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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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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耸耸肩,表示事不关己:“你自己解决。”

    然后抱着衣服准备掠过他。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臂拉回她,抬起下巴点了点她身、的浴巾:“你的给我,你有睡衣。”

    “我的浴巾也全是汗。”

    “我不介意。”

    阮舒:“……”

    傅令元镇定道:“那你是更想看我什么都不穿。”

    阮舒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

    而傅令元已强行动手摘了她的浴巾,顺手推她一把送她进浴室,邦她关门:“小心着凉。”

    阮舒倒是晃过神来一件事——他既然要了浴巾,不并没有要马走的意思?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待她从浴室里出来,傅令元果然还在,、半、身光着,腰间围着那条从她这儿抢走的浴巾,人坐在床尾凳,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抖得一颤一颤的,手里在用吹风机给科科吹身体。

    科科身、的樱桃已经全摘没了,红色的汁水也全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显然在此期间也被傅令元抓去洗澡了。

    小家伙非常享受地四脚摊开趴在他的手掌心,脸正对着傅令元的脸,小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在用眼神传递它对他的想念。

    晃神间,阮舒感觉仿佛此时此刻两人还在绿水豪庭的新房里。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阮舒第一时间开口:“你怎么还不走?”

    傅令元没有回答,反问她:“有樱桃么?”

    阮舒蹙眉:“你想干嘛?”

    “在冰箱?”傅令元兀自猜测,随即起身走过去,打开保鲜的那一层,取出装樱桃的盒子,再走到她面前,一手科科,一手樱桃,道,“再给它扎一身我瞧瞧。”

    阮舒:“……”

    “嗯?”傅令元又晃了晃。

    阮舒扭头看向小刺郎,用眼神道:“这回是你爹金口玉言要我欺负你的。”

    五分钟后。

    才刚洗干净的科科背着满身的樱桃独自委屈地画圈圈。

    傅令元忽视它的委屈,观赏得饶有趣味,甚至拿出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

    阮舒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臂站在一旁呈旁观者状,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又问一遍:“你还不走?”

    “过来。”傅令元唤她。

    阮舒没动。

    傅令元伸手拽她坐到他身边,手臂搂住她的肩,紧紧地挨着。

    阮舒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耳边传出相机的一声“咔嚓”。

    傅令元盯着手机屏幕,神色颇为满意:“嗯,第一张全家福。”

    阮舒伸手要去抢。

    傅令元已快一步收起他的手机。

    阮舒蹙眉:“侵、犯我的肖像权,也总得让我看看拍成什么样吧?”

    傅令元背对着她将科科送回纸盒子里:“你怎么拍都是漂亮的。”

    阮舒:“……”

    傅令元自纸盒子前起身,又兀自走去洗手,整副架势看起来像把她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地盘似的。

    洗完手回来,经过她的柜,他却是突然顿住了身形,转去柜前,从取下一份件袋。

    “不要乱碰我的东西。”阮舒快步前阻止,伸手去夺。

    傅令元侧一个身避开,手里已经将件袋内的纸抽出来一部分,快速地浏览几眼,微折一下眉头:“你怎么会有警察局里的东西?”

    阮舒这才得以抓住件袋的一角,不悦地解释:“从马以那里借来的资料。你别乱动。都知道是警察局的东西你还随便翻?”

    傅令元松开手,问:“那里头是什么人?”

    阮舒把资料塞回袋子里,简单回答:“精神病院里的一个病人而已。”

    “和失踪人口有什么关系?”傅令元眉头折得更深,神色微凝。

    “不关你的事。”阮舒没好气——拿了马以的东西,而且涉及警方的件,她怎么都有义务邦马以保护好资料的。

    傅令元未再追问,眼睛还是盯在那份件。

    将件袋放回柜,阮舒扭头,再一次问:“请问你现在可以从我家离开了么?”

    “不可以。”傅令元收回目光和思绪,轻挑眉尾,“我的内库洗了还没干,暂时走不了。”

    “大晚的谁管你穿不穿?你这么直接出去都没有问题。”阮舒冷脸。

    傅令元搂住她的腰一起走向床:“当收留我一晚在这里过夜。如果不是你突然醒来,我本来要像一次在这里睡到天快亮再走的。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现我。”

    阮舒:“……”

    见她似乎还要说话,傅令元率先伸一根手指竖于她的唇前,掀翻她在床,扯过被子盖在他们身、,随手关了灯,抱紧她,“别矫情了。乖点。两个小时好。天快亮了。”

    明明刚冲过凉,明明室内还开了空调,他的身体依旧热烫得像个大火炉。她被圈在大火炉的身前,手掌按在他起伏不平的胸膛,掌心是他的心跳。

    “我们离婚的意义在哪里?之前不是好好地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你变态的占有玉爆发,来爬我的窗户来警告我?”

    傅令元闻言并没有说话,下巴轻轻在她的额头摩挲。

    以前并不觉得怎样,如今隔了很长一段时间重新感受他的这个小动作,阮舒觉得宛若重逢旧友,很怀念这种扎扎刺刺,不动声色地凑近自己的额头。

    像前天夜里在阳明山,她悄无声息地用自己的脸颊凑近他的鬓角那般。

    半晌傅令元低低沉沉地开口:“如果我们的离婚没有意义,我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地来爬窗?”

    “别本末倒置转移重点。”阮舒抿唇。

    “那什么是重点?”傅令元稍低了头,呼吸全打在她的脸,“占有玉是重点?”

    阮舒垂眼帘:“我会装防盗窗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会再爬。”

    “那再好不过。也省了我的功夫我的钱。”

    傅令元轻哧:“你装了也无所谓。再有下次,算有防盗窗我也进得来。”

    “什么再有下次?”

    “和你说的话全忘了?”傅令元执住她的下巴,“别再让我发现你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阮舒沉了沉气:“这样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很重要。”傅令元侧过身来,将她拥得更紧,脸埋进她的颈窝,嗓音低低地携了丝疲倦,钻进她的耳朵里,“你等我。你必须得等我。你等等我……”

    阮舒愣了一愣。

    像极了古时候的秀才,去京赶考前对爱慕的姑娘说的话,可最后的结局多半是秀才成了状元娶了公主,只剩姑娘一人抱着山盟海誓独憔悴。

    男人功成名之前,貌似都喜欢对女人许下承诺,而这个承诺几乎只是套路,用来栓住女人的心。最终往往物是人非无法回首当年。

    她怎么可能当这种傻女人……

    手臂虚虚地拢在他的腰背,阮舒嘲弄着问:“等什么?等你取代了陆振华位青邦邦主彻底成为黑邦大佬?还是等你成为所谓的‘海霸主’?要我怎么等?等多久?等到最后你能给我什么?”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傅令元未做回应。

    “没什么好等的。”阮舒语音淡淡,轻吁一口气,“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如何都强求不来。”

    傅令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蓝沁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嗯?阮舒心头一顿——蓝沁……?蓝沁是以什么角度说类似的话的?

    不过傅令元只是随口提了一嘴而已,并未再谈及,再收紧手臂,牢牢地圈住她:“你是我的。”

    口吻非常确信。也不晓得更多是的是宣示对她的主权,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阮舒没再泼他的冷水,静静地享受他宽厚结实的怀抱,享受久违的相拥而眠……

    ……

    混混沌沌的,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知道傅令元也并没有睡着。

    夏日的天亮得很快,感觉刚躺下没多久,窗外的天空便开始蒙蒙亮起来。

    傅令元起床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察觉。

    她只当作自己睡得沉,侧耳凝听着他在房间里发出的所有窸窣声。

    最后,她察觉傅令元坐在了床边。

    很快,他的气息靠近,是他伏低下身体,凑来,吻了吻她的额,吻了吻她的鼻,吻了吻她的脸颊,再在她的唇流连许久。

    手腕套来冰凉的触感。

    他掂了掂她的手,终是起身。

    他没再爬窗,光明正大地打开了门。关门的动静传出来之后,阮舒睁开眼睛,看到腕是那串玉髓子。

    不知道曾遭遇过什么,原本颗颗圆润的珠子表面均有了磨损的痕迹。

    阮舒摩了摩,握紧它们,重新闭眼睛。

    ……

    傅令元从三楼沿着楼梯往下走,没几步,突然顿了顿,微眯了一下眸子,才继续迈步。

    行至二楼,果然见门敞开着,马以站定在那儿,眸光透过镜片,不冷不热地落在他的身、:“今天怎么不爬窗户走了?”

    傅令元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有意无意地往三楼的方向瞟一眼,旋即斜斜勾唇:“抱歉,我们俩的动静闹太大,吵到你了。”

    :

卷三 慈悲刀 320、不见不散() 
马以未再多说什么,转身要回屋里。%

    背后又传出傅令元的声音:“她住在这里,麻烦你了。”

    口吻没了之前的闲散,换了沉肃和由衷。

    马以顿了一顿身形,眼角余光往后瞟一眼,未做任何回应,自己回屋,关门。

    ……

    傅令元离开后,阮舒其实依旧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躺了没一会儿,昨晚睡前定的闹钟便响了。

    关掉闹铃,阮舒从床坐起身,看到墙角的那只大熊被翻了面,如今变成正脸对着她——不用猜,肯定又是傅令元干的。

    大熊唇边微弯的弧度好像在冲她笑似的。

    阮舒安静地与它对视数秒,下床,走到它面前。

    拍了拍它的脸。

    又拍了拍它的脸。

    再拍了拍它的脸。

    最后她顿住,两只手抱起它,默默地走回来,把它放到床傅令元躺过的那一侧……

    ……

    可没忘记昨晚和男孩的约定。洗漱完,瞧着时间差不多,阮舒便出门晨跑,沿途一路直跑到河道对岸,停在了公共健身器材区域。

    和昨晚差不多,人不少,绝大多数是老头老太,有的晨练,有的跳广场舞,有的遛宠物,有的遛孙子孙女。

    阮舒的视线兜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男孩的身影,也不着急,在昨晚和他遇见的地方,边踩太空漫步机,边等候。

    没过多久,身侧忽地有把嗓子含着笑意问候:“大姐姐,早好。”

    阮舒应声偏头,对男孩那双极似陈青洲的清黑眸子,神思轻轻晃了一下。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青天白日之下再看他,真是昨天晚又像陈青洲两分。

    “早好。”她从太空漫步机下来,站回到地面——昨晚瞧他纠结的神色,她心里头已经有数,眼下他出现,她倒也没太惊讶。

    笑了笑,她揶揄:“你还真的不怕,一个人来见我了。”

    “周围都有老爷爷老奶奶在,他们都认得我,大姐姐不能拿我怎么样。”男孩眨了眨眼睛,“而且,我看得出来,大姐姐不是坏人。”

    前头一个理由阮舒倒能信服,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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