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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事。”
西堂主故作轻松地哈哈:“宋经理真会开玩笑,宋经理怎么可能吃牢饭?这一回的事情我们青门不已经全权承担下来顺利解决了吗?”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一切都很清楚,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当长一次经验,让我们得以自省自查~”
“虚惊一场?”这回出声的是那位码头负责人,“在警局里被条子二十四小时打着亮光问供的是老子我,你他妈跟我说虚惊一场?你他妈进去虚惊一场试试?”
西堂主忙不迭道:“哟喂,老弟啊,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外面着急的,真的是恨不得代替你进去蹲局子唷~”
东堂主端起一杯酒,敬向码头负责人,笑眯眯地说:“老弟,我们因为这一次的小意外,也算共患难一场,情谊更加深厚,你说是不是?”
码头负责人自鼻子里哼哼,没有应。
东堂主的手滞在半空,颇为尴尬,使了个眼色给西堂主。
西堂主则拍了拍手掌。
一名手下即刻送来一只黑色小皮箱,放到桌面,当着宋经理和码头负责人的面打开。
全是钞票。
码头负责人的眼睛有瞬间的放光。
宋经理的表情倒是无波无澜。
西堂主笑笑:“我们兄弟俩想送二位赔罪的礼物,琢磨来琢磨去,感觉任何一样东西都无法传达我们的歉意。”
“没办法了,只能略表心意,最希望的是二位平安康健。”
说着,西堂主伸手示意皮箱:“这一点只是今晚带来给二位垫垫脚的。真正的厚礼,大概一分钟前刚转账到二位的账户,二位要不要查查看?”
码头负责人看向宋经理。
宋经理皱眉:“两位堂主,无功不受禄。”
“宋经理千万不要放在心千万不要有负担”西堂主在两个“千万”都加了重音,“是普通的礼物~朋友之间互赠礼物,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东堂主适时接话:“是的,朋友之间的礼物。我们青门,自陈玺陈老大开始,已经和你们的码头有渊源。”
“十一年前,我们陆爷接手青门之后,内部规整改革,紧随时代的脚步,很快和你们签正式的合同。那会儿还是我们陆爷亲自前来江城,和你们的庄董事长把酒言欢。可不是多年的老朋友嘛?”
西堂主紧随其后续腔:“宋经理,咱们其他都不说,多年的情谊总不能抛开吧?”
“现在先抛弃多年情谊的,好像是两位堂主吧?”宋经理手一伸,将皮箱子直接合,不再假装客气地哂笑,“所签的合同,条款清清楚楚地列明,你们两个堂口必须把每一次特殊货物的运输提前交待与我们,我们码头能够事先做好防备工作。”
“这样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利益?合着你们是以为庄家码头贪图你们的那点钱所以才和你们分利的?”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终归不可避免要提及这个最核心的问题,西堂主冷汗涔涔,弯着腰背道,“庄家百年家族,哪里稀罕我们这点小钱?我们当初的想法其实是,庄家码头越来越大,宋经理你们每天合作的客户也越来越多。我们双方既然是老朋友,不用事事都麻烦宋经理操心。”
“所以最近新增的一条货运日期,还没来得及告知。原本想等宋经理空下来,再按照合同的约定把这些数额补给宋经理您的。结果这不……突然出问题了。”
“还没来得及告知……?会补……?只最近新增一条……?”宋经理玩味儿。
“是的是的”西堂主捣蒜似的点头,“绝无欺瞒下次也不敢再怕叨扰宋经理了这次的惊险已经够刺激了”
宋经理没有那么不识相地去追究他话里的真伪,突然感慨起来:“两位堂主说得确实都没错。我们交情颇深,让你们撤迁码头,其实也挺舍不得的。只是这一次真的差点……唉……”
松口了有戏了西堂主和东堂主无声地交换一记眼神,眼底均爆出欣喜。
“是是是这次全是我们的过错”西堂主立刻接腔,故作愁眉道,“宋经理,我们离不开庄家码头。您要我们撤迁码头,等于摔了我们兄弟俩的饭碗。生活艰难,我们兄弟俩自己也不能做主,也是为了讨口饭吃。”
宋经理闻言拍了拍西堂主的肩:“不管怎样,之前的合同已经作废了。”
“自然作废”西堂主由衷道,“肯定要重新签我们明白”
宋经理说:“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码头相应要拨去照看你们的人手也越来越多。原先的分利例——”
“重新设置没问题的”来之前已有料想,依照对方的贪婪必定会在这方面开条件,所以西堂主第一时间主动把后面的话接,然后问,“不知宋经理觉得如今要开成怎样的例,才较合适?”
宋经理先作思索状,两三秒后,先伸出三根手指:“私货方面,我们要这个数。”
继而换成四根手指:“另外那个玩意儿,我们要这个数。”
四成,等于要去了一半狮子大开口栗青为这位宋经理的天方夜谭大大地吃惊,认为他一定是疯了
他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眯着眸子,亦在冷笑——庄家真是好大的胃口,什么都没做,敢提四成?空手套白狼?
数额完全超过原先所预想。外间里西堂主在心把眼前的人艹了一万遍,神色则未曾透露半点不痛快。
他维持着恭敬,样子颇为为难,尝试着问:“这个……宋经理……没有办法再商量商量吗?我们——”
“不同意是吗?”宋经理没有给他讲完的机会,直接打断,“经过这一次的事故之后,警察肯定盯你们更死。我们码头遭遇你们连累,怕是从此也会受到警察的特别关注。如今的风险先前大了多少,西堂主,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们晓得我们晓得”西堂主紧张地擦着额头的汗,“只是宋经理,您提的这个数……”
他顿了顿,问:“这样好不好,我先回去请示我的头。”
“随意。反正我定死这个数了。看来今晚的酒没必要再继续喝下去了。”宋经理冷哼,偕同码头负责人站起身。
“这这这……宋经理……”西堂主和东堂主随之起身,均有些着急火。
宋经理看着他们二人:“实话告诉你们,码头的恶性斗殴事件已经传到我们那位新任的女董事长的耳朵里。”
“她对此非常地不满,特意把我叫去,严厉地骂了我一顿,也下了指令,要我驱赶你们两个堂口离开庄家码头。这种情况下要帮你们挽回,我的困难有多大,你们仔细想想。”
“庄家的新家主?”两位堂主均一愣。
里间,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应声闪过精光。
同时,他手握着的手机轻轻震了震。
…………
正常女人……?
褚翘自然敏感地留意到她的微妙措辞,轻蹙眉,目露狐疑。
阮舒未再言语,神色淡静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回来。
褚翘眼珠子一转,她没有用“不正常女人”等字眼,而故意曲解意思:“难道有人质疑庄小姐不像女人?”
阮舒:“……”
褚翘漾开的笑容颇有些不怀好意,伸出手指,痞里痞气地钳住她的下巴,细细地盯住她的脸:“小娘子你长得如花似玉。莫不是男人假扮的?”
阮舒:“……”
褚翘的目光下移到她的心口,手指也随之下移,戳了戳:“莫不是这两团是馒头塞成的?”
阮舒:“……”
褚翘的目光再下移,手臂绕住她一半的腰搂了搂:“这细韧的腰肢又如何做的假?”
阮舒:“……”
褚翘的掌心从她的腰下滑,至她的臀,轻轻捏了捏:“难道垫的吗?那效果真不赖,又高又翘。”
阮舒:“……”感觉被她吃尽了豆腐。
褚翘放开她,跪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托在腮边,一皱眉,非常不高兴:“太过分了,如果连你都不是女人,那我在其他人眼里岂不更加不是女人?难怪我身边一个追求者都没有。”
阮舒:“……”眨眨眼睛。
“褚警官很希望有对象?”她低垂视线,把剩余的酒喝光。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动交流,褚翘不禁弯出笑眼:“也不是。其实一个人过最轻松。与其说是找对象,不如说……”
她故意拖长尾音,以此达到卖关子的效果。
然后她倾身凑近阮舒,似分享小秘密一般:“我刚不是说我这把年纪还没有过性、生活嘛,所以想挑个好点的男人来帮我破……处……”
最后俩字的语音格外轻。
阮舒:“……”
抬眸,正对视褚翘狡黠的眼神。
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姑娘……阮舒想,自己可能有点羡慕她。羡慕她的开朗,羡慕她的恣肆,羡慕她的爽快。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控制不住接受她的主动亲近的原因。
自己没有什么,便想追求什么。人的本性如此。
阮舒注视她,抬手,示意空罐子。
不等她开口,褚翘主动把所有的啤酒挪到两人之间:“随便喝。我管够。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没必要委屈自己。”
阮舒拆出新的一听,淡声道:“如果只想破、处,没经验,最好不要尝试摇椅。”
褚翘怔半秒,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前面的问题,荡漾的笑容携一丝暧昧:“原来你玩过啊……”
阮舒稍显不自在地撇开脸。
本打算趁势进一步交流,手指碰到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褚翘顺手抓起来一瞧,发现傅令元不久之前有消息。
她滑开屏幕查看。
傅令元:“有事?”
褚翘犹豫着顿住。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直接告诉傅令元她今晚约了阮舒,是担心,如果傅令元没能一次通过地与阮舒重修旧好,她和阮舒的关系恐怕也将彻底完蛋。
是冒险,是赌注。
而老实说,通过她对阮舒的观察,她对傅令元并不抱太大的信心。
且,她之所以向阮舒求和,追根究底,也不是为了帮傅令元。
现在她和阮舒,好不容易往越来越融洽的方向发展……
或许同为女人的缘故,从私人感情来讲,相较于傅令元,她更心疼阮舒。
虽然仅仅相处三个月不到,加起来的时间用小时能计算出来,但丝毫不妨碍她感受到她的孤独,她的自闭,她的敏感脆弱,最重要的是她的自主和坚强。
从海城要来的关于她的那些资料啊……
一想起来,褚翘的心便梗得无以复加。
可……
既然傅令元能成为她的雷区,也代表着……
褚翘纠结,不动声色地瞄向阮舒。
阮舒正在沉默地喝酒,耳根子红红的,脸颊也模模糊糊氤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醺意来了?她的酒量应该不错才对,今天这不是才两听啤的?
褚翘疑虑地轻拧眉心。
收回视线,她暗暗吁一口气,掂着的心思尘埃落定,最终还是有了决定。
…………
手机轻轻震了震。
傅令元第一时间点开消息。
果不其然,跳出的是褚翘的对话框。
她没有直接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