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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恰见过两次她的素颜。一次慈善晚宴结束后去他的那处套房,他便发现它的存在。因为她的皮肤太白了,脸没有长其他的痣或者斑,尤其他吻她的时候,看得很清楚。
“什么时候梨花带雨一个给我瞅瞅。”傅令元一副别有兴致的样子。
阮舒摸摸自己的脸颊:“要让三哥失望了。我哭起来很难看。”
“是嘛……”傅令元的拇指移至她的下巴抚了抚。指尖的触感是柔腻的,像捏着凝脂——一个二十八九的女人能保持这样的皮肤,很不容易。
“我会让你哭得很漂亮。在床。”
最后三个字,傅令元是凑近她耳畔,唇瓣腻在她的耳珠说的。
房门突然被叩响。
“你应一下,我去穿衣服。”傅令元捡了衣服朝衣间走。
来的是傅清梨,一打照面,她便笑着对她直挥手:“嗨,三嫂。我哥呢?”
“他在换衣服。”回答完,阮舒又觉得不对劲,道:“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
“噢,好的呗。”刚满口答应,傅清梨紧接着却又道,“三嫂本人照片更漂亮。”
“照片?”
“嗯呐,你和三哥的绯闻照。是你们一起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转眸见傅令元从衣间出来,傅清梨才说明过来的原因,“我们队长说你们两个可以不用做笔录。”
“现在可以走了。一会儿酒店要查封歇业。”这句话傅清梨看着阮舒说,下一句话转向傅令元,“还有,三哥,妈知道我们碰着面,要我今晚逮你回家。”
傅令元很没正形地揽阮舒的肩:“你跟妈说,我和我媳妇在一起。”
话落,阮舒发现傅清梨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似有些yu言又止,转瞬她便恢复轻松,冲傅令元做鬼脸:“要说你自己和妈说去。反正我的任务是逮住你。”
但听咔嚓一声,眨眼的功夫,傅清梨竟是把手铐的一端铐傅令元的腕,另一端铐自己。
公物私用,倒是方便。阮舒不由扬眉,趁着这个时候拎起自己的包,对他们兄妹道别:“既然可以走了,那我该回家了。三哥,回见。”
傅令元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都看不见了,还看看看。”傅清梨抬手在傅令元眼前挥挥,撇撇嘴,“回去你又得挨揍。”
傅令元笑笑,示意手铐:“回去是挨揍,你还铐我?”
傅清梨有点抱歉:“可你一直不回家。妈也不放心。”
傅令元沉默两秒,似妥协:“那走吧。”
“好咧”傅清梨喜眉梢。
两人一起朝电梯走,经过消防栓时,但听咔嚓又咔哒,原本铐在傅令元腕的手铐铐在了消防栓。
“我不回去挨揍了。”傅令元弯弯嘴角,揉揉傅清梨的头发,转身走。
“三哥~”傅清梨下意识地要去追,却被腕的手铐桎梏住。她急急摸口袋要掏钥匙,才发现钥匙不在,这才反应过来傅令元方才用的是她的钥匙,气恼地直跺脚。
……
回到家已是凌晨。经过林妙芙房门口,见门缝尚透着亮光,阮舒稍稍顿了顿步子。
不过两秒,亮光熄灭。
抿抿唇,她继续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去班,公司楼下不知为何聚集了好些人,像是要闹事。
阮舒正打算绕开,从侧门进去,有女人突然尖着嗓子冲她吼:“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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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47、干燥的手掌捧住她的脸()
阮舒怪地看向对方。
那女人正是从围聚一堆的那几个人当走出来的。个头阮舒矮,仰着脖子瞧阮舒,问:“你是林氏保健的老板?”
一般如此问话,多半不是什么好事。阮舒先行判断,略一滞,迟疑点头:“是……”
闻言,那女人当即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嚷:“老公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害死咱爹”
阮舒尚未反应,那男人冲来猛地一把推她的肩膀。阮舒一个趔趄,狠狠撞到玻璃门。
大厦的保安来拉那男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人家还是一女人”
“死的又不是你爸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男人凶神恶煞地吼保安。
那女人紧随其后嚷道:“大家来评评理哟我公公是老老实实的农村庄稼汉,我婆婆去得早,公公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把我老公拉扯大,拼死拼活供我老公读。好不容易我们夫妻俩有能力了,接他老人家进城里来享福,好日子没过几天,被这坑人的公司给害死了”
“这些无良商人假装慈善地在商场送保健,结果全是过期的我公公死得惨,都口吐白沫了我们今天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一番话入耳,阮舒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诧异拧眉。前两天公司在商场养生现场会免费派送给八旬以老人的保健过期吃死人?怎么会这样?
这对男女还拖家带口的领着三个均未成年的孩子,三个孩子手里皆举有写着硕大黑体的“伸冤”“杀人偿命”“还我公道”之类惨兮兮字眼的牌子。
一家子五口人如此抱成一团哭,场面十分惹眼。
聚集的数十人被煽得群情激奋,一个个全跟死了自家的爹似的,指指点点羞辱咒骂。
乌泱泱的一片人围过来,阮舒还算镇定,脑子也清醒,稳下心绪,向那对夫妻道,“不好意思,我还不怎么清楚你们所说的这件事,等我去办公室全面了解情况。如果真是我们公司的保健有问题吃死了人,我们一定不会推卸责任。”
“你们报警了没有?”阮舒十分诚恳地建议,“尽快让警察介入调查。你们现在这样,吃力不讨好,我也无法马给出一个说法。”
“收起你的假惺惺你不愿意让我们留在这里对大家揭露你们的真面目吧?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别想私了我们是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闹到所有的记者媒体那儿去你们这种黑心肝的公司该被曝光你们别想再继续祸害人”
那女人忿忿地一通唾沫星子,又进一步地煽动周围人同仇敌忾的声援。
阮舒见劝不动,也无法,想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转身要进大厦。那女人却攥住了她的手腕:“你哪?你给我呆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你”
对方有点蛮不讲理,阮舒捺下不悦:“我答应过的,如果真是我们公司的问题,我们一定不会逃避责任。你们不是想要个说法想要个公道?我现在是要去处理这件事。”
“你是要处理事情还是要跑路?”那女人冷哼,“我见多了这类社会新闻,都是公司出了事,老板丢下所有员工一个人卷钱跑路想唬弄我们?没门”
说话间,那女人又拽住阮舒的衣服,把她人往人群央拖。
阮舒当真恼了,试图去捋那女人的手。那女人自己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踉跄着险些栽倒,看起来却像是被阮舒推了一把似的。
“你敢打我老婆”那男人当即爆了,一大步跨到阮舒面前,粗壮的手臂遽然一挥,一巴掌打在她的头。
脑子轰一声,阮舒眼冒金星,摔倒在地,手臂狠狠地在水泥地面蹭破一大块皮。
“阮总”助理在这时匆匆从里面跑出来,搀扶阮舒,对那男人道,“你们怎么可以打人?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你们这样是妨碍公共秩序,我们已经报警了”
见助理和阮舒是一伙儿的,那男人恼怒地连她一起推倒:“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跟你们讲法律讨公道的报警报警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无良奸商无良奸商无良奸商”那女人带头,煽动众人包围住阮舒和助理,齐齐喊着口号,响亮地回荡在大厦楼下,一时间气势凌人,路经的行人车辆有不少停下来看热闹。
助理想和他们讲道理,不过对方人多嗓门大,大厦的保安前来劝阻无果,试图护阮舒和助理进大厦。
那女人瞧出他们的意图,煽动众人一起涌来揪住她们不放,双方相互推搡拉扯起来。
阮舒被挤在最央,混乱被扯着头发、衣服,时不时有巴掌和指甲往她身刮,顶多只是躲闪,始终又冷又硬地不还手,也禁止助理和那些来帮忙的保安不许还击——
她看得分明,围观的不少人在拿手机拍摄,之后视频肯定会传到络。她再狼狈都不要紧,可画面不能出现一丝半点这对夫妻被欺负的动作,否则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她必将被群起而攻之。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如此。这对夫妻现在是众人眼的弱势群体,占领着多数人同情和支持的高地。
幸而很快警察赶到,驱散人群,制止了场面的继续混乱。
几人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
昨晚扫黄躲了一劫,今天却还是进来了。警察问什么,阮舒答什么,坚持配合的态度。不多时,她意外看到了傅令元。
他正从门外进来。一身蓝黑色的长风衣,大冷的天也没扣扣子,那么随心地敞开,被风吹得扬起衣摆,恣意而张扬。里面穿得也不厚,只一件深色的薄毛衣。好像他一直这样,不怕冷。
并非阮舒自作多情,而是偏偏赶在这档口他出现在警局,阮舒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自觉便是“他该不会是特意为她而来的吧?”
不过视线对时,他投过来的眼神有点寡淡,和平日的慵懒闲散十分不一样。阮舒只觉得古怪。转瞬,他率先挪开目光,由一个警员带着不知道往哪走,未与她有任何交流。
收回眼,阮舒表情不变,继续回答警察的问题。
然而没两句话,有另一个警察走来,附耳与给阮舒做笔录的警察说了什么,阮舒突然被告知她和助理两人都可以走了。
听闻,那对夫妻立即又嚷嚷,要警察将阮舒抓起来坐牢。
“坐下安静”两人的动静挑战了警察的忍耐力,不禁厉声,“现在处理的是你们聚众闹事,她们没有责任当然可以离开。至于过期保健吃死人,那会有另外的相关部门负责调查。”
阮舒清楚这对夫妻目前情绪偏激,听不进任何道理,她便也不浪费唇舌,可她还是需要向他们了解一件事情:“老人家领回去的那些保健呢?家里应该还有剩吧?”
“你想干什么?销毁证据吗?”那女人异常敏感,“我们有剩也不会给你我们会交给警察的”
阮舒的本意只是想确认那些保健是否属于林氏,以及面的生产日期。既然说会交给警察,阮舒倒是放了心。
她无惧承担承担。但她不想承担莫须有的责任。
出到警局门口,阮舒状似语气听似平和地问助理:“你早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她记得她到公司楼下时,那群人看起来貌似已聚集了有一会儿。却是没有任何人预先告知她这件事。
助理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低垂脑袋回答:“我来的时候也发现楼下聚了人,但当时没在意。后来是楼下保安来告知情况,说你在楼下被围攻,我才赶下去的。阮总,不好意思。”
阮舒斜斜睨一眼助理,沉吟数秒,只道:“现在通知下去,让大家准备准备,我回去后开会。”
“是阮总”助理点头,连忙掏手机开始打电话。
今天的天气特别不好,天灰蒙蒙阴沉沉的,冷风刮得呼呼。撩了撩被吹乱的头发,阮舒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