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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轻唤着,他捧住阮舒的脸,一点一点细致地亲吻她。
阮舒闭阖双眸,抵着他坚实的身体,双臂回搂住他,搂在他的腰际,掌心下是他挺拔又笔直的蕴着他的力量的脊背。
这力量,绝大多数时候令她感觉到安全、踏实、平静,却也有如具摧毁性的飓风和暴雨一般令她感觉到不安、恐慌、惧怕的时候。
傅令元在吻过之后压她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已重复过无数次的这三个字,便是由始至终以来他全部的态度——追根究底,她如今对他的不信任,都是他对她的伤害造成的……他认,他自己扛……
阮舒没有吭声,和他一样保持沉默,享受两人之间难得的、久违的静谧。
静谧之,她愁绪万千,同时,他也在做各种考虑。
半晌,他出声问:“是不是,我做口头的承诺,承诺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对晏西起歹念,都不行?”
“嗯,不行。”阮舒的嗓音很冷硬,“荣叔的事,不因为临时起了变故,你没能守诺?晏西经不起这种‘变故’。”
傅令元似笑非笑,苦涩而无奈:“但凡我的一次失策,都会被你记挂在心念叨一辈子而抵掉所有的能耐,是么?”
阮舒却是反问:“你有什么能耐?”
傅令元:“……”
翻身便压她在沙发,将她锁在他的怀里一通拱。
顷刻,傅令元适时暂停,指腹狠狠刮过她的嘴唇,尔后钳着她的下巴,眸子深沉地摄住她,颇为痞里痞气地撂话:“老子能让你在床软成一滩水让你在床为我笑着哭还不够能耐?”
被拱得胸闷气短的阮舒猛一搡他,反身压他在下,膝头用力抵着他的那个啥,冷着脸,眼神凶狠:“老娘能让你直接死在床,你更能耐”
傅令元的双手不安分地揉在她的臋,脸笑得荡漾:“来,让我死在你的床。”
阮舒自然没有遂他的愿。头一埋,趴在他的胸膛,静默地听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
傅令元的手移来她的腰,顺来她的后背,轻轻地抚片刻,平和地问:“口头承诺没有安全感的话,最低限度,你想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是晏西的安全隐患和威胁?”
最低限度。
这四个字她听得清楚。
已然是他最大的妥协。
阮舒并未马回答,拿指头在他的胸口缓缓划圈圈,频率和他抚在她后背的手相一致。
斟酌须臾,她做出决定,曼声道:“我想和晏西好好通一次电话。”
从一开始态度强势地非要晏西的人,到现在改为一通电话,何尝不是她也妥协了?
然,纵使如此,傅令元也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先将她划动在他胸膛的那只手捉到他的下巴,带着她的手感受他冒头的有点刺有点扎的胡茬——他深知她喜欢这种触感。
阮舒也从他的这个动作里,读出了他对她的妥协的感激。
少顷,傅令元搁她的手到他的唇润了润,才回答:“你先让我去安排一下。”
这等于应承下来了。阮舒忐忑吊着的心稍稍松弛。
旋即她忍不住将她先前存于心的困惑问他确认:“你爷爷是不是知道晏西的存在?”
更令她困惑的是,傅清辞不防着傅令元么?傅家爷爷假若知晓晏西的存在,也该清楚傅令元曾把外甥攥在手当筹码,难道不为晏西的安全考虑?至少也得瞒着已经误入歧途的傅令元,不让傅令元知道傅清辞和晏西如今之所在,不是么?
她刚从傅清梨口得到傅清辞调去外地的消息时,其实琢磨过有可能傅令元和傅家的其余人一样不清楚内情。所以她和荣一打预防针说要回晏西这件事不一定能成功,一方面是考虑到傅令元可能会拒绝这项交易,另外一方面的考虑则在此。
事实则是,傅令元打一开始,便没有否认他知晓。
假若这项交易他当真不愿意,其实完全可以隐瞒说他不知道的。反正他的演技一级棒,且直接赖给他断绝了亲属关系的傅家,理由恰当充分又令人信服地推得一干二净。
那么他选择不隐瞒他清楚晏西的去向,抱着的是什么心理?——自信他能说服她放弃找回晏西?抑或表示出他没有刻意藏着晏西以彰显他对晏西确实不再存在利用之意?
嗯……?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阮舒的脑子里运转开来如此纷飞的思绪。
当然,她没能多加思索。
因为傅令元的两只猪蹄子又摸回到她的臋,笑着提醒:“交易部分已谈拢,不要再拿多余的问题破坏良宵美景。该办事了。”
阮舒的兴致其实在这番谈话已消散了大半。
傅令元分明瞧出她的冷淡,当即两只猪蹄子穿越过浴裤的布料,换到里面去,开始一番撩,嘴则十分不满:“倒是拿出点漂牛狼的样子出来。”
阮舒被他捏得舒、服,懒懒地,哼哼着随口便吐话:“漂你太多次,腻了。”
空气一瞬诡异的寂静。
傅令元手的动作甚至都停了。
从阮舒趴在他胸膛的角度,只觉他的脸阴沉得不要不要的,眸子里泛出的那星星点点的火焰,因为挟裹了怒气而烧得炙热。
阮舒尚未来得及反应,臋遭遇他使劲的一掐。
是真敢下力气的掐。
阮舒还没为此发飙。
傅令元率先换回男女下的位置,嗓音阴仄仄地一顿一顿重复:“漂、腻、了?”
阮舒已经因为方才他那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掐而改变主意,推搡他的身体:“为防止荣叔的那种意外重现,我决定更该交易规则,必须先验收交易成果,否则别想碰我。”
“别想碰你?”傅令元冷冷一哼,不安分的猪蹄子可劲地在她身、倒腾,“我这不正碰着?到处都碰碰你碰你碰你碰你”
阮舒:“……”
额角落下无数道黑线——
他……
这……
此时此刻伏在她身、的人已经连“幼稚的小孩”都形容不了了,而分明是个……智障儿童……
令阮舒有种想一耳光抡过去的冲动。
冲动尚未来得及实现,外头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和荣一的呼声:“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吸取了回江城时在训练馆里的教训,傅令元这回走去帮她洗头之前,特意检查过一遍门锁,因此现在心安理得地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阮舒可不干,命令他起来:“荣一肯定是有急事找我,得不到我的回应他会砸门进来的。”
“你把他打发走不行了?”傅令元死死压着她。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荣一的呼声在继续。
以及加入了庄爻的呼声:“姐?姐?你在里面么?”
阮舒忙不迭先应:“我在。还在做头发。怎么了?”
庄爻和荣一齐声告知:“总监在通知各个包间,有警察临检,扫黄。”
阮舒:“……”
傅令元:“……”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阮舒则回忆起一件旧事,不禁眉心蹙起:怎么又遇扫黄?
荣一颇为贴心的交待传了进来:“大小姐,你看着里头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赶紧收拾起来~”
“好,我知道了。”阮舒这尾音险些变成了呼痛,因为又在乱拱的傅令元冷不丁咬了她一口。
她不爽地推他的脑袋:“你属猪还是属狗的?”
“我属狼。”傅令元她更不爽,“饥肠辘辘来自海城的饿狼。”
阮舒:“……”
见他打算不管不顾地继续埋头苦干,她急急揪住他:“行了行了,别在这儿闹了。”
傅令元被迫抬头,眸底的幽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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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28、快点来宠幸我()
阮舒像拍宠物小狗似的拍拍他的脑袋:“时间不早了,你也刚赶来荣城,回酒店先休息去。 抓紧时间帮我把晏西的事情给办了。你想怎么闹,我再随便你怎么闹。”
傅令元不动,还是幽怨地瞅着她,眼神愈发如同得不到关爱的宠物小狗,可怜巴巴。
阮舒可从来不是个会怜惜小动物的人,见状眉心蹙得愈发紧:“没听到在说警察马要来扫黄?你想让我以现在这副鬼样子被人看见?”
不说半身仅剩的内一已经被他搞得只挂一只胳膊,下半身的浴裤也被他蹭着蹭着给蹭到膝窝去。
今天这儿还提前收到信儿了。哪像去年?警察毫无征兆地便破门而入,多亏了傅令元动作快及时裹住了她光溜溜的身体。她至今悻悻,感觉像被人捉歼当场。
这话果然戳了傅令元的心,恋恋不舍地捧住她的脸最后与她的唇舌一番纠缠。
纠缠结束后没忘记夸她:“不错,你的肺活量提高了,接吻的时间以前长不少。再接再厉。”
阮舒:“……”怎么被他说得好像她是为了能和他更久的接吻特意去练的肺活量?
傅令元已将她拉着起来,跪坐在她跟前,主动热心又体贴地帮她穿内一,两颗眼珠子直勾勾不离她的胸口,动作慢吞吞,借机再度抓抓揉揉捏捏搓搓。
阮舒:“……”
在他的指尖拨过她的樱桃时,她终于忍无可忍:“滚”
推开他扭过身,两秒钟便解决。
傅令元锲而不舍地抓紧一切机会,马重新凑来,贴在她的手背,手掌从后往她的胸口伸,极其狗腿地哈哈道:“没完全穿拢呢,我帮你托一托。”
“不用你帮忙。”阮舒避开他的咸猪手,转过身拍拍他的脸,“乖,去洗手间里自己撸。”
傅令元:“……”
阮舒没去理会他,拉好浴裤施施然爬下沙发往更衣间走。
傅令元仍旧不气馁,屁颠屁颠地跟进来,抢先帮她把挂在衣架的她原本的衣服递给她。
这种服务阮舒并没有拒绝,接过后套头穿,记起来问:“褚翘人呢?”
“她有她的去处。”傅令元回答得敷衍,立刻伸过来手到她腰间,“换裤子前要先脱裤子。”
阮舒的巴掌直接堵他脸,推开他,自己脱。
傅令元的再度幽怨地盯着她的内库:“你都湿了,不做完再走,多浪费水。”
阮舒:“……”
羞恼地将刚脱下的浴裤直接丢向他,恰恰盖到他的脑袋。
等她拾掇好自己转过身,却见傅令元维持着被她穿过的浴裤蒙着脸面的姿势一动不动。
生气了……?阮舒颦眉,走前把浴裤从他脑袋摘下来,看见的却并不是他的怒容,而是满脸的享受。
反应过来他在享受的多半是她留下的味道,阮舒“……”一瞬,顺手又将浴裤甩他脸,羞恼跳脚:“你变态是不是?”
“我是变态。”傅令元捋下脸的浴裤,“我是被你逼成变态的。”
阮舒瞪他:“你不是柳下惠么?不是女人跳脱衣舞怎么撩你你都不为所动的么?”
“你和她们能一样么?”傅令元赌气似的语气,“你倒是什么时候能在我面前跳个脱衣舞使劲撩我啊”
阮舒“……”半秒,忍不住一脸X冷淡表情地翻白眼,没打算和一个幼稚鬼继续怼,绕开他要走。
傅令元一把搂住她,蹭啊蹭地埋脸在她的颈侧,鼻子在她发间深深地嗅,语音闷到不行:“特意从海城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