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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不会露面。”阮舒也只回答了这最后一个问题,旋即再一次赶他,“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救荣叔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打听,我们自己会办妥,你不要牵涉进来。”
傅令元则又不正经起来:“和自己老婆呆在一起,怎么浪费时间了?”
阮舒一脚把他踹下床:“你不走的话,我喊人来抬你走”
傅令元锲而不舍地重新爬来:“你都在这儿了,我还怎么可能走?”
“你到底是不是干大事的男人”阮舒怒,亦锲而不舍地踹。
“大事也在干,温柔乡该窝着也得窝。”傅令元笑,咸猪手说摸摸过来了。
阮舒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扭。
傅令元一瞬被她撂趴在床,眉梢稍抬:“褚翘教了你不少东西。”
阮舒平平淡淡地瞥他:“走吧,别妨碍我休息。”
傅令元没再装怂,爬起来。
“抱歉,又没护到黄金荣。”
插科打诨死皮白赖耍流氓,全都收起。
他的薄唇抿出坚冷:“黄金荣拖得太久,舅舅也没耐性了,对少骢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少骢的手确认没治好,最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不是在为他自己辩解,只是认为有必要和她沟通这些讯息。
阮舒没做回应。
那会儿她是一时起头,对他失诺的怨言是有的,但理性来讲,并没有真的怪罪傅令元。听言她淡淡“嗯”一声:“以后会尽量少麻烦你。”
话的意思傅令元听得明白,是她不愿意拿她的私事去给他增加压力和负担,甚至是累赘。
可这种话亘在亲密的两人之间,无疑非常疏离。傅令元怎么可能高兴?
压着不高兴,他追问:“黄金荣是用什么办法让陆家同意他离开医院去祭拜陈玺和陈青洲?”
大有她想“尽量少麻烦”,他偏要邦忙的架势。
“陆振华没和你提过这件事?”阮舒颦眉。
傅令元挑眉:“你觉得舅舅应该和我提?”
那倒不是。提不提都看陆振华是如何考虑的。阮舒失望的是,既然陆振华没和傅令元提过,她了解不到陆振华是否另有想法?特别是对于黄金荣要去祭拜陈家父子俩一事。
掀眼皮瞥了瞥傅令元,她斟酌片刻,最终没做回应——刚说了尽量少麻烦傅令元,总不能现在又要他去想办法不着痕迹地套陆振华的话。
她的态度依旧没变,救黄金荣和灭陆家不同,后者两人目标一致、存在共同利益,可以携手合作,但前者为她的私事,不方便拉傅令元下水,一不小心给他惹麻烦不好办了。
转完心思,阮舒剔眉注视他,换了个话题:“青门经由庄家码头运货的剩余几条线的信息,我还是决定自行处理。如果你想吞,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找陆家的其他路子,我手里获得的,不会给你。”
傅令元应声一敛瞳眸:“你要怎么自行处理?”不瞬猜测,“给陈家?”
他这刹那的神情,在她眼是有些微妙的。毕竟又触及利益,且陈家和陈青洲,是即便两人的关系再亲密无间,也仍存在的无可消弭的芥蒂。阮舒并不想让他误会她偏向陈家:“不是。不会给你,也不会给陈家。”
傅令元也不想让她误会,重新捉起她的手,双眸紧盯住她:“你要给陈家当家作主,要救黄金荣,要给陈青洲报仇,我说再多都阻止不了你。我可以不阻止,但你不能和陈家产生实质性的纠葛。他们的生意你不许碰,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东西有任何牵扯。”
阮舒静默注视他,瞳仁黑若点漆,须臾,曼声启唇:“如果我也说,我也不希望你和那些东西再有牵扯,你能为我办到么?”
傅令元应声眸色一深。
阮舒垂一下眼皮,复抬起,揭过:“不用放在心,我随口说说。”
然后淡声完整地回应地他的顾虑:“不会碰的。荣一和荣叔都不会让我碰的,我自己也没兴趣碰。我的‘自行处理’是不打算再留着他们,等摘掉它们和庄家码头的关系之后,报给警察。陈家和你,都不可能拿到。”
傅令元沉吟,不知在权衡什么。
或许觉得报给警察十分浪费……?感到可惜……?阮舒别开脸,默默地从他的手掌抽回自己的手,遮掩眸底地黯淡。
即便她和他关系亲密,也无权强迫他换一个新的野心和抱负。对于他这样混到的人来讲,这种生意大概等同于邦忙他们飞向梦想的翅膀,她不能以小女人的姿态,绑架他,折他的翼……
心正恻然,傅令元揽过她的肩膀,轻吻她的脸颊,笑:“嗯,可以。你这样处理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阮舒眼神复杂地瞧了他一眼,旋即颇为嫌弃地推开他,擦了擦脸的口水,再一次踹他下床:“走吧,小心你摩托车的油冻住了启动不了。”
“回去也是睡觉,不如在这里睡了,明早再走也不迟。”傅令元抓着被角,和她打商量。
阮舒拉回被子,油盐不进:“马以的房间是空的。你不是已经进去考察过了?”
“考察结果是你这里最舒、服最暖和。”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冷到,傅令元抱着赤膊打了个哆嗦。
阮舒眼波无澜地下打量一眼他的果体,留意到两人这段拉开身体距离冷却的时间里,他的那坨东西也方才熄了火。
见状,她便愈发安然地吐字:“回去吧。”
把大熊摆放在身边占领住阵地,她拢紧被子裹住自己,视傅令元的存在如空气,兀自抱紧大熊,闭眼睛,重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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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16、红颜祸水VS昏庸无道()
“阮……”傅令元既哭笑不得,又有点委屈,“我人在这里,你不抱我,抱大熊?”
“在这里,它的存在感你强,我更习惯它。 ”阮舒淡声。
傅令元闻言满腹的不是滋味儿。因为分明意有所指离婚后那段时间她独居在此轻易见他不得只有大熊代替他陪伴她。
接下来的一阵,是窸窸窣窣,他貌似走去开了柜门,拿了什么东西,又走回来她的床边,随后半晌,才没再听到他的动静。
阮舒晓得他的套路,坚持闭着眼睛,不去好他的动向。
但其实她根本睡不着。
即便傅令元没出声,他的存在感也非常强,短短的功夫,气息便仿若遍布了整间卧室,叫她忽视不得。
须臾,突然传出傅令元的打喷嚏声。
连续四下。
依旧是套路,他擅长的苦肉计而已。她房间里明明开了空调。阮舒腹诽,轻颤着眼睫,将脸往大熊的怀里埋得更深。
傅令元却是又打喷嚏了。
这回打了两个,貌似还带出了鼻水,不瞬便又传出他伸手到她的床头抽纸巾的声儿,然后擤鼻涕。
擤完鼻涕则是时不时地吸溜鼻水。
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强他的存在感。
阮舒:“……”
不多时,他又连打三个喷嚏。
明显,他已在极力地隐忍、压抑,怕打扰到她。
又是抽纸巾的声儿。
很快地,他貌似走进浴室里去了。
阮舒从大熊的怀抱抬起脸,瞥见她放在床头的那原本还有半包的抽纸现在全都空了。
床边的地毯铺着被子和枕头——是他从柜子里翻出了夏天的空调被。
察觉浴室里有动静,她赶忙钻回大熊的怀抱。
傅令元从浴室里出来后,又去衣柜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显然,他没有找到,所以噌着噌着噌回到床边,迫于无奈般地低低问:“阮……我的换洗衣物你放到哪里了……”
阮舒不予理会。
一秒,两秒,三秒。
“阮……”傅令元轻唤。
四秒,五秒,六秒……
阮舒霍然从床爬起,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走去衣柜,把被她压箱底的他的东西翻出来,塞进他的怀里。
掀眸一瞥他尚流着鼻水的鼻子,她紧接着走向壁柜,取出一包新的纸巾,抽出两张,一边一张地往他的鼻孔塞。
傅令元却是把怀里的衣服一丢,蓦然将她打横抱起,不悦地折起眉头:“谁让你不穿鞋下地的?”
阮舒被带回到床,听言戳他鼻子的纸巾:“谁让你一直果奔的?”
傅令元面露无奈:“现在我果奔你也瞧不眼了。”
话落,他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阮舒拉过床的被子给他。
傅令元揽住她的腰圈她入怀,将她一并裹入被子里,用下巴蹭她的额头,笑得眉眼花花:“终于心疼我了。”
阮舒白他一眼:“把面对陆家的演技用在我这里。拙劣。”
骗谁呢,明明衣柜底下都被他翻起来了,还问她要?
那些抽纸,她可不记得她离开之前屯了货。
真真翻了个儿。
以前她像他的女儿似的,生活无法自理,好多事都被他打理着。
如今他像她的儿子一般,变成低能智障儿童赖着她解救。
“嗯,拙劣。所以被你揭穿了。”傅令元将纸巾摘掉,凑到她的颈边深深地嗅,“我的阮阮还是以前的那个阮阮……”
橙花精油。
离开海城之后,她没再用过。
以前因为擦久了,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完全免疫,大多数时候对它的味道几乎没有感觉。
这回回来,重新往身、擦,连她自己都生了恍惚。
他嗅着嗅着开始得寸进尺动手动脚,阮舒推搡他:“你不是都已经在找换洗衣物了?还不快去穿了滚蛋。”
“你不是都知道我在故意找借口?”傅令元一把将大熊撂落到地,他自己着被子,抱着阮舒倒到床。
这短短身体相贴的功夫,阮舒清晰察觉到他的反应。
而耳蜗里是他在冲她轻轻吹气:“盖着棉被纯聊天,很浪费我果了那么长时间……”
阮舒:“……”
也不是她故意矫情要吊着他,实在是……
“我的经血还没干净。”
“还没干净?”傅令元把她的脸从他怀里挑、起,“不是已经一个星期了?”
“剩不多,大概明天,最迟后天能结束。”
傅令元凝眉:“医生没说什么?”
“该说的你还在江城的时候不是都听了?”阮舒非常无所谓。
虽然她以前一般三四天oK,但这回本是特殊情况,所以量多,周期又长。终归归咎于闻野的那不明来路的药,重在调理呗。
傅令元却极其不放心,建议:“你明天看看,方便不方便一个人去趟医药馆,让黄桑给你诊诊。”
黄桑……
阮舒心头一动:“老妪的事儿,你是不是还没问过她?”
“嗯,还没。”傅令元无奈,“手里事情太多。”
阮舒埋汰:“那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能一样么?”傅令元嘴里抹蜜儿,“只要你在,算天皇老子找我也得排队。”
又被他歪楼了。阮舒讲回正题:“那我去吧。”
顺便问她要祛疤膏。
以前老妪送她的那些,她其实还没用完,她已经开始坚持每天擦了,这两天来海城,忘记带了。虽然呆的日子不长,但还是惦念着。
如果从黄桑这里取了,回江城之后不用再找老妪补货,顺便也能给两个药膏再做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