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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震惊。
阮春华居然参与了这么多事?把庄佩妤都给害了?而他摇身一变成为慈眉善目的一灯大师时,却还引导庄佩妤修习佛法,为庄佩妤主持在家居士的仪式……?
一个首饰盒的谎言,吊了庄满仓的心,让庄佩妤莫名其妙遭受折磨,连累阮双燕和小闻野。
阮春华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隋润芝也在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小野种要再回来?”
“是那个小野种对不对?你把我们隋家害成这样,是那个小野种授意你做的?对不对?”
她后知后觉的猜疑,情绪开始偏离控制,骤然倾身抓住阮舒与她要死要活:“你们应该找庄荒年报仇是庄荒年在捣鬼不是找我们隋家”
“大姑姑”隋欣抱住隋润芝。
“……”
…………
从疗养院出来时,天色已黑,纷纷扬扬的雪花又开始下起来。
阮舒的脑子还在消化和整理从隋润芝那里得来的信息。
查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傅令元很早之前给她回复了。没有表达任何感受,是个问题:“还有一部分?”
指的是她并没有把青门在庄家码头的所有货运路线拍给他。
阮舒反问:“你想吞了吗?”
黑吃黑,再正常不过。是故,在发那一部分路子给他时,她便顺其自然地考虑到这个问题。
傅令元估计在忙,所以又是很长一阵子没有动静。
阮舒瞥着时间。
这个点,他肯定已经回到海城,去见陆振华和陆少骢了……
…………
海城。
傅令元刚从陆宅与陆振华碰过面,回来别墅,明显感觉到整栋别墅的气氛笼罩在浓重的阴霾之下。
“小爷在哪儿?”
问是这么问,但傅令元脚下的步子其实径直朝后面的屠宰场快速阔开来迈。
被问的手下也果不其然回答:“在屠宰场。”
傅令元略略颔首,快到屠宰场门口时,看到原本应该守卫在门口的两名手下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灯光的照耀下,从里头延伸往外面的路,可见滴落的血迹斑斑。
傅令元折眉。
跟在后面的栗青将两名守卫揪到跟前询问:“里面什么情况?”
“小、小爷好像疯了……”守卫战战兢兢,哀求傅令元,“已经从里面抬出来好几个人了,前一批还在负责抬人出来的,等下一批变成被抬的了。老大,我们害怕,不敢再在这里呆着了,请老大今晚放我们的假吧”
傅令元薄唇紧抿,点点头。
“谢谢老大”两名守卫感激涕零,飞一般跑走。
傅令元则带着栗青继续步伐。
突然从里头晃出来一道身影,冲外面吼叫:“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有了?给本小爷再带几个人进来小爷我今天的手术刀还没喝够血”
他阴鸷的双眸充了血般赤红,脸颊沾染着飞溅的血,手的利刃在空胡乱挥舞。
整个一嗜血的杀人狂魔形象。
眼看利刃划向傅令元,虽猝不及防,但要挡还是来得及的。栗青第一时间准备前替傅令元挨。
傅令元却是不动声色地抵回栗青,亲自抬手去捉陆少骢。
“少骢。”
叫唤出口的同时,毫无悬念地,傅令元的手背狠狠被戳出一道口子。
癫狂状态的陆少骢瞬间愣住:“阿元哥?”
下一秒,愣怔变喜悦:“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一天了”
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孩子,苦等到会疼他会爱他的亲人,差掬一把辛酸泪。
“老大你的手受伤了”栗青出声。
原本打算前抱住傅令元的陆少骢滞住,看到傅令元的伤口,反应过来是自己刚刚刺到他,有点慌神:“对不起阿元哥我没看清楚我不知道是你”
神色一厉,他抬脚便暴戾地踹向栗青:“你为什么不走在前面先通报阿元哥来了?其他人呢?其他人也全部都死了是么?”
栗青正正被踢膝盖,屈腿跪倒在地:“抱歉,小爷。”
傅令元极轻地折眉:“行了,我没事,一点小伤。”
“走阿元哥快去处理伤口”陆少骢仍旧紧张,即刻拉傅令元要回前头。
临走前,傅令元有意无意回头瞥一眼屠宰场的大门,感觉夜晚的胧胧雾气悉数被血腥浸染。
十五分钟后,客厅。
栗青合医药箱,离开去扔刚刚用掉的染血的棉花,陆少骢顺便交待他找人清理屠宰场。
扭回头时,陆少骢朝楼瞟去一眼:“小雅嫂子人呢?”
“一路奔波,太累了,让她去休息,为了看雪去了较北边的城市,结果她被冻感冒了。”傅令元言简意赅解释。
陆少骢再次诚恳道歉:“对不住阿元哥,因为我,影响你度假了。”
“那都不是事儿。”傅令元严肃脸,沉声问,“为什么要躲在我这里不回家?”
陆少骢定在沙发里没动。
傅令元也不说话,看去像非要等到他的亲口回答不可。
双方大有僵持对峙的架势。
须臾,傅令元喊仆人拧一把湿毛巾过来,递给陆少骢:“把脸和手的血都先擦擦。”
这会儿陆少骢倒是听话的,默默地接过,自己默默地擦拭。
傅令元紧接着吩咐手下:“备好车,一会儿送小爷回去。”
“我不回去”陆少骢霎时狂暴站起,毛巾从手用力朝那名手下甩去,瞬间打肿那名手下的半张脸。
傅令元坐在对座里没动,平静注视他,示意手下先离开,才开口:“不敢见舅舅?”
“不是不敢见是不想见”陆少骢暴跳如雷地纠正。
傅令元沉默两秒,倏尔不合时宜地笑笑:“年轻人火气很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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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06、睡得安稳而肆无忌惮()
傅令元沉默两秒,倏尔不合时宜地笑笑:“年轻人火气很旺盛,需要喝点凉茶降一降。”
一个插科打诨,气氛顿时被缓和。
陆少骢站在那儿不吭气,虽几欲将毛巾攥裂,但根本再暴跳不起来,像个做错的孩子梗着脖子拒绝接受家长的批评。
傅令元当真吩咐厨房去烧凉茶。
数秒后,他起身,绕过茶几桌,行至他跟前,语重心长:“少骢,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有逃避”陆少骢又否认,吼叫,“公司里不是已经在处理了?阿元哥你不也在帮忙?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又没什么可做的”
“我去见老陆又有什么用?他肯定要骂我没用还会有什么?翻来覆去那几句话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干嘛还要回去看他的脸色受他的气?”
“不是玩几个女人那些表子哪个不是被睡过来才成名的?你情我愿P大点事儿热闹过去了他们还有什么谈资?”
一连好几句话,洪水泄口一般,只是这回他没有再动手打人,毕竟面前的人是傅令元。
傅令元抬起手,拍拍他的肩,显得无奈:“好,我们会处理好,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陆少骢看着他:“阿元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你怎么会这样想?”傅令元折眉。
陆少骢沉默住。
“行了,不要想太多。”傅令元安抚,“不回去不回去,在我这儿较高兴你尽管在我这儿呆着。等下给舅妈打个电话好。先去休息。”
陆少骢还是沉默,沉默地松手丢掉毛巾,冲冲地往房间去。
傅令元深敛瞳仁目送他的背影,正要走开,忽地见陆少骢竟是整个人猛地往前一栽,倒在地。
“少骢”
傅令元神情一变,即刻跑前。
…………
回到酒店,阮舒先去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吃晚餐,在某一张桌子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乍一下她以为自己眼花,再走近些时,确认真的是马以。
他的手边放着一份餐食,面前则是笔记本电脑。
“马医生……?”阮舒走前时,无意间瞥见他的笔记本页面停留在蓝沁的粉丝为蓝沁发起的话题。
马以应声抬头,目光淡淡地掠过她,“嗯”一字之后,便重新转回屏幕,合笔记本。
“你怎么在这里?和褚警官一起?”阮舒朝四周张望,试图寻找褚翘的身影。
“我住在这家酒店。她还在警局里。”
马以的两个回答,阮舒感兴趣的是前一个:“你住在这里?”
他不是住在另外一家公寓式酒店才对?
马以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轻描淡写道:“下午刚换过来的。”
“噢……”阮舒忍住打趣他的冲动,却没忍住唇边的笑意。
非常明显,他是因为褚翘被她找过来陪她,为了紧紧跟随他老婆,所以也改住到这里。
倒叫阮舒觉得对不住他。
不过在褚翘向她炫耀马以向她求婚时,阮舒心里已决定让褚翘晚自便,否则破坏人家新婚夫妻的恩爱,终归是件缺德事。
“我可以和你拼个桌?”她指了指他对面空着的位置。
“半个小时以内。”马以丢话。
半个小时以内,褚翘要过来的意思……?
阮舒又觉得好笑,这回不仅没忍住唇边的笑意,也没忍住打趣:“谈了恋爱是不一样,我现在每天都从翘翘嘴里刷新对你的认识。过去八年我相处的都是假的马医生吧?”
马以看向已经落座的眉梢间早已少见清冷和疏离的女人,反问:“你难道是过去我相处的那个不听话的病人?”
阮舒莞尔:“嗯,的确不是。”
马以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恭喜你,你的度假散心结束了。”
阮舒微微一愣,不瞬反应过来,是当初她前往江城前给他的她离开海城的理由。
“所以明年你房子的出租又有着落了,不需要再另寻房客。”
“会涨租金。”马以回之,“房价每天都在升值。”
阮舒:“……”她应该收回在褚翘面前对他的夸赞,怎么忘记这茬了?不管是她以前看病的费用还是房租,他从来亲兄弟明算账,一分钱都不会打折扣。
马以放下手的叉子:“有什么事,直接说。”
眼睛还是那么尖。对一个外人尚如此,勿怪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和褚翘修成正果,必然和他总能敏锐地看穿人的心思有关。阮舒原本确实是没事的,纯属巧遇而已,可偏偏叫她看到他在浏览的新闻。
“你是不是认识蓝沁?”她如他要求的,直接说。
明显未料到她要问的是这个,马以顿了一瞬,却是回答:“不认识。”
“你认识。”阮舒揭穿他,“蓝沁曾经是你的一位病人。”
马以皱眉,马有所猜测,神色变得不善:“小刘透露的?”
“小刘”是心理咨询室的那位前台小妹。为了人家的工作着想,阮舒当然否认:“不是。”
“我也认识蓝小姐,和蓝小姐有过交情,我曾在蓝小姐那里见过一支和你平常所用的一模一样的笔。”这几句全都是实话,“蓝小姐死讯传出的那段时间,络不是有人证实过,她生前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马以的冰山脸没有额外的表情,依旧否认:“我不认识蓝沁。如果你想打探什么,抱歉,找错人,我没什么能帮忙的。”
他真是她所见过的职业操守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