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舒道:“因为某些原因,我家的那只刺猬不继续养了,原本打算明天送去小动物救助协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它送给你,刚好让它和你家的阿针作伴。”
男孩没有马答应,满脸的沉思。
虽说阮舒和陈青洲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陈青洲考虑问题时的样子,她也见过几次,眼前这个男孩此时此刻的模样,又是和陈青洲起码六七分的相似。
阮舒盯着男孩,神色的间亦满是凝思。
毕竟还是个孩子,纠结了好一会儿。阮舒瞧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有结果,浅浅一笑:“你回家再慢慢考虑,没关系的。还可以问问你妈妈的意见。我明天早六七点还会出来晨跑,到时我会绕过来一趟。你看看你要用什么方式告诉你愿意不愿意养它?”
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思及她之于他而言还是陌生人,她要是让他直接出来和她见面,容易给人感觉她居心不良。可别真拿她当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自己说:“那我们明天早也约这里。如果大姐姐跑步经过时没有看到我人,我是不养了。”
阮舒笑了一下:“你胆子很大,不怕我是坏人?”
男孩清黑的眼珠子亦透出一股的笑意:“因为——”
话未能说完,戛然而止,是男孩自己收住口的,扭头朝某个方向张望了两眼。
阮舒的耳依稀捕捉到有人在喊什么“小少爷”“小少爷”的。
男孩在这时转回来道:“我该回家了。大姐姐再见。”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抱着刺猬匆匆忙忙地跑了。
远远地瞧见他跑去和一个年女人汇合,估计是刚刚喊他的人,表情满是焦虑和忧悒,边走边和男孩说着什么。
阮舒凝起神色——其实什么都还没确定,包括傅清辞是否生了孩子,都只是她的猜想,都是她因为曾经见到过的那条微信而引发的猜想。但她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直觉自己是对的。
望一眼河对岸,她扶了扶额,不由感叹——如果最后证明她碰到的这孩子真是陈青洲的儿子,她的运气真是能去买彩票大奖了。
……
回去后,阮舒又进浴室冲凉,冲掉了跑步跑出来的一身汗。
这回科科安安分分地呆在它的纸盒子里,没有乱跑。而没有乱跑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它的食物还没吃完。
午在它身扎的那几颗樱桃全部都还在它的背,不过原本被它抱在怀里的那颗松仁已经只剩残留的碎末。
大半夜的,阮舒也不想再为了它去折腾特意给它准备大餐,随便又给它丢了两三颗的松仁。约莫有了经验,知道她不会拿走,所以这回它没有再抱松仁入怀,只趴在一旁,专心地啃两口,然后拿眼睛瞅瞅她,如此反复。
不管明天是要去小动物救助协会,还是送给那个男孩,这终归是它在她这儿呆的最后一个晚。而无论是哪一个去处,显然全都留在她身边来得强……
阮舒也不知抱着什么心理,蹲在它的窝前,什么都不做,看着它啃松仁。直到它啃完了大半颗,她才起身,先去给自己点了之前从马以那儿要来的精油,然后躺到床,关灯,入睡。
窗户外,大树下。
察觉三楼灯光灭掉后,一点红色的火星闪现,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道颀长的人影。
火星一闪即没,仿佛连人影都根本不存在。
夜色渐渐深沉,蛐叫虫鸣更重。
不知过了多久,火星再度一闪即没。
……
睡梦,阮舒感觉自己好像又遭遇了“鬼压床”,和之前差不多的状况,身承了个人似的,又重又热,令她呼吸不过气来,而且口干舌燥的。
眼皮很沉,她试图动弹,挣扎了很久,以为这一回还是无法摆脱。
不曾想,她竟然成功睁开了眼睛。
:
卷三 慈悲刀 318、只属于过我 (含21000钻加更)()
万万没想到,睁眼之后,会对视一双近在咫尺的湛黑眸子。
傅令元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神色间划过诧异,愣怔当场。
阮舒整个人更完全是懵的,因为他正伏在她的身、,与她嘴唇贴着嘴唇。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尝试着眨了眨眼睛,结果傅令元还在,并没有消失,真真切切的一个大活人。
两人这么四目相对了好几秒,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察觉他覆在她软团的掌心竟还在收紧,阮舒登时从床蹦着坐起,奋力将他推开。
“你——”
一股子血气直冲脑门,阮舒炸得心肝脾胃肾都要出来了,咒骂的话堵在喉咙口也不利索了,准确点来讲是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合适眼下的情况
揪过枕头猛地朝他砸过去。
一个不够,第二个紧接着砸。
见他居然还抬手挡开,阮舒更加气得浑身发颤,扯过被单裹住自己赤果的身体,跨下床快速进了浴室。
没多久浴室的门把传来转动声。
混蛋还妄想破门而入?阮舒万分庆幸自己进来时顺手摁了锁。
旋即门被他从外面叩响:“你让我进、去。”
“滚”阮舒恶声恶气,“我出、去的时候别让我再看到你”
傅令元沉默两三秒,又叩了叩门:“我你更需要浴室。”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去解决”阮舒随手抓起手边的瓶瓶罐罐狠狠地砸过去。
砰砰砰地砸门板,又稀里哗啦地掉得满地都是。不过傅令元倒是没继续再敲门。
阮舒打开莲蓬头,冲洗沾染的白色粘、稠、状、液体,却如何也浇不灭心的火气。
一回“鬼、压、床”,虽然什么大破绽她都没抓到,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果真是这样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溜来她的屋刚刚醒来时所见的那一幕,他是把她当什么了?充、气、娃、娃吗对着她的身体身…寸?
无法抑制的酸楚从心底升来一直溢过心口,又溢鼻子和眼眶。
阮舒憋一口气,加大莲蓬头的水量,任水流兜头灌下来。
以为傅令元已经灰溜溜地离开了,正好她进浴室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十分随意地裹了浴巾出去了。
结果他根本没走,还好端端地站在窗户边抽烟,身、并没有着他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件明显不符合他的尺码的浴袍。
那是她先前买多余的,存在了衣柜里。他倒是还擅自去翻了?
听闻动静,傅令元转过身来。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阮舒的怒火噌噌噌旺旺地重新烧起来,下意识地又想抓东西砸他。
傅令元明明是个做贼的,反而镇定得不行,嘴里吐出一口烟圈,眸光深深地注视她,淡淡道:“再闹大点的动静,马以也该别睡了。”
“你还有脸说”阮舒冲到他面前,眼神发狠,“你在我房间里动了什么手脚?迷药?”
否则她怎么会醒不过来?
“那种下、三、烂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用在你身、?”傅令元没有什么表情,从容地伸手臂到窗户外点了点烟灰,尔后视线落向她的那盏精油灯,反问,“你今晚点了什么?”
阮舒稍稍怔了一下,随之扭头瞥了一眼,隐隐约约地猜测,她今晚之所以能自己醒过来,应该是因为点了精油,冲了他的东西弱化了效果。
转回眸来,她继续冷声:“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动的什么手脚?”
“和你的精油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助睡效果更好。”
“你怎么把东西弄我房间里的?”
“和吹迷药差不多的方式。二筒以前经常做这种事。”
二筒?阮舒顿了顿,倒是因此模模糊糊记起,九思曾经提过一嘴,说二筒从小生活在“鸡鸣狗盗”的环境里。
“那你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她紧接着问。
傅令元单只手肘倚在那扇此时正完全敞开的窗户:“你不是猜得到?”
阮舒微蹙眉——今天她记得非常清楚,她睡觉前特意把窗户的锁扣都检查过的
傅令元看出她的疑虑,菲薄的唇挑了一下:“如果锁扣有用的话,为什么每天还有那么多盗窃案?”
阮舒冷笑:“你行啊你手底下的‘能人异士’真是多你还当什么四海堂的堂主?你完全都可以转行去当贼了”
傅令元无动于衷,眸光暗沉沉的,夹着两根手指间的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兀自吐烟圈。
他这副样子压根连半丝做错事的态度都没有。阮舒胸腔里的火滋滋地燃:“你暗搓搓地来我这里干什么?”
傅令元的声线既冷岑又平直:“不是都已经被你撞见了,还明知故问?”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阮舒咬牙,问他确认,“你之前是不是已经来过一次?”
“是。”傅令元回答得坦诚,且还是那么地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阮舒眸子微冷:“对我做了和今天一样的事?”
虽然只是在外面徘徊,但又摸又吻的,能做到最后只在她的锁骨不小心留下一抹像蚊虫叮咬的痕迹,她对他的本领又大开眼界
却听傅令元沉默了两三秒,道:“没有。”
阮舒意外地愣了一下。
傅令元声线微沉,补充了一句,算作解释:“只吻了、摸了,抱着睡了一会儿。”
呵呵,这语气,好似对她做这些事情一点儿都无所谓阮舒恨得牙痒痒:“那今天呢今天你又在干什么这和迷歼又有什么区别”
第一次只是吻了只是摸了,今天抱着她身…寸,不是得寸进尺?完全可以料想如果有第三次会发生什么
也不管他身后是窗口,阮舒霍然前一步推他一把,“你给我滚你再不滚我去打电话报警”
傅令元底盘稳,只在窗口轻轻地晃了一下,但手的烟因此掉了。
眸色一深,转瞬他便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拽她一把。
阮舒踉跄着跌进他的胸膛,没忘记冲他的腹部丁…页出手肘。
傅令元快速地反身和她换了个位置便轻巧避开她的袭击,手臂搂住她的月…要,另外一只手扶在她的后脑勺,而她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在墙。
真的是重重地。即便他的手在邦她做缓冲,她也有点疼。
傅令元腾出原本扶在她月…要的那只手,执住她的下巴,嗓音阴仄仄:“我教你的,你光用来对付我了,其他男人碰你的时候,你有这么卖力地反抗?”
不等她反抗,他用他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握得她的手指都发疼:“你喜欢男人握住你的手不放?嗯?”
阮舒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说的是珠宝店里的事,她只恨自己被束缚住,否则一定两耳光一并抽过去——那明明只是邦她取戒指而已在他眼里倒成不堪了?他怎么不提他自己给那女人戴项链看那女人的眼神是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巴不得马把人家地正法吧
“你也喜欢男人把你按在墙亲你?嗯?”尾音出来的同时,傅令元阴沉的脸几乎贴到她的鼻尖来,眸光似冰雪,“亲多久才够?是不是还需要找人来围观?”
果然栗青把撞见的事情汇报给他了。阮舒被迫仰着脸看他,唇边露出哂笑:“你脑子有毛病?你现在是凭什么在质问我?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撒疯?”
傅令元面若寒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