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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再逡巡一圈,确认她好像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对他过往曾见过的其他女人的物,数量貌似算少的。
重新站直身体,闻野顺便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而是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
镜面恰恰好照出阮舒的身影。
闻野错愕。
阮舒更是猛然止步。
乍一眼时,她并没有认出人。因为闻野换了睡袍,尤其头的假发摘掉了,顶着他自己原始的头。
三个多月了,他的光头自然不见了,只是他的头发长得并没有多快,如今看起来寸寸的,硬硬的,黑黑的,像钢针似的。
当然,他的琥珀色美瞳也不戴了。
转瞬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她即刻冷脸又冷声:“你干嘛?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闻野也一秒钟的愣怔,并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泰然自若地从梳妆台前转过来。
浴室里其实还有水声。这也是他没能及时察觉她动静的原因。
她的头发包着浴巾,身穿着浴袍,不过有点松垮,脖颈处一片雪白的皮肤袒露。
眉头轻皱,闻野挪开目光,下一秒又挪回来,发现她裹紧了些。
他嘲弄一嗤,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面的梳妆台一倚,驳回:“这不是你的房间。这里全是我的地盘。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想哪儿哪儿。现在出来散步,随处溜达溜达。”
阮舒:“……”
散步?溜达?
呵呵。
压下火气,亦收敛表情,压下怒容,她恢复为淡定从容。
淡定从容地从浴室里出来。
“那么请问现在溜达够了么?”她问。
差不多尾音落下的时候,她人也行到了梳妆台前,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然后错开他的身体,伸手要去拿自己的身体乳。
刹那,闻野鼻息间全是她的沐浴清香。其实这沐浴露、洗发露的款式和他卧室里浴室所用的是一样的。但他自己用的时候,分明香味没有如此浓烈,也没什么感觉。
眉头一皱,他站直身体,准备回自己房间。
这边阮舒的指头尚未触碰,凤眸轻轻一狭,扫视几个瓶瓶罐罐,头一偏,盯住他的侧脸:“你动我的东西了?”
“动了又怎样?”闻野眉尾挑起,并不否认,且这语气理所当然。
阮舒回之以平平淡淡:“没什么。随便问一问。你的地盘,什么都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语落,她抓起自己要用的护肤,带,转而又往浴室走。
闻野冷冷一哼,走到那堵墙面,直接一推墙体,穿行而过,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按钮给锁了。
浴室里,阮舒关门,眼底铺了寒霜似的,把两三个瓶子往台面一丢。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强迫自己压下脾气,整顿情绪。
不多时,她拾掇好自己,走出浴室。
房间里还是安静到落针可闻的程度,她打着赤脚踩在地毯,都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没去环顾四周,反正基本可以肯定,她先前的第六感是没有错的,房间里绝对被那个变态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行回梳妆台前,把东西摆放回去,顺手摸起旁侧的手机,准备走去床。
忽地发现手机不知何时被关了机。
虽然她的手机里并没有什么机密,且以闻野的手段如果真想在她的手机搞什么鬼,应该不用亲自动手。
但终归他刚刚进来过,她心里头不放心,忙不迭开机,认真察看一番,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褚翘来过电话的痕迹。
一共四通。
要是都没接便也罢了,偏偏第二通有过约莫十秒钟的通话。
不用猜也知道是闻野的杰作,他倒是连记录都不屑删除
掂着心思,阮舒回拨过去。
…………
“梁道森的家在哪里?”
褚翘一怔:“怎么的,你还打算直接杀过去?”
她坚定地摇头,“不行我方才已经说过了,‘S’很狡猾不能贸贸然打草惊蛇”
“你管我要怎样?你们警察出动不了,还限制我的个人自由?”傅令元十分没好口气地冷笑。
褚翘不可避免地被刺激得火大:“你被嫉妒冲昏头脑了是不是?刚刚的电话是我打过去的梁道森知道我是警察你为了小阮子杀过去不明摆着把我推风口浪尖?”
语落,捏在手里的手机恰巧震动。
以为是警员同事。
拿起来一瞅,她下意识念声:“小阮子?”
一出口,她便懊恼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因为手机被傅令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抢走了
…………
电话接通,“褚警官有什么事?”几个字尚颠在舌尖,听筒那头率先传出男人沉沉的命令:“马给我从梁道森家里出来”
阮舒猝不及防。
背景里是褚翘暴怒声:“傅三你把手机还给我你想被我请进局子喝茶是不是”
以及也在冲她喊着解释:“小阮子不关我的事是他硬抢我的手机”
傅令元估计是在走动着躲褚翘,气有些喘,阴着声儿质问:“我跟你讲过的话你丁点儿都没放进心里是么?谁允许你住到其他男人的家里去?为什么是他接的电话?他在你房间?你洗什么澡?你出来马出来”
阮舒滞在那儿,安静地听他全部讲完后,淡淡地反唇相讥:“你能洗澡,我为什么不能洗澡?你的电话小雅能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他不能接?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为什么不能在我的房间?”
“呵呵,”她哂笑,“你谁也不是,别来要求我。更和我毫无瓜葛,不要摆出一副好像我被你捉了奸的姿态。”
言毕,她直接挂断,又关了机。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她掀眼皮子,乌乌的瞳仁静默地凝视镜子里自己神色寡淡的面容,拿出吹风机,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
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傅令元再三回拨无果,狂暴地攥紧手机便欲往地砸。
“傅三你他妈够了”褚翘趁他不备,像小时候一言不合开打时那样,猛一脚踹他的屁股。
傅令元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褚翘才不管他,夺了手机远离他。
傅令元一门心思在阮舒的事情,压根分不出神去理会她,凝重着神色,迅速走回去抓起他自己的手机,快速找出一串号码,拨出去。
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他暴躁地直接踹翻旁侧的椅子。
褚翘站在后头盯着他看,内心“……”,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及时把他赶出这里,因为她强烈地感觉他一会儿可能会想把这里炸了——当然,前提是他手里得有炸药包。
在一通电话即将响到底时,那边唐显扬总算接起,压低音量,嗓音透着一股疲累:“抱歉三哥,刚刚在忙。怎么了?这个点找我?”
傅令元倒是刚记起,赵十三汇报过隋润东貌似出了什么事,心下猜测唐显扬估计在医院里。
晃过思绪,他没有主动打听,只管问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梁道森的家在哪里?”
“欸?”唐显扬怔忡。
…………
闻野躺到床,准备此入睡。
翻来覆去有一会儿,却感觉精神抖擞,无丝毫困意。
没多久,又重新从床坐起来,眼底阴鸷地盯向电脑。
心里头有什么东西一阵一阵地乱窜。
终归他还是下了床,走回桌前落座,重新打开之前被他阖的监控画面。
她那边的灯光明显被她刻意调暗了。纤细的背影坐在梳妆台前,正在边捋顺着边吹头发。
她的头发并不长,肩膀往下,及背,部左右罢了。
闻野臭着一张脸,盯了有一会儿,见她貌似还没有要吹完的迹象,便起身,先去了趟洗手间。
未曾想,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已不在梳妆台前。
不仅不在梳妆台,桌前,床,也不见踪影,而她那边浴室的灯已经熄灭了。
闻野皱眉,将电脑的界面调到控制台,将她房间里的灯光调节至明亮的状态。
依旧没有发现。
出去了……?闻野狐疑,移动鼠标,把她卧室门口的监控画面先调出来,确认原本应该驻守的大个头不在。
他心里总算有了数。
这才将这层楼其他位置的监控画面再调出来,一一查找。
…………
阮舒确实离开卧室了。
因为有点口渴,想喝水,顺便……透透气——傅令元的那通电话,着实接得她心闷气躁
荣一不放心她,他之前被吕带过一遍,所以她认得路,小尾巴似的陪同她一起去厨房。
荣一去拿了水杯,先帮她洗干净,再倒水。
阮舒在厨房和客厅相接处的小叶紫檀前兜转,心不在焉地欣赏,随意地抬手,想摸它一下。
脚底下却骤然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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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475、有何收获? 含39100钻加更()
太过猝不及防。……
阮舒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跌落,顺着阶梯滚下台面,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顾不及,迅猛地抬头紧急呼喊:“荣一”
头顶方的那道小门快一步关,也不知荣一究竟听没听到她的求救。
顿时周身昏暗。
空气里是一股不流通的沉闷。
阮舒从地坐起,深蹙起眉头揉手肘和膝盖。
幸亏是冬天,身的衣料不薄,且方才从房里出来也多披了件外套,还有是阶梯的数量不多,她从半空掉下来的高度也一般,否则真得摔出大毛病来了。
又揉了揉被磕到的后脑勺。
眼睛渐渐适应光线,视野缓缓清晰,环顾一圈,能辨认出是个密闭的空间。
阮舒直皱眉,差不多能够确定,自己可能无意间闯入闻野这儿的密室之类的地方。倒是丁点儿不意外,毕竟闻野的身份摆在那儿,家里要是没有些诡异,反而不正常。
那回在会展心,不也是闻野那家伙告知的她暗道?
敛着心绪,阮舒先重新仰头看向方。
刚刚是从二楼的地板掉下来的。高度约莫两米……
她又低头盯着地面,敲了敲。
是水泥。应该是一楼的天花板。
看来是在一楼和二楼之间存在这么一个两米左右的夹层。
忖着,她从地爬起来,站好,拍了拍身的灰尘,再看向楼梯,小心翼翼地拾阶往走,不过并非要去敲打顶的墙求救——
她今晚同意来闻野这里过夜,一方面是因为她算拒绝,闻野也会有办法逼她留下,她没什么必要做无用功反抗;另外一方面是重点,正如她所告知荣一的那样,想多加了解些关于闻野的信息。
现在这算意外收获……?
她刚刚是无意间触碰到什么机关?
是小叶紫檀么?——她记不太清楚自己那个时候是已经碰去了,还是没碰去。
或者是脚底下踩到了什么?——呃……彼时心不在焉,完全不曾留意……
暂且压下思绪,阮舒伸手去摸墙壁——好一阵,没摸到任何东西。
又走下来,再在阶梯附近的墙体摸索。
终于,如她所料地摸到了开关。
摁下。
两盏壁灯登时亮起,照出这个空间。
狭窄。
因为有架柜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