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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舒蹙着眉心把视线从隋润菡身收回,没走出几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迎面而来。
跑在开头的两个是隋欣和唐显扬,直奔隋润菡而去。
后面则是庄荒年,带了一群的庄家家奴。
“姑姑”
庄荒年紧赶慢赶地迎到她的面前,难为他年纪一把了,累得气喘吁吁,视线逡巡着她,忙不迭关心:“姑姑没受伤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吗?还是你巴不得希望我有事?”阮舒反问,显得颇为尖酸刻薄。
庄荒年松一口气,侧头看向隋润菡的情况,皱眉,再转回来,和颜悦色道:“那我们先回宅子里,姑姑不要在这里吹——”
他“风”字没出口,阮舒已径直掠过他,率先迈步。
宅子里,仆人马给她送来热姜汤驱寒又压惊。
或许是察觉她的不高兴,庄荒年没有坐,只站在旁侧静静地等待。
顷刻,阮舒重重地落茶盏在桌面,冷脸发威,冷声质问:“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把大侄子媳妇儿交到族里去处置?吕告诉我她和守宗祠的男人苟且了?而且还是三个?一个寡妇做出这种事,是要把大侄子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拿这件事先发制人,庄荒年未来得及立刻反应,顿住了两三秒,才先问:“那吕应该也汇报过给姑姑,族里给大嫂的处罚是什么吧?”
“知道。不是也让她尝尝被下那种肮脏的药的滋味?”说着,阮舒冷冷一哼,“这个处罚我挺满意的。谁让她帮他弟弟给我下药。活该。”
“可是”她生气地落重音,“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发生这么丢脸面的事儿?”
庄荒年叹息:“负责给大嫂送饭的人没把门锁好,大嫂吃了药之后发作,给跑出来了。所以……”
阮舒呵呵:“那药只不过下来给她亲身体验一下的,药性必然强不到哪里去。我那晚被她弟弟下得更猛,都懂得自爱,她年纪一大把了,还如狼似虎控制不住?”
庄荒年解释道:“不止大嫂单方面的原因,还有看守宗祠的几个男人。族里好久没人犯大过错被丢族规处置了,他们难免有些懈职。昨晚他们又给喝高了酒。今天一个个已经都在祠堂里忏悔接受处罚了。”
“事情都发生了,处罚有个什么用?”阮舒怒容未退,“大侄子媳妇的清白能回来吗?我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姑姑放心,族里的几位老人已经第一时间将消息封锁瞒下来了。发生这种事,不可能声张的。否则大嫂往后抬不起脸来做人,守宗祠的那几个男人也没有脸继续呆族里的。毕竟大嫂是前任家主的妻子。”庄荒年安抚。
阮舒安静一瞬,语气平和不少:“大侄子媳妇现在人呢?”
“在医院。”
“她什么状态?”
“没什么状态。”
“我暂时不去探望她了。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隋家的人,他们肯定也不愿意再看到我。”说着,阮舒的语气又不好起来,“隋家那个小姨子,不是头一回惹我了。我住院期间她已经来闹过我一次。”
庄荒年作揖道歉:“不好意思姑姑,是我没能处理好。打扰到姑姑的休养了。”
阮舒一脸嫌弃他的表情:“都能让人堵到家门口来,你办的真是好差事”
今天她始终对他地不停开火,庄荒年却是到现在为止依旧不愠不火,听言后,不疾不徐地解释:“其实他们今天是特意来庄宅找我的。我和隋欣正在说话。估摸隋家小姨子从仆人那儿听说姑姑你马要回来了,所以偷偷跑出门去了。”
“他们特意来找你?”阮舒挑眉。
“是的姑姑。”庄荒年点头。
“为了大侄子媳妇儿的事儿?”
“不止。还有润东兄的事儿。”庄荒年稍顿了一顿,问,“吕没有汇报给姑姑润东兄昨晚在医院出的状况?”
“汇报过了。”阮舒从容淡定,“十根手指头都没了。说是仇家干的呗。”
庄荒年看着她的脸:“还有大嫂和守宗祠的那几个男人的事,在润东兄和隋家小姨子的病房被直播了。说是电视机忽然见鬼似的自行打开,播放的是庄家宗祠里的事。”
“嗯?”阮舒眉心拧得紧紧的,装成刚得知的样子,不瞬脸一冷,“二侄子刚刚不是告诉我大侄子媳妇儿的事是意外?现在又说被人直播?难道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你一会儿一个样儿,到底哪种说辞才是真的?”
不等庄荒年回应,她猛地恍然状,噌地从沙发里起身:“我明白了你是在存心捉弄我套我的话对吧?”
“我和隋家的仇怨恰巧正新鲜着,如今大侄子媳妇儿家接连出事,你们顺其自然地都以为是我让人干的对吧?”
“不是不是,姑姑,”庄荒年摇头,似乎试图解释。
阮舒又抢过话头,怒不可遏:“我如果要做这件事,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吗?在二侄子你来病房里告诉我隋家任凭我处置的时候,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是他们隋家先对不起我在先,而且我是庄家家主,我怎么处罚他们都没人敢说我过分。还用迂回地明面把人交给你,背地里我自己搞小动作?”
她哂笑:“况且,我是傻子吗?非挑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间点,让所有人都看穿是我干的?”
庄荒年的表情颇有些无奈:“姑姑,抱歉,是荒年没表达清楚意思,让姑姑误解了。荒年的想法完全和姑姑一样,荒年知道姑姑向来直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藏话。”
“所以,这件事多半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他最终总结。
阮舒依旧冷脸:“现在这件事你在处理?”
“是的姑姑。”庄荒年点头,“我和族里的几位老人一起负责。所以隋欣他们来找我。”
“哼,”阮舒重新坐下,“隋家的人认定了是我让人做的。”
庄荒年笑了笑:“姑姑放心,我会帮姑姑和他们解释的。”
“不解释也罢。反正他们不会信。”阮舒把剩余的热姜汤喝完,“其实想想,我和他们本存了龌龊,多这一笔无名烂账也无所谓。”
把茶杯放回桌面,她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揉了揉脖子,又舒展两下筋骨:“有进一步的情况,二侄子你再另行告知。我乏了,先楼休息,昨晚没睡够,今天又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可累死我了。”
“好的姑姑。这几天大嫂不在,我暂时来住几天给姑姑作伴。”庄荒年点点头,若有深意地瞅她一眼,又道,“我让仆人给姑姑炖了一盅滋补的营养,一会儿姑姑当宵夜吃。还有叶酸,也给姑姑备着了,姑姑可以开始每天吃起来了。”
阮舒斜眼睨他:“辛苦二侄子了,每天要帮忙操心这些女人的事情。”
“不辛苦不辛苦,姑姑安好,才是最重要的。”庄荒年秉着笑脸。
阮舒打着呵欠,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带着荣一和庄爻行向楼梯。
回到三楼的房。
阮舒听到荣一在向庄爻低声请教:“强子少爷,叶酸是什么药?”
“不是药,是一种维生素。”庄爻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没等他说完,阮舒自行把话接过来:“是庄荒年拿来给我备孕吃的。”
荣一明白过来的同时,更是冷笑:“我呸我们大小姐才不会帮他们庄家生孩子”
阮舒压根不把这个话题放心,转向庄爻,疑虑:“隋欣来这里,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隋润菡和隋润东的事儿?”
她神色微凝:“我之前感觉,庄荒年好像有点受隋家的掣肘,所以宽容地允许隋家三姐弟的存在。你和闻野知道点什么内幕么?”
庄爻摇摇头。
阮舒坐进椅子里,又绕回另外一个话题:“你和闻野够可以的。你们两个人做的事情,最后由我来埋单。”
亏她昨天还以为,闻野既然敢在宗祠对隋润芝动手,必然在他能够完美处理范围内,结果,还得靠她的演技。
平时和闻野没白呆,学着他的神态装傲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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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480、美男计足矣()
庄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抱歉,给姐添麻烦了。 ”
阮舒摇摇头,把早想说的话吐出口:“谢谢。”
谢谢他为她做的一切。
之前的林翰,现在的隋润东。
但——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她眸光几转,“不要因为我,再背负人命。好好珍惜你自己。”
庄爻云淡风轻:“姐,我本来是个杀手。杀人已成习惯。”
“我杀隋润东,是我本来看不惯他,另外也有其他原因。不是专门为姐做的,闻野早的话夸张了。所以姐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阮舒微抿一下唇,缄默不语。
或许,他确实不是专门为她而做的。但,他原本没打算告诉她,她相信,是他出于对她的考虑,真心希望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庄爻则转开话:“姐,青门那两个堂口的贿赂,我已经收下了。”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挑:“钱和女人?”
“女人我嫌脏,给退回去了。”庄爻挠挠后脑勺,“钱我暂时给留下了,但事情还卡着,没马应承下来。”
他若有深意地笑笑:“拿钱能把我打发?我宋经理还不如?”
阮舒眉心微动——他清楚她想更深入地探究宋经理和青门背后的运作?
“两位堂主希望我能屈尊降贵,明天下午和他们见一面。姐,你觉得可行吗?”庄爻征求她的意见。
他自然是她身边最适合的人选。但……阮舒忖着,直白地问:“闻野的意思?”
她不认为闻野会完全放任她。她甚至留了心眼,总觉得闻野在允许她针对青门的这件事,或许另外动着什么歪脑筋。
庄爻也坦诚:“嗯。”
不过更具体点的,他未多言。
阮舒懂他的立场,也没追问。
“大小姐,他们求到强子少爷,算他们有自知之明。您身份尊贵,岂是那些人轻易能见到的?”荣一插话,难得和闻野、庄爻站同一阵线。
阮舒淡淡睇他一眼:“我本来没说过我要亲自现身。”
经过罚跪的敞开心思之后,他对傅令元的地方不再暗搓搓,而直接摆明面。
收回视线,她对庄爻颔首:“嗯。以你的名义去和他们谈判,我只从旁了解我想了解的。”
…………
仆人送来的补,被荣一给处理掉了,因为庄荒年这些行为的动机令他不痛快。
阮舒倒觉得怪可惜的。毕竟补本身是无辜的。
庄宅最不缺的是空房间。新腾出来给她当卧室的,是三楼仅次于先前那个屋面积大小的一间房。
荣一亲自监督的结果是,物件和配置的档次均遵循庄家的低调的奢华。房内的布局和陈设,却模模糊糊给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认真一番观察后,她恍然,分明与她在陈青洲别墅里所住过的那个房间极为相像。
阮舒颇有些无奈。
荣一如此手笔的最大目的肯定是希望借此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尽可能地多给予她安全感。
可同时,无法否认,必然也存有荣一的私心:时刻提醒她不要忘记陈青洲的死,不要忘记陈家的重担……
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