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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球车的旁边站有四五个人影,但看不出里头有没有傅令元。
阮舒收回视线,骑马回了马舍,赵十三竟也招呼不打一声不见了踪影。
她打算将马交还给饲养员。却见马舍门口,一匹高大漂亮的白马正在被饲养员强行往马舍里拉,白马挣扎着缰绳,发出嘶叫。
好不容易将马拉回到马厩,饲养员把装满饲料的搪瓷盆放进去喂它,希望由此安抚它的躁动,结果那白马再次发出高昂的嘶叫,抬起前蹄踹翻了整个搪瓷盆。
对之下,旁边马厩里的马匹都在乖乖地低头吃饲料。
饲养员似对这种情形已习以为常,转身来接手阮舒的这匹马,牵回马厩。
阮舒尚留白马面前,凑带围栏的名牌,看这匹马的信息。
果然,是别人寄养在这里的,难怪方才饲养员一副打不得骂不得的无奈表情。
此时白马已不复方才那般躁动,兀自在马厩里打了两个转。发现阮舒的存在,它从围栏方探出脑袋,甩了甩尾巴,又打了个响鼻。
阮舒只干干站着和它对视。
耳畔在这时传入一把男人的嗓音:“你可以摸摸它。”
阮舒循声望过去。
三十多岁的板寸头男人,样貌英俊,气质儒雅,身穿着一整套的高尔夫球衫,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阮舒的身,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阮舒却是心头微绊——是他,那个陈家的儿子。
是叫陈青洲?
她连忙朝周围扫视一圈,依旧不见赵十三。不过不远处的马厩前有饲养员在喂马。但并不代表她完全没有危险。
不想,转回视线,猛然发现陈青洲已走前来,阮舒神情警惕地往后退去。
然而陈青洲根本没理她,而是对白马伸出了手。
未及他碰白马,白马先主动地探长自己的脖子,让陈青洲摸它。
陈青洲伸手另外一只手到白马的嘴边。手心里躺着一颗糖,白马似乎很喜欢,埋头舔。
阮舒扭头便要离开。
陈青洲的声音再度传出:“阮小姐可一切安好?”
阮舒站在老远的距离,稍顿脚步,目光微惑地望向他:“请问,我们……认识?”
陈青洲闻言也望了过来。
阮舒的目光清清冷冷的。她现在可以确定了,下午在酒店沙发那儿,他的一系列举动都是故意的。否则怎么当时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眼下连名字都叫出来了?
可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在这里碰到又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
她只想马去找傅令元。
“噢~是你啊~”阮舒摆出刚反应过来的表情,嘴角挂笑容,“我们下午在酒店大堂打过照面是吧?谢谢你,帮我捡东西。”
她朝他点头致意:“真是巧,又遇了。你是来打高尔夫的?我是来跑马的。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先走一步。”
早在说话的同时,阮舒便在慢慢往后退,语音尚未完全落下,她立马转身,迅速走出马舍。
刚踏到外头,迎面一道影子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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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85、分明是在折磨我()
阮舒本能地止步,看清楚来人,紧绷的神经顿松:“三哥。 ”
“没事?”傅令元握住阮舒的手腕,将她拉到跟前,浓眉折起。
这问话,显然表示他已得知陈青洲在此。阮舒摇摇头,同时耳捕捉到来自身后的脚步声。
傅令元的视线望向她后背的方向。
阮舒转回身,站到傅令元的身后。
陈青洲停在两三步远的距离,站定,与傅令元的目光在空气无声地胶着。
两人的脸均没有什么表情。
隔数秒,傅令元率先开口:“十三,松手。”
阮舒朝四周扫了扫,才在马舍外不远处,发现了赵十三和一个……光头版的赵十三?
她稍懵了一下,眨眨眼,重新凝睛。
赵十三的块头已经很大,然而光头版赵十三赵十三还要魁梧,且右眼有一道疤痕,从眉毛划至下眼睑,不用刻意耍狠,足以令人生怖。
仔仔细细地打量两人的样貌,除了以区别,长相真的是一样,阮舒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两人看起来静止不动,但手臂拐在一起,看得出正在彼此暗暗较劲,面容凶恶,谁也没输谁,貌似不相伯仲,势均力敌。
听闻傅令元的命令,赵十三并没有立马松手。
陈青洲在这时也出了声:“荣一,放人。”
赵十三和那个叫荣一的光头相互瞠目,表情满是不服气,同一时间收回自己的拳头,用劲很大,隔着一段距离,都能依稀听见拳头生风猎猎。
放手后,赵十三走回到傅令元身侧。荣一则走回陈青洲身侧。两人的眼睛依旧在瞪着对方,丝毫不松懈的样子。
“好久不见,令元。”陈青洲淡笑,称呼彰显了他和傅令元之间曾经的熟络,“知道你也在庄园里,特意过来跑马场,想和你叙叙旧。”
“不谋而合。”傅令元斜斜勾起唇角,“我也特意去高尔夫球场找你,没料到刚好错过。”
“回来有阵子,早想约你,却没时间。”陈青洲口吻温温和和的,像一个老朋友似的。
“可惜这几天也不太巧,我正和我太太度蜜月。”傅令元同样温温和和的,与他寒暄。
陈青洲瞥了眼阮舒,叹息:“没喝你和弟妹的喜酒,有点遗憾。”
“喜酒还没办,不用遗憾。”傅令元扬起一边的唇角,闲闲散散的,“日后一定请你。”
“我等着。”陈青洲笑一下,随即道别,“那不打扰你和弟妹了。”
傅令元也不明意味地笑一下:“我们回海城再约。”
陈青洲微微颔首,携荣一,与傅令元擦身掠过。
交错过两三步远后,忽听傅令元道:“你等不到她的。”
阮舒听不懂,但陈青洲应声止步。
他没有回头,保持与傅令元背对背,也没有出声,似在等待傅令元的下。
“我告诉她,你在这里。所以,她今年不会过来庄园的。你可以不用等了。你今天见不到她的。”说这话的时候,傅令元抓起阮舒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手指。
阮舒蹙眉看他,云里雾里的。
傅令元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话头继续对着陈青洲:“礼尚往来,这是你欠我太太的,算是还了。车队的事,此一笔勾销。”
这句话阮舒有点明白了:陈青洲来庄园是为了见一个人,然而被傅令元破坏了,为了报她被车队围堵的仇?
陈青洲沉默数秒,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自己的步子。
傅令元握住阮舒的手,带着她重回马舍里,在马厩里绕了几圈,似在选马。期间兜到过那匹大白马面前,大白马从围栏里探出脑袋,盯着阮舒,像是记得方才短暂的相处。
阮舒不免多看了它两眼。
“喜欢?”傅令元倏地问。
“并没有。”阮舒说的是实话。她对任何动物都没有什么感觉。
“这是陈青洲的。”
“看出来了。”阮舒并不意外,随即有意无意地瞥一眼守在马舍门口的赵十三,好:“陈青洲身边的那个荣一,和十三是什么关系?”
“你自己去问十三。”
阮舒:“……”
明眼人都瞧得出,十有八、、九是双胞胎。她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俩双胞胎怎么各伺其主了,还是对立的双方。她知道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了,只是故意不回答她。
不回答不回答。阮舒抿唇,并未追问,缄默下来。她本不指望自己能探听他的事情。所以他和陈青洲之间的对话,她虽数处听不懂,但只挑赵十三的这个不轻不重的来问。
她缄默之后,没几秒,傅令元反而主动道:“十三本名叫荣双,是荣一的弟弟。是同一个师傅训练出的打手。”
“十三怎么跟的你?”
“机缘巧合。”似乎并不愿意多加解释。
阮舒问出最重要的问题:“自己的手下和敌人的手下是亲兄弟,你用得放心?”
傅令元霎时滞住身形,瞍她:“很高兴傅太太关心我的安危。”
阮舒款款而笑:“我说过,我怕死。现在我是你的女人,和你在同一条船,一不小心会被你连累的。我不得不多留心眼。”
傅令元饶有兴味儿地笑笑,只用一句话回应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转瞬,他便指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和一匹纯黑色的马道:“一起跑个马。”
阮舒摇摇头:“三哥去吧。我刚刚已经跑过了。”
“傅太太是在怪我刚刚没陪你?”
“我只是有点累了。”
傅令元眉峰轻挑,并未勉强她,招手将驯养师召过来,牵出那匹黑马。
一并出了马舍,阮舒正打算走到一边休息,手臂忽然被傅令元握住。
“去。”他冲马背扬扬下巴。
阮舒不解。
傅令元已推搡着她让她马:“陪我。”
很快又补充一句:“不会让你累着的。”
没两秒,等傅令元也骑到马背来坐在她身后,阮舒才明白他这句话意思。
马鞍显然被换了,变成可容纳双人骑的。傅令元来后,空隙完全没了。他的手臂自后面从她的身体两侧绕到前面来,握住缰绳,将她整个人拢在他的怀,胸膛贴在她的后背。
阮舒挺直腰板,略微有点不自在。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她的臋部因为两人紧密的距离而硌着他的那啥啥,传来十分明显的触感。
傅令元驱着马慢悠悠地走,带起两人身体的晃动,触感在晃动益发明显。
彼此安静着没说话,使得阮舒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只能集在那触感。少顷,她tian了tian唇,含笑建议:“三哥,你还是把我放下去吧。两个人坐马太重了,只能这样慢慢地走,影响你跑马的兴致。”
“谁说只能这样慢慢地走?”傅令元反问,口吻里蕴着丝别有意味。没等阮舒琢磨这丝别有意味,便听他笑道,“现在快给你看。”
话落,他猛地挥起马鞭,马儿立即扬蹄飞奔。
阮舒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往后仰身进一步贴进他的怀抱,以防止自己身体不稳。速度的加快,导致身体的颠簸更加剧烈,臋与他的碰撞随之也亲密至极。触感不仅热燙,而且她贴身感受着它在ying度的变化。
傅令元的双臂缩紧,拢得她很紧,声音通过风吹进她的耳朵里:“这样的速度,傅太太满意吗?”
阮舒:“……”
这样跑了两三圈,傅令元揪紧缰绳,令速度重新慢下来,恢复一开始那般慢悠悠。
阮舒的脊背发僵,一动不动的。
傅令元将下颔抵在她的肩,气息有点不稳,呼吸有点重:“哪里是在调、戏你,分明是在折磨我自己。”
他凑近她耳朵轻轻地笑:“好想把你转过身来,我们面对面,真枪实弹地体验一次。”
阮舒:“……”
当然,他只是玩笑。
又晃悠了一会儿,马儿踱步回马舍前。傅令元率先下马,来自他周身的气息却并未因此完全被带走。
下马后,他站在地,微微仰头,面容带笑,对她伸出手。
阮舒坐在马盯了他一会儿。
“怎么?”傅令元挑眉,“傅太太还没尽兴。”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