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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并对他构不成威胁。闻野非但没走,反势落座他身后的沙发,单脚翘起二郎腿,双手分别置于两侧的扶手,往后靠着,语气换成讽刺:“为了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瞧瞧你现在狼狈惨淡的样子,别说湿身,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都毫无魅力。”
他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已抓起前面茶几的烟灰缸朝他砸。
闻野轻巧地避开,踩茶几敏捷地跳到她这边,扣住她紧接着要砸茶杯的手,一把拽她到他身前桎梏住,眼神充满哧蔑:“你现在给你前夫当情妇?”
措辞刺耳至极。
阮舒挣扎着曲起膝盖顶向他的裆。
闻野夹住她的双腿,低垂眼睛睥她,口吻愈发嘲弄:“你前夫真是逍遥快活,左拥右抱。你也真是谜之卑微,活在见不得光的背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搂着其他女人,都能忍?被爱情忽悠的女人真是可怕。”
可怕?他之于她而言才是可怕的知晓她和陈家的关系,现在这一连番的话,明显是也知晓她和傅令元的关系??阮舒瞳仁骤缩,反唇相讥:“你才是活在见不得光的背后窥探别人生活的变态”
她心念电转着,实在猜不透他究竟从何得知。总不会是今晚宴会的所见所闻,他火眼金睛地看穿她和傅令元……
闻野笑了笑,并不否认:“嗯,我最近确实非常有兴趣地想窥探你更多。”
“你到底想怎样”阮舒又尝试着挣了挣。因为身体贴得太近,突地,她便察觉他微妙的生理变化,遽然僵住身体。
未及她反应,闻野冷不丁推开她,非常用力,避之不及。
毫无防备,阮舒踉跄着坐进沙发里。
“你没事蹭什么蹭”闻野竟她还要生气,仿佛他被她占了便宜一般。
“你又没事抓我干什么”阮舒暴起,扬起手掌往他脸掴。
闻野扣住她的手腕,扭折她的手臂,反转她的身体,又一把推开她。
阮舒这回脸面对准沙发栽进去。
“不自量力”闻野哂笑,“不是忠告过你女人不要随随便便和男人动粗,只会自讨苦吃”
阮舒未回应,甚至整个人是一动不动的。
闻野轻皱一下眉:“喂?”
阮舒没反应。
“喂”闻野踢了她小腿一脚,“死了你?”
阮舒依旧没反应。
“真死了你?”闻野又踢了她一脚,眉头皱更深,走前,俯身,伸出手欲图扳她的身体。
是在这一瞬间,阮舒陡然翻过身来,手握军刀,眼神凶狠地扎向他的脖子。
军刀抵在距离闻野的脖子大概一厘米的位置,阮舒的手滞住,没再往前。因为……她的脑门此时此刻堵了冰冷的枪口。
“怎么不继续了?”闻野讥诮,还主动把脖子凑近了些,并稍微偏了偏位置,“这个地方是动脉,割了最爽,血会滋啦地喷出来,像水龙头一样。”
“你以为我真不敢?”阮舒也把脑门凑近了些,“不敢的是你。你不会要我的命的。以前或许是猫捉老鼠逗得好玩,腻了还有点可能,现在你绝对不会。因为你已经知道我是半个庄家人。”
闻野眸子一眯,枪口戳得她脑门疼:“自以为是。”
又是这四个字。一次她猜测他是庄家人,他也如此回复她。
“那你倒是开枪,验证我是自以为是。”阮舒挑衅的意味浓重。
“呵呵。”闻野冷笑,枪口移到她的脸,“如你所愿。”
说完这四个字,他霍然后退一步,给手枪膛,继续枪口隔着空气重新对准她。动作非常快,阮舒呆呆站立,任由他扣动扳机,
咔一声。
并没有子弹出来。
然而阮舒还是条件反射地僵住了身体。
闻野走前,用枪身托起她的下巴:“这吓傻了?”
又耍人呢这是阮舒忿忿,本想骂人,却是忍不住突然打了个喷嚏,恰恰打在他脸了……
闻野:“……”
阮舒:“……”
可惜喷嚏没给她笑的机会,紧接着又打了两个,阮舒自然已经别开脸了,急急地去抽纸巾,捂住嘴,同时也擦拭鼻子里开始泛滥流出的鼻水。
“滚去洗澡吧。”闻野也抽了张纸巾给他自己抹脸。
“你先从我的房间滚出去”因为捂着口鼻,阮舒的声音完全是闷的,闷的而携有鼻音。
闻野隔着茶几桌顺利地将用过的纸巾投掷进垃圾桶内,旋即转眸看回她,旧话重提地突出三个字:“投奔我。”
“你先告诉我你和庄家的关系,还有庄家的事。我再考虑。”
“你先投奔我,自然而然知道了。”
“那说说要我投奔你的理由。”
“你会过得更好。”
“不必,谢谢,我现在已经过得很好。”阮舒翻了个白眼。
“冒着随时都有可能暴露陈家私生女的危险活在陆家的眼皮子底下还要担惊受怕地应付陆少骢的追求是过得很好?带着两个员工开一家破公司是过得很好?每天受到无数人对你的人身攻击是过得很好?”闻野无不冷嘲热讽。
阮舒震惊在他的一一列举的事项之——很明显,她在他面前,整个人似一览无余的白纸。
闻野跨前一步,最终质问:“为了一个一脚踏两船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你连你的新闻都能散播的烂男人卑微地降低自己的身份是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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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383、狞笑 含28600钻加更()
他的语速非常快,不带标点符号停顿的,咄咄逼人,操着各种刺耳的字眼往阮舒的耳膜砸。
阮舒本来想反驳傅令元没有一脚踏两船他和小雅仅仅逢场作戏、反驳傅令元过去对她的利用全是顺势而为、反驳傅令元不是烂男人、反驳她没有卑微地降低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自己动摇想坚定地理解他信任他。
可她被扼住了,扼在那一句“连你的新闻都能散播”。
扼了好几秒,她的喉咙才得以艰涩地出声,嘴唇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什么散播新闻?”
“呵,”闻野满面讥诮,“我现在欣赏到的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女人备受打击的表情。”
阮舒嚅喏,重复:“什么散播新闻?”
怎么可能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新闻?
其实不过明知故问。像抱着一丝她理解错误的心情,而非得追问到底,要他说清楚讲明白。
闻野却偏不遂她的愿,而将讥诮之味儿在话里兜得愈发浓重:“我以为你的心里承受能力是铁打的,心甘情愿让你的前夫拿你的事情做章,你愚蠢的爱情伟大到能帮你屏蔽所有的恶毒攻击而保护自己刀枪不入。”
“原来,并不是啊。”他拿枪身往她的脸颊拍了拍,“你过得真是好。”
…………
“老陆,你刚刚不是都发言完毕了?怎么又把我和阿元哥找来了?”陆少骢进来房间,走去傅令元身侧落座。
“阿元的生日会,我该露的脸露完了,其他事还没说。”
“又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生日会结束后回家再说?”陆少骢笑笑。
陆振华瞥他们,题外话似的插一句:“你们把闹剧处理好了?”
“抱歉,舅舅。”傅令元致歉。
“小雅没事?”陆振华算是聊表慰问。
“谢谢舅舅关心。她没事,呛点水,昨晚本来因为肠胃炎有点低烧,刚刚医生已经给她打过针了。”
陆振华略略颔首,鹰隼般的目光转向陆少骢。
一句话都没说,但陆少骢知道他什么意思:“老陆,你别这么看我,我是把阮小姐当普通朋友邀请来的。总不能因为那些破新闻,我连交朋友都受限制吧?而且今晚都是我们青邦内部的自己人,没有那些狗仔,不会再出现前两天的意外。”
陆振华没有接茬。
陆振华的心腹觑了眼陆振华,秉着笑脸道:“小爷,陆爷不是想管您和谁交朋友。我们都知道您不是小孩子,做事会有自己的分寸的,我们只是给您提个醒。”
“我明白……”陆少骢表情略微讪讪,嘀咕,“不是教训过我一顿了嘛……”
毕竟不是什么太需要正儿八经讨论很久的大事,此揭过没继续聊。
陆振华回归自己原本要谈的话题:“向S先生购买的那批军火,原本的交易方式是我方直接先打款,S先生那方随后交货,免去间的验货环节,以表达我们对S先生的信赖和诚意。但S先生不同意。”
“啊?”陆少骢讶然,“他为什么不同意?他不同意什么?这明显让他占便宜的事儿他都不同意?难道还要提更苛刻的条件?买军火的钱又不是小数目,我们都愿意先给他了,他还想怎样?难道突然间又要坐地起价?真当我们只能找他买么?他的货别人的价格都要高出两倍,他——”
“小爷您先别激动。”心腹笑着打断他,说,“S先生不是要提更苛刻的条件。相反,他不想占我们便宜,要求我们按照一般的交易流程,该验货验货。”
陆少骢嘁声:“他对自己的货也没什么信心嘛。是不是担心收了钱以后被我们揪着退货?他没面子?哈哈哈。那按他的要求照一般的交易流程呗,这对我们来讲是好事,省得他以为我们多巴结他似的。”
心腹继续说:“所以陆爷找小爷和傅先生过来,是打算把这次交易交给你们负责。像一次和董老板交易一样。”
“我和阿元哥两个人负责,会不会太抬举S了?”陆少骢有点不爽快。
傅令元接腔:“表诚意,应该的。而且毕竟是第一次,没人镇场面确实不太好。我和少骢会找雷火堂的堂主商量,挑选出一批固定的手下,以后专门去和S那边的交货方碰面,彼此熟悉,认得脸,更方便也更安心。”
他这话颇有一锤定音的效果,正符合陆振华心所想,陆少骢更是没什么异议,便此下了决定。
陆振华也未多加逗留先回陆宅,让他们尽兴归尽兴,也要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去做交易。
送走陆振华,傅令元转眸看陆少骢:“你之前说要追阮舒,我要你考虑清楚最近的情况,照顾好舅舅的情绪。听方才那意思,舅舅已经找你这件事谈过话了?”
陆少骢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灰溜溜,承认道:“是我们俩从美国分公司回来的那天,我去找老陆汇报工作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老陆和阿元哥你一样,对我追求阮小姐没意见,但闹出这么大动静,主要牵扯了公益广告的拍摄女星,还惹了负面风评,老陆不是不高兴了嘛。”
傅令元折眉:“你胆子够大,都不懂收敛,今晚还把她请来生日会被舅舅撞给正着?”
“老陆自己原本说不来的,谁知道他突然又来了。”陆少骢耸耸肩。
傅令元薄唇微抿:“你的个人私生活我不好插手太多,能提醒你的都提醒了,态度和舅舅一样,相信你自己会把握好分寸。最近情况特殊,你重心多放点在工作。我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看住你。”
“行了,阿元哥你回去陪小雅吧,我也去看看阮小姐的情况。楼下宴厅也不用我们管,他们今晚爱怎么闹怎么闹。”
傅令元点点头,和陆少骢分开。
走进电梯,门关,跟在后面的栗青这才得以告知:“老大,阮姐刚刚走了。”
他所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