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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颌线紧绷。
手,他攥着手机,在膝头反复地掂着。
除夕夜,大多数的店面都闭门休业,车子绕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家药店。赵十三询问:“老大,你要买的到底是什么药?着急么?如果不着急的话,我——”
傅令元直接打断他:“去c’Blue。”
赵十三愣怔——不是买药么?怎么又去c’Blue?
但不该问的他自然没问,只指导荣一要往哪拐。
虽然是除夕,c’Blue也没有歇业,是客流量看起来平时少。
“你们在车等着。”傅令元下车前发话。
正准备一起下车的赵十三再度愣怔,依旧不多问,只点头:“好的,老大。”
傅令元进去了好一会儿。待他车后,赵十三特意打量他一眼,却没看出任何的异常。
又是一路的沉默。
回到温泉酒店,三人下车,走进酒店大堂时,傅令元顿住脚步:“今天除夕,你们兄弟俩这么多年难得聚首,一起去吃顿年夜饭。”
赵十三冷汗涔涔,连忙摇头:“老大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私下里从来不联络的”
傅令元笑:“别紧张,我又没说你什么。”
“那我也不会和他同桌吃饭。”
“这是命令。”傅令元不咸不淡地撂完话直接走人。
赵十三霎时懵在原地。
……
第二次睁眼,阮舒是被饿醒的。
盯了虚空有一会儿,她渐渐凝回焦距,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床,而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心跳好像已基本恢复正常,脑子里那根异常兴奋的神经,似也被暂时压住。可所有糜、烂的画面像自动播放的电影一样,停不下来地闪现。
不久前的,和很久以前的,都有。
阮舒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皮,手指紧紧揪住床单。
要怪谁呢?
自作自受吧。
乱吃药,又不自量力地勾他。
唯一庆幸的,本是副残破的臭皮囊,不至于让她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
药物的作用尚未完全消散,她第一次吃,又给吃了两颗,没想到能维持一整天。不过倒使得她浑身的酸痛感有点不真实,像听人的声音那样,隔着一层保护膜。
阮舒从床坐了起来。
床的位置摆放在第三进的间,此时的视野范围,将将能够把所有的狼藉一览无余。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没一会儿,刷房卡的动静传出。
两三秒后,傅令元的身影出现,推着餐车进来,定在房门口所在第一进的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的视线对。
他衣衫整齐地站着。她未、着、寸、缕地坐着。
鲜明的对。
可笑又讽刺。
不知沉默了多久,傅令元丢下餐车,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先去拿了浴袍,然后走到她面前,邦她裹住身体。
阮舒抬眸,瞳仁乌乌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又仿佛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傅令元居高临下地看她,薄唇一挑:“吃年夜饭。”
阮舒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喉咙干干的,声音哑哑的。
傅令元走去茶几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的时候却是用一惯闲闲散散的语调道:“叫得很好听。”
阮舒接水杯的动作滞了一秒,把水喝了精光,润了润嗓子,扯开嘴角:“我知道。曾经成功进来过的人,都这么夸过我。”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双手撑在床,俯低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斜斜地勾唇:“很shi,很紧,很热。忍了这么久,算值。没做亏本生意。”
“那好。这样我拿三哥的东西,心安理得多了。”阮舒的嘴唇有点干,这样笑起来更干,不过脸色很红润。
傅令元不觉伸手摸了摸:“除了这个没有其他要说的?”
阮舒忖了一下,似突然恍然,抿唇笑:“三哥也很大,很米…且,很耐力。”
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傅令元站直身体,走回去餐车。
阮舒挪着坐到床边,并未马站起来,先踩了踩地,想试试两脚的虚浮程度。
傅令元的声音传来:“不用试了,下得来床。我并没有尽全力。否则你现在坐不起来的。”
阮舒本想回一句“那真要谢谢三哥手下留情”,却率先听他补了一句:“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
阮舒应声闪了下目光,很快璀然地笑:“三哥有处、女情结?”
傅令元抬了头,看了她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这一眼的意思很明白,在说如果他有处、女情结,哪里还会稀罕她?阮舒别了一绺头发至耳后,站起来,头晕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
“不过我挺好,傅太太的第一次给了谁?”傅令元注视着她,表情别具兴味儿。
阮舒指尖轻颤一下,低垂眼帘,敛下眸底的真实情绪后,再抬起,已是淡淡的笑意:“无所谓不是么?”
她走向他,重重地坐进沙发里。
茶几是傅令元从餐车挪下来的所谓“年夜饭”,还真的是饭。
蛋炒饭。
两份。
她一盘,他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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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89、除了惯着,没其他办法()
两人相对而坐。
“没想到竟会和三哥过除夕。”阮舒抿唇笑。
傅令元挑眉,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压岁钱。”
阮舒的视线落一下卡面,隔了好久,接过,笑得略微有些怅惘:“好多年没收过压岁钱了。”
掂了掂,她很自然地收起,去翻自己的钱包,先将他给的卡塞进去之后,然后也抽出一张卡,回赠给傅令元:“女…票资。”
傅令元眸子微微眯起。
“开个玩笑。”阮舒转瞬笑开来,“也是压岁钱。”
说着,她也不管他接不接,将卡搁在他跟前的茶几面,兀自开始吃蛋炒饭。
傅令元垂落视线,盯一眼那张卡,继而用两根手指将其夹起:“有多少?”他微勾唇角,“我很贵的。今天又做了两次,你确定你付得起这笔女…票资?”
阮舒吞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才开口回答:“副卡。”
所以是不设限额度的意思。
傅令元轻轻“呵”了一声:“傅太太真大方。”
口吻并未有太多的不悦,而且也是他主动接过女…票资的玩笑。掂量之后,阮舒心里有了数,于是笑眯眯地接话:“三哥值这个价。”
傅令元没再说什么,随手把卡丢沙发,也开始吃饭。
房间里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只余两人各自的勺子碰撞盘子的轻微动静。
原本确实感觉饿,然而吃了几口后,阮舒便觉得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再塞了两口,隐隐有种反胃感,她才停下来。
傅令元早几分钟前没吃了,拿了烟盒和打火机不知道去哪里。
阮舒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呆呆坐了一会儿,端起两人吃剩的餐盘,收拾回餐车里。
这才瞥见了落地窗外的晒台傅令元的身影。
阮舒横穿浴缸周边的水灾现场,跨过地自己的那件钢圈完全被扯变形的内一,走了出去。
傅令元坐在其一张躺椅,眺望着远方,手指间夹着烟,星火闪烁。
旁边的小桌台,放着一瓶香槟,还有一只高脚杯。房间里的暧、昧光线打出来,映衬之下,杯子里的淡金色液体更显诱、人。
阮舒tian了tian唇,懒得再进去拿杯子,在另外一张躺椅落座,直接拿过傅令元的这一杯,喝了个精光。
放下杯子的时候,正见傅令元转过脸来看她,没什么特殊情绪的。
阮舒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个精光,随即舒一口气,咕哝:“总算解渴了。”
傅令元伸手到烟火缸点了点烟身。
阮舒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落在烟灰缸旁边的他的手机,又想起来询问:“三哥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了么?”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想联系谁?”
阮舒一边倒第三杯酒,解释:“今天除夕。会有和客户之间的寒暄问候。还有,今年给客户的礼物,是安排在正月送。我还没了解情况。”
“听起来你以往连过年都很忙?”
“还行。本来也没有其他事可做。无所谓忙不忙。”阮舒浅浅地笑。
傅令元沉默地注视她,思绪停驻在“没有其他事可做”这几个字眼。
阮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反问他:“三哥是去了美国?”
“嗯。”
“今年才第一次回来?”
“嗯。”
“三哥在国外怎么过的除夕?”
傅令元滞了两三秒,才简略说:“和朋友在一起。”
见他捻灭烟头后又拿出一根烟,阮舒好:“三哥的烟龄多长了?”
傅令元将烟卷塞进嘴里,声音有点含糊:“我什么时候开始抽的,你不是知道?”
阮舒略一忖。她只知道她认识他的那个时候,见他抽烟。如果按当时算,是十多年了?
“三哥知道么,抽太多烟其实会影响男人精、子的质量。”本只是随意一说,出口后她马反应过来这话容易被抓。
果不其然,傅令元正打算点烟的手滞了一下,略略勾唇斜睨她,眼神别有意味:“傅太太是在提醒我,不要影响我们的下一代?”
阮舒轻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恰好可以趁这时候说:“栗青和十三还在吧?”
她的话题突然跳得牛头不对马嘴,傅令元轻折一下眉:“怎么?”
“想让他们邦忙买紧急避、孕、药。”浴缸里的那一次,他没有戴、套。那种情况,她也没来得及让他戴。
傅令元不明意味地勾了下唇,放下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药盒,丢到小桌台。
见状,阮舒笑意不觉加深——看来在这一点两人是达成共识的。
“谢谢三哥。”
伸手去拿时,傅令元却忽然扣住她的腕阻了她:“先过来。”
阮舒微顿两秒,终是从躺椅起身,绕过小桌台。
他始终扣着她的腕,待她走到他面前时,他骤然拉她一把。
她霎时坐到了他的膝头。
“还有感觉么?”问话间,傅令元的大手已然进她的浴袍里。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他自然而然是毫无障碍的。
阮舒一个激灵,并拢腿。
那根尚未完全平息的兴奋神经又开始有些蠢蠢yu动。
但从理智讲,她并不想再来第三次——第一次也罢了,第二次他明显地带了浓重的怒意,她承受不了。
“三哥。”才被liao了两下,阮舒便有些chuan了,抓住他的手。
傅令元暂且停了停,然而扶在她腰的那只手在慢慢地摩挲她的背。他盯着她的脸,像在观察她的表情:“终归一会儿要吃药,那我们再来一次。你今天的身体状态很好。”
好得一般女人都要敏、感。如果不是先前碰钉子的印象深刻,他都要怀疑她的性、冷淡完全是装出来的。
阮舒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酥、软。
傅令元崩掉嘴里那根尚未点燃的烟卷,凑近她,若即若离地吻她:“我也挺不愿意一直抽烟的。”
他探在她下面的那只手轻易挣脱了她的桎梏,又开始作怪。
阮舒的呼吸急促,却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