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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呢?”褚翘又问。
“逃走了。”庄爻回答。
褚翘面露恍然,然后笑了笑:“我还以为可能已经被你们弄死了。”
她自然是调侃的语气。
但庄爻心知肚明,她是故意这样说。他从容应对:“我跟着姐在庄家也呆了好几个月,大家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穷凶极恶到用枪的歹徒。如果当场抓住他,我们一定是会交给警察来处理的。”
褚翘吸了吸牛乃,又是戏谑一笑:“要真遵纪守法,现在还需要我出面来给你们找医院?”
“……”庄爻被堵了话,大男孩般地讪讪摸了摸鼻子。
褚翘拍了拍他的肩膀:“终归小阮子没有大碍才是最重要的。当时一听枪伤,真是吓了我了,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庄爻同样松一口气:“是啊……幸好……”
“不过你们对小阮子也太粗暴些了吧?”褚翘埋汰,“我都听医生和护士说了,你们把小阮子的伤口弄得乱七八糟。她那血坑,本来肉掉了一小块,你们手法不专业,还给使劲戳,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把她给弄得痛休克过去。”
“我对不住姐……”庄爻面露愧色。
褚翘转了转眼珠子:“不过,你和梁先生,一个是去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是个宅男,胆子倒是都很大,那可是枪伤,你们竟然也不怕,敢自行动手处理?”
庄爻不动声色地闪了闪目光,脸的愧色越发浓:“我们的错,不敢送医院,情急之下太乱来了。”
褚翘耸耸肩:“白费了我和小阮子关系那么铁,在你这儿竟然如此没存在感,遇事儿都不第一时间想到来找我。”
“一开始忘记了。”庄爻勉强解释。
褚翘偏要和他较真儿似的:“后来你也没想到。是去找了你的前姐夫。”
庄爻默了一默,老实相告:“是因为姐在喊他……”
褚翘挑眉,侧眸往病房里瞟了一样。
“梁道森”正守在阮舒的病床边。
眸子眯起一下,她若有意味似的:“我怎么觉得你的现姐夫和前天我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
“不一样?”庄爻十分困惑的样子,也往里瞧瞧“梁道森”,随后算是为其解释,“前天是在外面玩,今天姐出了这种事儿,他的心态和情绪不一样。”
褚翘收回目光:“你还是赶紧把你的这位现姐夫解决一下,否则你的前姐夫要发飙了。”
从带阮舒来医院,到现在差不多尘埃落定,她的手机都被傅令元时不时的消息和电话轰炸得耗电严重……后面根本懒得再去一条条地看一条条地回复他。
庄爻经提醒倒是刚记起:“我手机没电了,还没去充。”
褚翘笑了笑,把自己充好电的手机从充电器拆下来,然后把充电器递给庄爻:“借你用一用。”
“谢谢。”庄爻接过。
褚翘兀自给手机开机。
系统刚启动,一通电话便进来。
她本以为又是傅令元。
看到来电显示是马以,她的心一提,手一滑,险些将手机掉地。
“怎么了,褚警官?”庄爻语出关切。
“没什么。我去接个电话。”
带着手机,褚翘疾步走往过道的尽头,人少安静的窗户前。
庄爻目送她的背影之后,手机也震动了。
看一眼号码,他接起。
…………
手机已经震完第一回合,褚翘翻了翻未接来电,才发现原来早在手机没电关机之前,马以已经来过几通电话,间或在傅令元的来电之。
她心里七八下地直打鼓,琢磨不透马以这样接连打电话找她是几个意思。
她以为以马以的性格,她不打招呼地直接走人,他肯定不会主动联系她的。而他算真打了电话来找她,她一直没接,他应该也会不再打了才对啊
现在……
现在……
该不会是……他……
正思绪混乱着,手机又震动了——打来的依旧是马以。
褚翘神经再度紧绷,如同抓着个烫手山芋。
做了两个深呼吸,她赶在它震完之前,忐忑地接起,强打起从容淡定:“喂,你好。”
“褚警官。”马以醇厚的嗓音入她的耳,“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刚刚在忙事情,没看到。手机刚充电。抱歉。”褚翘解释,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抠在窗台,顿了顿,反问,“马医生找我有急事?”
“是有急事。”马以至始至终语调平平,“褚警官走得太快了。有点问题我们需要讲讲清楚。”
褚翘也不知自己那一瞬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冲口便道:“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只是有急事所以先走一步。来不及和你打招呼。”
话出口后,她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扭一扭再转一转——越是这种时候,越该深思熟虑谨慎言辞,她讲的都是什么鬼?
女人要负男人的责任,其实是会被误解为女人想要男人负责的另外一种说法。
她这样像是硬要马以对她怎样。
遂,马,褚翘又追加着,笑道:“马医生,我的意思是,成年男女之间的性、事,很正常。马医生不要有心理负担。马医生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行对负责的。”
马以那头安静了。
这不明不所以的安静,仿若将褚翘的心脏放到火,面的平静与心里的煎熬形成强烈的对,满脑子全是一个问题:“他到底什么想法?他对他们昨晚的爱爱究竟什么想法?”
最最抓狂的是,她怎么把前情给断片儿了?昨晚的聚会现场没有其他熟人,只有专家的师兄,难道她得去问人家?
马以在这时重新出声:“褚警官,我找你,其实是因为,”
他稍稍滞了一下,才继续淡静道:“你昨晚说,为了和我破处,特意准备了一套性感内一库。但你没用,落在房间里。”
“……”
…………
结束通话,庄爻走进病房。
坐在病床边的“梁道森”回头往门口瞥了一眼:“那个女警察呢?”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庄爻攥紧手机,“你还是少在褚警官面前出现较好。现在装模作样得也差不多了,你找个借口先避一避吧,等褚警官离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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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51、你怎么在这儿()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庄爻攥紧手机,“你还是少在褚警官面前出现较好。现在装模作样得也差不多了,你找个借口先避一避吧,等褚警官离开了再说。”
“梁道森”斜着眼睛睨他:“如果不是她把梁道森和庄以柔藏起来,如果你不和这个女警察联系寻求邦助,我用得着冒风险出现在警察面前?”
所以全部都是阮舒和庄爻的责任——这便是他的潜台词。
庄爻自然读懂,面无表情道:“如果不找褚警官,姐现在来不了医院。”
“来不了医院又怎样?检查出什么了么?她不是根本没有大事?”闻野双手抱臂。
庄爻面泛寒意:“我们不是专业人员,没有处理好她的伤口,如果一直呆在医务室,你能保证她一直都没事?如果不是来了医院,能断定她暂时没有大事?”
“还有,医生说了,她肩膀的骨头也被子弹擦到了,有一点裂缝,后面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能确认到底会不会影响她往后肩膀的活动。这是我们留在医务室里能邦到她的么?”
话至此,未再继续,因为面对闻野这种以自我为心的人,任何人都只会越讲自己的火气越大。
闻野一副不屑轻蔑的神情不变:“她最娇贵。”
庄爻压了压情绪,稍微冷静了些,颇为语重心长:“喜欢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非得用暴力的方式,去引起她对你的注意。你明明也会因为她受伤着急,也会因为医务室里没有你需要的药而焦虑,为什么不能正视你的内心用对方法?”
“喜欢什么?正视什么内心?”闻野瞬间跳脚炸毛,说掏枪掏枪了,“你再乱哔一句,我毙了你”
庄爻见状皱眉,条件反射地往病房门口飞快地瞟一眼,旋即前,一把握住枪身挡在他跟前,怒不可遏:“你疯了是不是?褚警官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梁道森”冷冷一哼,收起枪,臭着脸离开了病房。
庄爻立于原地,眼神复杂,心内则暗暗松一口气——至少,人被气走了……
从门口收回视线,落向病床的阮舒。他走过去,俯低身体,拉她的被子,掖了掖。
…………
哈……?褚翘懵圈了——昨晚她竟然把这种事情直接明目张胆地告诉马以了?
她、她、她、她、她……
她这才急急去翻自己包,发现里头确实少了东西。
当然,同样装在包里的,还有她和阮舒逛街时买的那些“糖果”。
眼下,不仅那套装备不见了,“糖果”也不见了。
“……”
护士服太惹眼,她在半夜离开酒店后火速找了地方换回正常的衣服才敢出来见人的。倒一直没去留意其他东西。
懵圈之余,褚翘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凌乱之下,她强撑着情绪,抚了抚额头,选择了坦诚相告:“马医生,昨晚的事情我是真有点记不清楚。如果有需要,等回头有空,咱们再慢慢捋一捋吧,我现在人还没完全清醒。在医院里陪小阮子。”
后面她刻意的转移话题,成功达到了效果,马听马以关心:“阮舒怎么了?”
褚翘则在这时发现“梁道森”从阮舒的病房里出来。
眼睛一眯,她不太能再顾这会儿给马以详细解释,简单地说:“枪伤,暂时无大碍。”
旋即,她一边快步流星地往“梁道森”的方向走,一边在电话里和马以道别:“马医生,我现在有公务需要处理,咱们之后再细聊。”
果断收了线,褚翘三步并作两步跟到了“梁道森”身侧,明知故问地打招呼“梁先生,你怎么出来了?不陪在小阮子身边等她醒来么?”
“梁道森”应声侧眸看她,礼节有致地解释:“她这样子肯定要在医院多住几天。我趁现在的空隙,回酒店给她多收拾几件换洗衣物来。这种事情下面的家奴代办不了,我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最亲密的人,必须亲自做。”
褚翘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到你对小阮子这么好,我放心了。”
“我不对她好,能对谁好?”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电梯前,“梁道森”往轿厢里迈步。
褚翘却是跟了进去:“我去楼下买漱口水。”
“梁道森”彬彬有礼地点点头,邦忙摁了键。
随后他主动好请教:“不知道褚警官是怎么在院方这里解释她的枪伤?”
“不用解释。”褚翘解释,“我外公的老家在这里,还有点面子能用。而且我直接把小阮子的身份隐瞒为现在在协助我办案的重要证人,院方不会追究的。”
一时倒是再无话。
褚翘歪歪斜斜地靠在轿厢,不动声色地对他进行了数番的打量,冷不丁指着他的额头,狐疑:“梁先生是去点痣了?我怎么记得你这里原先有个小黑点?”
“是么?”“梁道森”闻言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笑笑,“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