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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没什么,后面这一句当即令褚翘呛了口水,咳了两下,冲傅令元瞪眼睛,直想挥拳头揍他
当然,碍于马以的在场,她得注意点自己的形象,没和他怼,而及时转入她自己的正题,不给傅令元再胡说八道的机会:“小阮子现在身体什么状况?”
“我没大事。”
“需要静养。”
阮舒和傅令元同时回答,一个语音含笑,一个生冷强硬。
褚翘自是忽视傅令元,走到床边靠近些阮舒:“你还没做笔录吧?”
“她现在不方便做笔录,要么你们多等几天,要么不要做了。当时现场什么状况,你们警方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傅令元又抢过话头。
褚翘翻了个白眼——她都听组里的猴崽子们说了,是被林璞和荣一推迟给阮舒做笔录的,而她直接认定这其饱含傅令元强烈的个人意志。反正绝对不是阮舒自己的决定。
阮舒也忽视傅令元,回答褚翘:“我oK的,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午,都可以安排。”
傅令元立刻折了眉,抿直唇线,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褚翘瞅着他的表情不爽,忍不住怼:“配合警务工作本是市民应尽的义务。在隋润菡死之前,警方还没抵达现场。”
“那些雇佣打手的口供不全,小阮子作为被绑架的当事人,需要讲清楚在宗祠被绑到后面庄荒年杀死隋润菡的整个过程的。”
傅令元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褚翘倒是恍然——他不情不愿又怎样?做笔录的是小阮子,而且小阮子不都答应了?
哼哼两声,褚翘又看回阮舒,提及:“午隋欣做完笔录了。”
“她都交待了些什么?”阮舒好,出口的第一时间,她便意识到自己又在探问警方。
不过褚翘在案情这方面,早已习惯了违反警察的守则,不介意与阮舒分享。
而且她原本过来找她,是为了找她分享的。
“隋欣交待了她母亲的死因。原来难产不是意外,是庄荒年收买了接生婆,从动了手脚。所以隋欣才说庄荒年是杀她母亲的凶手。”
阮舒蹙眉:“隋欣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说是她小时候有一回听到她父亲隋教授和庄荒年发生争吵,吵架内容里提及的。”褚翘告知。
旋即又道:“至于隋教授的死,按照隋欣的说法,那一次隋教授和庄荒年发生争吵后,两人的关系便得有点僵,隋教授都不再像以前频繁地去庄荒年的研究所里看物。”
“不过庄荒年好像一直在争取和隋教授和好,总是尝试去找隋教授,磨了有一阵子,好像直到隋教授去世都没有征得成功。隋教授的心肌梗塞死,隋欣一口咬定是庄荒年影响了隋教授的情绪波动,所以隋教授突然发病。”
阮舒反应过来意思:“隋欣没有亲眼看到隋教授被庄荒年刺激到?”
“嗯。没有。”褚翘确认。
阮舒凝眉。照这么讲,隋欣此前坚持庄荒年没有杀隋教授,也不算撒谎。
褚翘随后眉眼微露冷峻:“隋欣还是隐瞒了什么。有些细节理不顺,感觉怪怪的。如,庄荒年究竟具体做了什么,让隋教授的情绪被刺激到发病死亡?”
“隋教授死后的尸体被庄荒年收在博物馆里,还是没完全解开谜底。”
“还有,隋欣当时在现场看到隋润菡的尸体后,崩溃之下和庄荒年的几句对话,你不觉得也有点古怪?”
阮舒抿唇不语——看来隋欣依旧想为她父亲保留死后的最后一点尊严……
既如此,隋教授和庄荒年之间或许存在的那点隐秘情愫,她还是不要多嘴透露给其他人了,而且不透露也不影响这个案子的调查。
褚翘在嘀咕:“隋教授的那本日记本,会研究个通透的,或许里面还有被我们忽略的线索。”
阮舒不予置评。
褚翘则继续下一个要紧话题:“焦尸和毛豆的dNA对结果昨天午出来了,一直没机会和你说。”
褚翘煞有介事地顿顿,才讲完:“不是亲子关系。”
“嗯……?”阮舒先是困惑,随后愣怔,最后惊喜,“不是显扬的尸体?”
褚翘饶有趣味儿地盯着她的表情:“演技不赖。”
阮舒一边抿唇隐隐淡笑,一边依旧故作不解:“什么演技?”
褚翘稍压低声音:“既然焦尸不是唐显扬,那么纵火烧博物馆的人也不是唐显扬了。小阮子,别告诉我是你干的。现成的焦尸又是怎么来的?”
这事儿的牵扯便是如此麻烦。所以阮舒始终不曾对褚翘坦诚唐显扬的真实情况,即便现在褚翘已经猜得七七八八,阮舒也不亲口承认。
阮舒不说话,眼神是有点抱歉的——她的身份和她所陷入的环境,她最多只能做到自己不触犯法律,但一些触及灰色地带的事儿,她无法对警察完全坦诚,纵使对方是褚翘,她也有所保留。
不光是为她自己和她想要保护的诸如林璞等人,从某种程度来讲,亦是为褚翘考虑,不想褚翘一再为她退让身为警察的底线。
褚翘觑着她,音量依旧是低的:“其实博物馆的火灾和炸弹一样,也是‘S’搞出来的吧?”
阮舒抿唇,不置与否。
褚翘傲娇地哼哼,若有深意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的那位未婚夫,昨天竟然将你一个人丢在爆炸现场。现在还不现身,是没有脸面再见你了?”
阮舒倒是笑了:“孩子流产了,未婚夫在危难关头丢下我了,我要踹了他,族里不会有人反对的。”
“你们族里要怎么反对?庄荒年死了,你们族里的大叔公也死了,你这个庄家家主如今也该独自担负庄家的重担了。”褚翘调侃,别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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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96、老司机练就火眼金睛()
阮舒顿住了。
说起来,庄家家主这件事,确实需要再商议。
当初她来这里的原因是帮闻野他们那伙人掌控庄家。如今庄荒年已死,她这个傀儡家主貌似也没什么作用了。接下来该如何做交接?
一会儿貌似得和庄爻商量清楚……
忖着,她抬头问:“隋欣现在还住在你家?”
“嗯哼。”褚翘点头,似笑非笑,“怎么?失踪的唐显扬准备出现了?要让他们一家团圆了?”
阮舒:“……”唉……她是要揪着不放……
“干什么?我是好心提醒你~”褚翘话锋一转,“你在那儿偏人家的丈夫被大火烧死了,白白流了那么多眼泪、浪费那么多的伤心,你确定隋欣能轻易原谅你?”
阮舒自然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原谅不原谅都无所谓了,终归她做到了,帮唐显扬顺利地一家人和乐团圆了……
褚翘却是“嘶”了一声:“不行不行~在口供没有问齐全之前,你暂时不能让他们全家团圆的。否则隋欣万一因为你欺骗她,又反悔了可怎么办。”
阮舒:“……”刚谴责完她过分,一转头她更过分,这是打算为了办案顺利继续分开人家夫妻?
褚翘再提及:“噢,对了,今天会去查抄庄荒年的家。”
因为之前的赃物葬送在了火海,是故一提这茬她头疼:“不管是庄家下面的所有博物馆还是庄荒年的家,现在全部都得重点调查,每一件物的来历都要确认其合法性。”
句尾她忍不住又揶揄阮舒:“搞不好你们庄家这回你们庄家得狠狠大出血一回,到时别心疼哟~”
阮舒耸耸肩:“反正都不是我的钱。”
她更关心的是,彼时审判大会,庄荒年说过,赃款全部过的庄家的账面,一旦曝光,庄家基本也轻易脱不开关系。
不晓得究竟会是怎样一种程度?
是否会牵连她这个现任庄家家主负法律责任?
那她是不是应该再尽快些摆脱庄家家主的身份……?
褚翘揪了揪阮舒的衣服:“喂,你之前找我要阮春华的资料,查出了什么东西?”
阮舒:“……”
她算明白过来了,褚翘这一趟来找她,是来打探消息的。一边给她消息,穿插着试图从她这儿获取她想要的消息。
阮舒还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很明显,褚翘输出的较多,她却没有给褚翘对应的价值交换。
褚翘低伏于她耳边:“小阮子,你我所以为的还要不够意思。包括阮双燕的儿子,你也是一早知道是‘S’吧?每回揣着明白在我面前装糊涂,看着我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你是不是非常过瘾呀?”
阮舒无奈。
过瘾还真没有,有的只是难受。明明知道内情却无法随便告诉给其他人,还不如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
当然,褚翘并非埋怨她的意思:“你越来越有价值了~我得再接再厉和你继续做朋友~像这回在你的帮助下破获了走私物的大案子~给我今年的工作划一个美好的句号~”
阮舒莞尔。
临末了褚翘又补一句:“要是能再圆满点更好了~”
傅令元终于烦躁得忍无可忍:“扯完废话没有?如果扯完,你们可以走了。我们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你们也该回去一起睡午觉。”
褚翘应声又被呛到口水,干干地咳咳咳,视线有意无意地去瞟马以的反应。
马以自从进来病房后基本隐为透明人,没讲过话,表情也一样不怎么有的。
阮舒唇边的弧度愈发浓,转眸看傅令元——她基本可以判定,傅令元有帮忙添油加火的意思。
傅令元正好也在看她。
四目交视之下,他斜挑着眼,浑身透露出他的一股子闲散。
褚翘在被呛着咳完之后,问傅令元算旧账:“打庄荒年手腕的那颗子弹,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傅令元一副“你有病”的表情。
褚翘回之以一副“你少装蒜”的表情。
傅令元再返过去一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脸。
褚翘皮笑肉不笑冷呵呵。
傅令元又赶人,这次冲着马以抬抬下巴:“你该把她领回病房去养伤了。”
马以冰山脸,没有给予傅令元任何回应,不过盯着傅令元的目光和以往有点不易察觉的不太一样。
褚翘看向傅令元的表情也呈现出不痛快:“明天除夕了,你一个外地人跑来江城,是要怎样?”
傅令元兵来将挡地反问:“明天除夕了,你不回荣城过年,看样子也不打算给自己放假,是马医生也不回海城了?”
三句话不离将她和马以牵扯在一起。
褚翘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脸皮薄的人,却这么被傅令元接二连三的话戳得臊,真真觉得傅令太欠儿了
眼角余光偷瞄马以的表情。
没表情是预料之内的。
褚翘回忆起前天在博物馆里马以说他的行程是根据她的行程来安排的,心内又不免是一阵春暖花开小蜜蜂嗡嗡嗡盘旋于花丛间愉快地飞舞。
竭力捺着心绪,褚翘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继续呆在这里省得再被傅令元嘲笑,扭头便往外走。
马以睇一眼褚翘的侧脸,推了推鼻梁的眼睛,便也朝阮舒略略颔首致意,亦往外迈步。
待两人离开病房,傅令元得以坐回到阮舒的床边,手指轻轻卷住她落于耳边的碎发:“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