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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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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现在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少掉的那颗佛珠在哪里?

    “……女施主?女施主……?”

    一灯大师的叫唤拉回了她的深思。

    “对不起。”阮舒连忙道歉——竟是一时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世界里,忘记现在正在跟一灯大师说着话。

    一灯大师收着她的神色,并未怪责什么,只是将佛珠还给她。

    “这串佛珠没有其他问题了吗?”阮舒向他确认。纵使她十年来每天见到庄佩妤拿它在手,可对于这串佛珠毫无了解。如今庄佩妤已过世,恐怕较清楚的人只剩下一灯大师了。

    一灯大师瞥了一眼佛珠,笑着摇了摇头:“老衲看不出它还有什么问题。”

    旋即他的口吻有些感慨:“十年没见它了,像是见到了老朋友。它是老衲亲自开光的。主动拿佛珠来让老衲开光的有不少,但由老衲亲自送出去的佛珠并不多,所以印象深刻。”

    阮舒攥紧佛珠,好地多嘴一问:“能得一灯大师亲自开光并赠送,这串佛珠的珍贵可见一斑。那当初是什么契机,家母才得到一灯大师的馈赠?”

    一灯大师捋了捋长须:“都是佛缘。”

    他笑得别具深意,讲的话更有套路之嫌。

    阮舒有点怀疑这个玄玄乎乎的答案的真实性,但并找不出来一灯大师打太极避而不谈的原因。而且她也不好追问。

    总不能这样问完自己想问的立刻走人,十分不礼貌,她心下暗暗琢磨着接下来该找个什么话题再搭两嘴,恰好小沙弥过来,提醒一灯大师接下来要去给学僧们经课。

    阮舒自是顺其自然地借机告辞:“既然大师还有事要忙,那我不打扰了。改日如有困惑,再来找大师提点一二,希望能有缘再与大师见面。”

    “好,女施主慢走。卧佛寺和老衲,都随时欢迎女施主。”一灯大师双手合十作礼,转身迈阶梯,步入廊下。

    闻野突然从拐弯处现身,眼风扫一下阮舒的背影消失的方向,转眸回来问一灯大师:“喂,老秃驴,她来找你干什么?你们絮絮叨叨的聊什么聊那么久?”

    一灯大师笑而不语,径直绕开他,同时提醒:“走吧,课时间到了。”

    闻野翻了翻白眼,手里握着那支防狼电棒两只手左右换来换去地抓,追在一灯大师身后探寻:“我问你话呢老秃驴快回答我……”

    ……

    拜访完一灯大师,阮舒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做了,咨询了一下保镖之后,得知陈青洲和傅清辞那边的事情尚未结束,她便随意在寺里兜兜转转,手里抓着佛珠,心里琢磨着刚刚从一灯大师那儿了解到的讯息,整理了一下思绪。

    因为暂时没有其他线索,所以她将自己接下来的重点落在寻找被庄佩妤特意拿掉的这颗佛珠。

    好了,思路理是理清楚了,问题是这个任务好难完成,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还是一颗那么小的佛珠。

    虽然庄佩妤十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不代表她没有用其他办法将佛珠弄到林宅以外的地方。只是目前看来可能性较小罢了,所以她得从可能性较大的林宅内部着手。

    这代表,她又得再回林宅。

    视野范围内在这时冷不丁发现了陈青洲和傅清辞的身影,均在在祛病池外圈。

    排着队的人在挨个地接水到各自带来的器皿内。

    陈青洲则等在队伍的出口处,挨个地和刚接完水的人商量什么事。

    傅清辞双手抱臂,事不关己般站在一旁,表情讥嘲。

    阮舒基本瞧明白状况了,敢情这陈青洲是想要祛病池里的圣水,但没排队啊。

    她走过去的时候,正听见陈青洲跟人出价到十万,不由惊愕——只是山引下来的泉水而已,至于么?

    然而即便这么高的价格,对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没卖:“我这千里迢迢特意从外地飞过来的,马要飞回去了,家里还有老人等着我带圣水回去。你还是再问问后面的人,和他们买吧。”

    正说着,下一个装完水的人出来了,不等陈青洲问,对方直接开口叫价:“二十万,现金马给我,我卖给你。”

    阮舒盯着那一小瓶仅仅二百五十毫升左右的瓶子,眉头蹙起——抢劫着这吧?

    然而下一秒她的眉头更加皱成小疙瘩,因为陈青洲居然同意了

    “现金我现在手头没有,不过我可以直接给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五万,全部都给你了。”陈青洲边说着边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

    阮舒:“……”疯了吧他……

    对方藏宝似的将装着圣水的瓶子往身后掖了掖,质疑:“我怎么知道你这卡里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钱?万一你是在骗我的呢?”

    陈青洲微皱眉:“那你想怎么办?一般人没事都不会随随便便揣二十万的现金在兜里的。我确实只有卡可以给你。”

    对方道:“商业区那边有银行,你带着卡跟我过去一趟,我从银行里确认了金额之后,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青洲完全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立刻点头:“行,可以。”

    “行什么行?”傅清辞突然出声,张口骂陈青洲,“你有病吧你花二十五万买这个水?”

    扭头她又看向叫价的那人:“你更有病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呢你?你这种行为和黄牛无异我现在抓你去警局,马可以给你定一个扰乱市场秩序的罪名违法乱纪的行为记了档案永远消不掉不想被抓带着你的圣水走人傻子才跟你买水”

    那人俨然被傅清辞的气势吓到了,或许也被她的话唬到了,踉跄着走人,走之前嘀咕了句:“本来是那个傻子自己到处在跟人买水的……”

    作为旁观者的阮舒:“……”她怎么觉得那人说得没有错……

    傅清辞的心思显然也一样,只不过她直接说出口了:“陈青洲你够了。所有人都把你当傻子看没瞧见么?”

    陈青洲眸子清黑:“既然今天没排队,那我们今晚再住一晚。有经验了,我明天早会提前过来排队的。”

    “神经病。”傅清辞忍无可忍,“要住你自己住,说好了今天要回去,我不会再留的”

    陈青洲默了一默,忽然把荣一叫来:“去把刚刚那个人找回来,说我要买他的水。”

    “陈青洲”傅清辞怒声,“没用的你别自欺欺人白费功夫了我不能生是不能生这水顶什么用啊”

    “大家都说祛病池里的水对想求子的人也是有用的。任何办法我都不会放过。”陈青洲依旧淡声,情绪并不受干扰似的,但透着浓浓的执拗。

    傅清辞瞬间如同一个拳头打在棉花,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还能再劝他什么了,眼神极其复杂。手握着的手机忽而震动,她连忙低头查看,看清楚屏幕的来电显示后,她顾不得再和他胡搅蛮缠,当即道:“我去接个电话”

    说罢不等陈青洲给反应,她便匆匆地往树下避去,立刻划过接听键:“喂”

    “傅小姐。”传来的是保姆的声音。

    “晏西现在怎样了?”傅清辞口吻焦虑。

    “烧刚刚退了一些,但还是反反复复的没法完全退下去。医生也没有办法,说小孩子长水痘都这样,只能隔离在家里照顾,也不能吃退烧药,否则容易产生并发症,只能吃水果、喝开水。其余交代的那些事情我该做的也全部都做了。”

    傅清辞自己也没什么经验,搜索枯肠着昨晚在了解到的一些tips,提醒:“你千万要防着他自己用手抓。如果破掉,化脓留疤可糟糕了。”

    “傅小姐放心,这些医生都详细叮嘱过的。小少爷很乖很懂事的,也很配合治疗。所以别的倒还好,是他刚刚问我,傅小姐你是不是还在警察局里抓坏人,所以才没有办法来看他。”

    闻言,傅清辞猛地眼眶发烫,有温热的液体即将绷不住。她连忙微微扬起脸,强忍着将眼泪压抑回去,却没能压抑住声音的哽咽:“晏西现在在哪里?在房间里休息么?”

    “嗯。在房间里。对了,小少爷的食欲不太好,早的饭没有吃多少。平时都不挑食的一个好孩子,现在明明吃不进东西,还为了能尽快好起来,勉强自己吃,说是怕傅小姐你牵挂他而不能专心工作。哎,我看着怪心疼的。”

    傅清辞的眼眶又是狠狠一热,这回完全没能抑制住眼泪:“对不起……你一定要帮我和他道歉,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他的……我只是——”

    身后在这时冷不丁传出陈青洲的问话:“你在和谁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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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255、算我求你 15400钻加更() 
“你在和谁讲电话?”

    注意力全在和保姆的对话,竟是没察觉他的到来。 傅清辞的手一抖,手机险些掉落,下意识转身。

    陈青洲一愣,转瞬神色沉下来:“你哭什么?”

    傅清辞连忙别开脸抹了抹眼泪,低声冲电话那头说了句“我之后再打给你”,便匆匆结束通话。

    陈青洲已前来,瞥一眼她的手机,又看回她的脸,重新问一遍:“和谁讲电话?你哭什么?”

    傅清辞攥牢手机,咬牙切齿:“昨晚不是告诉过你,我妈生病了。你不让我走,难道还不让我了解我妈的病情么?”

    陈青洲紧紧盯着她,似要从她的表情探究她话语的真实性。旋即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她脸残留的湿意:“伯母病得很严重?”

    傅清辞避开他的手指,不答,只问:“是不是拿到了祛病池的水,能回去了?”

    陈青洲沉默着没做回应。

    “那我去把刚刚那个人找回来,把水买下来。”傅清辞绕开他迅速要走。

    陈青洲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住。

    “你想怎样你想怎样你想怎样?你要花二十万买水那去买啊买了我们走啊你现在又反悔了是吗?难道要我现在立刻给你生个孩子出来你才满意?”

    傅清辞气急攻心地连续怒吼,挥着手臂打他的胸膛,眼泪不受控制地又涌出眼眶。

    陈青洲强行抱住她的身体,桎梏住她的双臂:“抱歉,我们现在回市区。伯母住在哪家医院?我送你过去。”

    因情绪激动,傅清辞胸口剧烈地起伏,被迫压在他的胸口,伸不出手抹眼泪,势往他的衣服蹭一把,心里暗暗咒骂自己的眼泪最近也变得太廉价了听言她断然拒绝:“不用你送你别想出现在我家人面前”

    陈青洲在她看不见的背后表情冰冷,语气则还算正常:“我不见你的家人。我只送你到医院门口。”

    “不用。”傅清辞还是拒绝,“回到市区我下车。我自己会打车过去。”

    陈青洲不置可否,揽着她便走:“回去的路再慢慢商量。”

    傅清辞强硬地顿住身体在原地,十分坚持:“不要路再商量,现在说清楚。我要自己回去看我妈,一回到市区我下车,不用你送。送到医院门口也不行。”

    陈青洲皱眉,沉默,攥了攥拳头,少顷,点头:“好。”

    ……

    阮舒在祛病池边,远远地,蹙着眉,将陈青洲和傅清辞在经过一系列互动动作尽收眼底,不久之后见他们夫妻二人往回走过来,气氛明显已经和谐了。

    “你的事情办好没?”陈青洲问她。

    “嗯。”阮舒点头,“见到要找的人了。”

    陈青洲没有详细探究,道:“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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