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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是庄荒年将隋父的尸体制作成不腐不朽的木乃伊藏在他的博物馆里。
一会儿是庄荒年私藏未卖的违法物,皆为隋父之所喜。
“……”
阮舒有点乱了。
因为她突然冒出一个可笑的猜测——庄荒年和隋欣的父亲……该不会……
可,隋父不是娶妻生子了?且,庄荒年不是天阉么……?
转念思及,现在社会里多的是双性恋,同时也有很多同性恋碍于社会压力或者传宗接代的家庭压力而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至于庄荒年的天阉,只是使庄荒年丧失和人正常姓交的能力,又不是丧失爱人的能力?何况,丧失的是和女人的姓交的能力,没说男人也不行。
再者,或许他们是柏拉图式的纯精神交流,不一定非要有身体与身体之间的沟通……?
思绪及时戛然,阮舒清醒过来,直皱眉——她都在瞎猜些什么有的没的……
那些细枝末节根本不重要,更不关她的事。
只有一个问题需要向隋欣求证
隋欣……隋欣……
阮舒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道隋欣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博物馆里顺利见到那具干尸了……
正忖着,庄爻的声音忽地传出:“姐。”
阮舒应声转过身。
除了庄爻,还有“梁道森”。
庄爻是光明正大出门的,所以一副刚从外面玩完回来的样子。
“梁道森”则不同,他今日在庄家仆人眼,是处于有点小感冒的状态,所以午午饭结束后回房间去焐在被子里休息。
阮舒不知闻野是如何办到的,但他不愧是易装高手,此时呈现的“梁道森”的状态,还真有刚睡醒略微疲倦的调调。
原本“梁道森”是顺应情境要朝她走过来的。
荣一却是眼疾手快地挡到两人之间,将阮舒紧张地护住,提醒“梁道森”道:“你是感冒的人,应该戴口罩,还有,不能靠近大小姐,小心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大小姐。一会儿晚饭,你也不能和大小姐同桌。大小姐现在是孕妇,任何细节都必须注意,不能出现半点纰漏。”
“梁道森”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挂着这一句话:“这大块头是不是演戏演傻了?”
庄爻倒是觉得荣一的顾虑是对的:“嗯,感冒的话确实该离孕妇远点。细节必须注意。”
同一句话,他的意思自然和荣一的意思截然不同,是在提醒“梁道森”他的戏还不够足。
“梁道森”当即冷冷地睨庄爻。
阮舒:“……”额……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荣一尚不知她假怀孕……
最后她还是选择暂时不提这茬,转至正题,看着庄爻笑笑:“回来得正好。有重大收获。”
庄爻狐疑的目光朝展示柜凌乱无序的古董扫视一圈:“嗯,看来姐下午呆在家里也没少忙。”
“梁道森”盯着阮舒对庄爻展开的笑靥,眸子略略眯起,自鼻子里冷冷哧出声。
…………
褚翘的电话打过来时,阮舒在房里,差不多刚把今日她和褚翘两边各自获取的案件进展转述完给庄爻和闻野。
褚翘和她说的是隋欣被偷偷带来博物馆见干尸的结果——
“我还特意去查看过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所有的干尸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不知道隋欣是凭什么辨认的,见第一眼认定那是她爸,唉……”
褚翘叹气,随后道:“不过,光凭她口头的辨认还不够,和唐显扬的尸体一样,照规矩得做dNA检测。”
“可是,”褚翘的话锋再一转,语气沉闷,“隋欣只同意dNA检测确认身份,不同意法医解剖验尸。”
阮舒愣怔,感觉有点意外的同时,却又觉得隋欣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
“她说她父亲的死亡没有可疑。不需要多此一举解剖尸体。”褚翘越说越生气。
阮舒正准备讲点什么安抚她的话。
却听褚翘的口吻又恢复轻快:“不过她的反对没什么用。要知道,现在一大堆的问题等着她做笔录告诉我们。”
“那什么她爸的尸体为什么会被庄荒年拿去做干尸还藏在博物馆里。她这个当女儿的从来没发现自己爸爸的尸体不见了?我等着听她怎么编造谎言。”
“她的谎话如果没编好,完全可以判定她父亲的尸体是死因不明的。那么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我们侦查人员是有权决定解剖尸体,确定死者死因以便办案。”
话到最后,褚翘的口吻颇有些强硬。
阮舒:“……”
她言语间满满的全是志在必得,隔着听筒都能想象得到她此时必然是眉飞色舞的。
顿了顿,阮舒问:“庄荒年现在人呢?”
“在警察局。因为要让隋欣来博物馆认尸,所以我先借事把庄荒年调开了。”褚翘告知,“现在是以私藏干尸的名头将他扣住了,呵呵,一会儿把杀人藏尸的罪名给他送过去~”
像真要给庄荒年送礼物似的。
阮舒忍俊不禁。
案情进展巨大,褚翘整个人特别有干劲,忙着去继续突破,急急便挂电话:“我这儿等下该带隋欣去仔仔细细录口供,还有研究员得打发回去,也得向级汇报事情好拿权力,不和你细说了,有事再沟通哈~”
果断而快速,都不给阮舒反应的时间。
阮舒莞尔着放下手机,一抬眸,猝不及防便是闻野的满面冰冷:“你觉得现在的情势特别好?”
刚刚只才说完事儿,还没得到他们俩的反馈。
现在闻野开口来这么一句,阮舒微微怔忡,反问:“有什么不妥么?”
闻野回给她的是浓浓的哂笑:“愚蠢至极”
他霍然从沙发里站起,行至大班桌前,双手重重按在桌面,冷眸质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告诉我发现了干尸自己擅自做主了?你为了护住那个小屁孩的安危把隋欣送警察那儿还不够?现在还把隋欣交给警察调查干尸打算给庄荒年扣杀人罪?”
阮舒颦眉:“我没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
“砰”地骤响,是闻野直接将桌面的台灯和籍拂落到地面:“自作聪明”
“你别发疯”庄爻愠怒前来。
闻野尚睨着阮舒冷笑:“你一定认为你自己事半功倍是不是?不用等到明天祭祖,已经把庄荒年送进局子里押着?”
阮舒面无表情:“难道不是吗?”
“呵呵。”闻野冷笑更甚,“原先你还只是打草惊蛇,现在你是把手里的筹码全部亮给他了”
“筹码没有全部亮。至少他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他的赃物了。”阮舒竭力兴平气和,“而且这也不叫亮筹码。现在有隋欣在,干尸的身份得到确认,庄荒年已经不能用‘私藏物’摆脱了,他肯定解释不了干尸的由来的。”
“只要再把日记本和赃物一起交给警方,可以了。如果你顾虑的是庄家族人,既然现在因为干尸的发现,庄荒年提前被警察扣押了,那我们也提前把庄荒年的罪行告诉给族人。难道他们会去庇护一个已经铁证凿凿犯了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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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81、讳莫如深 含51900钻加更()
稍加停顿,阮舒紧接着道:“午你决定抓紧时间在明天的祭祖仪式动手,是为了让庄荒年措手不及,无法防备。现在他照样是没有什么防备的,不是么?”
闻野的双眸谙鸷色:“嗯,无法防备,那你等着看,你把他B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是不是会无力回天束手擒。”
话落,他甩手扭头汹汹走人。
阮舒修眉蹙着目送他的身影后,转眸看庄爻。
庄爻安抚:“下午我和他一直在安排明天祭祖仪式的计划,他可能觉得在这件事你没有及时告诉他案件的进展,没有及时向他传递最新消息。所以发较大的火。”
“他的控制欲较强,也习惯了一切由他主导。现在突然被你……”庄爻耸耸肩,后面没说完,让她自己意会。
阮舒意会到了,却是既无奈又无语——还真没错,闻野那种狂妄自大专断独行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她“越权”和未经他同意擅作主张?
庄爻随即补充:“都是为了这次能够成功制服庄荒年,毕竟庄荒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也是担心功亏一篑。”
阮舒抿了抿唇:“任何一个计划,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周全,在所难免会有漏洞。我也承认,现在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如……”
阮舒叹息着,将褚翘方才在电话告知的最新情况转述给庄爻。
“隋欣心里可能有什么坎,让她对她父亲的事讳莫如深。”
这是阮舒的判断。
至于那个“坎”……
目前也仅仅为她的个人猜测。她也还没想清楚,是不是该不礼貌地去向隋欣确认……
虽说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是稀古怪的事儿了,但从传统观念来讲,终归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阮舒敛了敛思绪:“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个人意愿要如此的。是事情一件一件地出来,推动我和褚翘根据情况做出决定,才如此。难道明知干尸是隋欣她爸爸,我们还不让隋欣去认尸?任由庄荒年以物为名,为他自己洗脱罪行……?”
“姐,我对你的做法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我都支持。”庄爻笑笑,话语和笑容皆似宠溺般的纵容。
阮舒突然想起了陈青洲。
林璞是她的弟弟,陈青洲是她的哥哥,她在两人身、投注的感情是同一种类型……
“谢谢。”她微弯唇角。
“我先去找闻野。”庄爻笑意不改,“既然现在情况有变,我和他必须再另行商议。”
阮舒抿了抿唇,将手边打印的那些违法物的清单拿起给庄爻:“连夜将庄荒年的罪证递到族里去吧。庄荒年被警察扣押的消息,族里很快会知道的。如果有需要,将他们请到宅里来,亲眼看一看楼下的那些物。他们没有异议的话,明天送去警察局。”
庄爻接过:“这事儿交给我和闻野。”
阮舒心头动着,若有深意问:“明天的祭祖仪式,驼背老人必然得在场吧?”
庄爻滞了一滞,轻皱眉,肃起神色,旧话重提:“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阮舒摊摊手,没有再问,但阻止不了她自行思考。
这回庄荒年突然前往荣城“逮”她回来江城,闻野和庄爻皆被暂时性封锁消息的缘由,尚未得到解答。
一灯总不至于是在帮庄荒年吧?
如果不是在帮庄荒年,是在利用庄荒年,达成相同的希望她回到荣城来的目的。但这目的和闻野的目的也一致,有什么可不告诉闻野的必要?闻野最后不还是顺水推舟促成了?
另外,现在他们和庄荒年之间一触即发的情势,一灯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有驼背老人这个重要人物在族里起到作用,庄荒年此次罪行遭到披露,更不可能往庄家里求助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胜算又大了。
想想明天能够再见到一灯大师假扮的驼背老人,阮舒便不自觉兴奋。或许一灯大师早已经来江城了……?
…………
晚饭的时候,依旧三人同桌。
不知道他们的两人小会具体开了什么内容,“梁道森”的表情与负气离开房时相较,依旧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