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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菲薄的嘴唇抿着,长久未置一词。
倏尔,后背贴来一副温软的躯、体,手臂搂住他的腰。
傅令元原本沉肃的神色有些微缓和,空着垂落于身侧的那只手抬起,覆她圈在他身前的手。
触到她的暖热的一瞬,他记起自己的手是冰冷的,即刻放开。
阮舒却是及时反握住,两只掌心紧紧地焐住他的那只手,同时手臂圈得越发牢,试图把她的体温传递给他。
牵扯到蓝沁啊……她当然记得他和蓝沁存在某种她暂时不明白的特殊情谊。
故人已逝,旧事却仍于世间被众口评论,终归是委屈蓝沁的,她相信,虽然是为了大局着想才这么做,但他心里应该在所难免会生出些许难受的吧?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讲,蓝沁的死被重翻,未尝不是件好事。否则被永远深埋,谁也不知陆少骢曾用来对付她的残忍手段。
傅令元拗不过她的坚持,便不再耽误时间,交待了栗青两句话,挂掉电话,然后拉阮舒回房间里。
“外面那么冷,你出去做什么?”苛责意味满满。
阮舒反唇苛责:“外面那么冷,你连个外套都不批?你以为自己还在海城”
这话她刚刚出去的时候想教训了,碍于他在讲电话罢了,毕竟不知与他通话的对象是谁,所以没敢轻易出声。
傅令元的不悦应声顿消,笑着忽然搂住她亲了两口,愉悦地轻笑:“嗯,好,我不对,我道歉,你管得好,该这样管我~”
阮舒自听得出来,他高兴的是她的姿态非常像老婆管老公。
抿了一下唇,她不予置评,只道:“快收拾收拾,赶紧走人。”
他方才最后交待栗青的,是要栗青订回海城的机票。
毕竟陆少骢和璨星出了事,他肯定得帮忙。
倒是在细节方面做得非常缜密,新闻爆炸的这档口他才去“匆匆忙忙”地订机票,表现出他刚得知此事。
另外,她也听到,他机票的出发地点不是江城,是江城的临城,一座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想来小雅是被他安排在那里,等着他过去汇合后偕同离开。
这会儿阮舒有点内疚。因为照眼下的状况看,昨晚他其实该离开江城了,搞得现在他的时间貌似非常紧张。
张口她又是责怪:“既然早打算好今天要做事,你为什么安排好自己的行程?非得卡点,万一出问题,责任又在我,我承担不起。”
“谁说责任在你?谁敢怪你?”傅令元当即拔高音量,一副要为她撑腰的架势。
阮舒送他一记白眼,推他进浴室:“去洗漱,然后滚。”
傅令元的手机在这时却又进来电话。
阮舒即刻噤自己的声儿。
傅令元懂她的意思,是不让他再出去挨冻,便随她的意,当着她的面接起:“少骢,我看到新闻了。”
铁定是向傅令元求助,找傅令元回海城来的。阮舒嘲弄一勾唇。
“你先别着急,我已经让栗青追踪发布者了。”
“……”
阮舒听着傅令元的自导自演,更觉好笑,任由他忙,她自己默默窝回到舒、服的床去。
不过间隔了刚刚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再浏览新闻,发现照片和视频全部被清理了。
璨星则已发律师函要控告照片和视频的发布者,并声明指出照片和视频全都是P图移花接木而来的虚假内容,宣称已经报警,将此事交由警方调查。
三鑫集团也发了声明,主要内容在于维护陆少骢的名誉。
公关的速度倒是非常快。
然而……
阮舒唇角的嘲弄更甚。
傅令元结束了和陆少骢的电话,匆匆进了浴室。
阮舒收回视线,又留意到一个新的热搜话题。
说是璨星的一女星参与一大火综艺的录制,有粉丝到后台找她要签名未果,却是无意间拾到女星落下的小手提包。包里没有贵重物,只是有卫生棉和一盒标注着外的药。
该粉丝在微博十分得意地展示自己珍藏偶像的私人遗失物,一度引发其他粉丝愿意高价购买。
却被另外的粉丝指出,那盒药是外国某牌的紧急避运药,那位晒照片的粉丝意识到问题,很快删了微博,但为时已晚,已然掀起友对那位女星私生活的猜测和热议。
不是件新鲜事,是年前发生的,当时的热度一晃而过。
可今天,因为照片和视频的曝光,该事件重新被翻出,集引发民对璨星潜、规则的更深入遐想和讨论,大多数人自动默认为该女星的避运药是为被陆少骢潜而准备的。
很快流传开来一种说法:璨星不是在造星,是假借造星给陆少骢招收免费的性、服、务者,是变相卖银的场所。
影响之恶劣,相关部门极有可能会插手管理。而相关部门名正言顺有理有据且迫于舆论压力的插手,大抵便是傅令元想要的下一步进展。
阮舒正忖着,傅令元已经快速地简单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直奔她的床边。
阮舒仰脸。
傅令元低下头来。
默契的一个吻别。
阮舒满嘴悉数为他清新的牙膏的味道,满鼻息则悉数为他清爽的须后水的清香。
不瞬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叮嘱:“让荣一随时做好准备,等我通知合适的时间,你们可以开始行动救黄金荣了。”
“嗯。”阮舒点头,“保持联系,交流情况。”
傅令元敲她脑门一记爆栗:“这回不会再觉得我有没有你的号码都无所谓了?”
阮舒却偏和他作对似的:“还是无所谓。”
傅令元脸一黑。
阮舒凑去啄了啄他的嘴唇:“我记得你的号码,一会儿给你发条信息。”
傅令元有被哄到,表情稍微好一些,瞥一眼她的手机,冷冷道:“下次见面,别再让我看到面那个丑不拉几的挂坠。”
阮舒:“……”
昨天收到向日葵后,她很快挂手机了。
他昨晚并没发表任何言论,她以为他未曾留意,或者未放在心。不想,现在突然这么大意见?真的刚看见?且,他分明不是真的嫌木雕挂坠丑,而是猜到林璞送她的吧……
傅令元读懂她的疑虑,老实相告:“我忍了一个晚,到此时此刻依旧忍不了,所以你摘了。”
说着,他一边手指从她的脖子里勾出紫水晶小刺猬。另外一边捉起她的无名指示意面的婚戒,警告:“你浑身、下里里外外只能佩戴我给你的首饰。”
阮舒抿紧嘴唇,她没答应——她的手机,爱挂什么挂什么,要他管?
傅令元瞧出她的想法,往她唇咬了一口,旋即低低笑着提醒:“你早起来还没去换过卫生棉。”
阮舒:“……”
有病存心拿这茬招她的羞涩
傅令元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起来吃早饭。”
然后,他总算走了。
阮舒摸着略微发肿的嘴唇,独自一人在病床静默坐片刻,也不浪费时间了,重新下了床。
迅速洗漱拾掇自己完毕后,把荣一喊进来。
自动隐身一夜的荣一这会儿现身得快。
他本没少关注远在海城的三鑫集团的动向,自然没错过如此大的热闹——看来他现身得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和她讨论这件事。
“大小姐,全部的人都整装待发,等大小姐您下达命令。我这两天大概得溜回去海城,指挥大家行动~”
阮舒不置一词。
庄爻叩门而入,来得正巧,阮舒有事问他:“孟欢如今呆在陆振华身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是她头一回直接和他公开谈论孟欢。
庄爻应声怔了一怔,尔后无奈苦笑:“姐,你果然看到过那张照片,认出她了……”
“那你说不说?”阮舒没有太难为他,问关键,“闻野失联,驼背老人‘死了’,我这颗棋子现在独自掌控了庄家,你们那个小团体目前看起来貌似没有要剥夺我的家主之位。那我还有没有用处?”
“这关系到我作为陈玺私生女的身份是否会遭到暴露?关系到陆振华接下来是不是该知道,我阮舒原来是如今的庄家家主?”
陈玺私生女的身份,她其实暂时不太担心,毕竟孟欢的私心作祟,还要和傅令元保持合作,不可能毁掉这个能够要挟傅令元的把柄。
只是……
略略一顿,她颦眉,又补充:“也关系到孟欢在陆振华那里的地位吧?”
因为在她的猜测里,是靠着孟欢在陆振华面前斡旋,才隐瞒住她是庄家如今的新任女家主。
孟欢和闻野、庄爻一样,被阮春华收养、培养的。孟欢当年能够得到陆振华的信任留在身边,到底是由于谁的关系……?
庄满仓……?
庄荒年……?
驼背老人……?
阮春华……?
还是,一灯大师……?
首先肯定不是庄满仓,否则庄满仓死之后,陆振华绝对不会毫无动静。
如今庄荒年和驼背老人在此次爆炸案也死了,陆振华是尚未收到消息,还是事不关己?
忖着,阮舒干脆一股脑将述疑虑丢出来给庄爻。
她这是向庄爻交底了,交底她所知道的关于他们这个小团子的情况的程度。
交底,等于对他的完全信赖。
同时,也无形给了他压力——她对他全然信赖,以他的性格,若再对她有所隐瞒,他心里会过不去的。
庄爻的表情不是太好看,郑重地重申一遍他已无数次警告过她的话:“姐,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
阮舒也回之以曾经的话:“可该知道的我已经都知道了。”
庄爻又提醒:“姐,你要明白,我现在并不算完全脱离了他们。炸弹是闻野的擅自行动,和我无关,若真要追究责任,其实根本追究不到我头。”
“不过我确实还不清楚卧佛寺是否会对闻野怎样。卧佛寺方面近几天也没有对我下发任何任务,处于失联状态。我自己也不了解我自己如今算什么。”
“嗯嗯,我明白。”阮舒淡淡抿唇,“那孟欢……?”
“闻野还没回国之前,我和孟欢都在海城,消息是互通的。最近几个月姐你知道情况的,权力都被闻野把控在手里。而没有卧佛寺方面的安排,我和孟欢属于各自独立的个体,算私下联系,也是没用的。而且我也从来不私下和她有沟通。”
说这些时,庄爻显得有些冷漠。
是他在她面前鲜少展露的神色。
阮舒更是因他的话愣怔:“你从来不私下和她有沟通?”
庄爻和闻野的私交,她多少是看在眼里的。孟欢不是也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即便性别不同,不如男生和男生之间玩得好,也不至于毫无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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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04、你阮姐&嗯()
“是,除了必要性的互通消息之外,我从来不私下和她有沟通。 w w w 。 。 c o m”庄爻点头确认一遍他自己的话。
他多少能猜到阮舒的想法,解释道:“姐,这很正常,我们私下里也没什么可沟通的,而且各自选择了不同的路,有各自不同的事情要做,没有多余的时间和闲情去管其他人。”
“如果不是当时我在监狱里遇到林翰,被派遣了潜入林家的任务,我和她连工作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