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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回来酒店的途便商量好的说辞。虽然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但虚虚实实,也是能够令人将信将疑的。
褚翘不易察觉地微抿一丝嘲弄,看向傅令元:“你老婆现在人呢?”
“还没找到。”傅令元没有什么表情,“别影响我办事。”
说完便径直迈入酒店。
褚翘蹙眉,对陆少骢提出要求:“陆小爷,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没有知情不报么?看监控的时候不是在说医务室?”
“可以。褚警官请。”陆少骢果断让路,“不过我们已经确认过,元嫂并不在医务室。”
他的态度如此爽快坦荡,褚翘反而顿住步子——看来还是迟了,这个时候医务室怕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但听陆少骢主动道:“不要说医务室,褚警官算是要察看整个海底酒店,也是可以的。如果还不够,褚警官可以再挑几个地方搜。麻烦帮我们一块找找元嫂。”
又是拿阮舒为由头。看来傅三的老婆确实不见了。但迷路的理由显然是扯的。可若真的是被嫌疑犯挟持,陆少骢和傅三的表现应该现在焦急才对……褚翘感觉有个弯没拐过来,一时想不通。不过搜查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立马张罗人行动起来。
这一边,傅令元进了酒店,立即将赵十三叫到跟前来:“再去监控心,调看酒店门口的影像,看看你们阮姐是否被带出。一部分人继续让他们在酒店各处找,不要停。现在的重点是你们阮姐,那个危险分子暂时不要管。”
赵十三不问缘由,立马应承:“好的,老大”
“小爷应该已经通知你们把医务室的痕迹清理干净了?”
“是的,老大”
“好。你们找人的动静低调点,不要引发其他宾客的恐慌。一会儿几个警察也会在里面转悠,尽量和他们避开。假如碰了也记得保持口风的一致。”傅令元叮嘱。
“明白,老大”
略一顿,傅令元想起来问:“九思现在什么情况?”
“人转到客房里,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沈医生刚给她拔完刀,她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岛的医疗物资有限,沈医生说已经告知小爷,为了以防万一,最好提前调派直升飞机来岛,在必要关头,要送九思先离岛,回海城的医院治疗。”赵十三悻悻,“说是亏得没有刺心脏,否则直接一刀毙命。像那两个医护人员,是一枪之后当场死亡的。”
傅令元听言面若冰霜。
赵十三是在讲完后瞅着自家老大的表情,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自己又多嘴了——把对方的残暴说得那么直白,阮姐落在对方手里,指不定……
“还有,老大,在医务室里找到一把枪,应该是对方留下来的。”赵十三又捡了件事来说,“或许可以知晓对方的身份。”
“已经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了。”傅令元眼神凌厉如刀,旋即挥挥手,“行了,下去办事。监控记录确认完后打个电话告诉我结果,让我心里有个数。”
“老大你去哪儿?”
“我去另外一个地方找你阮姐。”说完傅令元迈步走,又是调头朝酒店外的方向去。
不料碰了陈青洲。
“出什么事了?你和少骢在找谁?”
“没什么。和你无关。”傅令元脚步不停,打算绕开他。
“是阮小姐有什么事情?”陈青洲猜测。
傅令元淡淡看他一眼,不置与否。
陈青洲立于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眉心凝起。
……
傅令元离开酒店,前往小码头。
商量好了,陆少骢留下来陪褚翘搜查,否则两个人都不在,更容易引发怀疑。况且,也确实需要陆少骢亲自把控警察在岛的搜查范围。
而据方才陆振华话里透露的讯息,那个S身边竟是还跟了个手下。
既然他们最后要通过小码头离岛,那么照理来讲,她作为人质,会被带在身边直到他们船的最后一刻。现在不确定她人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由此推断去小码头守株待兔,是几率最大的。
行至半途,忽而察觉身后跟了人。傅令元滞住身形转回头。
焦洋随之停下脚步,笑着冲他打招呼:“傅三,你这是一个人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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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220、三发子弹()
傅令元目光清凛:“焦警官不是岛来协助逮捕嫌疑犯?现在难道不应该和褚警官一起在海底酒店进行搜查?”
“我这不是和褚警官分头行动?酒店里有褚警官够了,我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哪知这么巧,和你碰了。……”焦洋敲了敲脑袋,反来狐疑,“不过傅三,你不也应该在酒店和陆小爷配合褚警官执行公务?怎么独自出来了?”
“我出来找我老婆。”傅令元并没有想要和他浪费时间。
焦洋跟在他身后:“找林二小姐?林二小姐不是在酒店里迷路的?”
往后扫了扫眸光,傅令元未作答。
“难道你已经知道林二小姐人在哪儿了?”焦洋问。
抿紧唇,傅令元眸底一片冰霜。
“不介意的话,我帮你一起找人。”
他话刚出口,傅令元骤然转身,出手如电地便朝他门面砸出一记拳头。
“傅三,你这是干什么?”焦洋也迅捷地出拳,迎他的拳头。
硬碰硬,一经撞,只觉拳头狠狠一阵麻痹,麻痹感延伸至手臂来,冲力则使得他脚步不稳。未及他站定,傅令元的侧踹腿紧随而至,动作迅猛而狠厉。
为躲避,焦洋狼狈地快速后退,险些踉跄着摔倒。
傅令元立于原地,眸底锋芒冷厉:“这是私人岛屿,即便你是警察,也不是你想哪儿能随意哪儿。”
“还有,别再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我警告过你,我不怕承担袭警的罪名。”
“心虚了?”焦洋冷呵呵一笑,“看来这回我还真跟对了。你怕我跟着你,我还真得继续跟着,瞧瞧你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握紧拳头,傅令元嘴角一哂,敛下眸心深光,继续前行。
焦洋则如言,始终跟随,像势要将他的事情剖出来。
傅令元冷着脸行至一段路,拐了个弯。
落后三步的焦洋亦拐弯,拐弯后却不见了傅令元的身影。脸色微变,正欲朝四周围寻找,只觉后颈陡然袭来疾风,他剧痛无,浑身麻痹,瘫软在地。
见他尚有意识,傅令元蹲身,再一记劈手。
焦洋彻底晕过去,纹丝不动。
傅令元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方才的路,健步如飞。
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接起。
“老大,刚跟监控心确认过,酒店门口的影像记录里还是没有发现阮姐的踪影。”
“不过刚听说,酒店引路员的女仆制服有所缺失,不是之前那人是冒充陆家的黑西保镖进出的么?我琢磨着这阮姐是不是也被换衣裳了?监控记录里没发现阮姐,倒看到一个黑西保镖和女仆装服务员在我们围堵医务室之前走出酒店……”
傅令元应声眼瞳一缩:“行,我知道了。”
……
小码头附近的围护栏杆前,阮舒神色冷淡,任由西服男盯着她身的黑白女仆装,和配套的扎在头发的蝴蝶结。
“你给她找的?”他努努嘴。
下属点头:“Boss,你不是说也给她换套衣服,好方便带她出来?”
西服男笑了笑,笑得不明意味,挥挥手。
下属会意,退下去办事。
西服男双手抱臂,绕她身周走了一圈,饶有兴味地打量她。
阮舒则依然无波无澜。
大概没有其他人如她这般,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被人拿枪戳脑袋反反复复不下十次,一次一次提心吊胆之后,又一次一次地虚惊。正常人恐怕早紧张出心脏病。
幸亏,现在她已经可以放下大半颗心——
既然西服男在医务室里没开枪,且选择和陆振华谈判交易,她这个人质虽然不是交易的主要筹码,但肯定成为交易内容的一小部分。
所以,如无意外,她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所需要做的是安安分分听从西服男的安排,不做任何反抗,不妄图求救,耐心等傅令元……
下巴忽地被枪身托起。
阮舒敛神。
“这身女仆装很适合你。制服诱惑。”西服男赞。
阮舒未接茬,远远地望了眼小码头的情况,再转回来睇他,目光清清淡淡:“看来你和陆爷谈得很顺利。”
“顺利是顺利,不过……”西服男故意拖长音,松开手,往后靠围栏,注视她,“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在陆振华面前提起你。”
“噢。”阮舒淡声,眼神寡淡如水,一点儿具体的情绪都未给。心知他在撒谎——即便他果真未在陆振华面前提及她,她也相信,傅令元一定已经猜到她被这个人挟持。
她接二连三的冷淡反应令西服男不是很爽,忽然拔枪,“咔哒”,对准她。
阮舒以为他又要如先前那般仅仅吓吓她。谁曾想下一秒,只听“噗”地一声动静携着疾风自她的耳边刮过,旋即身后传出子弹击金属的清脆噹响。
瞳孔瞬间放大,脊背再度僵硬,阮舒略微呆怔,耳朵内嗡嗡嗡,甚至感觉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放下枪的同时,西服男的手指伸过来,于她耳畔抓了一把,待他再收回手,示意一绺发丝给她看。
显然是方才子弹穿过而断的。
心尖微顿,阮舒凝回视线看他。
“现在愿意拿正眼瞧我了?”西服男冷笑,“不给你提个醒,你真以为自己安全了,以为事到如今我不会再杀你了?”
阮舒微白着脸,不吭声。
“年龄?”西服男的消音枪在手转动,有一下没一下地对她。
阮舒抿直唇线:“二十九。”
“看起来要更年轻点。”西服男目光肆意落在裙摆下她的包裹在黑色丝袜的两条修长匀称的腿。
“谢谢夸奖。”阮舒启唇,斟酌片刻,问,“你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乐意之至。”
“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是否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才算礼貌。”
听言西服男转眸看回她的脸,往她面前站近两步:“怎么?终于对我感兴趣了?”
阮舒眼神漠漠的:“不是对你感兴趣。”
“我这人很记仇。如果今天活下来了,那么我所受的罪,日后必定一一奉还。”语调虽平平,但不妨碍听的人理解到她言语间的情感色彩。
西服男看着她笑了。
“Boss”下属回来告知,“船准备绪。我船检查过,没有发现埋伏,四周的情况我也确认一遍,没有异常。陆振华挺遵守承诺的。”
“好。”西服男迈步,不忘一挥手,“带她。”
腰立时又抵来枪口。阮舒被西服男的下属从后面半推半搡跌跌撞撞地跟,从树丛间穿出,不多时来到方才远远瞧见的小码头。
码头停靠一艘型渔船。
货真价实的渔船,目测应该刚从附近的海域捕完鱼途转来这里的,船收获满满。
鱼腥味儿很重,阮舒闻得难受,强行压抑住心口蠢蠢欲动的恶心。
陆振华的心腹迎前来,站开在一旁,似乎在向西服男交代这艘渔船的来历,以及一会儿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