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舒忙不迭帮忙将手电筒的灯光送,心头盘旋着无数的问题,想向他求解,却又担心分了他的神。
傅令元显然看穿她的欲言又止:“傅太太还想问什么?”
闻言,阮舒也不藏着掖着了:“既然是遥控炸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引爆?”
“两种可能。”傅令元不知在摆弄着什么,眉峰紧锁,但仍能分出精力来与她聊,“第一,在等人。”
等人……?经点拨,阮舒稍一忖便想通:“他想炸的不止是庄董事长。”
“嗯。”傅令元淡声,“可能在引诱其他前来救庄董事长的人,也可能在等警察。”
“那第二种可能是……?”
傅令元貌似已摆弄清楚,在这时站回身来,重新拿起剪刀,同时抓着阮舒的手,将手电筒的光亮对准一处。
阮舒顺势仔细查看,照见的是一根白线,混杂在一团的白线,乍看之下毫无特殊之处。
“现在是验证第二种可能的时候。”傅令元将剪刀口钳在了那根白线。
一滴汗自他的额角沿着他的鬓边。
阮舒伸手帮他抹掉,与他对视,平静点头:“好。”
傅令元斜斜勾起唇角,攥在剪刀的手指施力。
:
卷二 心头好 179、唬人的小把戏()
相较于先前他剪黑线,眼下剪白线,阮舒才真正体会到全副身心完全绷住的那种紧张感。
因为他剪黑线时,她的心对他让她选线心存疑虑,加之他彼时的态度,她多少看出点端倪。
可此时此刻,她看见了他掩盖在如常神色之下的一丝极难察觉的紧张。
原来他也是会紧张的……
阮舒的其一只手尚停留在他的脸颊边,另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照出的光束隐约有点抖。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脸,所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将白线剪断的。
只是彼此安静数秒之后,突然有一瞬间,傅令元明显松一口气,掌心覆到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抓到他的唇,也不管她的手脏不脏,直接吻了吻:“傅太太果然是我的幸运女神。”
一听这话,阮舒浑身的紧绷也松弛下来:“三哥果然无所不能。”
“这种以吓人为主要目的根本没什么太大杀伤力的简易炸弹,我曾经一天可以做出好几个。”傅令元语气闲散,不经意间透出一股子的不以为意和倨傲。
阮舒清浅地弯开唇角,扭头瞥了一眼炸弹。
看起来和方才只是多了一根线的变化而已,却带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入目的还有依然处于晕死状态的庄董事长。
明明事情是因他而起,他倒好,一个昏迷便全然置之身外,根本不清楚自己无意识期间,死神与他侧身而过。
紧张全由他们两个不相干的路人受了,真是便宜他。
“这个老头子我好看?”傅令元的手指执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回来。
阮舒反问:“这个老头子我重要?重要到三哥宁愿让我一个人离开,也要留下来给他拆炸弹?”
傅令元笑了一下,牵住她的手站起身:“其他事情等出去以后再说。”
“三哥还没告诉我第二种可能是什么?”阮舒可记得,他在剪白线之前,用的“验证”二字。
“那根白线是怎么回事儿?”边说着,不经意瞥眸望去,却是冷不丁发现倒计时器的数字不知何时竟然又在跳动,而此刻的时间正在飞快地倒计时十秒。
她蓦地怔忡:“这——”
傅令元的眼风十分淡定地扫过去:“不用担心。唬人的小把戏。”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倒计时器的数字跳转为零。
同一时刻,宴会厅内忽而从四个角落射出四道不同颜色的光束不停地晃动扫射,伴随着尖锐的类似小丑的“咯咯咯”的笑声:“Surprise~”
“……”阮舒的额角顿时抽了抽,“别告诉我,刚刚的那个炸弹根本是恶作剧?”
“傅太太现在反应过来,不算晚。”傅令元夸赞,旋即补充,“但也不全然是恶作剧,还是要看最后是否剪对了连接雷管的那根线。”
阮舒不懂什么雷管不雷管的,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三哥是什么时候察觉炸弹是恶作剧?”
现在回忆起来,她基本能够确认他恐怕早察觉。所以他好像一直都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还能腾出心思和她开玩笑。
“这得多亏傅太太问我红蓝黑线的问题。”傅令元散漫地扬唇。
嗯?阮舒蹙眉,不解。红蓝黑线的问题不是他在给她普及炸弹的知识?怎么变成她提醒他了?
“你来之前,我在查看电板时,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不得察觉。后来虽有较肯定的猜测,但直到最后一刻剪断白线之后,才真的确定。”傅令元似也不欲与她多加解释,简单说了这么两句,便重新拉了拉她的手,“走吧。”
小丑的笑声停不下来似的,刺耳得很,而且此时在四道光束的扫射下,阮舒也才看清楚满地的死蟑螂和昆虫,自然也不愿意再久呆,应声点点头,离开前瞥向地的人:“不管他了是么?”
“我是留下来拆炸弹的,救人不在我的喜好范围。”傅令元看也没看他一眼,脚步更是不停。
阮舒紧跟在他身边,一同往安全楼梯行去。
未及楼梯口,傅令元忽而止步:“搜救队的人好像要来了。”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他们差不多也该出动了。虽然他如今无恙,但阮舒想到的是,若非她自己有主意,此刻怕是还在外面干等,等着他们没有效率的姗姗来迟。
见他眉头深折,她狐疑:“出什么问题了?”
傅令元神色微凝,想起来问她:“你刚刚怎么会一个人进来了?警察怎么会放你进来的?”
“他们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面。”阮舒坦言,“我是自己从暗道偷偷溜进来的。”
“暗道?”傅令元的眉头折得愈发深。
阮舒也不费唇舌,直接拉着他回到洗手间所在的过道,然后拐进那扇密道的门。
“是这里。”她拉着他沿着迂回的环形路穿行,边解释道,“宴会厅里的事件发生时,我人不在里面,去洗手间了。警报器响了之后,我立即打算出去的,不过碰到了一个人给我指了这条路。”
“我顺利出去之后,才发现这条路是暗道,其他人并不知晓它的存在。”旋即她补充,“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这次爆炸事件的犯罪嫌疑人。”
她尽可能先简单地解释“暗道”的问题。
但因为简单,所以言语间存在很多不清不楚的问题值得细究。
如首当其冲地是那个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便听傅令元别具深意地揶揄:“傅太太这回是遇到贵人相助?”
阮舒抿抿唇,神色却是肃着敛起:“警察已经给我做了笔录,褚翘说之后要让我配合着去趟警局做模拟人像。”
她凤眸冷冷眯起:“他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应该能帮警察尽快将他缉拿归案。”
傅令元明显察觉出她对这件事的重视:“傅太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嫉恶如仇?”
说话间,两人已从暗道逼仄狭窄的出口转出来。
顿时天光大明。
阮舒率先滞住脚步,站定。
:
卷二 心头好 180、亲个够()
阮舒率先滞住脚步,站定,扭头看傅令元。
阳光恰好洒在他和他身侧的一面玻璃,亮晶晶的,闪烁光彩。
同样亮晶晶的还有他额的汗珠。
因为她是突然停下来的,他原本与她并肩而行,此刻未能与她同一时间止步,多行了半步才收住,返身回来看她。
阮舒正欲出口的话在匆匆一瞥他的后背时蓦然卡住。
愣了一秒,她急急抓住他的肩,将他的背掰过来完全呈现她眼前。
但见他肩胛骨的位置嵌了半截手掌大的木条子,周围流了一圈的血,浸染在深色的衬衣。
确认并非自己错觉,阮舒遽然一阵恼火:“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她以为他没事的。明明又能调戏她,又能拆炸弹的。加之里头光线暗,她也没发现,却原来他的一直顶着这样的一道伤。
“怎么弄的?”她下意识地想要碰,伸出手后立即又滞住了。
傅令元转回身来,没让她继续看,握住她的手,十分不以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当时刚进去,炸弹爆炸,来不及做太多防备。恰好炸弹的位置又离我较近,不小心有个被炸飞的木条子扎来了。”
边说着,他兀自撇肩扫了一眼,云淡风轻:“我是因为没有办法止血,所以暂时没把它拔出来。一会儿让人处理一下。”
阮舒绷着脸,拉着他的胳膊走:“先去处理伤口。”
这次恐怖事件,真正被炸弹炸伤的人一个都没有,反而是人群疏散的过程不少人人碰伤、磕伤、跌伤。
所以医护人员看到傅令元背的伤时,有点诧异。
未及他解释,阮舒率先帮他将伤口的由来告知。
傅令元不由侧目看她一眼。
两人了医护车。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医护人员将他身的衣服剪开。
他的皮肤尚留有昨晚激烈战况她或抓或咬的各种印子,呈现于医护人员眼前的一瞬间,阮舒难得地感到了尴尬。
傅令元却冲她不怀好意地勾唇。
当然,医护人员都是有职业素养的,不会对此多说什么,迅速便投入工作。
木条实际扎进去的程度看起来的样子要深。
阮舒一眼不眨地盯着木条从他的皮肉里抽离,带着鲜红的血涌出来,一旁的护士给他换棉花的速度都快要赶不血流的速度了。
傅令元趴在医用床,手里拽着她的手,一根根地掰着她的手指玩,神情悠哉悠哉的,好像此刻正在被处理伤口的人根本不是他。
“傅太太真那么喜欢看血淋淋的画面?”
阮舒闻言瞥回他,拿纸巾帮他擦了擦额头新冒出来的汗,没有什么表情的抿着唇:“想记住三哥的这一条疤。”
显然会料想会得来这样有点矫情的答案,傅令元目露一丝兴味儿,动了动嘴唇,话未出口,褚翘在这个时候匆匆赶到。
“阮小姐你跑哪里去了?”问完之后她才看到傅令元,当即怔了怔,“傅老三你什么时候从里头出来的?”
进而她留意到他的伤口,迅速地走来医护车,看看阮舒又看看傅令元:“你们夫妻俩一个跟我闹失踪,一个被困在宴会厅里头,现在一起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儿?”
阮舒正欲解释,忽而察觉傅令元捏了捏她的手心。
便听他对褚翘道;“我没有被困在宴会厅里。”
阮舒应声心头一顿。
“没有被困?”褚翘讶然,“你那个什么表弟唐显扬不是说你返回去宴会厅找阮小姐,炸弹爆炸了,没见你出来?”
“嗯,我是返回去找人,遇到炸弹爆炸,所以这不是受伤了?”傅令元点头,示意,“不过伤得并不严重,我其实很快从宴会厅出来了,跟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出来之后,我一直在人群里找我老婆。”他转眸看一下阮舒,“她原来也一直在找我。我们不久前刚碰着头。”
褚翘英气的眉毛一拧。
“抱歉,褚警官