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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不禁抿唇笑——都是在三鑫集团当副总裁的人了,怎么还不深沉高冷些……
陆振华压轴致辞,最后他放下话筒,掌声如雷,过了许久才抬了抬手让众人安静,没有再举话筒,声音却洪亮如钟:“我身后的这块背景板,面写的是十五年,我也用了十五年,每年都只是改动面的数字,其他都不做变动。它已经十分老旧,旧得即便悉心珍藏,每年还是需要修补。但我始终舍不得扔。为什么?”
他的手指指了指背景板“三鑫”二字:“因为当年它们是我和我的另外两个好兄弟,各执一笔写下来的。它不仅见证了三鑫曾经如何走过艰难才到今天的常驻辉煌,更见证了我们陆、陈、黄三家人经年不变的深厚情谊。”
他的目光朝陈青洲和黄金荣的方向饱含诚挚地停留数秒,再望回来大家:“我相信在往后的无数年,它依然能够继续为我们见证下去,它面的数字也依然能够每年一换地往递增”
令人动容又振奋人心的收尾。掌声瞬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久久维持。
阮舒微抿着唇,不动声色地勾出一抹嘲弄。
结束后,便是移步至隔壁的宴厅。
宴厅是半露天的设计,形式是一般的自助酒会,不过为了给大家增添娱乐趣味,选在了最低层的甲板,露天泳池和钓鱼台等设施全部都开放。
阮舒没想和他们凑热闹,稍避开了人群。
空气飘荡悠扬的爵士乐,夹杂着海空气的咸腥味儿,远处是蒙蒙的海天光泽。
仰起头,方璀璨的夜空宽阔而辽远,叫她记起她和傅令元那夜在南山所见过的星空。
眼睛忽然覆来手掌,虚虚地悬在她的眼皮,并未全部遮盖来。
阮舒眨了眨眼睛,眼睫刮过他的掌心。
握住他的手拂开,她唇角微弯:“三哥。”
“傅太太睡饱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傅令元扶了一下她的腰,“身还很不舒服么?”
“没事。睡舒坦了,再继续睡,晚该失眠了。”阮舒笑了笑,“全船的人都汇聚在这里,三哥要我一个人呆房间里,得多闷?”
傅令元拢了拢她耳边的头发:“我得和舅舅以及少骢一起去应酬,傅太太要不要也来?”
“我去干什么?我又不在三鑫集团内部任职。”阮舒挑眉,其实也判断得出来,他多半是玩笑话。
“想傅太太在我身边亲自指导,传授‘应酬’的经验。”傅令元把玩着她的一绺发丝。
“三哥方才讲话的现场效果不是很好?”阮舒眉眼含揶揄的笑,“打了几个稿?偷偷练了多少遍?”
傅令元勾唇:“都是之前看傅太太在公司里给大家开会的气势学来的。”
“别冤枉我,我开会的时候可绝对不像三哥,三句话里有两句没有实质性内容。”
傅令元的眼波荡漾:“嗯,我站在面瞧得一清二楚,傅太太很认真很专注地在听,眼睛没眨一下,好像恨不得把眼睛长在我身。”
阮舒:“……”
傅令元搂紧她的腰,将她圈围栏和他的胸膛间:“老实说,今天是不是发现你老公又帅了?”
阮舒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抵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没有觉得。”
“嗯?”傅令元握住她的手指,凑近她,“你确定?”
抵不开他,阮舒便干脆环他的脖颈,微扬着下巴:“我是觉得,以前三哥成天游手好闲,尽是耍流氓耍无赖,突然间务了正业,不习惯。”
“游手好闲?”傅令元揪着重点凛起眉峰。
阮舒抿唇,灿然地笑,笑而不语。
“那还不是因为傅太太太让我操心了。”傅令元捏着她的下巴,“不花多点时间多费点心思,怕是到现在傅太太都不会让我追到手。”
阮舒毫不谦虚地点头认同:“确实。我不是那么好追的。”
傅令元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
阮舒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了赵十三,看起来像是要找傅令元,但是没敢过来的样子。
她努努嘴示意。
傅令元顺势扭头看了一眼,暂且松开她。
赵十三这才前:“老大,小爷在四处找你。”
“去吧。”阮舒轻轻推他一把。
傅令元握起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指腹轻轻地摩挲:“一会儿觉得无聊或者累了,自己先回客房,嗯?亲戚在身,别吹太久的风。”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阮舒戏谑,“三哥啰嗦的时候,真是女人还要婆婆妈妈。”
额头立刻被傅令元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记。
“我走了。”
“嗯。”
傅令元最后揉了揉她的额头,携赵十三离开,走进厅内时,回头看了一眼阮舒所在的方向,凝眉问:“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
赵十三点头:“栗青已经迅速在查了,晚点会有消息。陈青洲和黄金荣此次带船的人都是几个眼熟的,我们的兄弟都盯着,剩下的全都暗守在阮姐的身周,留意着不会让陈青洲的人有机会靠近。也重点提醒过九思了。”
傅令元略略颔首,脚下的步子不停:“陈青洲与黄金荣晚都会和我一道,这两个我亲自看着。”
他凝眉,猜测道:“能游轮的人数被限制,他们带在身边的又是我们眼熟的,那么今晚在游轮,他们应该不会有行动。重点还是要放在岛后。”
“是,老大。”
……
目送傅令元的背影,没两秒,便有笑语传入耳。
“阮小姐和傅先生真是恩爱。”
阮舒闻声扭头,正见蓝沁从光线的暗处身形翩翩地走来,好像刚刚才从客房区过来。
她也换了身礼服,不再是下午的那件金色抹胸款,而换成了高领紧身型,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又要婀娜些。甚至连她的妆,都配合着便得更浓了。
“蓝沁小姐见笑了。”阮舒客客气气地微笑,心里却很不舒坦——虽说她并不是特别避讳当众和傅令元有亲昵的举动,但蓝沁特意这么一说,让她感觉好像被偷窥了似的。
尤其她心里本一直对蓝沁和傅令元之间的关系好。傅令元否认蓝沁是他的人,可她尚未来得及问清楚蓝沁究竟是敌是友。
“哪里是见笑?是羡慕。”蓝沁扫了扫方才傅令元离开的方向,“像陆少说的,你们可真是模范夫妻,不经意的举动是秀恩爱,我们怎么学都学不来。”
“过奖了。”阮舒抿唇浅笑。此类的赞赏,她着实不适应。她和傅令元在外人看来,真的很恩爱么?她不是特别懂。她只觉得这是她和他十分平常的相处方式。
略一顿,她回敬:“蓝沁小姐和陆小爷在粉丝眼里可是很看好的一对儿。”
这次的红毯之后,所有人都认准她坐定了陆家少奶奶的位置。
“是这样么?我没怎么留意。”蓝沁淡笑,解释道,“我平时几乎不看粉丝给我的留言或者评论的。我还是新人的时候,经纪公司不建议我们关注,担心我们的情绪受到负面评论的影响。”
阮阮略略颔首表示可以理解。
“不过陆少确实对我很好。陆少对我的好,不傅先生对阮小姐的好要少。”蓝沁的神色间难掩女人的幸福之色,“不晓得阮小姐曾交过几任男朋友,我的个人经历发现,遇到好男人不是最幸运的,最幸运的是遇到对的男人。像傅先生是个好男人,陆少也是好男人,但之于我而言,陆少才是对的男人。”
阮舒心头微顿——这番话,谈的是她的人生经验,烘托的是陆少骢,可拿傅令元做了对,便叫她突然清晰地记起傅令元曾经和她传过绯闻。
这件事傅令元语焉不详地澄清过,告诉过她他和蓝沁不是那种关系。
然,依蓝沁方才那听似无意的言语,貌似和傅令元的澄清有出入?
不过倒叫她想到,或许可以从蓝沁这里稍探些虚实。
心念电转间,她面无虞,从容地问:“蓝沁小姐这样讲,让我挺好,之前你和他交往,与现在和陆少在一起,有什么明显不一样的地方?陆少哪里更让你动心?”
“都是个人感觉的差异吧?”蓝沁道,“我若现在问阮小姐,身边那么多条件好的男人,怎么独独答应和傅先生结婚,阮小姐会如何作答?”
眸光微闪,阮舒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心里古怪地一咯噔——“答应和傅先生结婚”?这可不会是正常的问话方式。
蓝沁却是笑着收了话题:“刚刚我好像失言了。不过阮小姐应该不会介怀,毕竟那些旧事阮小姐一清二楚,而且旧得泛不出水花。”
她这是在隐晦地致歉她提及她和傅令元从前的关系。
“蓝沁小姐客气了。”阮舒浅笑,看着蓝沁神情无异的脸,心下直犯嘀咕——看不透,暂时看不透蓝沁是揣着怎样的态度与她这样一来一往。
蓝沁在这时指了指餐台,询问:“我有点饿了,想过去拿点东西吃。阮小姐要一起么?”
经她一提,阮舒倒想起自己也还没吃饭,点点头,与她一同迈步而去。
食物种多样。蓝沁行往冷餐区,她则端着盘子在甜前认真挑选。
眼角余光察觉身旁站来了一个人,好像和她一样低头看食物,伸长手臂到她的跟前夹奶油蛋糕,夹起后却有直往她胸口砸的趋势。
阮舒迅速地后退一步,抬眸。
汪裳裳装模作样地“哎呀”一声,似才发现她一般:“原来是阮小姐。对不住啊,差点不小心碰到你。我只是特别想吃那块奶油蛋糕。”
“那汪小姐随意。”阮舒面无表情地将位置让出来给她,兀自走到另外一边,继续挑选食物。
看到鱼子酱,她伸手要拿,横刺里有另外一只手,与她同时捏住了盘子。
又是汪裳裳。
“抱歉,阮小姐,是我先看的。”
明明还有好几盘,却非得拿同一盘。阮舒心下冷笑,没打算和她起冲突,松开手。
蓝沁携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汪小姐真喜欢和别人抢东西,而且尽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汪裳裳冷哼:“这些东西是放在桌子给大家任由取食的,哪来什么属于不属于?难道盘子还写明了哪个是给你的哪个是给我不成?”
“是啊,是没有写明,是任由取食。”蓝沁微笑,“所以,左右不过一盘鱼子酱,无所谓,汪小姐想要拿走。只是提醒汪小姐,男人可不是鱼子酱,不是一句没有写明,可以随意想抢抢的。”
“你指桑骂槐什么呢”汪裳裳怒目,看样子憋着气,分明想说什么,却又没办法直言。
“没什么。”蓝沁微侧着身,偏于阮舒的方向,道,“是怀疑,汪小姐在红毯走光的气是不是还没撒够,所以又来找人发泄。汪小姐是有身份,但今天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没有身份的?小心又惹祸端。”
汪裳裳讥笑:“是啊,所有人都有身份,最没身份可不是你了喽?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的戏子而已”
旋即她看着阮舒:“你也一样。‘物以类聚’说得真没错,你们两个是同流合污的现成例子”
阮舒冷眸,但未发作。
蓝沁似也还算淡定,建议道:“阮小姐,我们去那边。”
阮舒没什么意见,转身要走,眼角余光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