哪一种,以现在的她来看,难以接受,强烈抗拒,后怕,并且清醒自己逃过一劫。
纵使她自己的这种人生并不完美,也带过给她残忍的伤害和痛苦,她曾经因此行尸走肉过,但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已恍然,这可能是所谓的苦尽甘来。
顺着闻野的猜测继续捋思路,面对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成了报废?
阮舒不懂,毫无思绪。
但有另外的问题:阮春华的计划是从何时断的?她的人生是何时脱离阮春华的设计的……?
阮舒感觉自己猜到了。因为那条分界线在她人生轨迹里算是非常明显的,即,庄佩妤带着她离开城村,结束八年的黑暗,嫁入林家,开启新生活。
是那个时候吧……
城村是阮春华设计来培养她的仇恨的牢笼,是这样的吧……
当然,暂且不提后来的事实证明,林家也是牢笼,她从一个火坑,跳进另外一个火坑。
究竟是不是,阮舒无法百分百确定——真相恐怕只有阮春华最清楚了。
能够肯定的是,阮春华既然设计了那么多,光靠庄佩妤的个人力量绝对逃不出城村。很早之前她怀疑那场大火存在蹊跷,如今进一步被证实。
幸存的酒鬼回去江城以后欺骗庄满仓她们母女俩已死,能办到这件事的人,除了阮春华,阮舒想不到第二个人。所以是否说明,那个时候阮春华并不在意她们的逃离?而他不在意她们逃离的缘由是不是,她已经被确认报废……?
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阮舒的脑袋一团乱。
但算她暂且抛开这些不去想,还是又绕回那个关键问题:致使阮春华在她身、实验失败的原因出自哪里?她这个废,不合格的地方在哪里?她缺少了哪些阮春华所需要的“资质”才不能为阮春华所用?
阮舒静静凝注手的牌位。
庄佩妤……庄佩妤……
她的人生没有朝阮春华所为她设计的那般发展,其,会不会,有庄佩妤的原因……?
之所以产生这种念头,是因为,阮春华的路数,基本都是通过大人来影响孩子。关键在于大人。毕竟无论四岁的小闻野、八岁的强子,还是城村的那个小女孩,都太过年幼,人生观和价值观均未成型,能怎样?
当年阮双燕如果能多留份心眼再谨慎些,及时察觉瓶子里液体的异常,没有成功自杀,小闻野的命运是不是能改变?
由此而推,庄佩妤是不是做到了阮双燕没有做的那个“如果”?
阮舒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的。
为什么每次稍微一有苗头,她要对那个自私、冷漠的所谓母亲重新抱出期待?
可她忍不住她控制不了她是要犯贱
她想可能和某一部分人一样,因为现实太过残忍,无法接受自己遭到的伤害,便自我催眠那些看似的伤害其实是爱,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显得自己可怜兮兮,如今的她又不是没有人爱……?
哂笑着,阮舒把庄佩妤的牌位收了回去,起身走向窗户,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光大亮顿时令房间里原本的黑漆荡然无存。
大年初八的江城天气很好。
再打开窗户,咸湿冰凉的海风挟裹阳光的味道吹散屋里积蓄了一夜的沉闷之气。
阮舒迎风站在窗边,清醒了脑袋,转身走回屋里,给包括曹旺德在内的几位陈家骨干分别打电话,通知他们找个时间视频会议。
最后,她打电话给荣城庄园的负责人,了解庄以柔和梁道森的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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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37、不得消停 含57700钻加更()
两人因为不敢使用本人身份证,无法办理签证,所以一直拖延着出国的时间,之前拜托荣一邦他们想办法弄到偷、渡名额。
假身份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