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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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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阮舒也确实疼得厉害,脚根本屈不起来,没折腾两下,她难以忍受也没什么力气地趴回床去。

    待她再抬起脸,便见闻野已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床边瞰她,居高临下的角度先前还要厉害:“作,你尽管作,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好不好都不关我们的事儿。不是心心念念着要回去找你的前夫?”

    “你够了”庄爻试图打断他。

    闻野置若罔闻,眼里带讽:““他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被绑架的当晚,他在其他女人的床边嘘寒问暖,给过你一通电话?尝试着找过你么?第二天明知你落入仇敌的手里,不在意你的安危,依旧按照原计划出海去交易,瞧瞧,生意你的性命重要。你还有什么底气说他是爱你的?”

    “你最好整得变残疾,脸的疤也不用褪了,一副丑八怪的模样回去见你那前夫,你看看他是不是还要你。这个考验他真心的办法不错。”顿了顿,闻野又否定了他自己,“好像不对,即便你的颜没有了,你作为陈玺女儿的利用价值还是在的,尤其两亿他都还没找到,应该还不会丢弃你。”

    “你滚”阮舒抓过枕头丢他。

    闻野轻轻松松躲开,冷笑:“你也是真够下贱的,不仅甘心被利用,现在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不死心,要继续去给他当地下情人。”

    这回没等阮舒再拿东西丢,庄爻已冲闻野出手。

    两人一个黄僧衣一个灰僧衣,难舍难分地从屋子里打到屋子外,打到院子里。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一会儿不止要惊动老秃驴,整个僧寮的和尚都要被你吵醒了”

    “谁让你又来吵她你嘴巴能不犯贱么”庄爻怒目而视。

    “我说的话,哪一句是错的?”闻野轻哧,“难道你希望她继续和那个烂男人纠缠?这间接也是在帮你,不是么?我记得以前你告诉过我,你过去那个爹本来给你配了娃娃亲,结果人家陈玺的老婆没生二胎,你落了个空。”

    他朝屋子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是陈玺的女儿,不等于和你有婚约?你要送回去给其他男人?你够能忍的,之前呆在他们夫妻身边生活好几个月,眼睁睁看他们秀恩爱。”

    “你给我闭嘴”庄爻朝他脸挥拳,“我还没问过你,你那天的动作为什么那么慢我都找下去了,你居然才刚解决谭飞”

    “我怎么做事需要向你交待清楚?”闻野冷笑,“你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去杀个人也不检查检查房间里是否有异常,竟然还能被人利用?难怪你之前会被抓进去蹲那么多年的牢房,你这样还当杀手?”

    “样子都被人认了干净,最后跑去换脸天天‘姐’、‘姐’地叫她,你不嫌恶心我听得都恶心,明明年纪我还大好几个月”

    一连串的人身攻击。

    庄爻从他的背翻过去,一把抽出他的枪,在双脚稳稳落地之后,转过身去便要将枪对准他的脑门。然而未及动作,闻野也不知何时顺走了他的刀,在他的脖子压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你坐牢坐傻了?忘记你自己无论是用刀还是用枪,都不过我快。”闻野没再用力,收起刀,将刀刃的血往庄爻脸颊擦了擦,夺回枪,塞刀回庄爻的手里,不耐烦道,“有这个时间浪费在这里和我过招,不如去把人找来给她的伤口重新换药。”

    庄爻听言一愣,倒是才记起来这一回事儿,再顾不得闻野,飞快地冲回屋子里。

    但见阮舒阖着眼趴在床,眉心紧紧地蹙着,表情有点痛苦,额头细细密密的全是汗,而她后背和腿,依依稀稀有血渍渗出衣服的布料。

    庄爻神色微变:“姐你忍着点我马去给你找人来”

    …………

    夜色浓重。

    傅令元打开大门,一路顺利地进来,沿着楼梯往,掠过二楼,迈着步子要三楼,刚走几阶,二楼的门打开了。

    他不慌不忙地停住,望向灯光照出的马以的身影,晃了晃手的钥匙——是一次从这里离开之前,他悄悄印了她的钥匙的模子,找二筒为他打的。

    马以扶了扶眼镜框,冰山脸又降温好几度:“等她回来,我会向她追究责任的。”

    说罢,门嘭地关。

    傅令元不以为意地转回脸,继续自己的路。

    打开门,熟悉的淡淡橙花香便扑鼻。

    摸向墙壁,摁开白炽灯。

    她衣柜的门尚开着,大概是那天准备来参加生日会前挑了一阵的衣服,所以有两条裙子被搁在床铺没来得及收回去。

    傅令元走前拎起来。

    压了太多天,裙摆有些皱。

    他帮她挂回到衣柜里,顺便看到了那天在电影院里她穿的那件长裙。

    还在衣柜旁发现一袋没洗的脏衣服。

    他翻出来。

    一条吊带裙,带子细细的,相较于她的其他裙子,裙摆也是最短的,看去非常清凉。放在一起的还有换掉的两套内一裤。一套是平时常穿的黑色蕾丝款,另外一套是偏情、趣款……很容易能够判断出来,应该是她去套房里赴约时穿过而换下来的。

    晃神间,有东西从脏衣服里掉了出来。

    傅令元蹲身捡起,手指掂着三枚铝膜包装,薄唇紧紧抿着,湛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暗沉沉的,仿佛有万丈波澜。

    凝定片刻,傅令元将它们塞进钱包的夹层里,然后帮她把脏衣服全送进浴室的洗衣机清洗。

    出来后,傅令元径直走向她的桌。

    目光逡巡数十秒,他将她桌子的抽屉一个个地打开,在最底下的一层找到了熟悉的《金刚经》、庄佩妤誊抄的经纸页、那串佛珠,还有一只陌生的首饰盒和一只陌生的虬角扳指。

    眸子略一眯起,傅令元取出两样首饰盒和虬角扳指,细细端详一阵,不难察觉它们的纹络一样,像极了配套的物。

    很快,他又在扳指的内壁发现了两个字。

    闻野……?傅令元沉冽着眉心折起。

    旋即,他打开首饰盒,在首饰盒里看到了一颗崭新的佛珠。

    怔了一怔,傅令元把抽屉里的那一整串佛珠取出,忖了一忖,想到了什么,开始去数整串佛珠的数量。

    少了一颗……?

    看回单颗,傅令元拿起它,面露沉凝。

    少顷,他拿出手机,将面前的物全部仔仔细细地拍了照片。最后所有的东西摆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洗衣机里的衣服差不多清洗完毕。

    傅令元把它们全部晾起来,然后去她的衣柜里翻找浴袍,结果发现不仅翻出了未拆封的男士浴袍,还有未拆封的男士一次性内库。

    唇角微微扬起,不瞬又转为轻嘲,带着它们进去浴室。

    洗漱结束出来,傅令元躺她的床。

    枕头,床单,被子,满满的,周身全被她的橙花香所包围。

    他侧过身,看到一旁躺着那只他送她的大熊保持着面向这一侧的位置。

    …………

    阮舒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又是窗户外白灿灿的阳光,茂盛葱绿的树枝晃动着斑驳的影子。

    夏天,最不缺的好像是无穷无尽的日头和生机勃勃的绿意。

    钝钝收回视线到眼前,她停在自己的手背——扎着针头,输着液。

    身后没再火燎火燎般地疼,反而冰冰凉凉的,应该是刚完药。

    没忘记,是昨天晚被闻野刺激得犯作,非要自己爬起来下床,结果牵扯了伤口。

    她现在如同一个半身不遂的瘫痪者一般……

    别说离开,连身体都不能翻……

    想要把脸埋进枕头捂住,刚一扭脖子,便触到左脸的纱布。

    闻野昨晚提过的“丑八怪”三个字忽然浮现脑海。

    阮舒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伸到脸,沿着纱布的边缘摸了摸,心口一阵闷。

    “再碰可能真的要毁容了。”闻野的警告声冷不丁传出。

    阮舒条件反射地缩手,因此显得非常地紧张似的。

    闻野俨然将她的反应看进眼里,毫不遮掩地发出一记嘲笑。

    阮舒侧回脸枕在枕头,垂着眼帘不去看他,冷漠道:“请你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

    “这是卧佛寺的僧寮,不是你的。”

    “那也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是公共场所,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阮舒压着气:“我要见一灯大师”——卧佛寺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一灯大师不仅纵容闻野在此,连人间蒸发的假林璞原来都一直躲在这里。现在还有她被莫名其妙带到寺里养伤,一灯大师竟然都不管的么?

    “他在普度众生,没空理你。”闻野明显故意,故意坐到她的床边的椅子里,挪到她无法避之不见的位置碍她的眼,斜斜地瘫着,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阮舒气得心口控制不住地起伏,偏偏又是趴着的姿势,连续多日如此,本被压得闷得慌,此时更是堵得感觉要气短一般。

    约莫瞧出她难受,闻野忽然从椅子里起身:“干嘛?自己要把自己气到了?”

    阮舒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闻野兀自在床边落座,伸过手来像是要碰她。

    “起开”阮舒没给好脸色。

    “要不是担心你给憋死了我回头处理尸体麻烦,我很乐意旁观你一点点窒息的过程。”闻野哧声冷笑,不管不顾地强行掰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侧翻立好,使得她的背部和胸口都不压到床面。

    他的手始终扶在她的肩侧,帮她维持住姿势。

    她则始终清冷着脸色,眼神冷漠。

    房间里安安静静,一时之间谁也不吭声。

    顷刻之后,闻野不悦地皱眉:“眼睛冲我瞪那么大做什么?”

    “想把你的假眼珠子抠下来。”阮舒讲得血腥而暴力——他今天又变回黑眼睛了。

    “你倒是说到做到伸手来抠啊。”闻野口吻不屑。

    阮舒还真差点抬起手去抓花他的脸。

    她发现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要被他挑得满身火气,显得她既冲动又幼稚似的和他怼。

    沉了沉气,阮舒尝试心平气和地与他沟通:“如果我投奔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江城么?”

    闻野不语,像是表示默认。

    “为什么?”阮舒不解,猜测着问,“带我回去认亲戚?据我所知,庄佩妤只是庄家的边缘亲戚,你又说你本人不认识庄佩妤,你非要去江城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闻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不答,反问:“海城又有什么好的,你非得留下来?带给你的明明都是痛苦的回忆,不是么?”

    “痛苦不痛苦,是由我自己来感觉,不是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在那儿指手划脚自以为是地做评判。”阮舒反驳。

    闻野冷笑:“说得这么好听,其实不过是舍不得你前夫。”

    气血险些又翻滚着涌来。阮舒稳下情绪,淡声:“这和我前夫无关。”

    “海城承载着我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朋友,我的亲人,都在这里。算我的私人感情真的受挫,那也不至于让我放弃其他,轻易背井离乡。傻子才会那么做,何况爱情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她眼眸清透,深如静水。

    闻野没说话,只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阮舒颦眉,继续道:“很感谢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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