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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进十三号房之前,接触过其他人。”
…………
抵达后,阮舒直奔千佛殿。
偌大一个寺庙,香客游客无数,她没有闻野的联系方式,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去两次都遇见他的千佛殿碰碰运气。以之前的经历,她相信闻野一定能知晓她的到来。
千佛殿这个月休顿日的最后一天,不对外开放,所以门口的僧人将阮舒拦住了——不若前天,今天她没有任何预约。
她根本不晓得闻野在寺是个怎样的存在该如何称呼,而这种情况下,连找一灯大师都成问题。俨然又陷入了如两个月前那一次的瞎猫状况。
眼看僧人要关门,阮舒忙不迭拉住他:“小师傅,我体谅您不能违反寺院的规定放我进去,那我不进去。”她取出虬角扳指,递给僧人,“我这儿有个东西,务必请小师傅转交给一灯大师。我人在在外面的观景亭坐着,如果没信儿,小师傅您把东西还出来给我,我马走人不叨扰。”
见僧衣面露犹豫,阮舒再加一把火:“我真的有急事,能否麻烦小师傅行个方便邦个忙。”
最终僧人还是接过了扳指:“女施主可能得多等些时候,一灯大师在讲学。”
“没关系,等多久都没关系。”阮舒感激,“谢谢小师傅。”
没别的招,希望闻野能从一灯大师那儿看到扳指……
午后阳光正盛,即便观景亭周围栽种了树木,阮舒还是没坐一会儿便浑身是汗,热得紧。
打发时间拿出手机刷新闻,冷不丁看到谭家二老的讣告,报道称烧伤严重,熬了两日没熬住,午先后死亡。死了是么……
阮舒的感慨和友们差不多,最近海城真的祸事不断。
不多时,她又刷到了三鑫集团的新闻,由旗下的璨星带头,联手多家经纪公司,在娱乐圈发起禁毒公益活动,包括公益歌曲、公益广告和公益微电影,并且集合群星,签订禁毒承诺,从台前演员、歌手和幕后编剧、导演,全都有代表参加。
歌曲、广告和微电影还需要花些时间才能完成,不过禁毒承诺是新鲜热乎刚出炉的,活动在络实时直播。作为璨星的负责人和三鑫集团的太、、子、、爷,陆少骢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先结合近期皇廷和林氏接连掺合毒案件表示了惭愧之意,然后明确了对毒深恶痛绝的立场,表明积极配合警方禁毒工作的态度,最后预告了三鑫集团接下来还会向国家的禁毒基金会捐赠一大笔款项。
阮舒边看边淡淡地笑——这世道啊……
…………
活动结束后,陆少骢低调地离开现场,顺利地回到房车,笑咧咧地询问正在看直播的傅令元:“怎样阿元哥,我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
傅令元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抖了抖:“勉勉强强。”
陆少骢抬出拳头虚虚地打了打他的肩膀:“都是你在后头祝我一臂之力的,我如果勉勉强强,不在说你自己勉勉强强。”
傅令元拿斜眼瞟他:“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陆少骢也不反驳:“我确实还有的学。”
他摘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放松地往椅背靠,哥俩好似的搭傅令元的肩:“这两天要不是阿元哥督促我,光靠我手底下那些人,我又得被老陆叫去训话了。老陆派来的那个以防万一用来救场的人没用,头一回这么有脸。”
傅令元懒懒地掀眼皮:“舅舅今天不亲自出面,而把如此重要的场合交予你应付,已经是无形在向那些心思不稳的人强调你的地位。不过,”他话锋一转,“同时对你也是一次考验。除了那个救场的经理,舅舅这回没调遣任何人给你,几乎是完全放手让你独当一面。”
“老陆给我机会证明自己,但把握不把握得住,在于我自己。”陆少骢接话,微微有些陷入沉思,须臾,忽然问,“如果我搞砸了?”
“你不会搞砸。”傅令元斜斜勾唇,“太、、子身边的能臣无数。全是舅舅为你铺的路。”
陆少骢却是略略怅然:“所以老陆信赖的其实是他亲手给我安排的能臣,而不是我。他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底,哪里真的能独当一面?假若没有阿元哥你,老陆给我的不是机会,而是坑。”
“你别理解偏了。”傅令元冲他深深折眉,“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你的地位不会受影响,你要稳住。你自己不也很有信心?”
陆少骢笑了笑:“我的信心全来源于阿元哥。”
“你小子。”傅令元从嘴里把烟卷摘下来,离了他远点,“我很直,这种话你换个调去讲给女人听。”
“我也很直好不好”陆少骢朗朗笑开,势便提,“阮小姐已经答应等过两天她不忙了和我约会。正好今天这档子事儿结束,接下来只要盯一盯歌曲的录制和广告、微电影的拍摄,我得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准备准备约会的内容。她说不喜欢海钓,阿元哥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么?”
傅令元睨他:“我说过这事儿你别找我取经。”
“我顺嘴习惯问你了。”陆少骢哈哈两声,“阮小姐甩脸子的时候太有意思了,还没有哪个女人对我这样过。我也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性过。真真是个挑战。感觉拿下一个阮小姐,会胜过我之前交往过的所有女人。”
“你是被女人顺从惯了。”傅令元一语道破。
“可能吧。”陆少骢挠了挠头,“不过我预感这次我对阮小姐的保鲜期能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傅令元饶有兴味儿似的:“那我邦你一块算着。”
陆少骢低头翻着手机日历,突然便记起:“对了阿元哥,再几天是你的生日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生日。”傅令元微挑着唇。
陆少骢笑了笑:“你如今怎么都是四海堂的当家,是借个过生日的由头让小弟们热闹热闹。”
“再说。”傅令元淡淡,转向车窗外,幽深的眸底一片冰冷。
…………
卧佛寺,阮舒正看着手机,头顶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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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372、投奔我 含27800钻加更()
她即刻回头。……
“女施主。”
是位小沙弥,阳光斜照,身影投射而来,倒是恰好邦她遮挡了一部分暑气。
“小师傅。”阮舒双手合十作礼,起身。被晒得太久,她的视线都有点轻晃。
“请女施主随我来。”小沙弥打了个手势。
阮舒一喜,忙不迭紧跟其后,顺利进去千佛殿。
最终抵达的是间禅房,小沙弥在门口驻了足:“请女施主在此处喝茶稍候。”
“好。劳烦小师傅。”阮舒道谢。
这间禅房她并不陌生,之前来过一次,墙那幅戳了闻野名章的水墨画还静静地挂着可回顾第253章。
阮舒走向炕桌坐下,冷不丁看见面搁着一支……防狼电棒。
嗯,正是她在这间禅房内袭击闻野失败反被夺走、他兀自定义为她所赠之礼的那支……
“我把它保存得还不错吧?”
熟悉的嗓音遽然入耳。
阮舒应声刚一抬头,闻野已率先于她对面落座。
长眉一挑,她有些玩味地看着他:“S先生和一灯大师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闻野修长的腿交叉叠,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另外一只手掂着虬角扳指,放到坑桌央来,她还要玩味:“觉悟性太低,和你老公离婚都多久了才决定来投奔我了。”
这是当初分别的时候他自己说的什么不介意接盘二手货。可阮舒并不是为他这句承诺而来的,澄清说:“S先生不要误会,我找您另外有事。”
“有求于我倒是对我客客气气,怎么不刺了?怎么不阴阳怪调了?怎么不避之不及了?”闻野眼里带讽,抓起防狼棒,故意摁下开关滋溜两下,“怎么不再电我了?”
阮舒:“……”讲真,他的言行有点幼稚……
之前哪里能想到会有主动来找他的一天?小人得志……手指微蜷,阮舒面笑靥盛放:“S先生不是小气的人,否则也不会现身见我了。”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闻野单手支着下巴,朝她的方向略略倾身。
阮舒:“……”
定下心,她不继续与他费无意义的口舌,单方面地直入主题:“我想请教S先生,这枚扳指——”
“不是投奔我的话免谈。”闻野打断她,双眸极黑。
“我不明白S先生的意思。”阮舒的神色疏淡下来,口吻亦疏淡,“怎样算‘投奔’?”
“你认为呢?”闻野的语调轻佻。
呵呵。阮舒心下冷笑,神色仍疏淡,疏淡道:“我不否认我确实非常讨厌你,但我今天也确实有求于你。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只是我可能没到你愿意和我好好说话的级别,只是你无聊的时候随心意想逗逗的类似玩具的存在。”
瞥一眼扳指,她站起:“正好还你了。打扰。再见。”
“欲擒故纵的老套把戏还没玩够?”闻野唇边哂意浓浓。
阮舒冷漠以对,迈步要走。
闻野一把扣住她的腕。
阮舒没甩开他,稍侧目斜睨他,嘲讽:“不是知道我欲擒故纵,还要贱兮兮地让我得逞?”
实在没法儿再假模假式地和他客气了
“不装了?都还没达到目的,忍不住暴露原型?”闻野唇边哂意愈盛,手一用力,将她拽回来,“不装了给你机会请教。”
阮舒跌撞着重新坐下。
闻野倒了杯茶重重摔到她面前:“解暑。”
确实是重重地摔,茶水都从杯子里溅出来。
有病阮舒敛着瞳仁,没和自己过不去,端起杯子把茶喝了,压了晒意。
复抬眸时,对面里的闻野改变了姿势,把脚全收到榻,两只手搁膝头,像打坐似的,眸子则灼灼地盯着她。
不是没有察觉他看她的眼神相于过去几次见面稍有异样。阮舒颦眉,凤眸略一眯,暂且不去好,想着自己的事儿解决。
“这个虬角扳指你哪来的?”反正他都那么说了,她也懒得再和他好声好气。
闻野大和尚似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我干爹要我送给他未来儿媳妇的。”
阮舒:“……”她能把刚喝下肚的茶吐出来往他脸喷么?
收着她的表情,闻野轻哧着给她的茶杯斟满,眼里含有促狭的笑意:“逗你的。这种东西我一抓是一把。”
阮舒:“……”还一抓是一把……他贩量生产扳指的?
紧接着闻野嘲弄:“虽然相亲结果我挺满意,但你这样,谈谈恋爱还有点意思,结婚免了。”
呵呵,自恋的程度与日俱增……阮舒对他已小有免疫,不被他岔开重点,又问一次:“你的扳指不是普通的东西,本来是你的?”
“为什么对它感兴趣?”闻野反问,看着她,“扳指在你手里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突然好?”
“是我先问你问题。你自己说给我机会请教你的。”当然不能先漏自己的底。
“给你机会,不代表我有问必答。”闻野端着茶杯茗,忽地说,“和你从无明阁取出的东西有关?”
阮舒不语。并不惊讶被他猜到。他这种人本精明。她从不怀疑他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