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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保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势不知多久,傅令元当先松开她,稍稍拉开来些许距离,俯睨她。
素来清明的凤眸少见地蒙了层薄薄的雾。
他笑笑,执着整个过程一直被他握于手的酒杯,倾侧杯口。
杯子里流出的液体缓缓浇到她的脖颈,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淌,一路冰凉与热烫相撞。阮舒不禁颤了颤身体。
他随手将空了的酒杯丢到地毯,然后弯身,低头,咬她的脖颈,开始缱绻。
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觉。她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隐隐生出难耐的痒,可她的意识在抗拒她此时在她身所做的事情。
阮舒咬唇,不自觉地往后仰身。
她往后仰一分,他便又凑近一分。
直到她躺在床躲无可躲。
内心深处强烈地想要推开他。
她闭眼睛,咬紧齿关,强迫自己忍住,忍住……过了这一关也许好了……
傅令元却主动停了下来。
大概是她的身体反应实在太不自然,他没法继续了……阮舒抬起手心盖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的表情,抿着唇没吭气。
傅令元也没说什么,阮舒只感觉身一轻,他翻身下床去了,脚步悉窸,渐远,停住。
然而她耳捕捉到冰块被搅动的哗啦声。
随即,他窸窣脚步又靠近,好像在床畔站定了。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阮舒狐疑,正打算睁眼瞅瞅。忽然……省略不可描述……
她只觉自己完全无暇其他思绪,省略不可描述……
少顷,耳畔传出傅令元散漫而不经心地发出一声轻笑。
闻声,阮舒恍恍惚惚地偏头看他。
傅令元不知何时已侧躺到她的身边来,单只手支着头,嘴里还咔哧咔哧地咬着刚刚没有用完的冰块,“次说了,要给你尝试点新鲜东西。是不是你那些小玩意儿有意思?”
阮舒的深思尚有些恍,与他湛黑的眸子对视,有些软绵绵地抬起手心,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三哥……”
一句称呼,是回答。傅令元的双眼眯起,勾起唇角,咽下嘴里的碎冰,翻身覆来,指腹温柔地抚着她额的细汗。
阮舒抱住他。
收到她的暗示,傅令元眼神渐暗,深不见底。
“既然感觉正好,那我……”他语调缓缓,无形透露着魅惑,低下脸,凑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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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46、是你三嫂()
关于男的给女的玩冰火两重天,阮舒以前只在美剧里见到过。
大概因为她对性、事素来无感,所以彼时看到剧里的女主角那销、魂得快要死去的表情,她除了本能地觉得恶心之外,更觉得女主角的演技做、作、夸张、矫情。
未曾料想,有一天,她竟然能够亲、身体会到。
那种一会儿像在冰,一会儿像在火的刺激……
傅令元还问她有没有感觉。
如果这样还没有感觉,她真的是具行、尸、走、肉了。
到现在,她的身体仿佛还漂浮在半空没有完全落地。
绝佳机会,阮舒预感接下来应该可以水到渠成。
傅令元慢慢凑近她。
阮舒扫见他脖子的那抹小花旦抓痕,想起来提醒他:“套。”
“一定要?”傅令元轻啄一口她的唇。
阮舒的眸光闪闪,手指触抓痕,浅笑不语。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脸的表情霎时深意起来:“吃醋?”
阮舒失笑,环住他的脖子,微微歪头,状似牛头不对马嘴地反问:“三哥是老、司、机,应该从来没有女人能够受住你这般温柔相待?”
一出口,便发现这又是一句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她对自己有点无语。身体太飘,连脑子都跟着不好用了,竟然会问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果然,傅令元神色间的深意更甚:“还不承认你吃醋了?”
阮舒笑笑,不想再越描越黑。
傅令元反而转口问起她,目光充满探寻:“我挺好,既然性、冷淡,以前那些男人都是怎么和你处的,嗯?要不要和我分享分享你的性、经历?远的不说,显扬,他呢?他碰你你也犯恶心?”
阮舒心突了一下,笑:“三哥不会是在怀疑我只对你性、冷淡吧?”
“那倒没有。你身体的反应很真实。”傅令元在她的面庞流连地吻,嗓音渐暗,“明天把合同给我。傅太太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
阮舒抿唇不语,抱他更紧了些,任身体漂浮,等待他的远航入港。
房门却在此时突然被砰砰砰地敲响,用劲还挺暴利的。
傅令元和阮舒皆一愣,未及两人反应,房门一下从外面刷开。
几乎同一时间,傅令元迅速揪过被子,盖住他们的身体,下一瞬,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闯进来,目光不善地盯住他们,冰冷着脸道:“警察扫、黄。现在穿好衣服,出去集合,检查身份证。”
“……”
扫、黄……?
阮舒的嘴角抽了抽,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
听到最后四个字,傅令元挑眉睨了眼她,嘴边勾出一抹弧。
男警毫不客气地说:“呵,我们抓到的每一个卖yin的,哪一个不是说自己关系正常?”
对方的视线刻意在四处融化成水的冰块和地一堆的情、、趣用扫了扫,显然不相信。
“别废话赶紧出来”男警目光鄙夷,语气特别不耐。
阮舒曾听闻过一些不端的警察在扫黄过程存在暴立行为,眼下光是看这位男警的态度,她算是信了一大半。
“你是哪个局的?”一直未出声的傅令元语调闲散地忽然开口,“c区分局?刘局长管辖的吧?”他摸住下巴,似乎在琢磨什么,随即问,“你是治安科的,还是从其他队里调来当邦手的?”
男警察一愣,不过很快哧声:“少在那装。套近乎这一招我们见多了。”
“你在干什么呢?整层楼差你这个房间了。队长在催”外头又探进来一警花询问。
男警察连忙应和:“马出来。”
“清梨。”傅令元懒懒地冲那位警花叫唤。
警花闻声望进来,当即面露诧色:“哥?你怎么在这?”
旋即,她扫见傅令元的手臂半遮半挡着一个女人,不由惊呼:“三哥,你怎么招技?”
阮舒额角顿时黑线。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当作技女。
她如今倒是有点同情技女。这世道,技女和女…票客明明是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换,遭受鄙夷的却永远是前者。
“是你三嫂。”傅令元沉声纠正着,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阮舒。
阮舒心里头在这个新称呼绞了一下。
那位警花也因为这个词怔了怔,凝睛仔细打量阮舒,忽地讶然:“咦?原来是你啊……”
看她的反应,认识她?阮舒蹙了蹙眉——她过去只和傅令元有所接触,与傅家的其他人不曾有交集,只知傅令元往有两位哥哥一个姐姐,往下则有一个妹妹。所以眼前的这位警花是傅家幺女傅清梨?可她没印象自己见过她。
男警察早在傅清梨对傅令元喊出那声哥时便知不妙,确认着询问:“小梨子,你们认识?”
“你不听见了嘛,是我哥和我嫂子。”傅清梨嬉笑着挥挥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他们俩碰巧了在这耍‘闺房之乐’。不好意思啊老王,咱们先出去吧,我亲自去和队长说明情况。”
说罢,傅清梨招呼那位男警察离开,带门前,她抻着脑袋冲傅令元攥了攥拳头,似乎打了什么哑谜。最后扫向阮舒,她换成了拜拜的手势,并且展开抹在阮舒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笑容。
房间里恢复安静。
阮舒依旧狼狈地裹在被子里,和同样狼狈傅令元无声地对视一眼。她倒是有点想笑。
“还有感觉继续么?”傅令元倏地挑眉。
阮舒:“……”
先不说她有没有感觉,这原先的旖旎和暧、昧都已经被这出“扫、黄”扫得蕩然无存。再者,一整队的警察在隔着扇门的走廊办公,谁能有那份心思继续……
傅令元显然也不过是故意如此问,紧接着唇角便斜斜地扬起:“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做、、爱方式。”
想起不久前自己竟从嘴里溢出难、耐的嘤宁,阮舒有点不自在。听他这意思,该不会是以后和她做之前,都先来场冰与火的较量?
傅令元已兀自掀开被子下了床,扭头对她朝浴室的方向扬扬下巴,道:“你先用浴室。我抽会儿烟。”
“好。”
身、全是红酒渍,黏糊糊的。
抹沐浴露时,掌心顺着脖颈往下,到胸口,再到小腹,顷刻蓦然意识过来这正是傅令元一路tian舐她身、红酒时的路线。
微一顿,阮舒冲洗掉沐浴露,走到镜子前,抹一把面的水雾。
里头照出她赤果的身体。
挺拔的胸,纤细的腰,匀称的腿。热气氤氲之下,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
阮舒定定地盯着。
已恢复清明的凤眸里闪过一瞬间的疑虑——他所看的,真的只是她这副肮脏的臭皮囊?
她淡淡笑一笑——结果今天他们还是没做成。
从浴室出来,阳台的落地窗被大大地敞开,冷风吹得窗帘噗噗地响。阮舒敏锐地闻到残留的烟味儿,但并未看到傅令元人。
正忖着,门打开,是傅令元从外面回来。
阮舒用眼神询问他。
傅令元读懂,回答:“问问扫、黄行动什么时候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阮舒皱皱鼻子。
“暂时不定。”间隔一秒,傅令元补充,“而且我们暂时也不能走。”
知她困惑,遂他又解释:“可能还是需要我们做个笔录。”
“要去警察局?”
“不用。”
阮舒松一口气。
傅令元看在眼里,好:“怎么?”
“三哥不觉得丢人?”阮舒弯弯嘴角,似有些自嘲,“开、、房遇到扫、、黄,还进局子。若传出去,又是一通可供大家茶余饭后闲聊的花边。”
“不好吗?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你。”傅令元低笑。
“人怕唾沫猪怕壮。”阮舒眼波流转。
“你怕壮?”傅令元勾勾唇,故意玩笑问,旋即摸摸阮舒的脸,“你洗好了,那我进去。”
他褪掉刚穿的衬衣,又褪掉库子,果着身体进去浴室,一点儿也没有把她当外人看。
灌进来的风一会儿不消一会儿将她洗澡时积蓄的暖意吹了个干净。阮舒走过去把落地窗关,拉好窗帘,然后去沙发取过自己的衣服换。
刚穿好内一,傅令元从浴室里出来了,打量她两眼,开口道:“你很适合黑色。”
“三哥。你好快。”阮舒略微吓了一下,攥过打底的毛衫穿好,接着穿裤子。
“我什么都没做,冲一冲行。”傅令元懒懒,视线凝定在她素颜的脸,陡然迈进她,指尖忽而触她左眼下方的某个位置。
淡淡的一丁儿黑色小点,像是泪痣一般的存在,平时她化妆盖住了,不容易注意到。
他恰见过两次她的素颜。一次慈善晚宴结束后去他的那处套房,他便发现它的存在。因为她的皮肤太白了,脸没有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