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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下一句他话锋一转:“不过倒是有个猜测。”
“嗯?”傅令元小有好似的。
陆少骢严肃了不少:“前阵子阮小姐接连被爆视频又被陷害入狱,有人在背后帮他出气,最后也成功帮她化险为夷。不是怀疑她背后有‘高人’相助?我还挺感兴趣挺好的嘛。”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她这一回的失踪,也和她背后的人有关系?”傅令元顺出他的话外音。
“嗯。”陆少骢点着头,摸着下巴,“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完全可以看来她背后的人我们所想象得还要厉害,不是个小角色。我们海城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人物……”
傅令元轻挑眉梢:“难得会有你主动承认厉害的人,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的热心程度有点过头了?你这回动用了不少人力吧?都和寻找龙霸天差不多的架势了。两件事一私一公,舅舅没有意见么?”
陆少骢不易察觉地闪了下目光,表情间飞快地划过一抹讪讪之色,解释道:“这样的角色,而且还是未知的,不调查清楚怎么安心?所以老陆也默认我的行为了,没有阻止我。”
不过也是经傅令元这么一提醒,陆少骢的火气又来不少:“那个龙霸天,可能真无声无息地死在哪个旮旯里了,否则一个多月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傅令元但笑不语,转过身又走去给自己倒水。
不多时,陆少骢带着二筒离开。
栗青回来低声汇报:“老大,已经都和二筒交待清楚了。”
他笑笑:“找阮姐的事儿,恰好本是二筒在负责,小爷把他借走,我们也不用在暗处偷偷摸摸的防止被人察觉,这样反倒能够大力施展开手脚。”
傅令元呡着茶水,望向窗户外面,未做回应,表情看起来并没有缓和。
栗青觑着,掂量心思,小声提了句:“小爷对阮姐还是挺关心的……这倒不完全是坏事……”
傅令元偏头看他一眼,淡淡道:“少骢对这件事如此积极,应该不完全是他所告诉我的那样而已。”
栗青转了转眼珠子,猜测着问:“老大的意思是,阮姐这次被谭飞绑架,依旧和小爷脱不开关系?”
傅令元略略颔首:“可能之前少骢确实不知情,因为我从少骢的一系列反应看不出太多的异常。但……”他顿了顿,提及,“别忘记,案发现场和谭飞一起被捕的,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
栗青顺着他的话活络开思路:“是陆家的手下?有人从陆家的眼皮子底下把阮姐带走了,所以小爷才格外在意?”
傅令元勾唇,目露赞赏,补充道:“不仅少骢在意,舅舅应该也很在意,否则不会放任少骢为了一个女人大力动用陆家的人力去找寻。”
栗青了然着点头,然后汇报下一件事:“裳裳小姐这些天在物色私人诊所,好像是准备人流打胎。估计是担心被发现,所以没去大医院。”
傅令元冷笑:“陆家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她又怀孕的事情。”
正事暂且说罢,他记起来问:“十三的伤该养得差不多了吧?”
“那小子啊,”栗青嘿嘿嘿地不怀好意笑,“九思前阵子在谭家别墅里受伤之后不也让养着么?可便宜了赵十三那个二楞子,天天有九思陪着,他恐怕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好起来了。”
…………
给手下安排完任务,陆少骢询问管家,得知陆振华人在孟欢那儿不在房,他瞬间便失了去见他的欲望。
“少骢。”余岚从楼梯走下来。
“妈。”陆少骢迎前。
“怎么?要找你爸?”
“没。”陆少骢耸耸肩,“他不正忙着享受天伦之乐?我懒得去他面前讨眼嫌。”
余岚瞋他一眼:“你在你爸面前摆这种脸?”
“我哪里敢啊。”陆少骢笑笑,解释道,“阮小姐失踪一事还是没什么头绪,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和老陆说的,所以转念想想不去破坏他的心情了等明天再看看。”
“我刚去阿元哥的别墅了。都没敢告诉阿元哥阮小姐被绑架是我们自己人干的,生怕他多想以为我对他不信任要试探他。他提醒我找阮小姐的热乎劲太大不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问阿元哥借了二筒来当帮手,希望能有进展。”
余岚闻言握住陆少骢的手,神色凝重:“我那天离开得着急了点。或许应该多留下来一会儿盯着。”
陆少骢“啧”一声,不太高兴:“这都哪儿跟哪儿?可不关妈你的事儿,都是那批手下太废物了,监控视频被人黑了都不知道那个负责善后的,竟然被人打晕。终归嘴巴还是够严实,没在警察面前乱讲话。还有那个谭飞,算他的父母识相。”
“你还提?”余岚皱眉,“当初你跑去断了谭飞的手指头,差点捅出篓子。你爸没少骂你。”
陆少骢有点灰溜地摸了一下鼻子,嘀咕:“是谭飞先破坏我们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的。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谭飞他爸在为老陆办事,早点告诉我我也手下留情喽。”
很快他重新抬高下巴:“老陆不都补偿了?那时候在背后支持了那么多财力帮谭家拿到土地局副局长的位置此处升职细节可回顾第300章。不是一下子让乖乖让他们闭嘴没再声张了解掉这件事了不是么?”
余岚眉眼间微有厉色:“你有什么可嘚瑟的?你烧的那把火,谭家只当是意外并不知内情,而且幸亏谭家二老相安无事,当时你去抓谭飞也是警察设下的陷阱帮你打了掩护,运气好。”
“哼哼,”陆少骢嗤之以鼻,不甚在意,“他们知道内情了又能怎样?也谭飞不知天高地厚地蹦哒两下,谭副局长哪里敢和我们陆家做对?他们家各种贪污受贿的把柄可都在老陆手里攥着。”
余岚眉眼间的厉色愈发重,拍了他一下:“你以为那些把柄都那么容易攥的么?我现在指望着往后阿元在这一块也能帮你把好关,他过去出身傅家,你更懂得官场里那群人的曲曲绕绕。”
陆少骢摸着被她拍的那一下胳膊,笑咧咧地揶揄:“妈你看你,前几天还因为谭飞的话觉得阿元哥和阮小姐不对劲,说什么存在不确定因素,今天又对阿元哥恢复信心了?”
余岚瞋他:“阮小姐失踪这么多天,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背后的人不是阿元,我再多说什么,岂不过度疑神疑鬼了?”
“这对了嘛,”陆少骢亲昵地揽余岚的肩膀,“我和阿元哥是生死之交,你不要忘了之前去和泰国人交易,如果没有阿元哥,你早见不——”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余岚冷声截断他。
“好啦好啦,不吉利不吉利,我不说。”陆少骢笑着,凑到余岚的鬓边轻轻吻她一下,“我知道妈你是最关心我最为我着想的。”
余岚想要保持住肃色的,嘴角终是抿出笑意:“行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见你还腻着自己的妈,不笑话死你,像小孩子似的。”
“我倒希望自己还是小孩子。”陆少骢撇撇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楼瞟,醋味儿满满,“全家人关注的焦点。”
“和一个小孩子争什么宠。”余岚的表情平静,口吻亦平静,平静地帮陆少骢理了理领子,提醒道,“他前些天身、长疹子,已经有所好转了,满月酒宴的日子不是推迟了?你爸今天已经找大师算过,重新定下来,在下个礼拜。”
“嘁,满月酒还要特意找大师算日子……”陆少骢咕哝。
“你准备好给他的满月礼没有?”余岚问。
“让阿元哥帮我一并准备了。”
…………
医院病房。
黄金荣没吃两口摆摆手。
陈青洲瞥一眼还剩大半碗的甘草雪梨煲猪肺,皱眉:“荣叔,你再多吃点。多喝些糖。止咳润肺。”
黄金荣轻轻咳了两下,头靠在床头摇了摇,手顺着自己的心口,嗓音粘稠地说:“得了吧,每天那些药都够我吃的,现在吃啥都没胃口。”
一旁的荣一笑着劝道:“荣叔,二爷今天亲自来喂您,你怎么也得给他面子,多少再吃点。不要辜负二爷的心意。”
陈青洲倒是说:“算了,荣叔要真吃不下,不要勉强。”
“臭小子,这么容易放弃?要是丫头在这儿,肯定会锲而不舍对我一番教育的。”黄金荣揪起八字眉,边说着,主动道,“给我舀块梨我嚼嚼吧。”
“大小姐要是在,哪里还用教育?只要大小姐一个不高兴的眼神,荣叔您肯定巴不得连碗都吞下肚子里。”荣一顺着话便开了玩笑,玩笑之后立即察觉过来不妥。
陈青洲明显也想到一处了,即刻扫了他一记眼风。
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听黄金荣问:“丫头最近有问你关于我的情况么?你参加完生日会那天回来还说之后会再安排丫头来和我见面,这都几天了,咋没下了?”
“问,她当然问,她每天和我通电话,都会问到你的病情,我都说你很积极地配合治疗,越来越好了。这几天正好碰她的新公司开业,她都发牢骚说快要忙坏了。所以来和你见面的事,我暂且缓缓了。”陈青洲扯谎。
黄金荣听得八字眉揪更紧:“咋能‘快要忙坏了’?啥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她是老板,公司的事情不是该交由员工去做?你要叮咛她休息够啊”
“嗯,我知道的荣叔。”陈青洲淡淡一笑,“该说的我都说了,可她的性子要强,你知道的,不一定听得进去。新公司她肯定要自己跟进步入正轨她才会放心的。”
黄金荣冲荣一示意,荣一忙不迭为他递了纸巾,黄金荣顺利将一小块的梨核吐到纸巾,然后忖着道:“还真是丫头的风格。咋滴她都改不过来喽,哎……”
不多时,盯紧黄金荣去睡觉后,陈青洲携荣一出来会客厅。
“二爷,派去江城的手下已经是第三批了,还是全部失联。”
陈青洲默然。
觑了觑他的神色,荣一咽下话没出口——在这件事,他是不认同陈青洲的执着的。栗青早说了,傅老大那边的人也丢了,但丢了以后及时止损了,不再强行试图去挖庄家的资料。
自家二爷却死心眼,非得继续往江城送,送几个继续丢几个……不过能够理解,陈青洲是为了求心理安慰,在给自己找事做。至少有个方向,至少江城的庄家有猫腻有动静,总什么都做不了来得强。
等了片刻,陈青洲终于不再吩咐他安排第四批人了,有些无力地说:“那放弃吧……”
荣一暗暗松一口气——眼看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不是新郎,却因为要帮新郎张罗各种事,新郎还要忙。
“二爷,您的精力还是先集在婚礼。新夫人很在意细节,连喜糖的挑选都发过来询问二爷您的意见,二爷您不能太敷衍。您得和新夫人多沟通交流,了解她的喜好,也要把新房内的窗帘、被褥等样式问问新夫人,表示对她的尊重。”荣一简直要cao碎了心。
结果陈青洲开口却问起另外一件事:“不是交待你去找一对与小阮和佩姨差不多年纪的母女?办得怎样了?”
话题还是绕回了阮舒身、……荣一颇为无奈,不过这事儿确实挺重要,他没忘记,忙不迭汇报道:“从外面找陌生人,不管怎样都不放心,所以我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