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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经提醒倒是狐疑,确实,庄爻下午开始又消失了。是他们那个小团体又派给他什么任务去执行了?
转回神,她安抚荣一:“放心吧。闻野不会对我怎样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荣一摇摇头:“我守在门外,如果有什么异常,大小姐你一定喊我。”
“……”阮舒有些无奈,“好吧。”
“大小姐晚安。”荣一准备退出房间。
阮舒则又记起来问他事情:“我把合同扣下驳回,宋经理应该已经通知青门了吧?他们现在什么反应?要撤出庄家码头了吗?”
荣一看她一眼,低下头,禀告:“没有,暂时没发现两个堂口有撤出庄家码头的迹象。估计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应该在另外想办法争取留下。”
阮舒盯着他的头发——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每次他有事隐瞒她时,都回避与她对视。
默了默,她未追问,只道:“宋经理多半会帮他们的忙。你多留意点。庄爻对庄家更熟,针对青门的这件事可以不必瞒着他办,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找他帮忙。”
“好的大小姐,我明白了。”荣一应承下,走出去,帮她带门。
阮舒独自站立——看来是傅令元又有什么动作了……也只有和傅令元扯关系的事,荣一才会如此……
垂了垂眼帘,她压下心绪,转过身,环视房间一圈。
心里有点微妙,因为……这个房间的家居,明显偏女性化,像专门为女人准备的。
然,依照她对闻野的认知,他貌似并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为女人留房间的必要吧?
她行至梳妆台前,摸了摸台面。
新的。是近期刚买的。
且……这里的布局,和她在那辆房车所住的卧室,差不多……
难道是准备给她的……?
如果是准备给她的,说明闻野早有打算要她过来留宿……?
她尚未琢磨清楚,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不仅仅是要做表面功夫给庄荒年看吧……
盯着镜面,阮舒颦眉,想不透,便暂且不去想,行往桌。
时间还早,没到睡觉的点。
恰好还有一些公司的件没有浏览,能够打发时间。
这里的窗户是双层的,隔音效果更加好。
房间里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阮舒轻缓地呼吸,翻阅纸页的动静在这种环境下似乎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而不知是否因为身处陌生之地致使她过于敏感,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她……
没多久,该看的件都看完。
她取过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
邮箱里躺着她下午交待秘帮她去调取的码头子公司和青门那两个堂口的所有相关件。
并不多。绝大多数都仅仅为租赁合同,和由此衍生出附件合同。
最早的一份可追溯到约莫十一年前。
合同的条款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简化,不过基本框架内容未有太大的变化。并且如宋经理所言,给予老客户的优惠也越来越多。
那边自然是以三鑫集团的名头签的。
头一份合同里,甚至能找到陆振华的亲笔签字,往后便全是盖的公司印章。
同样的,庄家这边,头一份合同里对应的是庄满仓的亲笔签字,往后皆交由码头子公司自行处理。
阮舒抿紧嘴唇——果然,这些明面冠冕堂皇的东西,是瞧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端倪的。
…………
训练馆。
褚翘和傅令元对峙着。
“我是很想抓到‘S’,但除了你提供给我透露的这些线索,根本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我不可能直接闯到人家家里去抓人的。何况我都还没证实这些线索的可靠性。”褚翘充满疑虑,“这几张照片可不像是你拍的。你从哪儿搞来的?”
“现在跟我追究其线索来源了?既然觉得来路不明,你一开始不应该接受。”傅令元嘲讽,“不用顾左右而其他,现在已经明确地告诉你,‘S’伪装成梁道森,你们警察却不去抓人?”
“我们警察怎么做事,需要你指手划脚?”褚翘好气又好笑,斜着眼,一针见血地拆穿,“你不是听说你老婆现在在人家过夜,你自己没法搞破坏,想借我们警察的力量。”
被戳痛脚,傅令元即刻阴了脸。
褚翘见好收,没再故意刺激他,心平气和地尝试和他讲道理:“我很感谢你告知如此重要的事情。但‘S’非常狡猾,我不会轻举妄动贸贸然打草惊蛇,我必须要和我的同事还有级沟通清楚从长计议才能行动。”
傅令元冷笑一声,倏尔阔步行去拎起自己的衣服。
褚翘忙不迭追过去:“你哪儿去?”
傅令元兀自穿着衣服,不予理会。
褚翘揪起眉心:“其实你用不着这样。小阮子可能只是有什么事,所以暂时在人家家里住一个晚而已。现在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胡思乱想给自己添什么堵啊你?”
稍稍一顿,她笑话起他来:“你还真是大醋坛子。你这算是对她的不信任吗?”
“不对不对。”她立刻又改口,“小阮子都和你离婚了,人家爱和谁呆在一块,都是人家的自由,你吃哪门子的醋?小阮子离开你的理由貌似是因为觉得你出轨了吧?啧啧,你现在心里拧巴了,该体会到小阮子当初的心情了?”
傅令元眉宇间凝聚的黑气越来越浓重,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地要走人。
“欸欸欸”褚翘急急拉住他,“你等会儿~我先帮你确认小阮子的安危~”
傅令元闻言遽然滞住身形。
褚翘冲他挥了挥她的手机。
…………
关电脑,阮舒从桌前起身,没有去动这里的衣柜,而直接从自己的行李包里翻出换洗衣物。
进浴室前,本习惯性地想先脱光。
环视房间一圈,她又打消念头。
…………
隔壁的卧室里,闻野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门后,自鼻子里轻嗤出声。
顷刻,他阖监控屏幕,走向与隔壁共用的那堵墙,抬手摁下墙的某个按钮。
原本平坦闭合的墙体即刻敞开一扇门。
闻野大摇大摆地穿过,顿时进入她的卧室。
空气里飘散着幽香。
浴室里传出水声。
他晃荡几步,走到梳妆台前。
弯腰。
盯住她刚刚从她的小行李包里拿出来摆台面的那几样护肤。
揪着眉毛瞅片刻,他伸出手,准备拿起再看仔细点。
她搁台面的手机在这时倏尔震动。
一斜眼,瞥见屏幕的来电显示是“翘翘”两个字,他皱了眉,没有搭理,撇回眼,继续研究她的护肤牌。
拧开她的乳液,他凑近鼻息闻了闻,嗅出了平常靠近她时的那股子奶香。
手机在第一轮的震动停止之后,却是锲而不舍地开启第二轮。
闻野有些不耐烦,干脆摸过手机,划过接听键,张嘴便直接说:“她现在在洗澡,没办法接电话。晚点要睡觉了。你有事的话明天白天再打。”
:
卷四 寂寞牢 474、冲昏头脑!()
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传过来。
这把男声,不用多疑,必然是那啥劳什子未婚夫。
而这通电话俨然像打扰到对方什么重要的事情,口吻间的不耐分明,讲完后便迫不及待地收了线。
褚翘愣在那儿。
内心第一反应是:小阮子这是去洗白白准备出来和未婚夫解锁前两天在小黄、片里看到的高难度新姿势?这才相亲不到几天啊~速度堪火箭~太给力了吧~
同一时刻,褚翘也没忽略身旁杵了尊大冰山,丝丝的冷意不断地氤氲开来,挟裹着阴沉的肃杀,冻结着周边的空气。
她偏头,毫不意外地瞅到傅令元脸的乌云密布——得儿~这通电话打的,好心办坏事了~
傅令元忽然伸手去夺她的手机。
架势看起来像要砸,褚翘眼疾手快地避开,藏手机到身后,远离他两步,捋直舌头道:“喂喂喂~是你自己要求我开扬声器的,听到了不想听的内容可怪不得我和我的手机”
傅令元双眸黑得能滴出水来一般:“再拨过去。”
命令式的口吻,嗓音阴仄仄。
褚翘眉心蹙起:“她未婚夫不是说了她现在没办法接?”
“再拨过去”傅令元充耳不闻地重复,语气方才加重,更方才森冷,不容置喙。
眼瞧着她如果不照办他要杀了她的样子,褚翘好女不跟男斗,妥协,瞄着屏幕,摁下键。
一通响到头,都无人接听。
褚翘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重复:“拨”
褚翘耸耸肩,如他所愿。
这一回,却是在响了三声后被掐断。
褚翘的眼前则猛地晃过来阴影。
待她反应过来时,手机到了傅令元的手里。
“喂你别太过分”褚翘急急要去抢。
傅令元已自行拨了出去。
“傅三手机还我”褚翘硬是夺了回来。夺回来后发现,听筒那头是对方关了机的无回应。
傅令元的眼珠子狠狠地瞪她的手机,充了血似的溢着红丝儿,仿若他此刻隔着手机看见了电话那一头不可描述的画面。
港真,褚翘感觉自己有点被他给煞到了,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斟酌着劝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小阮子在洗澡嘛。也许小阮子的手机落在哪儿了,刚好被梁道森给接了呗~”
“或许小阮子自己不方便接,拜托梁道森接呗~接个电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但她其实都没什么底气。因为无论如何这都代表,阮舒此时此刻正和梁道森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的,两人又是未婚夫妻关系……
哎呀呀呀,好烦好烦~又不是她自己在谈恋爱,瞎操什么心?
定了定心绪,褚翘不偏不倚地说:“傅三,现在的事实是,你们俩没什么关系,小阮子是自由的,有权利开展一段新的感情,哪怕她今晚在梁道森家里过夜的确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那也非常正常,没什么可诟病的。”
傅令元的面容依旧是冷峻的。
“现在最该担心的难道不是,小阮子竟然每天和一个国际通缉犯呆在一起。而且还伪装成了她的未婚夫?”褚翘很严肃很认真,一眼不眨地凝定傅令元,问,“她是不是和你一样,也知道那个男人是‘S’?”
她之前只是怀疑阮舒见过“S”但不予告知,且这个怀疑在去医院探病与阮舒交谈之后,更加确信。却万万没想到,阮舒和“S”的关系她所以为的还要紧密。
这……这……这……
“你自己去问她”傅令元甩话。
不仅冷,而且有颇为幼稚的赌气的意味……?
褚翘:“……”
Exuse…me?她没幻听吧?赌气……?这家伙在和小阮子赌气?
傅令元在这时面无表情地发问:“梁道森家在哪里?”
…………
关机之后,闻野才感觉耳根子彻底清净下来。
丢回她的手机到桌面,重新拿回她的那瓶乳液,拧回了盖子。
紧接着查看她的其他瓶瓶罐罐。
视线再逡巡一圈,确认她好像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对他过往曾见过的其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