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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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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骢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丢不了河里那干脆剁碎了喂大黑,正好昨天大黑那么辛苦地伺候她,她以身相报。”

    心腹哭笑不得。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在桌敲着。

    陆振华拿眼皮瞟了一眼陆少骢。

    陆少骢接收到他的些许不悦,稍微敛了神色,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让她永远消失可以了。现在又不是所有自杀的人都能被找到尸体。”

    言毕,他小声嘀咕:“不处理一具尸体?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我们这么讨论方案吗?”

    陆振华手的茶杯蓦地重重扣在桌面。

    陆少骢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脾气也有点来:“你要是真不想我弄死她,早些时候你不该交由我处置她,你也该先告诉我下手要轻要怜香惜玉。”

    心腹察言观色,未免陆少骢再说出什么,忙不迭提醒道:“小爷,陆爷不是气你把蓝沁弄死了,虽说确实怀疑蓝沁的身份,但她并没有在我们身边有很大作为,而且可能早是颗弃子,所以陆爷原也不太指望真能有价值出来。他主要是担心你的戾气太重,往后惹不必要的麻烦。”

    陆少骢沉默不语。

    傅令元在此时出声:“抱歉,舅舅,是我没照看好。”

    “阿元哥你别这样。你提醒过我的,是我太没放在心。”陆少骢总算有点认错的态度,继而对着陆振华挠挠头,“我以后会多加控制控制自己。这不是在蓝沁之前,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屠宰场里呆过了。”

    陆振华没有马说话,将茶杯往手边的心腹递。

    心腹了然,立刻给他重新斟茶。

    见状,陆少骢轻松地哈哈两声:“老陆,你以前不也教导过我不要妇人之仁嘛,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的。我可能没把握好度,会继续慢慢调控好自己的。”

    陆振华接回茶杯,睨他一眼:“记得陪你妈去山拜佛。”

    这话的意思等于事情此翻篇了。

    陆少骢点着头笑:“知道啦知道啦,肯定会陪的。”说着搭傅令元的肩膀,“阿元哥也是要一起的。”

    两人离开后,心腹汇报道:“陆爷,小爷身边的随从已经处置了。之后会选个新的,会训练清楚他,要在适当的时候谏言小爷的言行。先前的那位,对小爷太百依百顺了,小爷让做什么做什么,丝毫不敢违背,一味儿地对小爷拍马吹嘘。”

    “而且私下人会背着小爷搞小动作。如这回关押蓝沁,小爷不在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对蓝沁用刑用药。所以用药过量的事,还真怪不到小爷头,咱们小爷那是专业的,对针剂的把控能不清楚么?全是手下人心思不轨。跟在小爷身边久了,难免出现一两个狐假虎威忘了自己身份的。”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划过冷寒,未再此事多言,“嗯”了一声后,吩咐:“蓝沁的事情你好好善后。”

    “陆爷放心。”

    ……

    别墅里,阮舒独自一人吃过晚饭,照旧坐到飘窗。

    飘窗已经被佣人铺了柔软厚实的窗台垫,安放了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摆有些许糕点和茶水,甚至邦她拿了几本她之前翻过的搁好。

    然而阮舒并没有享、用这些,蜷着手脚缩在角落里坐着。

    窗户敞开,别墅周围的绿化做得还不错,是以夏日夜晚的风吹得倒也不热烫。

    天色越来越晚,傅令元的身影也未再见着。

    不过视野范围内,倒是看见又有人进出屠宰场。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午傅令元和陆少骢还在的时候,已经有一拨人来过了,她瞧得很清楚,其一位是陆振华的心腹。

    如今屠宰场里所关押的人只有一个人,所以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心腹前来是为了蓝沁。但气氛隐约有些不对劲。

    下午傅令元和陆少骢及陆振华的心腹一同离开。直至现在……

    阮舒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那些人,好像是在趁着天黑搬运什么东西。

    沉吟片刻,她轻唤:“九思……”

    “阮总。”所有人都改口称她“阮姐”或者“夫人”,唯独九思尚保留着对她最原始的称呼。

    阮舒抬手指了指被树木掩映了一部分的影绰人影,问:“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九思会意:“我马去打听。”

    说完便下楼。

    阮舒微微歪着脑袋盯着,心模模糊糊地生出一个想法——一整天都没再听到蓝沁的戏曲声儿了……

    寂静的空间里忽而有什么东西发出“嗡嗡嗡”的震动。

    阮舒循声看去,一下便找到了被放置在小桌子的那支给她新买的手机。

    屏幕所闪烁的号码并没有存在通讯录里,但那串数字她认得。

    是陈青洲。

    阮舒没有接。

    然而陈青洲好似知晓她是故意的一般,继续拨过来号码。

    接连不断,锲而不舍。

    手机因为震动而在小桌子不停地挪移位置。

    在第四通的时候,终于从小桌子的边沿掉落,落在窗台垫的她的脚边。

    阮舒伸手,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

    接起后她没有说话。

    但陈青洲如同有千里眼一般:“阮小姐。”

    阮舒低垂眼帘,手指在自己的脚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嗯……”

    “在令元的别墅。”

    “嗯……”

    默了默,陈青洲迟疑:“身的伤都好利索了?”

    “嗯……”

    又是沉默,沉默的时间方才长,陈青洲才重新出声:“荣叔每天都在打听你的情况。他说你太没良心,说你是坏丫头,都不给他去通电话。他以前不爱用手机的,现在每天拿在手里,生怕错过你的电话。这两天他感冒了,有点发烧,也还念叨你。他说令元要是再不放你回来,他要带人杀过去把你抢回来。”

    她一直不是个感性的人,尤其黄金荣在她的划定里,还是属于自己理应疏远的人。但大概因为心情确实不太好,或者可能也夹杂有其他一些她所闹不明白甚至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听言阮舒的眼睛不禁有点潮潮热热。

    阖眼皮敛了敛心绪,复而再睁眼,她淡声道:“辛苦你了,每天要在荣叔跟前遮掩。”

    虽未具体通过气儿,但很显然,陈青洲清楚她的事儿,并且瞒住了黄金荣,否则不会如此悄无声息。

    陈青洲给予她的回应是更长一阵子的沉默,似考虑了很久,终于吐出两个字:“抱歉。”

    阮舒牵起唇角无声地笑了:“抱歉什么?有什么好抱歉的?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抱歉的?怎么每个人都喜欢和我说抱歉?有什么作用么?”

    “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和安慰。”最后这一句,她的笑音收住,仅余冷漠。

    陈青洲没有说话,不过阮舒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无奈。

    少顷,他问:“要我邦你么?”

    “不用。”阮舒抿唇,语气平缓了不少,“我自己能解决。”

    “好。”陈青洲未多问什么,“你没事好。”

    结束通话,阮舒将手机丢回桌。

    九思从楼下回来复命:“阮总,我问过十三了。”

    “嗯?”

    “蓝小姐早去世了。”

    投注在窗外的目光应声轻轻闪了一下,阮舒安静了好几秒,语声幽幽:“噢……”

    ……

    陈青洲坐在房里,手尚握着手机。

    手机的页面停留在阮舒的号码,渐渐地暗淡,直至屏幕黑下来。

    门从外面叩响。

    陈青洲略微无力:“进来吧。”

    “二爷。”荣一推门而入,瞧着他的神色,先慰问,“还是没和阮小姐说话?”

    陈青洲不吭气。

    荣一犹疑:“可那边递消息过来,说傅老大把阮小姐的手机给她了,而且傅老大今天不在别墅的。”

    “不是。”陈青洲摆摆手,“说了。”

    只是这话说了,反倒令人更难受。

    荣一大致猜得到,恐怕是阮舒那边没有给太好的态度。他识趣儿地不追问,回归到他此趟前来要汇报的事情:“傅警官这十年间的调职记录查到了。除了有一年被派到乡镇基层任职之外,一直都在缉毒大队。”

    “职?”陈青洲皱眉,“她什么时候任过职?还去的乡镇基层?”

    荣一将手的件放至陈青洲面前,指了指面某一行的履历记录,道:“是这儿。”

    陈青洲盯着看。发现时间大概在十年前他离开海城后不久,傅清辞确实被调往海城郊区的某个村镇社区,从事行政事务。

    她也能干行政?鉴于对她的了解,陈青洲实在难以想象,她甘心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整理件。她明明是个坐不住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外面跑才对。

    “没再具体一点的记录?”陈青洲狐疑更重——十年来,每一年关于她的荣誉和奖章都记录在档,唯独她下基层任职的那年,只寥寥的两句话,写了她任职的时间和职位,简单地概括表现良好,其他什么都没有。

    “二爷,能拿到这份警员档案已经很不容易了。”荣一有些苦恼。

    陈青洲稍微往后浏览了一些,最终还是回到这一处,手指着重点了点,吩咐:“叫两个人,去这个村镇社区问一问情况。”

    荣一连忙点头:“明白了二爷”

    从房出来,来到卧室,发现傅清辞不在。陈青洲抬腕看了看时间,下到一楼。刚走出大门口,迎面发现她的身影。

    她刚夜跑结束,穿的是露腰运动服,平坦的小腹展、露无遗,月匈部裹得紧实,后背是两条吊带,成片的汗水在她偏麦色的皮肤凝成小水珠,昏黄的路灯下津津的。

    回头扫一眼驻守在别墅外的几个手下,陈青洲眉头皱得很紧,目光微微发冷。

    “这么晚要出门?”傅清辞抬起手臂,用腕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因为呼吸尚未平复,月匈口一起一伏的,有汗珠沿着间的壑流进衣服里。

    话貌似只是随口一问,她并没有停下来等他的回答,兀自朝里走。

    擦身而过的瞬间,陈青洲蓦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面前来。

    “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举动令傅清辞有点不高兴。

    陈青洲打量着她的运动服:“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傅清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再抬头时脸色露出些许冷意:“我跑步不穿这样,要穿怎样?”

    陈青洲指出:“衣柜里你的运动服不是还有一大堆?哪件不能穿非得选这件?”

    “变态你以为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你那么龌龊?”傅清辞用力甩开他的手。

    和颜悦色了十来天,隐隐地又有火花在空气爆裂。

    傅清辞隐忍地继续自己的脚步。

    陈青洲也不愿意和她在手下人面前吵,疾步跟在她的后面,视线紧紧地盯在她后面袒露的皮肤,灼、热得仿佛要在面烧出两个洞。

    加快速度,他三步并作两步追她,手臂一横揽住她肩,用自己的身体对她能挡则挡。

    “你干什么?”傅清辞试图推搡他,“大夏天的你不嫌热”

    “我冷”陈青洲加大力度箍住她。

    傅清辞挣扎非但无果,反而显得两人间的互动特别暧昧,一眼便扫见几个手下全部自觉地低垂下脑袋,呈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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